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我本将心照明月 奈何明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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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结束后,山竹一上班就找到成佳忆,
“佳忆,你怎么搞的,你们去千里峡玩了回来,芷欣和我一见面就哭,你们吵架了么?”
“没有啊,我想想,第一天我们在住处,给她端烤羊肉她也不吃,第二天给她外套她还嫌脏,弄得我灰头土脸的。”
“听说你和那个新来的女孩关系挺好,都谈婚论嫁了?”
“没有啊,哪有的事。”
“奇了怪了,我也没明白问题出在哪?”山竹也没整明白,“对了,你还是要和你部门的那小女孩保持距离。别让芷欣误会。”
“嗯。”
“呃,我这有一双手套,送你了哈。”山竹递给成佳忆一双手套,是毛线织的。
“好啊,谢谢姐。”
成佳忆接过一看,那是一双素色手套,色彩淡雅,针脚很细密。一看就是手织的。
回到办公室,成佳忆把手套放在桌上,上了趟卫生间。
等成佳忆回来,却发现明月皎皎正在帮他擦桌子,左手拿着那双手套。
“佳忆哥哥,这手套好暖和啊,借我戴两天吧?”
“好啊,你先戴,反正现在也还不凉。”成佳忆很痛快就答应了。
转眼到了十月二十五日,是劳动局社保缴费托收的日子。成佳忆正在电脑上撰写文件。前排的明月皎皎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劳动局财务打过来的。
放下电话,明月皎皎神色大变,
“佳忆哥哥,坏了,出大事了。”
“皎皎,先别说了,跟我来。”成佳忆立刻站了起来,拉着明月皎皎就往天井那里走。
“皎皎,你坐下来,慢慢说。”
“佳忆哥哥,刚才劳动局财务打电话来说,我们的汇缴清册和托收单上的数据对不上,刚才核了下,有些新增加的增员,当月还没有生成数据,不能直接从托收里面走,得另外交费。关键是今天是最后一天,时间也来不及了啊。”
“嗯,那只能这样,一是你重新做一份汇缴清册,这一次只列那些没有托收成功的人。然后去找办公室机要用印。二是我去找一下聂慧(公司财务总监)申请紧急大额支票。三是给钱总做一个特情汇报。把事情弄完再去补正常流程。”
“嗯。”
“你安安心心把清册做好做细,这次的数据千万不要错,错了的话,财务大额支票将来退改很麻烦。”
“好的,佳忆哥哥。”
安排好明月皎皎的事,成佳忆连忙去找聂慧。聂慧是公司的财务总监,更有另外一层身份,她是公司合伙人聂磐的女儿。前几天曾和成佳忆有过一次对话。那次聂慧临时找成佳忆想了解下公司财务体系人员的情况,哪曾想,成佳忆坐在她办公室里,把所有财务人员的数量、岗位分布、来公司年份、毕业院校等等如数家珍,让聂慧印象深刻。
“佳忆,听说你是江城大学注会系毕业的,不考虑来财务部工作?”
“聂总,我觉得我手上的人力资源工作还没有弄熟,我还需要一些时间锻炼。”
“我也大不了你几岁,以后你就叫慧姐吧。锻炼是重要,可跟对人更重要。很多时候,选择比专业更重要。有些人,心眼太多,为人不正,不值得跟。”很明显,聂慧说的是吴天。
这次硬着头皮去找聂慧,成佳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聂总。”成佳忆轻轻敲了敲门,推门进来。
“佳忆来了,你坐。”聂慧一见是成佳忆,满面春风。“怎么?想通啦?哪天过来报到?”
“聂总,呃,慧姐。”成佳忆有事相求,连忙换了个称谓,“我这次来是有事想找你帮忙。”
“嗯,你说吧。”聂慧一听,成佳忆不是来谈调动的,语气明显冷了下来,往上推了推眼镜,端正坐直,慢悠悠地说。
“慧姐,今天上午劳动局打电话来,有笔我们上报的汇缴数据托收不上去,得用大额支票在线下做一个补交。我们想申请一个大额支票。”
“要多大金额的?”
“四百多万。”
“嗯,这可不是笔小数字,万一你携款潜逃了咋办?咳咳。”经常加班的聂慧禁不住咳嗽了几声。
“慧姐,您看我是那种人嘛。”成佳忆连忙拿起聂慧的杯子,帮她接了一杯温水。
“嗯,也是。不过你这杯水好贵啊,值四百万。你一会去找出纳小钱拿支票,我会和她交代。记得今天把发票带回来冲账,别过夜。”聂慧接过成佳忆的水杯,一饮而尽。
回到办公室,却发现明月皎皎趴在工位上哭,原来她这边遇到了麻烦。
“怎么啦,皎皎。”
“佳忆哥哥,你,你跟我来。”明月皎皎一看左右有人,连忙拉着成佳忆来到了天井沙发那里。
原来,明月皎皎带着新做好的汇缴清册去找周芷欣盖章。
“芷欣姐,我这新做了几个表,您帮我盖个章。”
“呃,你先把用印登记填好,再去找韩总签个字。”
“好嘞。”
可等明月皎皎拿着签好字的登记表交给周芷欣时,周芷欣却并不看登记表,却盯着明月皎皎的手套看。
“皎皎,你手套挺好看的啊。”
“嗯,还行吧。”
“咦,这是双男士手套啊。”
“是啊,我朋友送我的。嘿嘿。”
“喔,真幸福。”周芷欣羡慕地说,声音怪怪的。
要巧不巧,这明月皎皎转到周芷欣后面来,用带着手套的双手捂住周芷欣的脸,
“姐,你看,这样一捂,暖和吧?我这几天觉得凉的时候,就捂一捂,脸上就不冷了。”
“嗯,真暖和。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手有点凉,借我戴两天,过几天还你?”
“好啊,呃,拿去。”明月皎皎把手套递给了周芷欣。
“呃,那公章老张和财务的人带出门了,一会儿中午前就能回来,等回来了,我给你盖。”
“哦,没事,一会十一点,我再过来吧。”
结果,等到十一点,明月皎皎再过去,那周芷欣却换了另外一幅脸孔。
“芷欣姐,我的表盖好章了没?”
“表?你让成佳忆自己来拿!”
“咦,我的手套呢,你也没戴着啊?”
“呃,在那。”周芷欣朝垃圾桶一指,眼里似乎要冒出火来。
“啊,这是佳忆哥哥的,你把它全剪了,你赔我。”明月皎皎拽着周芷欣的胳膊说。
“赔?这事还轮不到你说赔。你起开,你叫成佳亿来!”周芷欣说道。
“周芷欣,你疯了。”明月皎皎放开手,指着周芷欣说。
“没大没小,你爹妈没教你?周芷欣?你得叫姐,这事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叫成佳忆来!”
周芷欣骂完,别过头去,不再理她。
“胡闹。皎皎,我去找周芷欣,你先去找老张订车。我们一会拿到汇缴清册就出发。”成佳忆道。
“嗯。”
成佳忆拿起公文包,从财务取到支票,直奔机要室。周芷欣在,看见成佳忆来,抬头看了一眼,却并不说话。
“芷欣,麻烦您,帮我们把汇缴清册盖个章,公司急用。”成佳忆不紧不慢地说,这是最近一年多来,成佳忆第一次用“您”这个字来称呼周芷欣。
“啪,啪,啪。”周芷欣听了,也不说话,先拿本书垫在纸下,然后把汇缴清册盖章,那力道,仿佛要用公章砸死人似的。用完印,却并不递给成佳忆。
“芷欣,听皎皎说,你要找我?”
“对,我找你,我要你解释几件事。”
“芷欣,今天特殊,我得和皎皎赶着去劳动局,那局在远郊区县,我们赶时间,需要解释的事情,我们回来再说,行吗?”
“不,我要你现在就解释!”周芷欣不依不挠。
“晚上,等我晚上回来,你要问什么我都和你讲清楚。但这汇缴的事,关系到公司上百人,马虎不得。你先把用印材料给我。”
“呃,给你的宝贵材料,你们,你们的事重要!”周芷欣把盖好印的材料往外一丢,散落一地。成佳忆也不和她吵,把地上的纸一张张捡起来,夹起公文包就走。
像大多数投资公司一样,为了减少企业运营成本,磐石资本把注册地放在海都市的一个远郊区县,司机老张一听是单位员工社保的事,一路风驰电掣,很快赶到劳动局。两人很快办完补缴手续。汇缴清册总额和支票总额完全一致。完美!
成佳忆如释重负,明月皎皎也很开心,跑到小卖部给三人各买了一瓶饮料。成佳忆拿到收款发票,三人赶紧往回走。
完全放松的三人根本想不到,一场噩运从天而降。在一个十字路口,正在变灯时,一辆小货车加速通过,直接撞在了成佳忆这辆车的右侧,车在原地打了好几个转,幸好,车并没有翻。右前方的车门凹进去一大块,气囊也弹了出来了。坐在副驾驶的成佳忆被高速旋转的车高高抛起又落下,头顶撞在车顶,血流如注。弹出来的气囊把右腿、右臂和前胸也擦破了皮,鲜血涔涔而下。
不过,司机老张和明月皎皎并没事。老张赶紧给办公室主任韩苛打电话。
“老张,你先和对方私了,让对方出点钱,把车给修了。然后你去我们合作的修理厂,找辆代步车用。公司有人问,你就说车去送修了。今天出车祸的事,谁也别提。你和那两小娃也说下。”
打完电话,老张忙着和对方协商赔偿的事。明月皎皎连忙过来看成佳忆。
“佳忆哥哥,你怎么啦,你还好吧?”
“没事,你手里有没有布什么的,我包下,没事。”
“呃,我这有个围巾。我帮你包。一会我们去附近医院清理下伤口。”
“嗯。”
“佳忆,我后面还得等修理厂的人过来拖车,你和皎皎先打车走吧。”司机老张说。
“张哥,辛苦你啦。我们先走了。”
“佳忆,你受苦了。我们今天点背。”
“不怪你,哥,是那小货车司机没长眼。今天这事就没发生过。”
“好嘞。”听到成佳忆亲口承诺,老张放下心来。
成佳忆和明月皎皎直奔附近的医院。挂号,交费,诊断,清理伤口,等处理完车祸现场的事,已是晚上八点多。
“佳忆哥哥,我们直接回家吧?我住的地方离你那里也不远。”
“皎皎,你先回吧,我还要去公司一趟。”腿虽然有点疼,但倔强的成佳忆还是坚持要回公司。
“你,你还要去找周芷欣那个母老虎。”
“我答应她的,我一定得回去。”
“那我帮你拿着东西,你慢点走。”
当成佳忆一瘸一拐地回到公司,已是晚上九点多。周芷欣早走了,只有富奇在,富奇看了一眼紧紧搀扶着成佳忆的明月皎皎,打趣道,
“佳忆兄,这么晚了,还带着美女徒弟回公司来加班呐。哈哈哈。”
“你这张嘴。”成佳忆做了个抽嘴巴的姿势,而明月皎皎根本不在乎,只是紧紧地扶着成佳忆。
那富奇笑了两声,转身跑了。
第二天中午,成佳忆早早来到食堂,等着周芷欣。一会儿,周芷欣果然来了,成佳忆凑上前去,
“芷欣,我昨天回来晚了,没见到你。”
“是吧,你们好忙,九点多和皎皎一起回来,多亲热。”周芷欣阴阳怪气地说。
“我和她是清白的。”
“清白的,你和我也是清白的,你缠着我干嘛?”
“芷欣,你听我说。”
“你起开,再不走我喊人了?”周芷欣怒目圆睁。
成佳忆没辙,只得悻悻走开。
下午,成佳忆找到山竹打听情况。一进门,就被山竹骂了个劈头盖脸。
“成佳忆,你怎么搞的?国庆一个秋游。你跟芷欣弄得和仇人似的,我哄了好久才弄好。后来,人家芷欣巴巴的织了双手套送给你,你倒好,直接送给了明月皎皎,你,你送谁不好?”
“不就一双手套么?”
“一双手套?成佳忆,你认真看过吗?那手套的手心,绣着两个字,左手心是“芷”,右手心是“欣”。芷欣是希望你把她捧在手心里。”
“啊。我没认真看。”
“看,早被芷欣剪碎扔垃圾桶了,还看什么看?你就作吧。”
“那我下班后去找她。”
从那天起,成佳忆天天下班后去找周芷欣,可每次都让周芷欣给骂了回来。那些天的场景让成佳忆至今难以忘怀。
“芷欣,我晚上请你吃饭吧?”
“哼,你去陪你的皎皎吧。”
“芷欣,我们谈谈?”
“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芷欣,我来帮你打饭吧?”
“你起开。”
“芷欣,晚上我送你回家吧?”
“送我,你拿什么送我?和你一起坐公交回啊?”
“芷欣,周末我们去海都大学玩,好吗?”
“海都大学,我学习没您好,那种高端地方,你和皎皎去吧。”
“芷欣,我那天不是故意回来晚的。我,路上不小心碰了下。”
“碰了下,把您给碰到美女怀里去了,是吧?”
“芷欣,我给你买了两瓶饮料。”
“垃圾食品。不喝。”
“芷欣,我给你买的早餐。”
“我吃过了。你去给你的皎皎吧。”
“芷欣,我,我送束花你。”
“哼,就这么几朵,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周芷欣转头直接扔垃圾桶了。
“哟,芷欣妹妹,你这天天有帅哥过来献殷勤,驭夫有道啊,来,你教教姐,是怎么管教的?这么听话?”办公室的大姐酸溜溜的说。
呆在一边的成佳忆只是默不着声。
“什么玩意,送给我我都不要!哼!”
一连21个工作日,周芷欣变着法地折腾成佳忆。连明月皎皎都看不下去了。
“佳忆哥哥,你有必要这么惯着那周芷欣么?办公室的姑娘好,我人事部的姑娘也不差。”
“呃,皎皎,别乱说话,那周芷欣是你师娘哩,小心将来让你提尿壶。”同屋有个缺德鬼说道。
“切,谁要那个恶婆娘当我师娘。”明月皎皎嘴一撇,跑开了。
“哼,这么刁的女人!海都女人要不得。”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立刻引起了成佳忆的共鸣,是啊,海都女人要不得。
最后连王华都看不下去了。
“佳忆,下班后,你和我一起去撸个串。”
“好嘞。”
两人来到公司附近的烧烤摊,两瓶啤酒下肚,王华的话立刻多了起来,
“佳忆,男人啊,要说落地生根,求个前程事业,本是应该。可婚姻也讲究门当户对。那周芷欣那幅鸟样,我就看不惯,大丈夫何患无妻。”
“华哥,您可能不了解我,我只是觉得芷欣是一个我很重视的人,至少我不希望她误会我,我想和她和好。”
“你,你不是为了和她结婚?”
“不是,我之前在大学那会有些朋友,关系也还没理清,另外,最近联系得比较多的还有一个人,叫林芳菲,不过她还在江城。至于周芷欣,我并不确定我究竟和她是什么关系,说是同事,那肯定要比同事多一些,说是男女朋友,我们其实也一直没明确关系。”
“那就简单了,你还惯个屁,从明天起,你该干嘛干嘛。你好好一个江城大学生,去捧那娘们的臭脚。你,你不知道那帮人在背后怎么说你。”
“说我什么?”
“他们说,说你为了娶到周芷欣,没皮没臊的。天天到办公室去丢人现眼。唉,老哥我也是看了心里难受哇。”
“嗯。哥,咱们走一个。”成佳忆和王华碰了下瓶,一饮而尽。
当晚,成佳忆做了个决定,他决定从此以后,不再哄着周芷欣。
第22个工作日,成佳忆没有来。
第23个工作日,成佳忆也没有来。
第24年工作日,成佳忆还是没有来。
后面的工作日,成佳忆已不再过来。周芷欣有种不祥的预感,可她已无力回天,更放不下自尊重新过来找他。
十一月底,数十米之隔的人力资源部办公室,却是欢声一片,那天是成佳忆的生日。
“happybirthday!”明月皎皎专门给他买来了生日蛋糕。
“来,点上蜡烛,佳忆,你许个愿吧。”大家起哄道。
成佳忆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了个愿。他希望林芳菲赶快来到他的身边。然后,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一旁的明月皎皎也双手合十,微闭双眼许了个愿。
“咦,皎皎,人家佳忆过生日,你也许了个愿,快告诉大伙,你许了个什么愿?”
“我,我啊,我希望以后每年都能给佳忆哥哥过生日。”
那一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是成佳忆23岁的生日,他认真地咀嚼着“每年”这两个字,已然从脸色透红的明月皎皎身上,看到了她深深的情谊。
也是从那天开始起,明月皎皎经常借故给成佳忆带早餐,带午餐,买饮料。让成佳忆感受到和周芷欣冷战以来久违的温暖。
但令明月皎皎没有想到的是,成佳忆和周芷欣划清界限,与明月皎皎的琴瑟和鸣,并不是为了和明月皎皎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爱情,而是为了迎接他心中的女神——林芳菲。
回首往昔,对面的周芷欣泣不成声,好半天,才定了定神。
“佳忆,我们大抵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越走越远的吧?”
“嗯。”
“我问你,秋游的那首诗,是你写给明月皎皎的么?”
“不是,是写给我高中同学赵湘如的,那会她已经嫁人生子了。”
“为什么写给她?”
“哦,我上大学那会,在江城和她一起放过孔明灯,后来,后来我辜负了她。”
“那手套为什么要送给明月皎皎?”
“那手套是山姐给我的,我以为是个普通的手套,根本没想到会是你亲手织的。你这个任性的家伙,还会低眉顺眼的给人织手套,不敢想啊。”
“你,你不会猜啊?”
“我,真不会。关键我也没有认真看上面绣的字。太浅了。何况,我根本没有送给明月皎皎,她只是借过去戴两天,后面会还我的。你什么情况都不问,就直接给剪了,你疯了啊?”
“我就是看不惯,看不惯你把我的东西随便送人,更看不惯明月皎皎戴在手上的那个宝贝样。”
“唉。”
“我,其实在咱们的事情上已经做过很多退让了,为什么你还是不领情?”
“回到今天来看,我不怪你。咱们两人生活环境悬殊巨大,你身上的羽毛太多了,在你看来,你已经折下自己身上好多的羽毛,已经很疼了。主要是之前,追着你、捧着你、哄着你的男生太多,但在我看来,这些还不够。无论你有多优秀,我都要和你平等对话,你要把那种好感视为一个海都大妞对外来小子的爱情施舍,那就注定了我们之间的结局。”
“也许吧。”
“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那会为什么变着法来折腾我?”
“我,我听人说,考验男人就像北方人熬鹰一样,要尽情的折磨,你只有把它熬服了,他才会乖乖的听话。”
“你听谁说的?”
“我杨姨。”
“杨姨?哼,真行。你忘了江城大学毕业生特点了吧?他可以不成功,不富贵,不帅,不牛,但不会没有骨气,更不会没有尊严,要让一个江城大学生去溜须拍马、阿谀奉承,那比杀了他还难。即便是追最心爱的女人,他也会有所保留,有所为,有所不为。所以现在很多企事业单位或政府部门的骨干都来自于江大,因为这种人用着放心、省心。”
“那你那段时间为什么和公司的很多女人都打得火热?人事部的明月皎皎、花玲,财务部的小姑娘们,甚至包括那聂慧?”
“我感谢她们,她们是在以实际行动告诉你,你不珍惜的男人,有人替你珍惜。”
“你怪我么?”
“我没有资格怪你,即便是这样的局面,你后面还是为我们的关系做出了新的努力。而我更多是放任自流。归根到底,只怪咱们有缘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