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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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吃醋肯定是假的,自己老婆揣着自己的崽兴冲冲地大老远跑到机场去见另一个男人。
搁谁都会觉得头上那玩意有点绿。
方屿行没有食言,真找老师学了小半个月的山水画。
他不得不承认,这一行入门难,想学精更难,也确实需要一定的天赋。
这段时间他看了不少山水画名家的作品,其中就包括梁乔的。
梁乔的作品有灵性,也有自己独特的风格,网友们都说什么“梁大师简直就是精致皮囊和有趣灵魂的结合体”。
这话方屿行不否认,自打上次那通电话,他算是见识到了这位“梁大师”有多么表里不一。
从停车场停好车,方屿行想走到后座给焦蕉开门,结果还没走过去,人就推开车门冲了出来。
见他的时候可没这么兴奋着急过。
他走过去顺理成章地牵起人的手“大厅路滑,小心宝宝。”
快入秋,天气转凉,焦蕉套了件比较宽松的卫衣,恰好遮住微微隆起的小腹。
搬到方屿行家里这些日子,除了个别吐得厉害的时候,焦蕉的饭量比以前大了些。
只是吃得多了,四肢却依旧纤细。
一张精致白皙的脸上架着副墨镜,头肩比优秀,腿又特别长,从停车场到大厅一共没几步路,他已经有两次被认作明星。
焦蕉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高兴或者炫耀的事,相反,他讨厌和别人撞脸。
一旦某明星的粉丝指着他说“啊这一定是xx哥哥吧,好帅啊”,他立马就会黑脸。
他才不稀罕成为什么明星,也讨厌成为谁的代餐。
他就是他,全世界就一个,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包括原主。
今天方屿行顶替了蒋凡的职责,走在一身耀眼名牌的焦蕉身旁,又是扶他又是帮他躲开来来往往的路人,倒像个十足的保镖。
走在路上,方屿行注意到甬道两边有不少拿着条幅和人形立牌的小姑娘。
他一开始以为今天又有什么明星接机活动,结果走近一看,条幅上居然是梁乔的名字,而那些立牌上的脸他也都认识。
所以,这竟然是梁乔的接机队伍
实打实的明星排场。
焦蕉倒是处变不惊,也不掺杂在一群小姑娘里,径直找了个安静的座位坐下玩手机。
方屿行站在他周围替他巡视,偶尔冲接机队伍那边张望一次。
几分钟后,他看了手表,幽幽道“这位梁先生好像不怎么守时。”
焦蕉没有生气,也完全没显示出有什么不耐烦“到站时间又不是他决定的,晚点也正常吧。”
顿了几秒,方屿行走到他旁边坐下,再次把他的手裹进掌心,说“宝宝,我亲手画了幅山水画,可能火候还不够,但我想让你看看。”
焦蕉单手支着下巴,目光浅浅从他脸上扫过,故意不露声色“再说吧。”
就当方屿行打算将手机里的图片展示给焦蕉看时,接机队伍那边传来一阵骚动,小女生的尖叫声几乎震透了他的耳膜。
“啊啊啊啊啊梁乔哥哥我爱你”“梁乔哥哥请给我签名”
“啊啊啊乔乔宝贝看这边麻麻爱你”
一时间真让人产生种错觉,仿佛来的真是某某明星。
比起那帮小女生的疯狂,焦蕉一点也不像是来接机的,冷静又高傲,更像被接机的那一个。
机场人太多,他们这边不怎么能看清那头的状况,只能勉强判断出,梁乔应该已经下了飞机。
还在有扯着条幅和人形立牌的粉丝过来,其中不乏男生。
方屿行发现后,不禁将唇瓣抿得更紧。
果然,这个梁乔男女通吃。
周围更加拥挤,他也就站起来替焦蕉挡着周围横冲直撞的人。
远远地,一个一身黑色皮衣、身材高挑的男人戴着和焦蕉极其相似的墨镜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身后还追着一众举着条幅的粉丝。
“画技无双颜值梁乔哥哥”,呵呵。
方屿行下意识挡在焦蕉面前,却被人戳了戳后腰,示意他让开。
他咬了咬牙,让出了条路,却趁焦蕉站起来时长臀一挥圈住了人的腰,“小心宝宝。”
“嘁。”许是因为大厅地面确实比较光滑,焦蕉白了他一眼,没挣开他的手。
这时,从远处走来的男人已经走到他们面前,身后的粉丝被保安拦下,简直望眼欲穿。
男人看也没看旁边的方屿行,直接牵过焦蕉的手单膝跪地来了个吻手礼“焦蕉,你完全想象不到,没有你的日子有多难熬。”
这类似于表白的话和动作让方屿行的眉头拧成麻花,指骨几乎都要捏碎。
再加上被保安拦下的那一大群粉丝还在尖叫哀嚎,他心中的怒火和占有欲累积到极点。
想也未想,他从西裤口袋里拿出块柔软的手帕,握过焦蕉刚刚被吻过的那只手,仔仔细细擦拭。
“你不是最爱干净了吗”
为什么还让别人亲,这几天他能亲到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焦蕉任他擦了两下就把手收了回去“梁乔又不是那些垃圾们。”
“垃圾焦蕉,是不是有人趁我不在欺负你,告诉我是谁,绝对揍到他祖坟冒黑烟。”
梁乔敏锐地捕捉到“垃圾”两个字,完全没想偏,准确地猜到是有什么人惹得焦蕉不愉快。
“还能是谁谢非那大渣男喽。”
焦蕉不屑地叫出谢非的名字,梁乔听后愣了两秒,欣慰地笑道
“上次你跟我聊天时管谢非叫渣男,我还以为是气话,没想到我的焦蕉宝贝还真认清了那渣男的真面目。”
说完,他还作势拍了拍手,笑出两颗小虎牙“可喜可贺。”
虽然知道是原主的锅,不过焦蕉还是觉得有被内涵到“你这样显得我好像很蠢。”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梁乔瞬间变得像只向主人摇尾巴的小狗,“我家焦蕉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宝贝。”
“梁先生”
听到“我家焦蕉”“我的宝贝”几个字,方屿行心中那团火烧到极致,一种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觊觎的感觉充斥着心脏。
他圈紧焦蕉仍旧纤细的腰肢,上前半步,几乎将焦蕉整个人护在怀里。“梁先生,虽然你和焦蕉是朋友,不过焦蕉已经结婚了,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避免过分亲昵。”
“哟”,梁乔痞痞地笑了笑,指着方屿行对焦蕉说,“看不出来啊,你家保镖这么尽责,哪找的给我发个链接呗。”
“呵。”
方屿行轻蔑地笑了声,在两个人同样震惊的目光中抚上焦蕉白皙的后颈,低头在人嘴角暧昧地啄了一口。
“宝宝,这是白天的份,至于晚上的”他扭头上下扫了梁乔一眼,幽幽道,“我们回去再亲。”
背后的粉丝疯狂尖叫,拿起手机就是一顿乱拍。
大庭广众之下被占了便宜,焦蕉白净的脸蛋瞬间红透了。
谁能想得到,这老流氓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谁答应他什么白天晚上的亲亲了
自作主张
不要脸的老戏精
“艹,焦蕉,他就是你跟我控诉的那个老牛吃嫩草的骗子方屿行啊”
梁乔僵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还以为这高个子男人是焦蕉新找的那个保镖。
没想到,这t居然就是让他家焦蕉宝贝英年早孕的老色批方屿行
长这么高做什么,他完全揍不到啊。
“就是他”,焦蕉气鼓鼓地抚着肚子,“要不是他,我现在人已经在非洲了。”
“非洲宝宝,你去非洲干什么”方屿行顿时心急,怀疑又是眼前这个梁乔在从中作梗。
“看金字塔、狮身人面像,沙漠都行,反正比整天待在家里有趣。”
焦蕉被闷在家里实在太久了,换到以前,别人哪敢干涉他的自由他想去哪去哪。
梁乔看热闹不嫌事大“东非大裂谷也特别好玩,前阵子去我拍了不少照片呢。”
焦蕉、方屿行“闭嘴。”
梁乔嘶,所以我为什么要飞回来接受夫夫混和双打。
车上,焦蕉给梁乔又讲了遍自己关于宝宝房的设想。
后座欢声笑语一片热闹,不免衬得前面形单影只可怜巴巴,后悔自己亲自当司机。
“焦蕉,你说的那些要求我完全没有问题,不就是幅画吗在墙上画也没多难的。”
涉及专业领域,梁乔向来十分自信。
“嗯,上次你那双鞋我就挺满意的”,焦蕉努了努嘴,“可惜让一只垃圾给踩了一脚。”
一听焦蕉受了欺负,梁乔立马不干了,凶恶地问“谁啊”
焦蕉懒懒地靠在后座“你猜。”
梁乔一出国就是好多年,虽然中间也回来过几次,不过大多时候还是通过视频和焦蕉联系。
焦蕉这些年的生活他没有参与,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具体是谁。
不过最近他倒是发现了一件事焦蕉不像以前那样胆小了。
他还挺欣慰的,觉得小孩长大了。
对于可恶的家伙重拳出击,这才爽嘛。
至于这个让焦蕉这么不高兴的人他想了想,脑海中慢慢浮现一个名字。
“夏晚星”
焦蕉挑眉点头,“嗯,他趁我在医院的时候来找我了。”“他他以为你怀的是谢非的孩子”梁乔脑洞大开。
方屿行死死握紧方向盘“梁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行。”
哪怕没做过亲子鉴定这种东西,方屿行也从未怀疑过他们的宝宝。
他知道,后座那只小孔雀虽然看起来很会很懂,实际第一次的时候却攀着他的肩膀,一边喊疼,一边哭得梨花带雨。
嘴硬心软,还傲娇。
想着想着,他的嘴角就弯了起来。
梁乔没空看他,只顾着关心焦蕉“夏晚星这个人狡猾又心机,我早就提醒过你了,不过你那时候还小,识人不清也是正常的。”
焦蕉只低低应了声,原主的记忆里确实包括那一段,但关于夏晚星的,几乎只有两个人高中当同学的记忆最深刻。
看来原主是真的没对这所谓的“同学”“朋友”设防啊。
梁乔对自己的作品也颇为心疼“我可是设计构思画图用了足足两个月啊,居然被这种人一脚给踩脏了,唉。”
他生平最讨厌践踏他作品的人,辛辛苦苦画了两个月的心血被破坏,这对于他无异于一种奇耻大辱。
他忿忿啐了一口“下次有清理垃圾的活儿,请务必叫上我。”
焦蕉懒懒附和“好啊。”
梁乔在云市的房子早就卖掉了,这次回来住在酒店。
把人送到以后,方屿行想直接打道回府,后座却传来一声“我要去商场。”
焦蕉已经在家里闷了太久了,家里永远都是那些东西,一点也不好玩。
最新款的秋冬大衣他已经盯上了好几件,前段时间方屿行看得紧,他根本没机会出来玩。
今天好不容易能出来,他打算直接把那几件衣服拍下。
方屿行倒也没敢拒绝,直接带着人奔向云市市中心最大的商场九云大厦。
下了车,焦蕉如同到了快乐老家,墨镜一戴就直奔要买的第一家意大利品牌。
“欢迎光临。”
原主和焦蕉不一样,不喜欢抛头露面逛商场,也就导致大厦的服务员知道云市有焦蕉这么一号人物,却对不上脸。
焦蕉今天穿的卫衣很宽松,将孕肚遮得很好,柜姐见他这一身气派,也以为是什么明星来了他们店里。
腰细腿长,时尚完成度又高,关键脸还那么精致,简直就是天生的模特和衣服架子。
而且看这一身的打扮,也绝对是哪家用钱精养出来的小少爷。
柜姐看人很准,也知道这种人最中意什么样的衣服,一番寒喧后,直接带人来到新款秋冬衣饰区。
焦蕉刚好也是冲着新款大衣来的,寻向目标的同时,也把其它的款式扫了一遍。
柜姐很会看人脸色,见焦蕉的目光在一件黑色内搭上多停留了几分钟,眼疾手快地向他介绍。
“这款内搭羊毛衫也是本店新品,羊毛出自澳洲金品绵羊,质量有保障。”
焦蕉听后点了点头,正在思考着这和他想买的大衣搭不搭配,身边一直沉默不言的男人却向柜姐摇了摇头。
柜姐明白他们这件羊毛衫没意思,也就不再强行推销,说了声“有需要请随时呼唤”就悻悻离开了。“方屿行,你干嘛替我做决定想穿什么是我的自由。”
焦蕉转身抱臂瞪着眼前的男人,他最讨厌不顾他的意见擅自替他做决定的人。
“焦蕉”,方屿行指了指那件黑色羊毛衫,温声哄人,“你还怀着宝宝,还是不要穿这样暴露的衣服了。”
“暴露”焦蕉叉起腰,目光从羊毛衫正面几块圆形镂空处掠过,一点也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他连后背镂空的衣服都常穿,这种只在胸口和腰侧有星星点点镂空的衣服根本不算什么。
一种被管制、不自由的感受漫上心头,加之孕期情绪不稳定,他越想越觉得委屈,眼眶渐渐红起来。
“方屿行你还说不会干涉我的自由,现在又在干什么我还没说喜不喜欢要不要买呢你就管我,怎么,这就是你给我的自由吗”
焦蕉习惯了无人敢忤逆无人敢管束的日子,本来这些天不能出门他就很不痛快了,结果现在连穿衣自由方屿行都要干涉,他更不痛快了。
方屿行也没想到焦蕉孕期情绪会这么不稳定。
虽然医生已经提前和他说过这一点,但面对现实情况,他还是处理得很生疏。
“我只是觉得这件衣服不适合秋冬穿,我怕你会冷。”
焦蕉心里仍是憋着一股积攒多时的气,凶巴巴地质问他“你是怕我穿着这种衣服勾引别的男人吗”
方屿行的确见过焦蕉穿镂空的衣服,就在之前的超市里,他自己都险些把持不住。
说不担心是假的。
只是担心的不是焦蕉,而是外头那些如狼似虎、觊觎美色的男人。
比如谢非,比如谢云,还有新招来的那名保镖,以及刚刚才送走的梁乔。
他讨厌别人觊觎他的所有物。
焦蕉实在太漂亮,这是所有人公认的事实,单凭今天这一天被认成明星的频率也知道了。
太漂亮的花总是容易招惹各种各样的蜜蜂和蝴蝶。
焦蕉身边的蜂和蝶已经很多了,方屿行怎么可能不担心。
他其实也是矛盾的。
既希望焦蕉能够如他所愿自由快乐,又希望外面那些野男人可以离他的宝贝远一点。
他必须承认,他不是圣人,他自私、心胸狭隘,并没有一颗强大的包容心。
在焦蕉的质问面前,他一把覆住人的后腰将其带向自己,主动承认道“焦蕉,我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
焦蕉的身体和心,他都想据为己有。
日子越久,这样的念头从埋下种子,到生根发芽,再到现在的枝繁叶茂。
从前方屿行是这样想的,却极少表现出来,更多的选择一个人默默消化承受,或者怀疑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
可这些日子以来,不管是谢非的多次骚扰,还是梁乔和蒋其的出现,这些人与焦蕉过多的接触,他都会不开心。
他希望焦蕉的喜怒哀乐都属于他。
最讽刺的是,他明明这种想法很自私,可依旧不知悔改,甚至更加恶劣。
白皙漂亮的脸蛋映在他眼里,他看了又看,却始终看不够。
脑子里名为占有欲的一根弦彻底崩掉的一刹那,他对准那两瓣水润的唇直接吻了下去。
这次吻比哪一次都要激烈。
狂风暴雨,雨拍窗棂。
方屿行像是渴了好久好久,终于遇上一场甘霖,便用尽蛮力想尽可能多地汲取每一滴甘露。
相反,焦蕉从来没被他强迫吻得这样激烈过,挣脱不得,几乎要缺氧。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方屿行的样子有点吓到他了。
如果说之前他只觉得方屿行勉勉强强算得上是头恶犬,那么今天的方屿行,简直就是头难缠的疯犬。
不给穿就不给穿,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生气就生气,一直亲他又算怎么回事。
直到大脑快完全缺氧,他才用尽全力推开面前的男人。
被亲得狠了,他眼角都泛着泪花,两腮红红的,唇瓣更是像颗烂熟的果实。
“嘶”
用舌尖一拭才知道,嘴角都被这不要脸的老流氓咬破了。
痛死了。
他满脸红晕未消,像被欺负到狠的小奶猫,连张牙舞爪的力气都快没了,只能靠“瞪”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方屿行知道是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悔恨之际想出声哄人,却被一道沙哑的微吼拦下。
“我今晚要去酒店和梁乔一起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