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原来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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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大应了一声，就把船给撑开，别看这是货船，相比摆渡船而言大多了，但拿竹竿的撑开确实没费多少劲。
然后就是船上的船工用桨，还是那句话，短距离的两个渡口之间，不用上帆，直接就是下桨。
这个时候靠的就是人力，不过幸好的是，东边的码头是在上方上游，西边的码头是在下方下游，所以只需要斜斜的在河面上往过插，非常省力，但就算再省力也是需要划桨的。
“使劲划啊！”黄老大吆喝着，其他船上的船工老大也在吆喝。
这一条河，在这一段虽然宽不过是两三百丈，但是，由于两个码头不是平等相对的，这一条河面上的斜线就超过了500丈。
这十几条货船，快要到码头时，远远的，船老大就喊着：“停桨！”
然后掌着船舵，让船慢慢的滑过十几丈的水面，划入码头的泊位。
这靠的就是个经验，也让一直跟在船上的都尉心中一松，看着是个吃水的行家。
马车下船，挺顺利，就是费些时间，东边码头像是又来了一批人马车驾。
返回东边码头时，第2批次来的人马已经把一个个木箱从马车上卸下来，车辆和第1批次差不多。
既然船来了，那就不用卸在地上直接搬上船。
说的挺简单，但事实上极为繁琐。
光是箱子就搬了好久，幸好货船够多，人也够多，将近20艘货船一起上货，竟一次装完了。
每艘船上，都载着五六十个箱子，颇为沉重，光是撑船离码头时，就需要五个人一起将船撑出码头。
不过。
在开船之前，十几个船老大，一起找到都尉。
“将军，我们船虽大，但船工少，平日里如果顺流而下的话，拉个三五百石不在话下，也用不得许多人。
可现在，是两个码头间行船，距离过短，如果拉的少，我等每条船上这十多个船工是够了！
可现在看吃水，最起码现在每条船，人和货物加起来，怕是有200石。
从这如果要顺利的到达西岸码头，必须得40人以上摇桨才行。”
都尉明白他们是啥意思了：“行，帮着摇桨是吧？
我跟他们说！”
船老大又讲：“军爷，每条船我们原本都有20人，再添20人帮忙摇桨就行！
另一个，由于你们没有上过船，没摇过桨，所以，你们每一个人，都需要平均分配到每个桨工身边！”
都尉点头应允：“你们是行家，听你们的！”
心想，反正是短短的一条三五百丈宽的江河，也就是一趟的事，没当回事儿。
却没有看到得到应允之后的船家，各自上船时，互相的意味深长。
可能有人想，在什么情况下可以让一条船在江心打转转？
其实，对于不会的人感觉很深奥。
但是对于熟悉的人，却很容易，特别是这种有船舵的货船。
只要把船舵一掰，那整条船就可以在江面上打转转，而且转的很快，因为这里的水流太湍急了。
一群西北汉子，从来没有在水面上生活过，又如何扛得住这水面上的转悠。
直接就吐了。
这跟打秋千不一样，打秋千是前后晃，有点规律。
可是一条大船在水面上转圈，而且因为湍急的水流波涛的原因还还来回晃。
一边转圈还一边来回晃，那种感觉，直接就把所有的闯军给晃晕了，吐了。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努力干活的船工，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孔，不知从何处掏出短刀，将已经被船晃得七荤八素的闯军给抹了脖子。
都尉这个时候终于感觉到不对劲，如果一艘船因为不小心的原因而在水面上打转，可现在江面上全是打转的船，这就不合常理了吧！
他们一边打着转，一边被湍急的水流往下游冲去。
但他现在明白的有点晚了，手里的刀是拔不出来了，因为他另一只手要牢牢的抓住船体，已经被转了三圈多的他感觉脑袋都是嗡嗡的，已经快晕了。
或者说已经晕了！
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腾空，正打算闭目狂吐的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被一开始见到的那个身形昂藏的船老大给拎了起来。
没错！就是拎了起来。
直接揪住他的腰带，把他这个人，一个身披铁甲将近200斤的汉子，给单手拎了起来。
“说实话，这位都尉，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这些李自成最亲信的老营士兵身上的这几百套甲，咱们都没必要这么冒险！
上船穿铁甲……
直接把你们往水里一推，跟石头似的，水漂都不带打的，直接沉底信不信？”
这个都尉想拔刀，但他的手已经被人给定住了，只好挣扎的问道：“你是何人？
竟敢劫闯王的东西，不怕闯王灭你全族吗？”
陈秋点点头，没有说话，直接拿行动来证明他真的不带怕的。
因为他手上一用力直接把对方给捏死了。
人的脖子很脆弱，会使劲的话，捏死个人跟捏死只鸡差不多。
“把他们身上的铁甲全给扒下来，尸体扔河里去！”
江面上打着转的船，慢慢的稳定了下来，随着一声接着一声的“扑通”慢慢的安静下来，船也慢慢的向下游驶去。
那里有一个村子叫黄家村。
村子里几乎所有人都是船上讨生活的。
这些天。
整个村子的男女老少，都被看管起来了，为的就是借用一下身份。
当然此次行动村子里也出了几十个人，也就是那十几条货船的船主和船工。
货船靠岸，岸边是披甲的崇祯一家子，还有几十个番子的身影，还有黄家村的男女老少。
靠岸搭上跳板，崇祯迎了上来，迫切的问：“陈师，事情怎么样？”
一问完，他就知道自己多此一问。
因为陈秋眼角都带着笑：“行动很顺利，咱们这18艘货船拉的，每艘船拉的，都超过50箱，有的还60多箱。
一箱200斤，你想想，得多少！”
崇祯一听，欢喜得不行，马上就顺着跳板爬上了船，要去看看。
陈秋也不拦着，直接让人抬来一个箱子，放到18家船主跟前。
箱子不大，虽然里面的银子重达200斤，但是这个箱子真不大。
因为银子比重大，跟拳头差不多的银锭，就已经是50两100两。
一斤才16两，一个100两的银锭子就有6斤多，一个箱子里面，也就是30多个拳头大的银锭子。
陈秋让士兵放下钱箱，并且打开箱盖，没有经过时间氧化的白花花的银子，非常勾人心魄。
“你们的船，归我们了！
但我们也不是白要，这里有200斤银子，18艘船！
18艘船算一艘船10斤银子，多出来的20斤，分给这些天受了惊吓的村民！”
说完，也不等这些船老大反应过来，就准备回头上船。
突然他回过头来看向这些船老大：“如果我是你们，就全部躲起来，过了这个风头再说！”
由始至终船老大们都没有说话，目送着这群人驾船离开后，也抬个银箱子，回村了。
至于那些船，二三十两银子造出来的东西。
你要知道在这年月，造个海船大福船，也不过才三四百两银子。
这种内河船，而且还只是小货船，有1/10的价格就不错了。
可是，刚才陈秋给他们的是10斤银子，10斤也就是160两，价钱可以的。
在船上。
崇祯看了一眼那些渐渐模糊的村民，心里松了口气，他还以为陈师最后要杀人灭口！
“陈师，不是说，要谋算的是李闯从京城里运出来的7，000万两白银和1，000万两黄金。
现在，怕是还不到1/10？
咱们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