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于祖业的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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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一躺就半月，我下床走动假期过一半。
再次回到家，空荡荡的土坯房一股淡淡酒气在屋子里未散，有一只老鼠在墙角唧唧哇哇的。我扔出一只鞋没打着老鼠听见东西破碎声音。
这时于长河这时满头大汗推开房门，双眼直勾勾看着我。双手插在腰上蹲着气喘吁吁。
说道：“你父亲他去很远的地方，把你托我照管。你收拾一下与我回家。往后我就是你的监护人。”
我不想知道酒鬼去哪里，更不清楚于长河怎么就成为监护人。
对酒鬼瘸子十分失望透顶。我心中的仇恨不知去哪里找他报。
于长河这罪魁祸首还想监护我？
正想如何拒绝于长河。
于长河道：“你们干的事情，小曼。一五一十汇报给我。你就是贪吃误学。今后我给你弄鱼吃。我也不用竹鞭抽你。”
面对于长河的坦诚与诱惑。最终我还是放弃抵抗。拿着书包与他走。
于长河从此以后，手里在也没拿着竹鞭。
虽说于长河家不是我最理想的生活。我最理想的生活是一个无拘无束的生活，每天都有吴嘉仁做鱼吃。
于长河家在太明河镇。距离学校十分钟路程。房子是宽敞明亮的红砖房子。我有分得一间独立房间隔壁住于小曼。
在一旁住于小曼的爷爷，叫于祖业。楼上住的是于长河两夫妇。于长河自把我领回家做一顿鱼吃。就没见他人影。
不过于长河家日子过好十分滋润。
可能我受伤刚出院，于祖业这快进七十的老头子，对我十分关心。特意每天都大肉加餐。
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经他一看感觉自己全身赤裸裸的，全身无秘密可言。一脸国字脸，皱纹早爬上额上。手里杵着与他差不多高旱烟枪，身穿白绸坎肩，满头银发，脚踩老布鞋。
饭后偶尔，一两句话，相安无事。
第四天，可能于老头棋瘾犯，没有对手。于小曼躲楼顶背唐诗三百首。
老头来到我房间。道：“小子，会象棋吗？陪我下下棋。”
俗话说得好，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我只能陪着老头走一走。
临时凑数。棋怎么下都不知道。
还需他指导，仔细说。我才知象棋口诀：将军不离九宫内，士值守九宫门，相随不出官，象飞四方营四角，马行一步一日半。炮须隔子打一子，车走直线破楼兰。唯有卒匍匐行，过河横进无退路。
这口诀很快烂熟于心，与老头杀两局。他只用五步就将我杀得无还手之力。虽说都是失败。却让我乐在其中。我除吃与学外又多一好。
一老一少有一好。聊天也不觉得尬聊。
你来我往的，如此下来没几局，我能与老头下上十三四步，才败他手。
老头象棋水平相当高。对我将军只需十步棋。我得不停悔棋。
而我输必在十五步输掉。我耍泼悔棋无济于事。
我就是不明白，面对我撒泼悔棋，老头怎能如此从容淡定赢我，我问道：“老爷子。你明明知道自己走错。大軍要给我吃掉，为什么不悔棋子。”
于祖业看着我脸道：“只要棋盘上没输。总有机会搬会来。走错一步棋而已，就算他是大軍。手里还有一个嘛！在说，我后悔自己走错那一步，整个棋盘都悔棋不停，整个棋局的布控就全面崩溃，这与做人做事一个道理。得失之间守住大局最为重要！”
老爷子笑呵呵。
老爷子做人如此从容豁达。得失之间守住大局。不为一军，一马，一炮，一卒，而影响他的全局。看得十分远见。
我虽对他的话标点符号都不信，
说道：“你还布控全局呢？我将军！”对于老头子。我直接吃马将军。
于祖业说道“小子，你太大意。”老爷面对我吃马抽将军就是要针对他下一个大軍。他依然给我吃。而这是老子直接马后炮的给我将军。宣告我输给他。
我又只能耍泼说道：“不玩了。你一点都不懂爱护弱小。”
我直接耍赖皮。不与老头子在下棋。
于祖业一点不担心我跑。他在找不到棋友，
与我争论不休道：“你还说我不让着你。让你一軍一马，给你五次悔棋机会。每局你都用超。我要怎么让你。”老头子直接给我呛回来。
这时。于小曼从楼上下来。说道：“爷爷。他就菜鸟，孙女陪你你下一局。”
于小曼更是把事做绝。意思是你不行。让开我陪我爷爷下棋。
本来我就是想赖皮，老爷子在让我多悔几步。我一对一硬换也要换赢他。
于小曼话直接给我路堵死。我是输人不输气的。
你说我不行，我就偏偏要做。我十分硬气的说道：“这局，你一个棋子不让我。我也不悔棋，我们在杀一盘。”
从开一局对局博弈。我也仔细看老爷子的每落一棋子。想老爷子说过得话。我想赢就得偷用他的战术。舍弃一军，一马，一相。我心里好疼。终于在双重炮下赢得一局。也是我们与老头子下三四天棋唯一胜利。果真如同老子说的。有大局观懂舍得军马炮相。
我心里十分开心，也想与于小曼得瑟一下。于小曼不知道人又去哪里。
不可一世棋王终于败给我。好一会来儿。老爷子才用烟枪蹭地站起来。
我赶紧扶着，我虽胜利老爷子。我明白是偷用他的战术。
我恭敬说道：“我是用您交给我的方法打败您的。不算我胜利。应该是老爷子自己下棋胜利自己。”
恭维，不是我拍老子马屁。是真信他的标点符号。
于祖业拍了拍我肩膀，一脸不可信看着道：“你小子，悟性可以啊！很投我脾气。”
拉着我陪他出门遛弯。一老一少，一左一右。在太明镇里晃悠。
于祖业说道：“钓鱼讲求一个静，还有一个快字。这个吴家那小子学会。而你学得我的棋艺。你们两算是我的两个得意弟子。”老爷子说着笑开花。
没有鱼儿咬勾要安静的等待，不停抽鱼杆。尽量不说话。鱼儿咬勾一定要快速提杆不能让鱼吐勾。这是吴嘉仁教我钓鱼方法。原来出自老爷子的真传。吴麻子藏得真够深。
于祖业说道：“你不要用着样的眼神看着我。吴嘉仁那小子钓鱼与游泳是我手把手教他的。”
吴嘉仁那小子师承门。他的做鱼方法是不是也是眼前这老头子教的。
“他做鱼方法，我还真没教过他。改天你们给我弄一顿让我尝尝味道。”
我赶紧说道：“老爷子，我们不钓鱼，不吃鱼。上个学期我们给于校长保证过。”我意思很明显。你这糟老头子坏得很。又想套我。
于祖业笑着说道：“都是生活在太明河岸上的。钓鱼与游泳三岁小孩都会。你们于校长年少时也是钓鱼高手。他现在忙于学校之事。基本没在家里好好休息。你对你们于校长保证是上学期间，假期他管不着你们。不过为安全起见，下雨不许去。一人不许去。”于祖业慈祥的话语很是暖心。
我们三人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他们眼中。于长河放任我们并不是不管，而是出于无奈。
听老爷子说的话。我对于长河恨意又减少三分。我心里默默想着往后不在给他添乱。
说道：“老爷子放心。我谨记你老的教诲。”这次不是敷衍了事。
于祖业说道：“别弄得那么严肃。我们就是闲聊家常罢了。”老爷子说着挥挥手打断我。“我们说道哪里。”
我答道：“说吴嘉仁那小子。”
“哦。对，吴嘉仁那小子忒不厚道，我算是他爷爷吧！还教他……给你做鱼汤吃。一次没来给我这老爷子做过。”老爷子说着扯到吃鱼汤。
这是在找茬。挑吴嘉仁毛病。我说道：“他手艺不咋滴。您老做的饭菜更好吃。”
于祖业笑说道：“你又忽悠我这老头子。小曼上学期与你三斯混。脸圆不少。”
我赶紧扯道：“那是于小曼长身体。”
于祖业说道：“你小子。油嘴滑舌。长身体有横着长的吗？”
这老头子太人精。可能这就是古人云，老而不死是为妖。
“你小子，-想什么呢？流哈喇子。”
“没，没什么。”
“你小子，是属猫的吧！回家一定有吃鱼。”
老爷子也知道我的爱好。对于美食我天生就没抵御能力。
不折不扣的吃货，我真想扇自己大嘴巴子。心里却想着吃一顿就不吃。却控制不住自己。有那么一天说不定别人给我某一美食，把我就给拐走。
我们刚走回来。于长河手里提着长串黄辣丁。
“我就说，你小子，流哈喇子一准要吃吃鱼。”这几天的相处。我与于祖业不那么生分。说话间，他称呼我为你小子的。我就称呼于祖业为老爷子。
于长河见到于祖业上台阶，一把上前扶。话音却向屋内喊。
“小曼，你帮我把鱼开膛破肚洗一下。”于长河好像有话与于祖业说。我也不便于听。
我赶紧说道：“于校长，你看我去可以吗？”因我也站在老爷子左侧。
于长河看我一眼，最最终把鱼递给我。
于长河又说道：“鱼身上有刺，你当点別破手。厨房里有破鱼刀。”于长河的话先是关心，在教做事。听入耳心里却是有暖暖的。我将鱼刺破鱼肚。方法三下五除二搞定。
一顿美食后，我躺床上手里摸着胸前的石头。
心里揣测老爷子给我说的象棋棋艺精髓与做人道理。仔细得推敲，虽然我此时不懂。我坚信往后我能明白。对于当下。
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就是这学期我必须把年级名次搬正。还有继续吃吴嘉仁的鱼。还有找老头子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