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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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走乙女游戏的剧情。这个“声音很熟悉”“好久不见”的靳惊,在剧情里,和女主应该有什么前尘往事。问题是,俩人是有多大仇,初始值才能弄出负一百?楚酒试探着问徐经理:“刚才是谁的电话?”徐经理抬起眼皮,死气沉沉的黑眼珠定在楚酒脸上,竟然回答了。“是咱们公司的靳总。你们这批新人和其他几批一样,得先去参加测试,其中最优秀的一个进靳总的秘书处,其他合格的进其他部门,靳总说了,凡是成绩不合格的,一律都得淘汰。”原来测试第一名才可以进靳总的秘书处。这哪是入职测试,明明是靳总的秘书选拔赛。徐经理说的“淘汰”两个字,让头顶草翻工牌的手都不会动了,他问:“你说‘淘汰’?”徐经理面无表情,“对。”刀刃鼻淘汰了,兔子眼睛也淘汰了,淘汰是什么意思,现在几个人都懂。瘦长条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向放着刀刃鼻尸体的方向。他指着那边说不出话来。刀刃鼻的尸体刚刚被他们放在了安全通道门口,现在那里什么都没有,不知什么时候,和兔子眼睛的尸体一样,也不见了。头顶草惨白着脸,嘴里在小声絮叨:“……我就不应该来玩什么惊悚游戏……”徐经理像没听见一样,指挥那个叫舒恬的年轻女孩,“你带他们几个去五楼参加入职考试。”舒恬默默地站起来,看了楚酒他们一眼,眼中都是同情。她走在前面,一句话都不说,带着楚酒他们三个去乘电梯。往电梯方向走的路上,楚酒脚下拐了拐。她特意路过刚刚兔子眼睛躺着的地方,不动声色地用足尖踢了踢。空的。楚酒一直留意着这边,并没看到有人过来,兔子眼睛的尸体却真的没了。这个地方奇奇怪怪。电梯来得很快。电梯里灯光依旧惨白,瘆人的背景音乐又来了,幽幽地响着,舒恬熟练地按了其中一个电梯按钮。舒恬不是正式员工,终于不用再笑了,楚酒收起一直咧着的嘴角,揉了揉发僵的脸,向前挪了一点。她用压得尽可能低的声音问舒恬:“这里是怎么回事?”过了好几秒,才听到舒恬微不可闻的声音,“我也不知道。”又停了停,她说:“我才进来两天多。”楚酒:“没有下过班?”舒恬答:“不下班。这里是007工作制。”福报不小。舒恬安静了片刻,忽然问楚酒:“这里工牌上显示的都是真名,你该不会……就是那个楚酒?”头顶草他们没听懂,问:“那个楚酒……哪个楚酒?”楚酒没有说话。她没回答,舒恬就自己继续小声说:“我在治安局工作,和同事无意中进了这个游戏茧。我以前在局里读过你的档案。”楚酒继续不吭声。舒恬转过头,望向楚酒,又迅速回过头。她用低到快听不见的声音说了句话。不过楚酒听清了,她说的是:“我知
道你懂这个系统,这里全是活人。救救我们。”电梯叮地一声停了,五楼到了。五楼也是一大片办公区,人人都坐在电脑前忙着,却很安静,只有敲击键盘的嗒嗒声。舒恬不再说话,走在前面,把几个人带到一间会议室门前,伸手打开门。开门之前,楚酒听到她轻声说:“一定要通过测试。”会议室里,椭圆形的会议桌周围坐着十几个人,齐刷刷地抬起头。每一个都一脸惊恐,每一个胸前挂着的都是黄色的试用期员工工牌。多数人都没戴手环,有人的手环还攥在手里,可见都试过摘掉手环脱离幻象这招了,没用。楚酒他们刚找到空位坐下,就有旁边的人试试探探地低声问:“你们也是进游戏茧的玩家?”楚酒点头,随手拂过他的衣角。也是活人。看他们慌张的神色,也能猜得出来,应该都是玩家。会议室的门又开了,这回进来的是个挂蓝色工牌的“正式员工”,是个神情严肃的男人,留着寸头。所有试用期员工抬起头,在看向寸头男的一瞬间,一起刷地咧开嘴,露出八颗牙的笑容,整齐划一。全都是被规则狠狠教育过的乖员工。寸头男放下怀里抱着的一大摞装订好的文件,“这是公司的资料,包括企业文化、组织结构和考核评估制度等等,给你们二十分钟熟悉一下,之后我们会有个闭卷的小测试。”这就是舒恬口中一定要通过的测试。成绩好的过关,成绩差的淘汰。文件被一份份传了下来。资料一入手,楚酒眼前又自动出现几行字,是漂亮的花体字:【你太累了,一阵眩晕,资料上的文字糊成一片】【挑战:通过测试】【奖励:???】这个乙女系统竟然会发任务。楚酒翻开文件,果然,上面的文字就像蒙了一层马赛克一样,糊成一片黑白灰的小格子,一个字都看不清楚。楚酒火速瞥了一眼隔壁瘦长条手里的文件。也是一样。明明看其他东西都很清晰,可是只要视线一落到文件的纸页上,马赛克立刻生效。楚酒拿起这沓文件,飞快地左右晃了晃。动得多快都没用。比视频网站打的码还精细,遮得一个字都看不见。楚酒翻到反面,透光看了看,也是一片模糊。系统在她的视觉上动了手脚,只要她的目光落在文件上,稳稳地立刻打码。内容都看不到,这试根本没法考。楚酒默默地掏出手机。好在手机还有一点电量,楚酒把镜头对准文件。手机屏幕上,文件上的字清晰地显现出来。果然,系统只在她看文件的视觉效果上打了马赛克,对手机屏幕却完全没作用。一切搞定。楚酒对着镜头翻了翻,发现这是整整一本汇总了公司各种信息的大杂烩,林林总总,可以考的点差不多有几百条。几百个知识点,要在二十分钟内看完,还要考,压力不算小。楚酒快速浏览一遍,刚开始逐页精读
时,就又有人推开了会议室的门。是个男人,楚酒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腿。很长,就是她刚刚在楼梯间琢磨着踹一脚的那两条,西裤尤其与众不同,瞎子都看得出,衣料质地比其他人身上那些系统生成的西裤好了不止一点半点。倒立人也来了。只不过这回是正着的。他走进来,顺手带上门,低声说了句,“抱歉,迟到了。”他匆匆找了个位置坐下,在椭圆会议桌的尽头,和楚酒遥遥相对。他一进来,房间里所有的人,无论男女,全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是个捏脸的世界,人均高鼻梁大眼睛,他却不太一样。他的脸清俊舒朗,很自然,似乎没花什么心思在捏脸上,又像是用了极大的功夫,才能这样难得地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刚好。尤其是一双眼睛,从容沉稳,不带丝毫稚气。像是一封写满千言万语的信,因为种种的种种,又揉成一团,丢进书桌抽屉的角落里,终究没有寄出去。这样的眼睛,衬得一会议室夸张的欧式大眼珠个顶个的空洞无物。别人都在看他的脸,只有楚酒目光下移。脸再好看,也可能只是幻象而已,只能说明他捏脸的技术好,一出游戏茧,还不知道是什么妖魔鬼怪。楚酒在盯着他胸前晃来晃去的工牌。很奇怪,是黄色的试用期工牌。刚才在楼梯间,他挂的明明还是金色的管理层工牌。头一回看见有人反向升职。他不止把工牌换了,还特地赶过来参加新员工的入职测试。工牌上有他的名字——韩序。楚酒觉得这名字有点眼熟,不过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大概是不想对人笑,他始终垂着眼眸,目光根本不跟监考的寸头男有任何接触。他这样一个公司的管理层,换成试用期工牌来参加新员工测试,寸头男好像也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照样也发给他一份资料。韩序接过来,姿态淡定地低头翻阅。楚酒收回目光,清掉脑中杂念,继续认真看自己的手机。二十分钟过得飞快,楚酒的手机耗尽了最后一点电量,屏幕黑了。寸头男敲敲桌子,“时间到了。”一片痛苦的哀嚎,有人快哭了,“这么多,怎么可能记得住?”寸头男恍若无闻,站起来,拿过一沓试卷,“现在开始测试,限时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