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撸起袖子加油干(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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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擦灰都能起上冰棱子,要是一桶水泼上去那还不得变成一个冰疙瘩啊。慌得柯定一赶紧的抢过水桶放在旁边,还一个劲的表孝心。
“老祖宗哎,这哪是您干的活,哪怕您现在是个小美女那 不能干活不是。”
这话就是耐听,满姑 不争不抢了,率先像个将军似的进了厂子,左检查又查看,挑出一路毛病。当然主题思想就是条件艰苦要排除万难直到成功。
“你奶奶的话,是说,铁多锤一下就变成钢,咱吃苦不怕就怕连苦都没得吃。”
“用文化人的话说什么,饿什么,劳什么,苦什么,然后再什么的。你读书多,懂的。”
柯定一一个劲的点头,好像真懂,实际上什么都不懂,有那个意思就行了。
“爷爷,奶奶!您今天不过来,我就要过去找您两老,正好有事找您商量。呵呵,爷爷,您又被抓了壮丁哈!”
“什么抓壮丁,老子那是主动投身革命为劳苦大众奋斗终身。再说了,老子那时是土匪,谁又敢抓老子的丁?”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牵动了满姑的神经,这没良心的说法更是又抓又挠没个清净。满爹现在心里可是将这没出息的孙子揍了百八十回,咋就上当了呢?
柯定一忙着回去找图纸,这几天可没闲着,围着厂房可是做了不少的规划。一个业料加工车间,一个初加工仓库,一个装配线,再加一个成品库。在一个长长的厂房里隔了开,分别开门再装。可以说是麻雀虽小五脏具全,当然是没有什么办公室、财务室的,所有办公场所就用门口的小房间——柯定一的临时住房给包括了。
有活干,还有人请着求着干的感觉真好。满爹满姑喷发出十二万分的热情要将图纸变为现实。
“四个隔断变成两个仓库两个生产线,再开几个门,生产车间前后开,仓库左右开就行了。几个库再在上边装几个大风扇,不懂的您问五叔。”
满姑不识定是看不懂图纸的,满爹识字 看不懂图纸,这就有点难了。满爹拿图纸竖看一眼横看一眼,倒着又抖了抖,又不好意思问孙子,就那么热切的看着,等孙子主动的解释这就不难尴了。
“爷爷,这就像地图里的等高线。其实就是打仗的城防平面图。这是四个格断,这是几个水池,这是......”
早说嘛,一说城防平面图那就清楚了。整张图纸在满爹脑海中开始立体起来,想要做什么在孙子的说明下一一浮现。
“孙子哎,这图纸,你 画得太差了点。 就你奶奶看不懂,好歹 得弄好点,可比我原来那破参谋差远了。哎,做图 要有天赋的,哎!”
“就交给我吧,我闲着 闲着,顺便给你安排好!”
满爹吹了半天的牛,柯定一点了半天的头,实在吹不下去的时候终于开始规划实事了。
“爷爷,这事可不简单,砖厂子里就有。外边的钢筋水泥可能要做个预算,刷墙的白灰和请的小工都要规划好了。门啊,锁啊什么的都要规划好了。我列了个表,您看着调整呗!”
“还看不上你爷爷是不是,想你爷爷什么没做过。这小事难道在我面前会成个难题?”
柯定一真心的害怕老爷子把事做差了,可以说现在除了自己谁都没办支百分百的放心,但身边没人可用,只能拜托老爷子。如此,只能不厌其烦的将所有细节反复的解说。
满爹 被说得烦了,只老端起资格和爷爷的威望摆脱纠缠,蛮横的说不用操心。
“爷爷,这里边有三万块钱,您拿过去放在家里,节省着点用。”
柯定一搬出个装钱的铁盒子,上边锁着个装象的大锁。似乎只有大锁才能让人放心,才能让小偷不敢下手。
“奶奶,爷爷帮我建厂房,您帮我收虾米。做虾酱用什么虾您就收什么虾。我这两天弄一批大缸回来放仓库里。前边流水池子是分虾池,活的一类,死的三类,不死不活的二类,分别腌制好放仓库。钱不够再说!”
“奶奶,您先收虾子净水吧!怎么做要什么原料您报个单子,我回来后一起做。这可得保密,咱闷声发大财!”
现在的虾子可不是柯定一前世那个湖,现在虾子多得做猪饲料,根本就没人吃满嘴渣的小米虾,几分钱一斤。柯定一可想着趁这个正是米虾上市的几会存上个几万几十万斤再说。
米虾做酱一定要冬天的虾,这时的虾正是最肥美而又不产籽的时候,而且 很少进食,泥腥味少,内里 不脏,正是做虾酱的最佳时期。
食品厂,时节很重要,这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将原料准备好,将虾酱的初加工品给腌制出来。柯定一决定先缓一缓办证的事,先腌虾再说。
大湖边沿着上湖一条水道就到了一个做窑的地方,据说是宋朝五大名窑之一, 就是在四大名窑之外这个窑口它是第一的。这是当地人吹牛的说法,倒是吸引了不少淘宝的人,大湖名窑 开始驰名了。
柯定一找上几个做水缸和酱油缸的窑口,看到窑口上摆放的几百口大缸,还可以来了个送货上门,心里边才舒坦上不少。一口缸装上五百斤,差不多就能存上十万斤的货了。 能对付上一年的原料了。
开厂对于满姑来说是一件特别值得吹嘘的事,孙子可是用百分之十的股份买了自己的密方,这对于自己来说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逾老弥坚人有价值,可不是需要儿孙供养的大家长。拖着满爹就往家里跑,锁好钱,挨个的将还睡着的子孙们叫了起来。
“咱们开会,咳。今天的会由我来主持,满爹,你做总结发言就是了。”
满爹一脸鄙视外带不屑的望着得瑟的满姑,反正你 讲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就当看相声得了。
生活在两老淫威之下的子孙们似乎感受到严肃的气氛,都不敢说话,静待下文,都怕惹火上身。连一向平淡而活泼的老五 不敢说话,心里犯着嘀咕,“刚见了小狗伢,怎么就开家长会,不会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