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灰色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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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陈凡看着天空中的异象，不由得大惊问陈玄一，这架势，比天劫可强太多了。
“收拾了相柳，惹了上面喽。”
陈玄一摊手说。
“上面？”
陈凡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上面，难道是........
突然，一道金色的雷电在空中炸开，云层被这雷电炸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一道金光从这裂缝中照射而出。
陈凡震惊的看着天空，那金色的雷电比第九道天劫的威力还要大上许多，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仅仅是出场的铺垫，就要这么大的牌面？
“是你，凡人。”
金光之中，一个声音传来，那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情感，却又自带着一种威严。
“是我，怎么了？灭了你扔的小虫子你不开心？”
陈玄一口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凡人，你私自打碎道之门我未曾追究于你，可你今日所行，过了。”
那声音再度传来，陈玄一笑着看向那道金光。
“多说无益，你不就是来杀我的吗，十年前你就没杀成，今日，再来试试吧。”
陈玄一抽出玄冥一跃而起直向那金光冲去。
突然，一束金色的光芒照射到了陈玄一的身上，陈玄一周身玄气翻涌，那金光没能伤到他，反手一刀劈向了那金光。
“受死！”
玄冥重重地劈砍在了金光之上，那金光似有实体一般，挡住了玄冥地进攻。
“凡人，先天一炁的玄妙你尚未参悟，你不是我的对手。”
一道金色的雷电劈向陈玄一，陈玄一掌中玄气一变在变，化成一朵巨大的莲花，将他护在其中，雷电一道接一道的劈在了莲花的花瓣上，那莲花丝毫未受其影响。
陈凡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天空中正与金光对峙的陈玄一，那金光之后到底是什么存在，他只能隐隐从其中感受到一股极其玄秘的气息，他不曾感受过的气息。
“把你这破金罩子给我撤了！”
陈玄一一掌拍在了那金光之上，猛地一震，金光像玻璃一样一点点开裂，最终啪的一声，金光碎成了无数碎片，在空中一点点化成了金粉消散。
“击碎了这金光又如何，你一介凡人之躯，能奈我何？”
乌云的裂缝之中，一团灰色的气息缓缓飘出，陈凡看着那团灰气，他清楚的感知到，那不是某种能量，而是一个存在，一个生命，有思维，会活动的生命，但又和自己这样的生命截然不同，具体是什么不同，他说不上来。
“生命的最完美的形态.......”
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季萧曾对他说过的话，最完美的生命，难道就是那样吗，强大的不能想象，甚至无法勘破形态的存在。
“总算是露出真容了啊，那我也动真格的了。”
陈玄一周身的玄气再度暴涨，整个人有些虚化，有些介于气态和实体之间。
“肉身化炁，返璞归真，可惜，你若是再修上千年，说不定能和我站在同一水平线上。”
那灰气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
“你别在那胡诌了，门槛是你设的，我就算在修上万年也不能达到最终的境界。”
“以你的资质，若是能进入那个空间，只怕今日我已不复存在。”
“少废话，我进不去，我送人进去，叫你本体来就是开个门。”
陈玄一提起长刀，周身的玄气皆附着到了长刀上，他举起长刀，其上气势已经强到了可怕的地步。
“这一刀，逼你开！”
陈玄一重重地将长刀劈向了那灰气，玄色气息与灰色气息猛烈的对撞，天空中的云层被两者对峙的余波震开，可云后面的天空却不是蓝色的，而是一片玄色。
玄色的天空渐渐开裂，露出了一道口子，后面是一片灰色的空间。
“去！”
陈玄一收回长刀将长刀扔向古墓方向，冲向了空中，两手伸进那裂缝中，奋力将开口扩大。
“进去！”
陈玄一对着陈凡大喊一声。
陈凡如梦初醒，赶紧向空中飞去，来到了裂缝边。
“这是哪里？你要干什么？”
陈凡不解的问陈玄一。
“没时间了，快，进去，你进去再和你说。”
陈玄一费力地说，看得出来，保持裂口不闭合很艰难。
突然，一道身影从下面飞了上来，来到陈凡的身边，一把将陈凡抓进了那空间之中。
“陈凡，好久不见。”
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季萧！”
陈凡环顾四周，周围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哪里还有季萧的身影？
向下看去，来时的裂缝已经消失了。
陈玄一悬在空中，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灰气。
“值得吗，用自己的性命换了他们进入那里的机会。”
“怎么不值？只要能进那里，就能找到你的弱点，可能上万年，甚至这个时空里没有能击败你的人，但是道路已经打开了，以后，会有无数的人将这条道路延续下去，终究会有人将你推翻。”
陈玄一笑着对灰气说。
“不得不说，人类做了很多我都预料不到的事，但可惜，永别了。”
灰气无情的声音传来，灰色的气息包裹住了陈玄一，陈玄一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在那灰气中渐渐化成了飞灰，飘散在这天地之间........
古墓中，立于水阵眼上的长刀微微震动，刀身上留下了两颗水珠，似泪........
灰气在空中停留了一阵，缓缓隐去，玄色的天空渐渐变回了蓝色。
陈凡在那神秘的空间中四处游荡，这里似乎没有陆地，也似乎没有重力，不管走到哪里，四周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这里也感受不到任何气息，他试过探查这里的气息，没有生命的气息，没有死亡的气息，仿佛这里只是单纯的空间，一切都不存在，又蕴含着存在一切的可能。
突然，腰间的乾坤袋自己打开了，从其中飘出了一缕玄色的气息，飘到了陈凡面前，缓缓化成了一个人形。
“祖师爷？”
陈凡有些惊讶的说，眼前的人，赫然就是陈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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