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剑灵认可,逃脱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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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春添再次睁开眼环顾四周所谓的剑灵空间，浓墨黑白云雾山水，还有脚底下熟悉的石板。
“果然是墨景吗？”
“小子，如今似乎还没有试炼需要你进来啊？”那沧桑的嗓音依旧不知是从何处冒出的。
孟春添朝远处抱拳道：“其实是后辈修炼的一种武功绝学，可以让老前辈出墨景看看如今的大千世界。”
“哼，你是认为老夫无法自由进出墨景吗？”
“不确定......”
“既然如此就请便吧.....”
“但我听出前辈似乎格外孤寂。”沧桑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石板远处凭空出现了一个扭曲空间的旋涡，一个人影从中走出，灰发灰袍不惑身，如此倒是与这嗓音格外差池江海。
孟春添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前辈。”
“我知道你在疑惑我为什么是初代墨家钜子的模样，因为......”
“初代墨家钜子？！”
“嗯？”
“......”
“你不知道吗？”
“......”两人沉默对峙片刻，那位外貌自称墨家钜子不惑年身的剑灵就打算从旋涡中撤出。
“别啊，前辈。”
剑灵挣扎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似乎没有下定决心不理这个不速之客，数千年的寂静倒是会改变所谓感情淡然，就算是主持试炼也曾未与人长谈过些许闲杂之小事。
“你且说说唤我出去的目的。”
“......”
“......”剑灵有些不耐烦了，和着逗我呢，转身又要气愤地回旋涡之中。
“前辈留步啊。”
“那你倒是回答我啊。”
“这不是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嘛。”
“所以现在想出来了？”说着剑灵不耐烦地半只脚已经踏进了旋涡。
“老实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请老前辈出去，可能，和别人一样，需要力量吧。”
“哦？”剑灵似乎觉得有点意思，又撤回来盘腿坐在地上半托着腮看着眼前的少年，“你倒是诚恳，所以，为什么需要力量呢？”
“成为闻名江湖的大侠。”孟春添也盘坐在剑灵对面。“这么说的，大概你会不认可吧。”
“你猜对了，所以你想说些什么来打动一个历经千年沧桑的剑灵呢？”
“为了私心而获取力量。”
“喂喂喂，你这就有点极端了啊少年。”
“不是啊前辈，你听完解释。”孟春添看着眼前这个神色也有些认真的前辈，若是真的没有一个好的答复，也许真的再也见不到这位前辈了，对自求试炼也有牵连，而且当下可是最好的机会了，孟春添暗暗长吸了一口气，坚定了下刚开始还有些手足无措的眼神，开口道：“我的私心就是希望，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都能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自己也有一个梦想成真的人生，除此之外，我的私心还算很大吗？”
“这么说，倒是一个无害的私心呢，而且除去你自己这种所谓少年的大男子主义幻想之外，保护他人倒是一个不错的意义，算你勉强过关了。”
“啊，就因为这个，我还打算再说一点深奥的话打动前辈来着。”
“那你说？”
“啊不不不，就算了吧。”孟春添急忙摆手道。“其实前辈也很想出去吧。”
“可是呢。”剑灵随手拂过空间漂浮的些许雾气化作一只小鸟飞去远处，
看着小鸟剑灵眼神中似乎有一丝同病相怜“笼中鸟，倒是讽刺啊，说实话，我不止一次向往过外面的世界，但你要知道，通过那些试炼并未通过的墨家子弟的灵魂中，我也是看到了他们记忆中你最终所谓的美好世界。”
“但是....”
“别抢词啊，又要重新酝酿酝酿。”
“抱歉前辈...”
“赐我灵识却将我用些大道理囚禁这个虚幻的牢笼，墨翟可真是个大圣人啊，那时我不过如幼婴初啼，哈哈哈嗝，真是可笑，还要我护佑他门徒真是好算盘啊。”
“难道自求摄人心魂......”
“哦，那不关我事，我只是负责严苛试炼，失神乱魄是自求本身打造采用的那块天外陨铁的异样。”
“吓我一跳。”
“可是就算如此，被我剥夺灵魂的墨家子弟依旧数不胜数，通不过试炼的命运就是如此，这就是掌握力量的代价，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没办法啊。”孟春添被说的满头阴霾，可又眉头舒展笑道：“我不想冒着什么危险去做什么，也没有人会愿意，可我更不愿意就此平庸过一辈子，我听人说过，是故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我不想做什么小人，但是我更不愿做一个庸人，为此就算放弃德行也在所不辞，这才是私心啊，若德才抛之一，就算是圣人也不会想做庸人吧。虽说我不会真的抛弃道义，但我会为了让自己避免成为庸人而拼尽全力。”
“你这小子，哈哈哈，墨翟的门徒倒是远胜于他，先是前一个通过自求试炼的，然后又是你，倒是丝毫没有圣人样式。”
“啊哈哈哈，前辈见笑了。”
“没有笑话你。”剑灵发自内心的认可了眼前这个少年“说些大道理固然妥当，但像你这般吐露私心给一位随时可能杀了你的剑灵，又何尝不是莫大的匹夫之勇。”
“啊！”孟春添扯了扯嘴角尽是后怕，原来眼前这一位这么恐怖啊。“话说前辈，我师父，也就是上一个通过自求试炼的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那个小家伙啊。”剑灵想了想，笑道：“他是你师父吧，那你应该扪心自问啊，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他啊，是个圣人料子，但又很有趣。”
“这样啊。”
“你也是。”
“啊？”
“颇有圣人之资，听一个资历深厚的前辈说起，是不是信心大增啊少年。”
“前辈...谬赞了。”
“所以说，怎么出去？”
“前辈同意了？”
“仅是想亲自看一看外界大好风光，莫要多想，你还需要磨砺自我，方能获得认可。”剑灵装作一副认真的模样说着些连小孩子都哄骗不了的话。
“听裴师父说，要领前辈去一处出口。”
“那个...”
“怎么了前辈？”
“先前你进来时确实有一股异样在我的空间开了个不大不小的洞...”
“嗯。”
“但是我嫌碍眼给泯灭掉了...”
“...”
“...”
两人都不知所措地盯着对方，终于孟春添忍不住说道：“那我怎么出去啊！”
“阿巴阿巴。”
“说话啊，前辈，是你关掉的吧，是你关掉的吧！”
“啊哈哈哈，哎！不如，我重新开一个？”
“能行？”
“相信前辈，不能白活这几千年不是嘛。”说着剑灵起身朝着一处虚空处一手为刀划出缝隙，“我就说嘛，可以，我去什么情况！”撕开裂缝的瞬间，剑灵空间开始颤动部分天幕开始塌落，地板也出现道道裂痕，整个空间似乎马上要崩塌。
“怎么办啊前辈。”
“慌什么？”剑灵扯住孟春添的衣领扔出缝隙，自身也跳了出去，过了几刹那，剑灵空间被无数金色文字化作链条层层捆绑最后化作光点消散，同时似乎在剑灵体内也有一道金色文字消散。看不真切，只是看清两字名为‘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