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破碎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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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张唯缓缓张开眼睛，双眸平静如水，如在梦中。
感受到丹田中那股崭新而强大的力量，他知道，自己此时已经练出了传说中的“真气”，在内功一道，已然入门了。
如果现在张唯身前有面镜子，他便能看到，自己的肤色更加温润剔透，其间还隐约有光芒散发。
同时张唯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感观变得更加锐利，无论视力听力，都要更胜以往，仿佛整个世界，都以更清晰的面貌展现在他眼前。
抬眼一望，他很快就看到不远处，传鹰亦在修炼。
“果然不愧是天命之子，竟然这么快就悟到了图录之秘！”
张唯心中感慨。
他知自家事，当然明白自己能够悟到图录奥秘，是开了挂的缘故。却不知传鹰能这么快有所领悟，是受了他的启示。
见传鹰还处于修炼当中，张唯没有打扰他，而是举目四顾起来。
他如今视力大涨，很快便蓦地发现，就在那“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几个大字之下，有一个人盘膝面墙而坐，背影魁梧，服饰高古，不类近代。
而那人的旁边，尚有另一副骸骨，骸骨旁还有几样事物。
张唯心中一动，立刻就反应过来，意识到了什么，然后拔足过去。
下意识运起真气于足下，竟然健步如飞，当即令他大感惊讶，这是和他过去全凭体力爆发，完全不同的感觉。
只是数息的工夫，他便来到了那巨壁之下，见到了那名坐地之人。
即便张唯早有心理准备，也同样大感震撼！
凝目望去，只见那人面相庄严，嘴角犹还带着安详的微笑，头发与衣服已化开大半，但面上肌肤神情却与生人无异。
“张小兄，这是什么人？”
传鹰的声音，很快在张唯背后响起。
原来是张唯刚才首次施展轻功还不熟练，动作太大将他惊醒，正好看到这边的情况，便跟了过来。
传鹰惊疑不定的上前，伸手触碰了一下那人的身体，他的指尖触处，衣服尽化飞灰，无疑已经历了非常久远的年代。而衣服下的皮肤却至坚至硬，似乎整个人转化为另一种不知名的坚硬物质。
张唯深吸一口气，指着前方地面道：“这恐怕就是传说中的广成子先师了！”
循着他的所指，传鹰立刻就在那人的左手垂地之处见到了一行小字：“广成子证破碎金刚于此。”
而其触地的中指，刚好嵌在“此”宇最后一画去势尽处，毫无疑问，这几个宇是他运功在地上刻划出来的。
传鹰心惊之极，能在这样坚硬的物料上写字，简直是闻所未闻。
难道这人，当真就是上古时代那位黄帝之师？
此人能以指刻坚石，死后身体又能进入不灭状态，实有通天彻地之能。如果两者为同一人的话，那这战神殿中，必然包藏着重大的秘密。
震惊之余，传鹰突然记起还有别的事物，忙向旁边望去，只见人骨旁边有一部书册和一个摺叠好的大袋，闪闪发光，也不知何物所制。
“破碎金刚，这是什么境界？和破碎虚空又有什么不同？”
即便有金色印记之助，但境界不同于修行之法，未曾到达那个层次，张唯亦不明白其中区别。
但他心中愈发有种感觉，他们身处的这座战神殿，只怕绝非人间造物。
不光是这处地下迷宫，甚至整座惊雁宫，也绝非人力所能建成。
而且从那巨大浮雕之上，那头戴面具和身穿奇怪甲胄的天神人物，也可判断出，其建造者十有八九属于地外文明！
之前迷宫入口那张星图，同样是有力的证据。
根据张唯的判断，那极有可能，是一个未知的星空坐标。
那个坐标的位置，就是那个地外文明的起源。
从广成子进入战神殿的时间来看，那个地外文明早在比三皇五帝时期还要更早的史前，便来到了这个世界，或许还有可能与此世的人类源流有关。
他们由于某种原因，来到这个世界的地球，甚至可能被困住，否则未必会耗费那么大的功夫修筑出惊雁宫，乃至令东来破碎之地的十绝关。
据原着的描写，十绝关与这座惊雁宫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二者当属同一源头。
张唯猜测，那个地外文明在这个世界修建起惊雁宫和十绝关，应当是为了传道而来。
而接引之法，无疑便是“破碎虚空”，以此来打开“仙门”，制造出一个能够空间跳跃的黑洞，到达他们那个世界。
简单总结一下，就是史前曾有一批“外星人”来到过这个位面，留下了“破碎虚空”的方法，开启了人类的武道修行，希望有人能以此法，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张唯并不清楚，但他的推断，并非空穴来风。
需知破碎虚空，在道家的观念中谓之为“飞升”。若是能将肉身修炼到足够强，如道家所言的“道体”一般，成为一个小型的“飞船”，足以承载宇宙中的压力，而本身的精气神则元神化，成为不灭的“道胎”也就是主机，再经过适当的一个“加速”，便可以打开黑洞，利用道体实现空间跳跃，最终摆脱黑洞，达成星际旅行。
而即便道体在这个阶段被伤害，由于他的元神强度足够，也可以抵御大部分的能量冲击和伤害，也可以通过道家所言的夺舍法，或是佛家所谓的转世轮回，再度组织道体。
随着张唯对惊雁宫的探索越深，他越是肯定自己的想法。
尤其这座惊雁宫，是可以根据天上的星位自行移动的，这一点早原着中也有言明，惊雁宫在这次现世之后，百年之间，世人都不知其所在，这说明惊雁宫又移动了，完全就是一个地下的移动基地。
再结合黄师后来在《覆雨翻云》中对拦江岛的描写，张唯可以肯定，百年后那座常年被迷雾笼罩的拦江岛，便是惊雁宫下一次移动之所。
其地理位置，大约在怒蛟岛附近三十里内，后世的浪翻云，恰好正是生于斯长于斯之人。
而庞浪二人决战之所，选在此处也大有深意。
庞斑在最终一战中被浪翻云和鹰缘二人送走，是因为庞斑的道体、道胎都具备，只欠加速，而浪翻云比里赤媚还快半分的速度和覆雨剑，正好可以给他速度甚至破开一个类似燕飞一样小仙门，给了庞斑飞升而去的经验。
根据书中描述，庞、浪二人先是试验了一场，第一次是为了飞升，第二场才算是真正的比武。
庞斑在累计了第一场试验的经验，以及鹰缘的经验之后，且在第二场比武中聚集了巨大的能量，便能够独立飞升了，这也是他为什么忽隐忽现的原因。
后来庞斑的飞升，也就是类似令东来一样的破空而去，他当时已具备道体、道胎和飞升经验和能量，知晓如何独立完成飞升，这也是问天尼看着他脸不可置信的原因，想必她是感受到了什么，自是觉得不可思议。
众所周知，庞斑是个谨慎甚至小心得过分的人，所以他才要聚集这么大的能量，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这才小心翼翼地离开。
当然，这些只是张唯的推测，事情是否真的如他想象这样，还有待证实。
只是这一切，都要等到他真正堪破“破碎虚空”的奥秘时，才能知晓了。
微微摇了摇头，收回心思，张唯又指了一下另一幅骸骨的身边之物道：“传大哥，那应该就是我们此行要找的‘岳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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