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班里的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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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裁决班的例行训练开始了。
冯斯处长并没有忘记他的承诺，负责教授徒手格斗的墨菲教官点完名就开始帮杜衡出气：
“昨天在寝室里没有死出来的人给我出列！穿上没电的外骨骼装甲给我绕着操场跑到中午！
你们这群废物！杂种！昨天你们的同学被人找麻烦，你们竟然躲在寝室里闭门不出？！如果是在战场上，你们这些人就是抛弃战友，统统都要被绑起来烧死！”
队列里的杜衡一脸平静，他很清楚自己太过锋芒毕露了，但是他觉得自己必须这样。
随着墨菲教官一声令下，一些人应声出列，他们知道训练营的每个角落都有监控，对他们昨天是出去了还是留在寝室里都有记录，他们只有不情不愿地去装备库换上特意外骨骼装甲，开始噔噔地围着操场跑圈，只是走之前都狠狠地瞪了杜衡一眼。
肌肉扎实，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的墨菲教官粗声粗气地说道：“现在，你们跟我来解刨教室。”
一群人到解刨教室后，随着墨菲教官操作几下，讲台上的手术台上升起了一具穿着黑色军服，冒着冷气的摩德人的尸体。
看到这一幕，一群人不由悚然，因为黑色军服也是他们的学院制服，这名摩德人是一名学员。
果然，墨菲教官扫视一圈，阴惨惨地说道：“这名学员死在一次毒物制作实践课中，因为没有戴手套，他的手接触了毒品，之后他又用粘了毒药的手擦了眼睛。
虽然洛瓦克检测到他的身体数据不正常，可是还是晚了，在医疗队赶去之前，他死在了自己的宿舍里。
我选这具尸体的原因，就是为了告诉你们，在训练营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我们每年都是有死亡指标的。
一个不小心，可能你就要变成别人作为震慑学员的标本。同理，为了不出意外，团结也是十分重要的，可惜你们不明白这个道理。
对了，最后一点，摩德人学员请注意，我并没有种族歧视，今后人类、诺达人、凡尔纳人等等种族的尸体都会出现在这具解剖台上，用的大部分都是因为各种失误而死亡的学员的尸体，他们入营的时候都和你们一样签了协议的。”
说完墨菲教官戴上护目镜，拿起了一把手术刀，所有人面前都出现了一个以墨菲教官第一视角形成的立体投影。
他一边操作一遍解说：“最初的摩德人生活的星球海洋占据了97%的面积，里面的主要成分是氢气，他们脸颊两旁的鳍是他们的弱点，只要像我这样扣住鱼鳍，将它提起来，最原始的摩德人就会窒息，这是逼供的好方法。
不过随着星际时代的到来，摩德人逐渐分布各地，因为适应了各地的生存环境，他们脸颊的鳍已经失去了作用，他们用的是鼻子，而且已经适应了像人类一样呼吸氧气。
可是他们对于任何气体都无法辨别，如果以后你要用暗杀的方法杀死一个摩德人，首选就是毒气，他们和人类一样没有任何过滤系统，摄入即死。”
说着墨菲教官手执手术刀，将那名学员的胸膛上均匀切开，从脖子至肚脐。
于是一大堆黄黄绿绿的脏器暴露在众人面前，它们散发着令人感到恶心和油腻的光泽，随着空气的流通，一股恶臭弥漫在杜衡鼻间，对于他这种嗅觉也是常人的二十几倍的人来说，这让他生不如死。
杜衡立马摒住了呼吸。
墨菲教官指着尸体中央的一个绿色的瘤状物体说道：“这是他们的心脏。”
他用刀将那个拳头大小的心脏给挖了出来，举到手里，给学员们展示上面的血管和心室。
他说：“不管你是用冷兵器还是热能武器，或电磁武器，你要记住，一定要命中心脏或脑袋。
你们看它的血管直径，他们没有动脉和静脉之分，就是血管，里面的压强一样，都不高。
这也导致摩德人的新陈代谢极慢，因此寿命漫长，如果你攻击的是其他地方，又用的是无法掺毒的热能武器，我保证你会惊讶地发现目标任务流出的血很少，并不致命，
而有的时候你只有一次动手的机会，失手了就会增加任务难度，可能会导致自己和队友的死亡。”
墨菲教官将心脏塞回去，一脸亢奋地拿起了一大块黄色的月牙脏器，尸体体内还有一块与之对称的月牙。
“这是摩德人的肾脏，如果你们和摩德人肉搏，不要犹豫。”墨菲教官拿着手术刀的手握拳，另一只手用力捏了捏，拳缝间涌现了一些棕黄的液体。
他接着说：“用重拳或肘击狠狠击打他们的肾脏，这是他们的弱点，这会打爆他们的肾脏，让他们的尿液流入身体里，给他们造成剧痛，从而失去抵抗能力。
摩德人的格斗术里，从来不会暴露自己的肾脏，因为他们的肾脏很脆弱，就像气球一样脆弱。如果你们是在审讯，也可以这么做，大部分人是很容易交代的。”
“够了！”一个摩德人学员忍不可忍地霍地拍桌起身。
他说道：“我无法容忍你这样赤裸裸的种族歧视，你是在教导我们如何残杀我的同族！我是为了传播以赛亚的光明才来到这里的，不是接受你这残忍的，毫无人道的训练！”
墨菲教官惊讶地问：“那你为什么加入行动部？我们是以赛亚的暗面，你知道吗，行动部其实还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宗教裁判所。按你所说，你应该加入那些人畜无害的教务部门。”
摩德人学员立马说道：“那……那你也不能当着我的面解剖我的同族！这是侮辱我们摩德人尊严的，从我们摩德人加入宇宙议会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享受和其他……”
墨菲教官冷冷打断道：“入营的时候都签了协议的，从写下你们名字的那一刻起，你们就是行动部的人，即便是死，你们的尸体也是行动部的财产。你是从哪来的？”
“……摩德联邦。”
“很好，我会向上级反映，要求调查你和你的推荐人的忠诚度，我怀疑你们已经被摩德人势力策反了，现在，你给我滚出我的教室。”说完墨菲教官一指门外。
那个摩德人学员狠狠瞪墨菲教官一眼，攥着拳头走了，他给所有人的感觉是不成熟、幼稚。
“如果他的胆量有他两百年前的父辈们胆量一半的话，他现在应该是冲上来和我玩命，而不是像个小屁孩一样跑回去躲到宿舍里哭。”
说完墨菲教官看向自己的学生们，他将手里的手术刀玩出一朵朵刀花：“现在你们想离开还来得及，上我的课，就要遵守我定的规则。”
无一人说话，都用沉默表示自己的态度。
“很好，那么现在继续开始上课。”
…………
下课后，杜衡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上课地点，除了那个摩德人的室友，没谁关心他跑去哪了。
就在他们一群人迈出教学楼的时候，他们突然听到了久违地呜呜警报声。
与此同时，一行字出现在杜衡脑海里：“刚才走的那个学员是间谍，他偷走了一个合金配方，抓住他！”
远处的天边飞来了十几辆装甲车和一辆卡车，它们在教学楼旁边落地，一群督导处的士兵，手拿电磁步枪，身穿外骨骼装甲，从装甲车里冲了出来。
一个督导处的军官抓着手枪对学员们大吼：“一个间谍偷走了实验室里的一个合金配方！我们必须抓住他。
参与抓获间谍的学员，每人奖励两个学分！亲手抓住间谍并拿回配方的人，奖励五个学分，半个月俄比亚海的休假！毕业时军衔提一级，并且保证这项技术会率先应用在他以后驾驶的机甲上。”
顿时一群人的眼睛亮了，修满学分就能提前毕业，而俄比亚海是圣城里一个有名的休闲海滩，之后的条件更不用多说了，足以让他们搏命了。
卡车的车厢里走出几名穿着外骨骼装甲的士兵，他们手里都提着武器箱。
武器箱放在地上被打开，排成一列列的电磁步枪出现在学员们面前。
军官大声命令道：“所有人注意，开始地毯式搜索，就算是厕所也要给我把门一个一个地踹开！那个间谍可以穿墙，不过现在他的能量已经耗尽了，还身受重伤，但你们别粗心大意，要是放走了他，每人扣十学分。
嫌疑人的通缉画像和步伐特征已经发到了你们每个人的终端里，洛瓦克负责指挥和提示。
现在，小伙子们，拿上你们的武器，把他找出来，绑在十字架上烧死！”
PS：因为怕其他人看不到，所以写在这里：作者微博：快凋零啊暮色，也许有朝一日会用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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