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报复前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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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我只能说这是不符合物理原理的，一部电梯是不可能飞到大厦外面去的，这是超自然现象。”
深夜，一身睡衣的道奇博士坐在自己的书房里，拿着话筒说道。
杜衡坐在反黑科的办公室里，问道：“博士，可我看到的是电机转动，牵引电梯高速上升，最终电梯直接撞穿电梯井飞了出去，是不是因为电机的转速被黑客调快了？”
“所有电梯都有安全装置，比如限速器、安全钳、强迫减速开关和减震器等，这些安全装置属于物理装置，里面没有任何电子元件，他们的工作原理是最基本的物理原理，黑客根本没办法控制，更不用说电梯和电梯的控制系统是一套封闭的系统，中央电脑只能实时监测而无法控制。”
接着道奇博士拿起杜衡传真过来的电梯检测报告说道：“如果电梯下降或上升的速度过快，这些安全装置就会自动抱死导轨或减速，我看了你发过来的西门子研究所的检测报告，那部电梯的安全装置没有任何故障，是一种神奇的力量改变了最基本的物理原理，在那部电梯高速运行时，使那些安全装置失去了效果。”
“这么说不是黑客，是异能者？”
“只有这个解释，好比成熟了的苹果从树上脱落，却是往天上飞，这次那些媒体报道得没错，这真的是超自然现象。”
“我知道了，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谢谢您的帮助。”
“嗯，没事，你自己小心点，我可不想我孙女伤心。”
杜衡自语道：“如果是异能者的话，为什么他不把其他电梯也弄得失灵？他只能控制一部电梯或异能有限？还是说他觉得我死定了，不需要浪费异能？”
太多可能性了，杜衡摇摇头，不去想，他给盖亚打了个电话，等接通后，杜衡问道：“他怎么样了？”
“医生说还好来得及时，已经给他换了几遍血，命应该可以保住，不过他们也不知道牛壮壮中的什么毒，现在他情况还不稳定，人还在重症监护室，等他们分析出毒素成份后才能对症下药。”
过了一秒，盖亚补充道：“对了，牛壮壮的前妻来了，她正好在这个医院工作。”
盖亚转身看了看那个趴在窗户上满脸泪水地看着牛壮壮的女医生，说道：“老大，这可是我们反黑科的第一次减员，如果没处理好的话，可能人心都没聚齐就散了。在黑帮的话，如果碰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纠集一大帮小弟去找凶手的，这样才能给小弟的家属和小弟们一个交代。”
“我明白，牛壮壮可能知道些什么，你和其他人负责保护好他的安全，特别是那些戴着口罩的医生，必须仔细核实身份。我已经和汉兰德局长说了，你们这几天不用去法院轮守，就守在那里好了，我会安排人来换班的。”
“我明白，老大。”
“等等，告诉牛壮壮的前妻，我们会为牛壮壮报仇的，这是战友的承诺，就这样。”
杜衡登上一个即时通讯软件，给好友栏里的大都会保险公司客服发了条信息：“查到了那个人的位置吗？”
“还没有，这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知道电话号码，伪基站、电子邮件和一些手机软件都可以做到匿名发送短信，现正在筛查信号源，最少也要半个月。”
“那算了，别查了，你早点睡吧。”
“我是不是很没用？”
“你怎么会这样认为？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是这个查找范围太大了。你最大的作用不是为我的工作提供帮助，而是在我回家的时候能让我感受到家的温暖，这才是我的爱人该做的事，我今晚不回来了，早点睡，爱你。”
杜衡了解郁倾城的性格，他知道她肯定不会睡，他接着打字：“你真的早点睡，没关系的，我有其他的线索，相信我，可能明天一大早我就抓住了他们。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没睡，我会狠狠打你的屁股。”
郁倾城立马回复一个红脸表情。
杜衡笑笑，将聊天记录删除，靠在椅背上开始思索还有什么可以用到的资源和线索。
杜衡又想起了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她既然不属于我，也不能得到你。”
这有点像小学生的文笔，杜衡总感觉他在电梯里遇险和牛壮壮被袭击，是两个毫不相关的事件，也许只是凑巧碰在一起了。
杜衡心想：“说不定是某女喜欢我，某异能者喜欢她，最后那个异能者因为得不到某女的爱，他就想杀了我？可他怎么知道我会去酒店的？难道是等我下班，一路跟踪我？”
杜衡摇摇头，放弃了这种烂俗偶像剧的桥段。
杜衡开始想该怎么抓住企图毒杀牛壮壮的凶手，给牛壮壮和他的妻子一个交代。
查尔斯酒店的毒杀案是凶杀科的管理范畴，凶杀科的头郝连对他有种天生的敌视，这件案子杜衡是不可能插得进手的。
可是说实话，杜衡并不相信郝连的能力，他太急躁了，上次就只凭嫌疑人在犯罪现场出现过，在那里停了十分钟就抓人，严刑逼供，在审讯室将别人打得半死，后来发现抓错了人后，又将责任推到了痕迹检验科的头上。
最后是汉兰德局长为了警察的声誉起见，拿出本就不多的经费，给了受害者五百万星元当作封口费，此事才算了结。
因为这件事，凶杀科的威尔逊警官和痕迹检验科的一个验尸官，差点因为争论到底是哪个部门错了而吹了，以至于威尔逊警官似乎签订了一大堆自己女朋友拟定的不平等条约。
想到这里，杜衡想到谁能帮他了，那个人现在绝对看不惯郝连。
杜衡拨打了一个人的手机。
反黑科下去五层的犯罪痕迹检验科。
五名穿着白大褂的检验人员正在验尸台上验尸，一位戴着护目镜和头套，穿着白大褂的中年金发妇女听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走出房间，取下口罩和手套，接通。
等接通后，杜衡小心地问道：“琼斯博士，请问你们检验科……”
琼斯博士立马打断了杜衡的话，她很不客气地说道：“杜警长，我非常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也想早点把嫌犯缉拿归案，但我想说痕迹检验学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学问，需要大量的时间才能得到一个科学的结果，你现在打电话来问未免太急躁了一点。”
“我知道，我知道，博士，我并不是在催促你们，我只是想知道现在发现了什么线索没有。”
“没有线索都没有，受害者的身份还在比对中，毕竟071市有一千多万白人。他的死因是中毒，具体死因需要找到他的家属同意解剖才能知道，另外他血液里那种深蓝色毒素的化学结构式我们还在分析当中。”
“博士，是这样的，其实我并不信任郝连的能力，他上次就抓错了人，而且把责任推到了你们的身上。这次出事的是我的手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反黑科自己将嫌犯抓捕归案。”
闻言琼斯博士眼睛一亮，因为上次郝连将抓错了人的责任推到痕迹检验科的身上，致使她挨了汉兰德局长一顿臭骂，缩减了痕迹科和凶杀科各两百五十万的经费，致使她现在都还在气头上。
琼斯博士突然想到了一个解气的好办法，那就是刚重建的反黑科抢在专业的凶杀科之前将这件案件的嫌犯抓捕归案。
这就说明凶杀科破不了案并不是痕迹检验科的问题，而是凶杀科的某人脑子有坑。
琼斯博士连忙一本正经地说道：“杜警长，看在你这么有礼貌的份上，我附送几个凶杀科传来的消息给你。”
“从酒店监控中提取到的那两名嫌犯的身体数据，和基隆星数据库里的现有数据匹配不上，显然他们戴了头套并穿了机械骨骼，似乎犯罪分子的反侦察手段总是要比警察的侦查手段高上那么一级。”
“还有，通过对城市内监控的筛查，中央电脑已经找到了那两名嫌犯乘坐的无牌飞车的位置了，凶杀科和特别行动科的一支小队刚才已经出发了。”
杜衡疑惑地想：“这么容易？不会是陷阱吧？看对方的所作所为，不像是普通黑帮，倒像是专业杀手，反侦察能力极高，怎么可能会留下痕迹？”
尽管心里疑惑，杜衡还是问道：“您知道地址吗？”
“看来你有所不知，凶杀科的威尔逊警官和我手下的一名验尸官在谈恋爱，临走之前，他又和以前一样，向她发了条类似遗嘱的短信来制造悲壮的英雄氛围，这又不是什么机密，我让我手下问一下，应该问得到，不，是绝对。”
“那太感谢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顺便一说，我个人非常希望你们反黑科能亲手将这件案子的嫌犯抓捕归案。”
“好的，再见。”
杜衡放下手机，自言自语道：“真是一位可爱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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