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二部电影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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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的尖叫声传来时, 李凌夷他们正在看严pd展示娴熟的烧烤技巧。
尖叫声响起后，李凌夷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条通往试胆大会目的地的路简直就像择人而噬的怪物——杜宇时不时响起的尖叫声更是极大的加剧了这种对未知的恐惧感。
镜头忠实的记录着众人的反应。
弹幕乐此不彼的玩梗, 不错过任何一个有意思的地方。
【李凌夷退一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他还没开始玩就已经被吓得不轻了？】
【严pd是不是特地让他们来演我们的？我不信演员的胆子真能这么小。】
【？考演员证又不需要胆子大，凭什么演员就不能胆小了？】
【违和感真的好强, 杜宇跟李凌夷以往的形象真不像是会怕鬼的人设。】
听到前方传来的动静，陆行看了眼被黑暗笼罩的废弃园区：“之前没发现，现在这么一看，这地方真的很适合玩恐怖游戏。”
王贺百无聊赖的看着烧烤架上的食物，忽而不动声色的朝烧烤架伸出了手——被严pd给拦住了。
严pd看了眼还没熟的食物，目光锁定在烧烤架旁摆着的酒上，明知故问：“你干嘛？”
王贺理直气壮：“拿酒。你刚才说根据表现给予不同等级的食物，但又没说酒也属于这个范畴。”
【不愧是片场上的暴·君，气场跟严pd不相上下，完全不像嘉宾, 倒像是坐错了位置的综艺pd。】
【给他酒！快给他酒！我要看他们喝醉！】
【悲报！陆神戒酒了！】
【……突然没那么兴奋了。】
严pd想了想，出于对节目效果的追求, 他的脑回路跟观众们达成了一致。
他收回了拦住王贺的手：“你喝, 多喝点。反正这么多摄像头拍着呢, 到时候如果你发酒疯，我保证一帧都不删。”
王贺如愿以偿的拿到了酒，给所有人倒了酒, 信誓旦旦的道：“那你别想了, 这么点酒, 我压根喝不醉。”
闻言，副导演哐哐从烧烤架下搬出两箱酒，在桌边一字排开, 眉飞色舞的道：“放心吧，节目组早准备好了，白的、红的都有，各种品牌一应俱全，想喝哪个喝哪个，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果不其然，他们是有备而来。】
【工作人员说了这么长一段话，我只听出了三个字——收视率！】
【经典再放送之——现在的综艺导演为了收视率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陆行推开面前的酒，问严pd：“你们申请了酒后拍摄许可？”
严pd唏嘘道：“本来是为你准备的，没想到你居然戒酒了。”他诚恳的劝陆行：“其实小酌一两杯也是件美事，要不你明天再开始戒酒怎么样？”
“不怎么样。”
陆行不为所动，问副导演要了饮料，给自己倒了一杯。
三人在月黑风高的环境下，伴随着前方时不时响起的鬼哭狼嚎声，开启了喝闷酒环节。
陆行还在思考要用什么话题打开对话，就见王贺跟李凌夷，一个边走神边喝酒，一个哐哐哐三杯就下去了，脸瞬间红了。
【我仿佛从陆神的脸上看到了一大堆问号。】
【陆神：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怎么突然就开始喝闷酒了？】
【只有陆神一个综艺主持果然带不动，再加上最能活跃气氛的杜宇还去试胆了……】
【我发现了，李凌夷喝酒上脸！三杯酒下去，脸瞬间就红了。】
见李凌夷还要再喝，陆行忙拦住他：“你喝这么快干嘛？这是星空烧烤，又不是拼酒大赛。”
李凌夷酒量没那么差，虽然喝酒上脸，但还没醉，口齿清晰的道：“你没觉得杜宇叫得特别惨吗？我多喝点，这样到时候玩游戏的时候也不至于被吓得太惨。”
【严pd太坏了，直接切了两个屏幕，一边放杜宇被鬼追得嗷嗷叫的画面，一边放陆神他们悠哉悠哉的喝酒场景，对比鲜明，就是有点费眼。】
【其实也还好，毕竟杜宇那边光线不好，只能隐约通过红外线摄像头看到他的身影，就算看得再仔细也看不到更多东西。陆神这边光线好，一大堆镜头怼脸拍，连表情变化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我都是扫一眼左边屏幕里的杜宇，然后专注看右边屏幕里的画面。】
陆行听了下杜宇回荡在片场的惨叫声，若有所思：“确实叫得挺惨的，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
【我知道！他刚才遇到了一个穿着红嫁衣的新娘，被追着跑了一路，现在迷路了，正在鬼打墙，反复走同一段路。】
【之前陆神不是说他们在片场拍了三个月，闭着眼睛都知道这里的路怎么走吗？怎么会鬼打墙？】
【闭着眼睛都知道这里的路怎么走的前提是没有一个穿着红嫁衣的新娘追着你跑，杜宇刚才那一通跑，再加上这里的灯光时有时无，他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不迷路才怪。】
【说实话，我都怀疑杜宇敢不敢睁开眼睛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刚才他直愣愣的踢到了一个骷髅头，吓得又开始高呼‘有鬼’了。】
陆行这么一说，李凌夷脑补了一下，表情肉眼可见的糟糕了起来，又哐哐哐灌了自己三杯酒。
陆行嘴角抽了下，觉得他这个表现实在有点过了：“你真这么怕鬼？”
李凌夷语重心长的道：“我之前也没那么怕鬼，但后来看了《奇异之旅》游乐园那一段后，就留下后遗症了。而且你再看看，这个环境，拍摄的总导演是严pd，参与的综艺主持是你，简直就是鬼屋的复刻版本，现在我满脑子都是《奇异之旅》鬼屋里的场景……”
【自己吓自己，最为恐怖。】
【说实话，换成是我，在这个阵仗前也得虚。毕竟那可是《奇异之旅》的鬼屋！你们忘记刚看完鬼屋那几期之后睡觉都要开灯，去厕所都要找人陪的日子了吗？】
【别提这件事，我们还能当朋友。我好不容易忘得差不多了，弹幕这么一刷，我又想起来脑袋砸玻璃的那一幕了！那是我那段时间的噩梦常客，闭上眼都能回想起一堆狞笑的脑袋试图砸破玻璃抓住我的画面。】
【弹幕都别刷了！我嘴角的笑容开始逐渐消失。我刚刚还在以‘就这’的心态看这些粗制滥造的道具和npc呢，结果你们这么一刷，我突然觉得周围有点冷，屋内的光线有点暗，一个人有点害怕……】
陆行没跟观众共情，作为全程旁观了鬼屋之旅的当事人，他没留下任何心理阴影，所以对李凌夷的反应十分不解。
陆行将视线投向严pd：“我记得《奇异之旅》剪辑后，没现场版那么可怕？”
严pd给烤肉翻了个身：“从节目组收集的观众反馈来看，他们好像觉得游乐园的吓人程度比部分鬼片还高，还有很多恐怖片爱好者强烈要求我们出个恐怖特辑——所以大概真的挺吓人的。”
远方遥遥传来了杜宇大喊有鬼的声音，李凌夷一激灵，又干了三杯。
陆行劝他：“那都是道具跟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世界上压根没有鬼，你纯粹就是自己吓自己。你忘记我们之前在片场拍了三个月的戏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你都了如指掌，哪来的鬼？到时候出发之后，你只要稳住，别自己吓自己，很快就能出来了。”
李凌夷一边喝酒一边发问：“那杜宇怎么还没出来？”
陆行沉默了两秒，扭头看严pd：“杜宇是不是迷路了？”
严pd看副导演，副导演按着耳麦听了工作人员的反馈，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杜宇迷路了，工作人员试图把他带到出来的路上，但他一见有人靠近就跑得飞快，连摄影师都跑丢了……”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吗？】
【这个工作人员是不是省略了很多重要信息？比如说试图靠近杜宇的工作人员都穿着工作服，不是红嫁衣就是白床单，还有带着恐怖面具挥舞大砍刀的，谁看了这个打扮的人靠近能不跑啊？】
严pd心虚的摸了摸下巴：“没想到《奇异之旅》的影响这么大。那咱们先不等杜宇出来了，李凌夷你进去吧，如果路上遇到杜宇的话，记得带他一起回来。”
李凌夷沉默了两秒，放下酒杯，拿过一旁的酒瓶，直接干了一整瓶。
陆行看的目瞪口呆：“你没事吧？”
李凌夷站稳脚步，看着突然长出三个脑袋的陆行，慎重的点头：“我没事，我要出发去鬼屋了！”
见他晃晃悠悠的模样，陆行扶了他一把：“你这哪是没事的样子？完全就是已经喝醉了。”他扭头对严pd道：“要不算了吧，他都喝成这样了，万一路上出个什么事的话，就麻烦了。”
严pd正在研究李凌夷刚才一口气干了的酒瓶，看清度数后，松了口气：“还行，度数不高，不然得直接去洗胃了——这就是个小游戏，真不行的话咱们就不玩了，不至于跟身体过不去。”
这就是找非专业人士的弊端了，没上过几个综艺，很难做出合适的应对。
【把严pd都吓到了，牛逼。】
李凌夷拽着陆行，铿锵有力的道：“不行！我要挑战极限！我要玩游戏！”
他说着还打算晃晃悠悠的往路上走，陆行一边拽他一边劝：“你喝醉了，别玩了。”
李凌夷很认真：“我没醉！我要玩游戏！我要挑战极限！”
双方反复拉扯了半天，李凌夷“挑战极限”的意志相当强烈，陆行楞是没说过他，反而被他拽着往试胆大会的路上走了好几步。
【酒壮怂人胆，古话诚不欺我。】
【撒酒疯的环节来的这么快？我还以为得等下半场才能看到呢。】
【有谁注意到，在没人关注的角落，王贺导演一个人喝了半天闷酒了，他不会也喝醉了吧？】
【那岂不是陆神一个人要带两个酒鬼？突然有点同情陆神了。】
陆行实在不放心李凌夷这种状态去玩游戏，跟严pd商量了一下，打算两人一起进去，结果一扭头，意识到王贺半天没吭声了，不由冒出了一个不详的猜测。
陆行：“王贺，你一个人喝了多少？”
王贺伸手托腮，表情忧郁：“没多少，你放心，我没醉。”
陆行看了眼他身边那一堆酒瓶，觉得他这话的可信度实在不高，于是一脸狐疑的伸出两根手指，问道：“这是几？”
王贺瞥了他一眼：“二。”
【完了，绝对醉了！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回答这是几？肯定会反问对方是不是把自己当傻子了。】
【好耶！陆神带着两个醉鬼勇闯试胆大会！想想就刺激！】
【陆神：你们就不能想点好的吗？】
【突然觉得陆神不喝酒也不失为一种节目效果了。所有人都醉了之后，没醉的那个人就得承担整个世界。】
陆行也是这么想的，他盯着王贺看了半天，觉得不能放任不管。反正已经带上一个醉鬼了，再多带一个也没什么区别，于是毅然决然的肩负起了拯救世界的重任。
“得，你也跟着一起来吧。”陆行心累的叹了口气，扭头跟严pd道：“我觉得这个星空烧烤基本上已经没救了。”
严pd的笑容凝固了。
陆行补刀：“毕竟你总不能指望这两个醉鬼口齿清晰的畅谈人生，潸然泪下吧？”
严pd扼腕：“早知道就不让喝酒了，谁能想到才刚开始就醉了两个？”
严pd语气一变：“还是戒酒好！传下去！以后咱们节目里不许出现一滴酒！”
副导演探头：“导演，你是说真的，还是为了节目效果？”
严pd斩钉截铁：“当然是真的！”说完后，他小声嘀咕：“反正陆行都戒酒了，最大的节目效果都没了，还喝什么酒？都给我去宣传戒酒有益身心健康。”
【还是那句老话——论现在的综艺导演为了收视率能做到什么地步。】
【不愧是你，严pd，永远在创造节目效果的路上。】
陆行摇头，一手拽着摇摇晃晃的李凌夷，一手提拉起忧郁的王贺，准备带这两个累赘去看看试胆大会的风景。
【虽然过程有点曲折，但目的还是达到了，陆神来亲身体验试胆大会了。】
【我好期待陆神看到那些道具之后的反应。】
【就没人关注一下缩在草丛里自闭的杜宇吗？在那些‘热心’的想带他找到回去的路的npc的帮助下，人都被吓成什么样了。】
废弃园区的路灯大部分都是坏的，唯有寥寥几盏是好的——而这几盏路灯全在露营点那边，毕竟那块空地在被选为露营点之前，是重头戏的拍摄场地，有亮着的路灯属于剧情需要。
而废弃园区里，拍摄任务没多少的其他区域就只剩下坏掉的路灯了，当然，为了避免陆行他们什么都看不到而错过npc，陆行他们出发时，节目组一人发了个小手电。
黑漆漆的废弃园区，微弱的手电筒灯光，摇晃的醉鬼……当这一幕出现在屏幕上时，弹幕刷屏的速度都变快了。
【我怎么觉得陆神他们比npc还吓人？】
【来了来了，重头戏终于来了！我要看陆神被吓到之后的场景！】
【有谁记得，这个环节的全名叫星空烧烤……】
进入黑漆漆的废弃园区后，李凌夷从走在最前头变成了走在陆行身后，小声嘀咕道：“好黑，有鬼，走慢点。”
王贺走路倒是不晃，就是一脸忧郁的模样，不像是在试胆，倒像是在跟情人诀别。
陆行走在最前方，听了一路若有若无的哭泣声，道路旁突然弹出了一个摇晃的黑发白衣人影。
它出现的有点突然，陆行刚打算用手电筒仔细看一下，忽而听见身后传出一声“有鬼”的尖叫，然后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
李凌夷站在陆行身前，缓缓收回飞踢出去的脚，那个摇晃的黑衣白发身影飘出三米远，软绵绵的落在了地上。
【？？？】
【发生了什么？】
【我靠？道具被踹飞了？】
【画面还特地慢放了一遍，清楚展示了道具被一脚踹断然后飞出去的画面……】
【这就是武侠剧男主演的战斗力吗？爱了爱了！】
【所有道具和npc：危！】
【虽然说酒壮怂人胆——但这一幕也太过了吧？】
【李凌夷：是这样的，我作为一个武侠剧出道且常年在各武打片里担任正道之光的演员，会一些拳脚功夫很正常吧？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自卫反击，也很正常吧？大家冷静，习惯一下就好了。】
【这就是李凌夷特地把自己灌醉的原因吗？强烈建议节目组找他赔偿道具损坏的钱！】
在李凌夷一脚把道具踹飞三米后，现场突然异常安静，连原本若隐若现的哭声和窸窣声都消失了。
最后李凌夷打破了沉默，高昂的尖叫声划破夜空——“有鬼啊！”
陆行揉了下耳朵，往前走了几步，找到了道具残骸，拿手电筒照了下，发现这就是个戴着假发披着白床单的假人——幸亏是假人。
它的腰上半部分跟下半部分被硬生生给踹断了，裂口处相当狰狞。
陆行扭头去看一脸惊恐的李凌夷，世界观被刷新了：“别叫了，我觉得这些鬼现在可能更怕你。”
因为这个意外，陆行不得不反复跟李凌夷叮嘱了好几遍不能随便打人——打鬼也不行——的道理，然后才带着醉鬼二人组继续前行。
接下来的这一路，实在没什么波澜。
虽然路边时常弹出一些看起来很可怕的道具，但陆行全程都在密切关注头号危险分子，生怕李凌夷又来一脚。
踹飞道具也就算了，万一伤到工作人员，那问题就大了。
被陆行密切关注的李凌夷毫无自觉，一副可怜弱小怕鬼的表现缩在陆行身后，遇到弹出来的道具就失声尖叫，充分起到了烘托气氛的重要功能。
【可怜弱小但能打。对自己才是**oss的真相一无所知。】
【陆行：什么，试胆大会吓不吓人？不知道啊，我全程都在拽李凌夷，劝他不要伤害鬼。】
【这到底是谁吓谁？杜宇刚才，这会都遇到好几个工作人员了，李凌夷这边，都走了大半段路了，工作人员压根不敢冒头。】
节目组观察了下，确认李凌夷没再出现飞踢的情况，才小心翼翼的安排了工作人员去吓唬他们。
穿着红嫁衣的新娘突然冒了出来，陆行第一反应就是拽住李凌夷。
李凌夷一如既往的充当氛围烘托小组，惊呼一声“有鬼”后，撒腿就跑，把拽着他的陆行也给带跑了。
王贺没动，一脸忧郁的跟新娘对视了几秒，突然拿走了摄影师的摄影机，对着新娘转来转去，寻找拍摄角度，越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咆哮出声：“你这演的是什么？什么新娘走路这个动作？鬼不像鬼，人不像人！重拍！刚才突然冒出来这段重新再来一遍！道具呢？道具跑哪去了？他这个袖子的线头都漏出来了！化妆师呢？没看到演员的妆都化了吗……”
在咆哮声中，陆行拽着李凌夷跑回来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喝醉了，”他一边跟新娘道歉，一边把王贺拽了过来：“电影已经拍完了！人家也不是剧组里的演员……”
王贺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就说我也不可能找演技这么差的人来演戏啊！”
然后他扛着摄影机开始拍陆行，一边拍一边自说自话：“我想拍个鬼片，就是那种很吓人的那种，你懂我的意思吧？”
【？？？工作人员辛苦了。】
【以后试胆大会千万别找醉鬼。这展开太离谱了。】
【怪不得剧组里的工作人员都说导演是暴君，这咆哮力度，这质疑口吻，我听着都生出了自己工作没做好的心虚感，更别说当事人了。】
【更正，当事‘鬼’。看得出来，新娘直接懵了，甚至开始检查自己的服化道了。我只想大吼一声——别听他的，他喝醉了！】
【电影导演，恐怖如斯！】
【只有我关注了鬼片这个关键词吗？难道导演的第三部电影是鬼片？】
【好耶！鬼片爱好者狂喜！】
对有着自己逻辑的醉鬼，实在没法跟他辩论，主要是不管辩论的结果是输还是赢，反正陆行都输了。
陆行跟王贺手里的摄像头对视了两秒，十分敷衍的道：“懂懂懂，你拍你拍。拍的时候跟紧点，别走丢了。”
于是陆行一手拽着一个会飞踢的大杀器，身后跟着扛着摄像头拍摄的王贺，走到了杜宇躲起来的角落。
在久违的手电筒灯光照来时，杜宇感动到潸然泪下，一下就蹿到了陆行身上，抱着他死活不肯松手。
【很难相信，一个微胖的胖子居然能有如此灵活的身手。】
【突然就理解为什么摄影师会跑丢了……】
“你可算来了！”杜宇边哭边道：“这里真的太可怕了！你不知道我刚才遇到了什么！会飞的脑袋！满地乱跑的蟒蛇！追着我不放的新娘……”
【谎报军情是吧？哪来的会飞的脑袋？蛇确实有，但满地乱跑的蟒蛇这个形容压根就不符合事实吧？就最后这个新娘靠谱一点。】
【我觉得他不是想谎报军情，可能是惊吓过度，大脑自行更换了他的这部分经历，把《奇异之旅》的鬼屋内容跟刚才的经历弄混了。】
【瞧瞧把人吓成什么样了——有一说一，试胆大会真没那么可怕，完全就是杜宇自己吓自己，把自己给吓蒙了。】
陆行停得一愣一愣的：“我们错过了这么多？我没遇到你说的这些，哦，新娘不算，这个我们刚才遇到了。”
不止遇到了，还被王贺批评了演技和服化道呢，眼下扮演新娘的工作人员估计正在反思自己的演技到底有多糟糕。
杜宇信誓旦旦的道：“真的很吓人，我刚才还遇到鬼打墙了！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太可怕了！”
陆行：“有没有可能，我是说一种可能，那是因为你迷路了。”
在遇到熟人后，杜宇的胆子逐渐回来了：“我在这拍了三个月的戏，连一草一木的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迷路？”
陆行沉默不语，杜宇信誓旦旦的表情渐渐开始心虚，他咳嗽了一声，胡乱摸了把脸，强行岔开话题：“这是什么味道？怎么闻起来像是酒味？”
陆行给他展示身后那两人：“喝醉了。”
杜宇表情逐渐复杂，恍然大悟中带着几分痛心疾首，最后掷地有声的道：“早知道我也把自己灌醉了！”
陆行干巴巴的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从刚刚开始，节目组禁酒了。”
杜宇不解：“为什么？”
陆行带着他一边朝出口走去，一边道：“这个说起来很复杂……”
话还没说完，上方突然掉下一具骨架，刚在空中晃悠了一下，就被一脚给踹得七零八落，满地都是碎骨头。
杜宇一寸寸的抬起视线，从那只突然伸出来的脚一路看到了李凌夷的脸上。
李凌夷一脸惊恐：“太吓人了！”
杜宇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颤巍巍的道：“确实太吓人了……”
他迭声的跟陆行道：“你看见了吗？他一脚把骨架给踹碎了！我的天，虽然我听说李凌夷练过，但我一直以为那就是花架子，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练过……”
【在看到李凌夷的飞踢后，杜宇大彻大悟，将鬼故事抛到了脑后，开始敬畏人类了。】
【换成是我，我也怕。刚才的视频又慢放了一遍，这一脚真的又帅又快，而且力道十足！直接把骨架给踹碎了。】
【不愧是武打片出身的演员！他身上真的有点东西在的。】
【陆神：现在你知道节目组为什么要禁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