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往事再提,多年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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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求天下太平,倡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乐、节葬、节用。应知侠义之道,或浪荡四方,或悬于庙堂,切记积善行事,无愧墨家诸祖。”孟春添翻开那本名为墨子的书卷,开篇引语用墨陈旧,但字迹工整,刚正中带有一丝婉转,算得上极好的字了。兴许就是此人撰写了此书,不过书中所提到的墨家又是何大世家,为何常年混迹在鱼龙混杂消息灵通的酒楼的自己从未听说过?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使用这个紫色的球的功法秘籍口诀。可是全篇浏览,都只不过讲了些不难理解的大道理,关于自求的一切,也就只有引语中出现过,孟春添躺在师父的床上手持书卷,辗转反侧。
“究竟在哪里能找到?”看书良久加上思索不出愈发头疼欲裂,便忘了师父所叮嘱的,推开房门打算去请教一下酒楼的其他人,在酒楼待的十八个春去秋去,孟春添也早已了解酒楼中其他人不少,前台管酒的天仙姐姐虽说性子冰冷脾气不好,但胜在有一副羡煞天人的好皮囊就算酒楼发生什么事,他人也愿意礼让他几分,而且她似乎特别讨厌算命的,上次来了个不懂礼数的算命先生来酒楼找活儿,也许也是生活所迫衣食难题,才会拉下脸来到酒楼,遭受他人的白眼与嘲笑,可是原本外冷内热的天仙姐姐,却格外意外的叫玉不琢将此人轰出去,还独自生了一会儿的闷气,多亏玉不琢的全力作死,才使得阖天仙由哀转怒,拿他泄了一通气恢复了平常心。门夫玉不琢,作为门夫来说绝对是最不称职的,不好好看大门,整日进酒楼中调戏二八少女,盯着人家小姐的窈窕身段,再与周围几位‘同道中人’点评一番,哪里生的水灵哪里生的壮硕,几人再会心一笑以此佐酒,甚是美哉,不过玉不琢总是蹭酒的那个,而且像酒楼这种人员嘈杂之地,很少能有什么令人眼前一亮的美丽风景,所以更多时候还是拿自家漂亮酒保说笑,当然,为此吃过的苦头也是难以计数。不过此人又格外的可靠,有次一个汉子喝醉了扬言要拿下阖天仙然后就奔向前台,在就要碰到阖天仙的一瞬,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玉不琢挈制住然后顺手扔出了大门,众人颇为吃惊他的力气之大,以至于日后他蹭酒喝也妥协了几分。虽说爱好不敢恭维,但听闻此人精通各种大道理,一群不识几个大字的汉子在他说完几句云里雾里的道理后都纷纷点头装作一副了然只晓的模样,反正也没人说破,就不如装的有文化一些,对此玉不琢也只是笑笑然后蹭几杯‘通晓此理之人’的酒水喝,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再说既然想要装的有文化,那可不得大度一些,而且被这汉子拆穿也就拉不下脸来了。酒楼账房宥万金,自小时便教自己算术,算是自己的第一个老师,而且每年酒楼给自己的压岁钱都暂时交给了宥万金,美名曰自己还小先帮自己收着,不过正因为有他,酒楼的账本条款分明大小有据,年年不做亏本的买卖,而且还曾经被对面茶馆老板盛情相邀,一个有能力且负责任的账房被每个做生意的人都视为无价之宝,宥万金脾气和蔼也不与人争辩,还时不时的将钱不小心掉在路边的小乞儿的面前,算是酒楼中的老好人。说书人郭负,几年前一场大雪投靠酒楼的读书人,凭着极好的口才和精彩的传闻,成为酒楼找揽客人的一把手,就是脾气有点差,跟谁都有过矛盾。天下读书忌渎书,寒门士子妒世子。读书人之间总是相互不待见的,就算是兴趣相投,
在庙堂之上也会针锋相对,所以读书人真正的交情太少了。对于没钱住酒楼只是过来蹭一场据人说极为有意思的免费说书,看过听过后也只是讥讽一笑,说其荒谬庸俗的落魄寒门士子,郭负总喜欢在说完书后找其攀谈一番,然后装作十分赞赏崇佩的模样,给予其些银两,助其进京赶考的路上少些风雪,看到那些少年激动地以为有人终于识得自身才华,然后立下鸿伟壮志怀揣满腔热血远去,-他总会默默注视他们离开的背影然后叹了口气似是缅怀故事,不过过了一会又会与人挣的面红耳赤。掌柜吕不韦,好像就是当初掌柜把自己捡回来的,对自己如同子女,是整座酒楼自己最尊敬的人,喜欢穿一身儒家服饰,褒衣危冠,腰间一条白玉束带很是宝贝,一股子随和劲儿,但是做事总是费人深解,到最后众人才发现正应如此正该如此,陪伴了孟春添绝对是最久的,教给自己的道理也绝对是最多的,其实在心里,自己早就把他当成父亲一般。
孟春添走在走廊上,走廊一股烧焦味,在楼梯口的地方看到了吕掌柜和颜师父蹲在一旁看着一群被绳子绑住躺在地上的人又说又笑,不过明显被绑起来的几人并不想聊,不过也只能迎着脸露出不太自然的僵笑。孟春添走近听见吕掌柜说道:“明白了吧,回去就跟皇上说没有这人,反正你们也没看见”
孟春添打了个招呼,“吕掌柜好。”
吕不韦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了,被绑的几人也发愣的看向自己。然后吕不韦一脸无奈地看向那群人,显然是领头的那人,脸已经被烧黑的不能再黑了,明显在酒楼遭受了不少成长了不少,急忙对吕不韦说道:“您放心,我.....我们没看到。”吕不韦意味深沉地拍了一下他的肩。
“懂事。”
“......”
“所以说,小春天你来这里干什么?”吕不韦笑着说。
孟春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一脸牙疼地看向颜师父,说“师父,您在这里解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