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日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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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利欲面前，老鸨花妈和这些护院们都忽视了最为关键的问题，那就是以北冥魇这如此绝美的面貌，倘若没有足够强硬的背景，又岂能够轮到他们来抓，早就被人给抓住了，还有人家北冥魇可是主动来到天香院的这一处杂院之中，人家为何会出现在这儿怎么不想一下呢？又不可能会是因为迷路才走进来的。

更何况，人家身上的铜印神衣卫服是摆设吗？那些国宗的人或许还不惧你神衣卫，可你们只不过是小小的一个天香院，在神衣卫的眼中如同草芥一般的存在，是什么样的胆子才能够让你们对铜印神衣卫下手？

“死。”

冷冰冰的说出这个字，北冥魇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血色巨镰，和她那娇小可爱的身材完全不符合但却又给人一种莫名的美感，仿佛本应该如此一般。

拿出血色巨镰，北冥魇整个人的气质猛的一变，嗜血带着冰冷的杀意取代了她原先的三无之中略微带有一丝懒洋洋的气质，现如今的她就仿佛从尸山血海之中走出来的死士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死亡的气息。

“一斩裂空。”

慢悠悠的说出这话，北冥魇将手中的血色镰刀举起随意的向前倾斜劈斩，因为北冥魇突然拿出血色巨镰而且浑身上下充满血腥杀戮的恐怖气息而被吓得两股战战，要不是硬撑着不愿意丢人现眼否则早就屎尿齐下的护院们的胸前都出现了一道倾斜向下的裂缝。

起初这一道裂缝还是很小的，即便是使用肉眼也难以看出，但它却在不断的扩大，很快就变得肉眼可见且无法止住那不断流出的鲜血，短短几次呼吸的功夫，这几位护院便一分为二了，在临死之前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请。

“啊！！！！！！！！！！！！！！！！！！”

目睹有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花妈吓得花容失色，嘴中不断的发出高亢的尖叫声，这一瞬间就引起了周围许多人的注意。

天香院之中的其余护院们纷纷醒来以为是有人过来闹事了，他们既然在天香院之中担任护院，那么就要做好有人过来砸场子时候要出来站场的心理准备。

拖着血色镰刀，北冥魇悠闲的走到了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的花妈面前，手中握着的镰刀不停的在她眼睛面前晃动，随时都有可能一个手滑落下然后将其给一分为二。

在死亡面前，即便是再怎么嚣张花吗也还是认怂了，嘴中说着千万别杀我这一类求饶的话。

北冥魇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将血镰刀插入地下然后半倚在镰刀刀柄上，取出自己刚刚从老师魅那儿顺来的烟枪和烟袋，从烟袋之中取出些许烟丝放入烟抢之中，再熟练的拿出火石摩擦点燃烟草然后吸了一口气，弯腰凑近花妈，将嘴中的烟气吐到她的脸上：“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松的就死去，你刚刚说的话已经严重的污蔑了我的清白，所以，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这座天香院是如何毁掉的。”

说罢，北冥魇起身拿起镰刀干脆利落的就将花妈的双脚和身子分离开来，免得她站起来逃走，当然为了避免其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她还特意取出一块木炭放在烟锅时将其点燃然后放到她伤口的地方通过烧焦肌肉来进行止血的效果，至于这么做给人体所带来的疼痛如何，那就不是北冥魇所关心的事情了。

做完这些事情后，北冥魇就静静的等着这一帮护院们过来好让自己一口气解决他们了，当然如果官府或者神衣卫还有燕京云家的燕云城骑赶得及的话，那么就交给他们来善后好了，相信他们会帮自己完美善后的。

当然北冥魇并不会浪费这些时间，她想起了自己这一次过来的最主要目的不是来摧毁这个天香院的，而是因为在马车上的时候闻到了一个让自己颇感兴趣的血液气味才过来的。

慢悠悠的走到女孩的身边蹲下，看着奄奄一息却依旧顽强的保持着精神的女孩，北冥魇从自己右手佩戴着的玄空戒之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玉碗和一个奢侈的用玉石打磨的玉臼和一个玉杵、一枚玉刀以及数个木盒放在地上接着半蹲下来，打开木盒取出里面所盛放着的各种药材，用玉刀小心的顺着药材的纹路切下一定量的药材之后便立刻就将木盒重新盖上免得药材的药效挥发流失。

根据药材药性挥发的时间程度来进行药材先后操作的顺序，北冥魇她很快就轻车熟路的将所有要用到的药材都先初步粗加工完毕，而后开始研磨捣药出汁，在这过程之中，她还不时的用玉刀割开自己的手腕放血将自己的血液还有一些药瓶内装着的药汁添加进入正在捣药的药糊之中。

很快，那些药材就被捣成了一团黏黏的药糊，然后北冥魇取出一双雪域天蚕丝编织而成的手套戴在自己的手中，捧着那个玉舀走到了小女孩的面前蹲下，用右手抬起她的脑袋，目测了一下后发现她应该只有七岁，这么小就进来这儿，一开始应该是作为侍女跟在那些成名了的花身边学习，然后在十二三岁开始担任艺伎，十五六岁的某一天被一位客人看中买下了她的初夜，半夜在客人睡着之后默默的哭泣，如果遇到好心的客人还会悄悄的塞给她几个小钱让她好过一点。

然后她这一辈子就算是毁掉了，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被人赎买回去成为一位小妾或者是侍女一类的存在罢了，更多的可能性则是人老珠黄然后被人嫌弃，如果运气好的话会嫁给一位老实人或者是继续留在这儿当老鸨，不过绝大部分的人都是选择出家削发为尼，青灯古佛相伴一身，或许对于她们而言这才是最佳的选择。

记得国宗青城派的白掌门年轻的时候也是浪荡子弟，混迹在江湖之中，在帝都天启的时候和一个相好是一位琵琶艺伎，后来在九江遇到她的时候还专门写了一首琵琶行送给她。

不过，自己现如今这么做对她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将她带入刺客这一条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丧命或者是在失手被擒住后过着身不如死的生活这对她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情吗？

北冥魇在这个时候忍不住自嘲了一下自己，真是的，竟然会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这完全不像身为魇的自己所应该具有的性格，果然在燕京云家过平静的生活过太久了，自己的身子还尚未生锈，可是心灵却已经堕落了。

跪在地上帮小女孩扶起身子顺带检查了一下后北冥魇发现她的上面还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一些皮肉伤罢了，主要还是在下面，腿部的骨头已经被完全打断了，和自己刚刚的推测相差无几。

还好打断的时间不是很久，涂抹上自己专门配制的药膏是能够先缓解的，至于具体的康复工作就只能够等到回到神衣庄之中看看有没有专门的手术房提供给自己进行手术了，还有那儿的药材是否有自己需要的，不然只能够去燕京云家的云医坊和云药坊之中找了。

“有些痛，忍着一点哦~”

说完这话之后，北冥魇跪坐在地上，在自己腿上铺上了一层雪域天蚕丝布，而后将女孩的右腿伸长放到雪域天蚕丝布上，双手伸入玉碗之中将药糊均匀的涂抹在双手上，再通过双手对她的右腿进行按摩治疗。

药糊刚接触到女孩的时候，一股剧烈的灼烧感觉就顺着腿部的经络传递到她的大脑之中，那些原本碎的已经难以修复的骨头都仿佛再度遭到磨盘的碾压一般，伴随着按摩渐渐的化作粉末。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大声喊叫来发泄自己所遭受到的疼痛感觉，不过她的理智还有直觉却告诉她不能够叫出声，否则的话会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为了不叫出声，她咬紧牙关，因为疼痛不断用力导致她的嘴唇完全破裂，牙齿那儿也不断的有鲜血涌出，额头上冒出豆粒大小的汗珠，背后已经完全湿透，丝绸编织而成的衣服已经完全贴在她的后背上，半隐半显的透露出一种朦胧的美感。

对此，北冥魇很满意，这只不过是她给这位小女孩的第一个考核罢了，倘若这都忍受

不了，那么自己也没有救下她的必要了。

只不过也快要到达她的极限了吧，倘若她晕厥了的话自己这个药糊的药效就会变得不好了。

“张嘴。”

为了防止她晕厥，北冥魇停下了按摩，取下手套放在一旁的丝毡上，拿起放在自己身边的一个药瓶打开盖子倒下一滴药液进入她的嘴中后眼疾手快的盖上盖子同时让她闭上嘴将那一滴药液含在嘴中别咽下去。

药水进入嘴中之后，小女孩瞬间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缓解了不少，原本被疼痛而逼得快要发疯的精神也快速缓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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