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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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官匆匆赶到警局，和警方解释一通，表明西奥多并未参与斗殴，将其以无关人士的身份捞了出来。

“陛……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侍从官擦着汗，小心地觑着警局内来往的人，生怕西奥多的身份暴露。

皇帝陛下因涉嫌聚众斗殴和杀人罪进局子，这简直是能占据多天头条的丑闻。

西奥多则看着过道尽头的审讯室，担心着里面还在接受审问笔录的人，“我怀疑是死者想讹钱，却不慎出了意外。”

侍从官板着脸，不再指望皇帝能给出什么靠谱回答，转而联系了有关部门，想办法把西奥多从这起案件摘出去，另外让人时刻关注星网的舆论动态。

他决定再更详细地调查邢玉堂，这个人的身份绝对不止是w-2本地出身的烧饼摊老板那么简单！

“先生请先回吧，当地报刊的记者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您代表的是皇室的脸面，不可以闹出丑闻。”侍从官半强制地催着西奥多上了悬浮车。

西奥多撑着脸看着窗外，眼底蓝光明灭闪烁，意识下沉汇入星网。

审讯室内，警方与嫌疑人仍在对峙。

“你说你并没有杀人的主观意愿？”警察问道。

邢玉堂反问：“我和他没有不可和解的仇怨，而且我以后还要摆摊做生意，我让自己背上案底有什么好处？”

警察调出路口的监控录像，“你们有矛盾。昨天他们找了你的麻烦，所以你怀恨在心，是有作案动机的，今天他们又来找麻烦，你情绪激动之下，在与他们的冲突中，就过激杀了人。”

“一切都是你们的无端猜测，我没杀人。”邢玉堂抬起眼皮，“验尸结果出了吗，没有尸检报告，你们就敢随意断案，正好最近皇帝在这里停留巡讲，我会向皇帝举报警方的执法程序错误。”

警察气得差点把笔折断，恰时耳麦里传来上级的指示：“尸检报告出来了，和我们预想的有误，先暂停对嫌疑人的审讯，到办公室集合。”

于是邢玉堂被带出审讯室。

他独自一人坐在过道的长椅上，不允许其他人与他接触，他时不时低头看一眼智脑，警察通过监控观察着他的举动，见他似乎在无聊发呆，便稍微收回了注意力。

实则，设置了**模式的智脑光屏上飞快闪过消息。

【我已经临时把你的户籍添加进后台了，警方不会拆穿你的假身份。】发送讯息的一串代码闪着金光，正是赫尔曼冕下的专属象征。

邢玉堂敲着指腹：【尸检报告。】

【不明原因的心脏骤停，不是外力伤害造成的，猝死。】

【我那一脚没用力。】邢玉堂扫过尸检报告，【无法确定是什么因素造成的猝死？】

赫尔曼调出死者的体检报告，【死者昨天在进行义肢维修时才做过体检，他的身体数值都在正常范畴内，机械心脏的功能正常，是突然停止了工作，所以才猝死了。】

【有没有可能是超负荷】输入栏里的字停止于此，邢玉堂的手指停滞在键盘上没有再动。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被警察押走时，与医护人员路过，斜眼瞥到担架上的遗体，不经意间看到了遗体颈侧有一个小针孔。

针孔？

他的眼神黯下来，联系死者前后的变化和那股怪异的不适感，他捕捉到了串联其中的那条线。

体能异变、球长仰仗的生意、精神攻击……黑市当今最火爆的生意——精神力激活药剂。

一些不好的回忆在脑海内浮现出来。

邢玉堂情绪崩溃地捂脸：【我不想再掺和到这件事情里了，我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正常生活，你懂吗？】

赫尔曼无情回答：【我不懂，但你在与西奥多·赫尔曼结缔婚姻关系的那一刻起，就应该做好麻烦缠身的觉悟了。】

【这是最后一次。】邢玉堂冷漠拒绝。

赫尔曼无视了他的抗议，【还没到最后。】

【只要人类没有真正推开那扇通往精神力的大门，这些纷争就永远不会终止，你不如期待西奥多能快点学会掌控精神力，而不是想着那些人能够收敛他们的贪婪和野心。】

【西奥多·赫尔曼才是人类的“启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