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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浮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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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的一缕阳光照射到阁楼里。微风轻轻拂过,使得躺在床榻上的楚陌感到丝丝凉意,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慢慢起身打个哈欠,侧脸低头看了看柔软的枕头,心里想着要不在眯一会,然后又抱着被子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睡了多久,楚陌睁开了双眼,困意已然消散,身体感到阵阵凉意,他看着半开的窗户,才想起来昨天跟将士们喝酒喝的有点多,忘了关窗户。穿好衣服,开始洗漱,这些年他一直是一个人,什么事都要自己去做,身边也没有一个丫鬟,唯一一个便宜师傅除了教习武和兵法外,其他的都不管,食物什么都要靠自己解决,而且还要解决两个人的,这就让楚陌在生活上很是独立,没有像公子哥那种高高在上,享受着什么都不用做的,身边还有一群丫鬟伺候着的生活。

没多久,楚陌已经站在了阁楼廊室,看着正在训练的飞云骑,他虽允许他们休沐几天,但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这也是为什么飞云骑是楚国数一数二的轻骑兵营。

丰将军看到楚陌走了出来,转身跟百夫长交流着,随即又向着楚陌跑了过来。

“世子没有经历过军营生活,所以军士起的比较早,训练的声音比较嘈杂,打扰到世子休息,望世子不要责怪。”

楚陌心里有苦说不出呀!他多多少少知道飞云骑的军纪严明,但昨晚将士们陪着他痛饮,今早尽全员训练。要让老头知道他这样,又要揍他了,想想以前被揍的场面,不自觉的摸了摸屁股。

“华叔,我怎么会责怪,你们没有休息,而是努力训练,如果因为吵到我而受到责罚,那我罪过可就大了。”

前方百来十人的骑兵正在紧张的训练,看得楚陌心里也痒痒的,声音低沉的对丰华说:“华叔你不用管我,有事你就先忙,正好我也趁现在练武。”

丰将军点了点头,便带着飞云骑继续训练,而一旁楚陌这时也打起了太极,经过近几年的积累,不能说打的多么出神入化,也算是登峰造极。

打完太极的楚陌坐在院中的石桌前看着兵书。虽是初冬,可今日的阳光出奇的好,微风徐徐吹拂,夹杂着阵阵梅香,让人格外的心旷神怡。

“世子,站岗的士兵拦住一老者,老者说是你师父,我们也不认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让他上来吧,肯定是他没错的,不然谁会这么大胆,直接说是我师傅。”

楚陌有点激动,这个老头办事挺快啊,这才多久就回来了,不知道结果咋样,如果失败只能一步一步打算。

他想着想着就听到门口有人大叫道:“你个小楚陌,才多长时间不见你就让人拦着我,是不是让人拦着我,是不是看不起我这个师傅了,想另立山头呀!”

只见来者是一位约摸花甲的老者,一张饱经沧桑的脸,一双黝黑粗糙的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套穿了又穿的衣服,衣服上还有不少的补丁。

“要另立我早另立了老头,还等到现在,不看在这八年相处,我就让他们在山脚下拦着你了。还有事情办的怎么样,成功了没。”

“哎~你个没大没小的,连师傅也不叫,还问我办成功了没,我现在生气的很,怎么教出你这个徒弟来,你直接把我气死算了,气死你刚好在这里占山为王,这次要不给我点好处,你以后就别想见到我。”

老头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怒意。

楚陌打量眼前的老头,他会心一笑,要礼物?他手上能有什么礼物是你老人家需要的,你直接说你想要他藏起来的珍酿不就行了,拐弯抹角的。

“要珍酿没有,其他的要不要”楚陌没好气的说道。

闻声,老头顿时火冒三丈。

“你个小没良心的,亏我这么多年来对你的照顾呀,你就这样对你师父我的吗?太让我伤心了,你这是要把你师傅的心伤碎呀!等我走了,看你以后还有没有师傅了疼你了。”

“好好好,打住。我真是服了你老了,当初我父王怎么瞎了眼让我拜你为师,拜也就算了,我到现在连您的大名都不知道,我不能出去之后,就跟人家说,我师傅是无名,可厉害了,一天能吃十头牛吧!这样的别人还以为我是傻子。”楚陌满脸无奈,转而坏笑道:“想要珍酿也不是不可以,你答应我三个条件,不然你这辈子别想。”

老头盯着眼前的楚陌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想说又说不出口,只能憋回去,然后坐在旁边发呆。

“老头,也不是什么过分的条件,反正对你来说也不吃亏,怎么样,只要你答应我,我给你五瓶上等的梅花酿,你呢也先不着急答应我,想好了再说,反正我还能在浮玉山待几天。”

楚陌想了想接着说道:“不问你姓名,我知道我问了你也不会回答。你这次出去事办的怎么样,我回到京城需要大笔的银子。”

“你师父我办事还需要问吗?肯定马到成功,不然怎么能做你的师傅,银子会经过南吴的九宫坊分批次在你到达京城之后到达。你呀,刚才那三个条件我答应了,回着把梅花酿给我,上等的五瓶,不然别怪我发火,会很吓人的。”

看着眼前的老头跟个老小孩一样,多年的相处对他的感情还是很是深厚的。不过想到九宫坊能一下子聚拢到这么多银子也是吃惊。

说到九宫坊要追忆到两年前,楚陌那时候才十四岁,就让师傅带着他到南吴。开始是打算把九宫坊建在楚国境内的,但最后又改在了南吴,一是因为怕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知道,影响他们的利益,怕他们连起手来针对庆王府,毕竟这个东西太挣钱了。而且酿酒需要大量的粮食,楚国现在不行,国内百年世家把持大部分的粮食,朝廷派系太多,稍微动一动都要触及到别人的利益。不像吴国,虽是小国,但盛产粮食,而且和楚国交好,。不过前期建立九宫坊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毕竟深处他国,而且商人重利,所到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仅要和大商人合作还要背后有大人物支持,用了九十多天的时间才把一切弄好,让九宫坊运转起来。毕竟要分出去好大一笔银子,这次可以聚拢到这么多银子到京都,而且不影响九宫坊的运作还是很不错的。最重要的一点九宫坊不做楚国的生意,这是开始和南吴谈的时候就定下的。

“老头,要不要喝两杯,我这还有上等的桃花酿,比梅花酿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要试试。”

听到这话可把老头子乐傻了,啥都不好,就好这口酒,尤其是楚陌酿的珍品,不是酒宫坊所能比的。

“就等你这句话,再去弄几个小菜,咱师徒两个好好喝一次。”

楚陌也没回答,而是独自走进不远处的厨房,开始弄起小菜,不一会儿几个小菜被放在了石桌上,然后从屋里拿出两瓶白瓶的酒,上面还刻着桃花酿三个大字。老头也是不管不顾直接拿起酒瓶,闻了闻之后,直接就喝了起来。

“爽,这才是人间无,天上有呀!”

“老头,都说一杯小酒,无需大醉,镜花水月,过眼云烟,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人间的一切烦恼都忘却,眼前则是一片清。”说完,也是郁闷的看着眼前的师傅,说好的一起喝呢!

老头也没有理会楚陌,自顾自的喝酒,怕喝的不够就没了。不过他现在心里也在想,这个徒弟才多大,就有这般心思,也不知道让他回京城是好是坏,此时心里已然有了另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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