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才竞赛》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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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pd一边转动手上的烤串，一边道：“现在烧烤和星空都有了，那之前说的谈心呢？”
陆行往旁边挪了挪，跟袅袅升起的烟雾保持距离：“大家有点放不开，多吃点烤串就好了……不过吃烤串怎么能没酒呢，咱们能喝酒吗？”
张游之已经习惯陆行时不时冒出的无知了：“不能，《天才竞赛》没申请醉酒拍摄许可。”
见节目组对陆行提议的烧烤谈心活动乐见其成，周度衍主动参与话题：“你对这些怎么一点都不了解？平时不看综艺？”
李尹玉：“就算不看综艺也不会对这些一无所知。我怀疑陆行真跟网上说的那样，是神仙下凡，所以才会这么缺乏常识。”
张游之接过严pd递来的烤串，给每人分了一串：“要不就是综艺人设？”
周度衍边吃边道：“搞这种综艺人设太容易翻车了……卧槽！烤串好吃！”
陆行朝严pd竖起大拇指：“采访诚不欺我。”
张游之拿到了串辣的，一连灌了好几口饮料，就算这样也没影响他狂吹严pd：“这味道绝了。严pd你是不是用了什么祖传调料？”
李尹玉挪到严pd身旁：“我来帮pd打下手。”
陆行把她拽了回来：“你那厨艺就别影响人家发挥了——咱们刚才说到哪了？”
他喝了口饮料，想起来了：“不是。是我记住的东西太多，容易忘记一些常识。”
张游之盯着严pd的动作，随口道：“我觉得你在瞎扯。”
周度衍也盯着严pd不放：“不过放在你身上，挺像那么回事。”
李尹玉同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严pd：“我觉得严pd这手艺完全可以开个烧烤店，赚的估计比当导演多多了。”
严pd被众人的目光锁定，一举一动间颇有大师风范：“别吹了，我的手艺我自己清楚，没那么离谱。”
他这么说，陆行第一个不答应：“pd你去看看客厅桌上那坨黑炭，就知道你这手艺有多好了。”
张游之：“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严pd，这串烤好了？那我……”
周度衍一把拿过烤串：“那我就不客气了。”
在烤串的助攻下，现场气氛逐渐有了朋友聚餐的架势——主要是选手们都在忙着抢烤串，反间计、调虎离山计、蛮力硬抢纷纷上演，压根不记得保持风度和形象了。
在其乐融融的抢烤串中，李尹玉抛出了她好奇许久的问题：“所以，你们为什么来参加《天才竞赛》？我先说，我是《天才竞赛》的忠实粉丝，第一次看这个节目的时候，我就想我以后一定也要站在《天才竞赛》的舞台上！所以符合报名条件后，我年年都报名，直到今年才终于梦想成真。”
周度衍辣得直喘气：“嘶，其实我也差不多，但我主要是想借这个舞台证明自己。”
张游之一脸茫然：“只有我是因为朋友起哄才报名的吗？我一直听说这个节目报名的人很多，所以压根没想过自己能被选上，就顺手报了个名。节目组通知我的时候我还犹豫要不要来上节目。”
“倒不是担心输，主要是我应付不了吵架搞小动作那类型的选手——不过幸好我来参加了，不然肯定会后悔。”
周度衍赞同：“这一季没有动不动就吵架的选手真是太好了。虽然多人游戏时，每个选手的游戏思路和风格都不一样。但在平时，大家真的相处的很好。我第一次有淘汰掉其他人却觉得遗憾的瞬间。”
陆行深有同感：“没错，柳东束做饭多好吃啊，这么多天任劳任怨给咱们做饭，你把他淘汰了能不遗憾吗？要不是柳东束被淘汰了，咱们至于坑蒙拐骗严pd给咱们烧烤吗？”
周度衍：“这跟我说的压根不是一回事！”
李尹玉吃着烤串沉思了片刻：“最重要的是，这一季有陆神！能见证并参与节目经典画面的出现，光这一点，我就能吹上好几年。”
张游之将目光转向陆行：“所以你为什么来参加《天才竞赛》？”
陆行看了眼只有他能看到的星光值：“为了当大明星？”
周度衍哈哈一笑：“别开玩笑了，认真点。”
其实他挺认真的，陆行换了个说法：“为了挑战自己？”
李尹玉：“之前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陆行不是说过吗？他是来锻炼情商和沟通技巧的。”
这个理由一出，立马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大家聊得很开心，话题也变化的随心所欲。
就陆行无语凝噎的功夫，张游之已经把话题抛到严pd头上：“所以严pd，你做《天才竞赛》的初心是什么？”
李尹玉打了个嗝：“严pd在采访里回答过这个问题，说是因为他自己智商不高，所以想看高智商的人们炫技。”
刚想开口就被打断的严pd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
陆行翻找了下记忆：“我怎么记得采访里好像不是这么说的？严pd的原话明明是——想给观众呈现不同的观察角度，通过天才们在人情世故以及人心上的交锋，呈现出最极致的智商碰撞。”
说完后，陆行还有点纳闷：“哪提到严pd说他自己智商不高了？”
李尹玉愣住：“我刚才说严pd智商不高了吗？”
张游之跟周度衍纷纷点头。
李尹玉瞬间凝固，半晌都没其他动静。
陆行用手机搜索后得出了答案：“找到了，不是采访，是网友们私下的‘解读’，好像还是个梗……”
口罩下的严pd什么表情无人得知，不过听起来不像生气：“那都是官方理由，真正的原因嘛……”
他压低声音，神秘的道：“综艺节目竞争太激烈了。我琢磨着，要想在这么激烈的竞争中杀出重围，就得别出心裁，找一个其他人没做过的类型，最后研究了半天，讨论出了《天才竞赛》的雏形。”
张游之在那边摇旗呐喊：“理由不重要，结果更重要，反正严pd牛逼就对了！”
周度衍跟着摇旗呐喊：“《天才竞赛》绝对是现象级的节目，不仅杀出了重围，而且还开创了高智商综艺的先河。”
李尹玉赶紧跟上：“没错，严pd牛逼——就是前几季选手吵架的那部分内容太让人心烦了，我更喜欢天才们在一起玩游戏的内容。”
陆行赞同道：“所以严pd一直在尝试创新，你看咱们这季多和谐，还能坐在星空下吃烧烤谈心，放在前几季你敢想吗？”
张游之若有所思：“所以严pd在调整节目风格？”
周度衍也若有所思：“怪不得严pd拍摄的时候这么好说话。”
李尹玉同样若有所思：“怪不得你一直在搞事——原来是因为你已经摸准严pd的想法了。”
张游之恍然大悟：“你之前说你真正要战胜的人只有一个，难道就是为了把矛盾从选手内部转移到选手跟节目组之中，通过跟节目组斗智斗勇来改变节目画风？”
陆行：我要说我没想那么多，你们信吗？
他观察了下其他人的表情，估计他们是不会信的，于是熟练的转移了话题。
夜色渐深，现场的工作人员最先坚持不住，留下布置好拍摄角度的摄影机后，陆续撤退。留下张游之他们在星空下随心所欲的畅聊。
次日。
陆行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看着李尹玉梦游般的走过客厅，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冰水，没喝，直接贴着脸，她冻得一激灵，然后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扭头看向沙发上的陆行：“我的记忆怎么有断片？昨晚最后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陆行还没开口，一楼卧室里发出了一声巨响：“严pd你怎么在这？”
周度衍打开另一侧的卧室门，眼神迷离的跟他们打招呼：“早……”
另一间卧室门也打开了，张游之一脸惊吓的蹿了出来，跟其他选手分享他的重磅发现：“严pd在我的房间里！”
陆行裹着毯子，无悲无喜：“这有什么奇怪的？不是你昨晚非要跟严pd彻夜长谈，死活拽着严pd不让他走吗？”
周度衍梦游般的穿过客厅，进了卫生间。
李尹玉一边回忆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一边不解：“咱们昨晚喝酒了？”
陆行看向她：“节目组走了之后，你非说吃烤串没酒太浪费了，哐哐就搬了几箱过去。”
周度衍从卫生间里探出了上半身，一脸不解：“我肚子上怎么画了个乌龟？谁画的？”
陆行：“你自己画的。昨晚你喝多了，非说自己有七块腹肌，梆硬……”
周度衍一脸茫然：“那跟我给自己画乌龟有什么关系？”
李尹玉若有所思：“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不是乌龟而是你给自己画的肌肉线条呢？”
周度衍斩钉截铁的道：“不可能，肌肉线条跟乌龟我还能分不清……”
他越说底气越不足，记忆里隐约冒出了一些画面和片段，似乎、好像、确实是他指着乌龟为肌肉，跟其他人炫耀自己的“七块腹肌”。
张游之一边低头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突然多出来的涂鸦，一边懊恼：“昨天最后确实太放飞了——除了拽着严pd不让走之外，我没做其他的吧？”
陆行友情建议道：“你要不看一下手机？我记得你昨晚为了证明自己人缘贼好，群发了条短信。”
张游之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在身上一通摸索，也没找到手机，于是更惊慌失措了：“等会，我手机呢？我手机怎么不见了？”
“短信发完之后，给你打电话的人太多，你嫌烦，直接关机了。”陆行想了想：“估计在严pd那，你去找找。”
张游之瞳孔地震：“我手机为什么会在严pd那？”
陆行：“你没发现你现在穿的衣服跟昨晚穿的不是同一件吗？”
李尹玉精神一振，对八卦的关注抵消了醉酒的后遗症：“这么劲爆？发生什么了？”
陆行说出了并不劲爆的内容：“张游之怕严pd冻着，把外套脱给他了。”
张游之扭头冲进房间，李尹玉幸灾乐祸：“所以他群发了条什么短信？”
陆行：“是朋友就来砍我……”
李尹玉一头雾水：“他为什么发这个？”
周度衍突然想起来了：“因为陆行非说这才是朋友多的表现。”
李尹玉惊讶道：“他信了？”
周度衍：“他喝醉了。”
李尹玉不敢置信：“就没人拦着他点？”
周度衍说出了更残酷的事实：“我们都喝醉了。”
李尹玉陷入了沉思：“既然他们俩喝醉之后那么热闹，那我呢？我喝醉之后干什么了？”
陆行突然沉默了。
李尹玉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别不说话，我到底做了什么！”
周度衍绞尽脑汁的回忆起了一些信息：“你一直在给人打电话，就没停过。”
李尹玉下意识的找手机，好消息是手机还在，坏消息是手机没电关机了。
陆行：“你醉了之后，打电话骂前男友，一直骂到手机没电。”
虽然还有点醉酒后遗症，但周度衍瞬间发现了华点：“她前男友居然一直没挂？”
李尹玉顾不上说什么，飞奔进房间给手机充电。
她刚走，张游之就从房间里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头疼欲裂的严pd。
张游之找回了手机，眼下正一个个打电话跟其他人解释。
严pd揉着太阳穴，长吁短叹：“最后那箱酒就不该喝，闹成那样，拍下来的画面压根没法播出——等会，摄影机呢？工作人员留下来的那堆摄影机去哪了？”
他的视线透过落地窗，停在空旷的草坪上，那边残留着烧烤之后的痕迹，唯独工作人员临走前放好的几十台摄影机不见了踪影。
严pd瞬间吓清醒了：“一个好几十万呢，怎么全不见了？”
陆行：“昨晚，你一边念叨着摄影机有多贵，一边把它们全收起来了。”
严pd长松了口气，然后语气严厉的道：“禁酒！以后别让我在宿舍里看到一瓶酒！小于他们也是的，怎么想的？在宿舍放这么多酒？咱们节目又没嘉宾醉酒拍摄的许可！”
工作人员在门口探头探脑：“pd，作家喊你过去——说是昨晚喝酒之后拍的画面全都没法播。”
严pd朝他走去：“喝酒之前拍的画面不是能播吗？凑点时长应该没问题。”
周度衍还在回忆醉酒后的场景，突然冒出了一个问题：“陆行你不也喝醉了吗？你什么都没干？”
陆行裹着毯子，哼哼唧唧：“我酒品好……”
工作人员已经看过摄影机拍下来的画面了，闻言，表情古怪：“你以为为什么昨晚上那么热闹？你们干的那些事全是他怂恿的。你画乌龟的时候，他给你递笔。李尹玉打电话的时候，他给她递《分手大全》。张游之发短信的时候，他给他提供短信内容……”
随着知情人士的爆料，在场其他人纷纷开始摩拳擦掌。
陆行“嗷”了一声，裹着毯子在客厅逃窜：“不带你们这样的！我当时也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