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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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组是真的没想到当布鲁斯说他家和他们想象的有差别的时候，那差别不是在说欧洲风情城堡和现代主义建筑之间的差别，而是在说他家有一大半处于灾后不重修状态。大宅的不远处还有众多杂草野蛮生长，只能说周边环境很自然。
三人试图解释为什么他们在原地呆呆地看了半天：“你家……很有特色。”
布鲁斯只是一边为回过神的三人带路，一边说：“我明白的，这的确有点奇怪。以及它并不是我的‘家’，它目前只是我居住生活的地方。”
在韦恩宅翻修了的部分走了一圈后，三人就理解了布鲁斯为什么说这里不是他的家。
修缮后的韦恩大宅基本上是对原来内设的一比一复原，满足所有人们对哥谭家族居处的想象。但从布鲁斯的房间和客房的风格如出一辙，没有多少生活的痕迹来看……
罗恩想起了之前布鲁斯说他家很有“家的感觉”，心底觉得那是布鲁斯希望拥有却没能得到的。
赫敏在回想她之前读到过的一篇有关家庭环境对孩童心理影响的文章。
哈利……哈利没多想。他只觉得韦恩大宅对于布鲁斯而言，大概和去德思礼版的超高配女贞路四号对于他一样，只是一处住所，他还挺能理解的。
不过布鲁斯是不知道他那一句话的确挺容易让人脑补出什么其他东西的。但他突然想皮一下，转身对小伙伴说：“等吃饭的时候，你们就能见识到alfred最擅长的‘魔法’了。”
alfred在他们参观完后才赶到，这对他而言实在少见。没办法，前一晚bruce意外受了些伤，alfred不得不照顾完大的再来找小的。他很高兴能见到韦恩庄园再次招待那么多小客人，也很愿意一边准备晚饭一边跟孩子们聊聊从前他在霍格沃茨读书时发生的趣事。
明明是看着alfred做菜的，但真正等到傍晚alfred将一道又一道无咒语辅助制作的精致菜肴端上桌时，三人组还是沉默了。
这是什么抛瓦？！
饭后bruce打了个电话，说他有事找布鲁斯。alfred没有直接把手机交给布鲁斯，而是开了免提。
听完对面的话，布鲁斯满脸黑线，“我才带同学回哥谭，你就让我帮你去开会？”
“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我现在这样，可没办法出席会议。反正也不是第一回，而且替我打工打几回，你学费不就抵过去了吗？”
布鲁斯听完在心里吐槽：“你没法出去？呵，如果今晚蝙蝠侠没出去夜巡，我把头割下来打包送去天启星给达克赛德泡酒。”
alfred听见这话，清了清嗓，“bruce老爷，我还在这。”
“……布鲁斯，你开的免提？”
“不bruce，是alfred开的免提。我知道了，我明天会去的。也请你下一次‘极限运动’时注意一下，alfred说过，你已经过了英年早逝的年纪了。再见，祝你早日康复。”布鲁斯说完不等对方回话就快速挂断通话。
这段父子通话信息量有点大。
布鲁斯见格兰芬多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欲言又止的样子，说：“有什么问题吗？可以直接问。”
罗恩问出了三人早就在猜测，因为这通电话更加疑惑的问题：“难道你爸爸不和你一起住？”
“是的，他住在一幢湖畔的玻璃别墅里。”
玻璃别墅？
听着很美，但是若是让他们真的住在玻璃房子里，他们一定会拒绝。
又是玻璃别墅又是极限运动，还有不一般的教育方式……只能说这位韦恩先生真是敢为人所不为啊。
只问这一个问题，其他问题的答案也能猜测个七七八八了。
韦恩父子相处的方式不像父子，更像是损友。
有些人的亲子关系也是相处像朋友，但不是韦恩家的这种。两个布鲁斯的关系，是真真正正能让人感觉到“他们是朋友，但不是父子”的那种。
很奇怪，但是一想到那是布鲁斯，却又觉得没什么了。
布鲁斯很少笑，很少真心实意，发自内心的笑。他常会礼貌的微笑，但那实际上不算笑。而在他们面前时，布鲁斯却常常面无表情，直接把礼貌微笑也省略了。那并不会让人感到冒犯或怎么样，相反，那让布鲁斯在他们面前显得比他平时的样子要更真实。或许是因为布鲁斯和他们比别的同学多了那么一层“夜晚的交集”，所以在他们面前布鲁斯更放松，无意间表露了真实的自我，又或者那也只是布鲁斯给自己的伪装。
只要布鲁斯不说，这个谜题的谜底就永远不会揭晓。
即使现在他们和布鲁斯已经比以前更熟悉，这一次甚至都来对方的家乡做客了，布鲁斯还是让他们感觉他与别人隔着一层令人无法看破，也无法穿过的雾。虽然布鲁斯总是一副有问必答的样子，但总能在一个问题解决后发现他身上还有更多的谜题，谜语人的衣服上都没那么多问号。
第二天，布鲁斯征询过意见后，带着三人一起去了韦恩塔。在安排人带他们参观韦恩企业后，布鲁斯还是忍不住叮嘱他们一定不要在没人陪同的情况下离开这栋楼。布鲁斯穿着西装，却全然没有那种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三人都感觉到，在哥谭时的布鲁斯身上那种与年龄不符合的沉稳比在学校时更为明显，导致说这些话的布鲁斯比之前更像小长辈了。
罗恩和哈利现在已对此习以为常，甚至有闲心开玩笑说：“知道啦，老爹。”
而赫敏也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他们那么说布鲁斯，她在想：“难道布鲁斯就是传说中的爹系朋友？”
赫敏看了下alfred，偏过头低声说：“无意冒犯，不过我觉得布鲁斯你比你爸更像一位父亲。”
哈利和罗恩听笑了，告诉赫敏，他们之前也说过相似的话。
而alfred在一旁其实还是能听见他们的对话的，他听完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于是那天晚些时候，bruce与alfred让布鲁斯过去开了个内部小会。
先说回白天的那个会。不管哪个布鲁斯过去都只是走个过场，过去当吉祥物，真正的决策早就在会前完成了。所以bruce能光明正大地把自己名义上的儿子派去，其他人接受良好。并不是说他们不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对，只能说，这比之前bruce直接不来，或者来了还搞出一堆花样要令人好接受点。小韦恩虽然才12岁，会在开会时偷偷看书、画涂鸦，但最起码他不会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或者开会开到一半找借口溜走。
布鲁斯开完会去找三人组的时候，他们正在韦恩塔的高层观光点，俯视这座城市。布鲁斯上前加入了他们，过了一会儿开口道：“如果可以，我想布鲁斯这辈子都不想离开他的城市。”
他故意用了名字，让听众以为他是在说bruce，实际上他是在说他自己。
bruce的哥谭和他的哥谭是那么的相像，又是那么的不同。
没人回答这句话，他们知道对方不需要别人的回应，此刻倾听才是最好的选择。
“bruce本来不想翻修韦恩宅的，他没有预想到我的到来。某种角度，可以说他是为了我才翻修的。我刚来的时候，他说他不适合做父亲，我在试着证明他错了。”
没一句是假话，但是这些真话凑到一起就能让别人往设定好的方向想。布鲁斯注意到了他和bruce相处方式的问题，但他不会因为其他的事情改变他们的相处模式，bruce也不会。所以布鲁斯需要一个理由，来解释这些不寻常。
或许有一天，他们会知道真相。或许在未来，布鲁斯能将部分的真相告诉他们。不过当下，善意的谎言是必须的。
但是布鲁斯低估了青少年的想象力。他这番话，在晚些时候三人独立的讨论中，成为布鲁斯给自己太多压力的表现之一。
哈利之前就把布鲁斯所说的那些奇怪的技能学习告诉了罗恩和赫敏。赫敏将之称为“wayne先生不正确的天才式教育”，而罗恩认为这之中大概包括“过早的让布鲁斯学习怎么当个大老板”这一条，而且这很可能就是布鲁斯在这次假期期间不同以往行为的由来。哈利也想起布鲁斯之前对他问题的解答，他们仔细回想后，记得韦恩庄园实际上并没有养什么动物。分析过后，他们认为实际上这个动物指的是韦恩集团。而照顾动物，就是学习如何管理集团。
虽然和布鲁斯的想象有些出入，但也的确给布鲁斯的行为提供了恰当又万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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