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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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堂竟然这么早就使出了他的次强状态，看来这个林墨果然有两把刷子，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华袍青年表情严肃，淡淡地想道。
场间有此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毕竟他们修炼日久，从小耳濡目染，对这个状态的可怖之处有一定的了解，即便是对林墨颇为崇拜的北隆兄弟，也不看好他，因为这太过艰难，虽然他们都很想林墨能够战胜目堂，打击一下那个小四公子的嚣张气焰，狠狠地为他们出一口恶气。
“‘目空’的二公子吗？没想到他名声不显，实力竟这般强绝！”沐血极眼中泛着光芒，那是看到值得一战的对手时的炽热。
一旁，一直都很沉默的舞西凉淡淡开口道：“他们四人皆为烈阳的‘圣子’，有着极高的身份，修炼天赋更是绝佳，你们并非烈阳之人怕不知晓，在内部试炼中，他们还未尝一败，这‘蛮牛加身’据说还只是目堂的次强状态，至于他的最强状态则没人知晓，因为仅凭这一招就足以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啊，那这下林墨可危险了。”齐花雕惊呼道。
不管别人怎么想，林墨倒没有这许多杂念，至于什么次强状态，什么同一等阶不败的概念更是没有，因为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心中的苦涩也是为他自己而生，现在他已经对吃大户不抱什么希望了，只想快些结束，然后出去大吃一顿，至于那个二货，嗯，就让他继续二下去好了。
林墨取出紫林，突破灵阶后，他不再需要靠着背负它来磨练自身，但是对它的信赖却一如往昔。
“你不该变成牛类魔兽的，因为我最讨厌的就是牛！！”
林墨紧握紫林，调动体内斗气，脚下一动，就掠了出去。
林墨速度不慢，可是目堂速度更快，健硕的蛮牛身形在这一刻变得矫健异常，双蹄一个发力，就突刺到了林墨面前。
而这时，林墨眼前一花，只来得及横剑一挡，就觉得一股巨力传来，轰的一声，身体就飞了出去！
摧枯拉朽，林墨毫无招架之力！
“哞吼！”目堂仿佛真的化作了一头蛮牛一般，高昂着头颅，眼神睥睨，霸气无双。
“再来！”
林墨一声大喝，从殿外蹿了进来，这一次他的速度更快，刷刷刷，几道残影在他身后次第消失，最前面的一个，已然抡动臂膀，带着一抹紫意，斩在了目堂身上。
“嘭！”
紫林斩在目堂体外由斗气凝化的虚影之上，就像是在斩一个大铁块，不仅寸功未立，还因为反震之力，震得双手发麻，紫林差点脱手而出。
“好惊人的防御！”北隆月山惊讶道。
“那是自然，灵阶斗气之所以能够凝化事物，就是因为其足够纯粹，再通过紧密地排列捏合，就可以成为一个将全部力量自由转换的相通的整体。你看着它可能像是静止的，但其实在内部，那些斗气正在超高速流动，这样一来，就可以在攻击时集中于一点，增强攻击力，而防御时也可以在瞬间将力量集中于某个部位，提高防御力。而且这个目堂他还是土属性斗气，完全可以将受到的打击散于大地，以整片大地为后盾，由此可见其防御力是何其惊人！”北隆日山认真地分析解释道。
“那该怎么办？”
“除非……”
“嘭！”
“嘭！”
“嘭！”
林墨靠着他的速度优势，一次又一次地斩在目堂的身上，但却一点用处也没有，更夸张的是在一次碰撞中竟然还有火星溅出，让众人看得一阵咋舌，这到底是在比试还是在打铁啊，这也太硬了吧？
所以在场面上，虽然林墨一直在进攻，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局势还是对目堂更为有利一点，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速度竟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快，只比林墨慢上那么一丝，几次防守反击，逼得林墨也是惊险连连。
双方你来我往，转瞬间就战到了数十招之外，而这时，林墨也终于对灵阶，对所谓的斗气凝化有了一个全面的认识。
“不拘于形，率性而为，灵活如水、如石、如风、如电，如大地万物，亦如一。”
林墨看着目堂，或者准确的说是在看着他体外的那层斗气虚影，只觉奇妙无比，其实他在得知自己突破灵阶之后就第一时间尝试过凝化翅膀，可惜无论尝试多少次都是失败，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眼下有这么好的观察机会，如何不让他欣喜激动万分。
如果让华袍青年知道林墨此时的想法，一定会被他气得吐血三升！
林墨想做就做，手上脚下动作不停，却闭上了眼睛，思绪也跳到了比试之外。
观察他！
剖析他！
我一定要学会如何凝化万物！
而这时，林墨脑海深处的那团灵魂本源也开始缓缓转动起来，一缕眼不可见的灰色气息悄然逸出，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那头土黄蛮牛的虚影之中。
于是，在林墨的“眼中”，那头蛮牛开始被分解开来，牛首、四肢、躯干、牛尾分离，一一在林墨面前先是化作一道道的土属性斗气，然后进一步化作一堆堆的土属性元素，然后又复原为斗气、牛首、四肢、躯干、牛尾，最后组成一头完好无损的牛，然后又开始分解。
如此这般周而复始的重复了无数遍之后，这头蛮牛在林墨面前已经没有丝毫秘密可言，组成牛头需要多少斗气，组成牛身又需要多少斗气，他们之间有怎样的联系，怎么完成力量的移动，需要多少时间，这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了林墨的“眼中”，弱点自然也在其中，只是相比较他的收获来说，这个已经不重要了。
“嘭”的一声巨响，甚至连大殿都有些晃动，林墨借着这个机会与目堂拉开了点距离，也睁开了眼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众人皆没有发现异常，只有艾琳，从他的脸上发现了一抹熟悉的神采。
偷到鸡了！
面具下的艾琳笑了起来，看来那个目堂要倒霉了。
果然，只听林墨大喝一声，在众人地注视下，他的身后竟然也凝化出一个虚影，四蹄踏空，头角峥嵘，那样子，除了颜色不同，竟和目堂的蛮牛一模一样。
“来了！就是这个！除非林墨也能斗气凝化，以最强之矛攻击目堂的最强之盾，如此方有一线胜机！”北隆日山惊喜地说道
北隆日山刚刚说完，惊喜的表情就僵在了脸上，而其他几人也好不到哪去，目瞪口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们看见，林墨凝化出蛮牛虚影之后，就自然地与它融合了，就像是穿一件衣服一样容易，身上除了头顶还留有一对牛角和身后的一条牛尾巴外，其他的竟然都完全地融合了！
“九成！”
“他至少融合了九成！”
“太妖孽了！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众人纷纷震动不已，就连那处角落里的三人也都直勾勾地盯着这里，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林墨握了握拳头，大呼过瘾，因为他能感觉到身体里面有力量在不断地涌现出来，似在迫不及待地想要林墨展示它们的威力一般。
“好神奇！明明是我用斗气凝化出来的事物，融合之后竟然还可以反哺自身，就像是……叠加，对，就是一种力量叠加，这一次就增加了近五成的力量，而且我觉得，似乎，我还能再叠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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