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顺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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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片狼藉的超市，宁川感觉事情逐渐朝愈发混乱的方向发展。
阿梨拉了拉宁川的手，说道：“老爸，这里没有任何动静，我也没感觉到有任何丧尸的存在。”
真·人去楼空。
宁川深吸一口气，作为一名末日调查员，首先要做的就是稳住自己的情绪，再从现场战斗的痕迹中找出蛛丝马迹。
“不急，正事要紧，我们先装食物。”
货架倒成一片，宁川想要找物资也是个麻烦事儿。
因为要尽可能为大多数人分发物资，所以宁川没有考虑膨化食品和包装繁琐华丽的东西。那种一大袋子，打开就几个的东西，实在太占空间，而且没办法长久。
米面油，这种储量大，一袋省着吃可以吃几个月的东西，成了宁川搬运的主力。
另外还有一些干货，木耳、香菇、紫菜，只要用水泡发一下，就能食用。
可以长期保持，也不占用运输空间。
因为附近没有了丧尸，宁川用购物小车，把物资一车一车的运到suv的后备箱。
这头“大黑熊”，被喂的满满当当，都快吃撑了。
不仅是后备箱，就连后排也都填满，几乎是战时堡垒的程度，不留一点缝隙。
在挑选货物的过程中，宁川也有调查发现。
整个超市内，除了冰柜里被丧尸分食殆尽的两个光头的骸骨，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尸体。
自杀的女人、被光头杀害的无辜顾客，尸体全都消失不见。
发生了大规模的战斗，货架上被冲撞而凹陷弯折的金属，墙壁上出现的墙体开裂的痕迹，像是有什么狠东西砸在墙上，把墙皮砸的剥落，出现了一个小坑，往四周扩散着如同蛛网的裂痕。
但是如此夸张的战斗痕迹，却没有留下任何丧尸的遗体，或者残肢断骸。
地面也没有任何丧尸恶心的黏稠分泌物。
“老爸，丧尸姐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阿梨一脸担心的问道。
看到这混乱的场面，很容易让人往不好的方面去联想。
宁川站在超市门口，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不好的消息是，我们和尸姐失联了，这里还发生过大规模战斗，情况不容乐观。但好消息是，仍然残留了一些蛛丝马迹，我们可以循着线索找上去。”
目光随之沿着道路飘向了西边。
沿着公路，两旁门店的丧尸数量稀稀拉拉，较之昨天少了太多。
如果昨天这一路上的丧尸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那么今天就是“门可罗雀”了。
但这也成为一个线索。
超市的丧尸全部消失，超市遭到破坏，道路两旁的丧尸也都消失了大半，这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些丧尸没有留下遗体，没有残肢断骸，没有分泌物。
更像是收到了某种命令，集中去了一处地方。
宁川指向西边：“我们只要循着这条路，以道路两旁的丧尸数量作为识别基础，或许就能找到尸姐和其他丧尸。”
尸姐是丧尸围城第一阶段出现的带有智慧的丧尸，这对宁川解决丧尸危机有极其重要的作用。
在和尸姐为数不多的观察和交流中，宁川能看出尸姐有指挥其他无脑丧尸的能力。只是因为自己也才化身丧尸，这种指挥和统御能力稍显稚嫩，没能完全开发出来。
现在尸姐丢了，宁川原本准备的从内部了解丧尸的计划也宣告流产。
炸毁“灵州之眼”只是萌发了想法，还未任何付诸行动。
尸姐这条线可是实实在在有过羁绊的，就这么丢了实在是可惜，宁川必须把他们找回来。
两人上车，启动车子的时候，宁川明显能感觉到这头“大黑熊”起步慢了许多。
不过一想到这车上拉的物资，都快顶上几个成年人了，速度自然是快不起来。
一路朝西边行驶。
宁川的车速开的很慢，只有三四十的速度。
如果在平时，这样的速度在路上开，是会被后面的司机亲切问候的。
只是现在，大街上一辆车都没有，宁川可以肆意通行。
如果是开的慢也就算了，宁川一边开还一边摁大喇叭。
嘀嘀嘀！
没了声音污染，喇叭声在这空旷寂静的街道上分外明亮，声音甚至可以传到两条街外。
听到噪音，躲在暗处的和阴凉下的丧尸就像是被摁下了启动键，纷纷出来，追寻着声音。
宁川看到出来的丧尸数量很少，各处只有零星的几头。
稀稀拉拉的样子，给人一种丧尸围城快要结束的错觉。
要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丧尸都是行动力不便的，走起路来磨磨蹭蹭。在三十迈的速度下，很快就从后视镜里消失不见。
“看来我的猜想是正确的，这条街道的丧尸不是消失了，而是集体连夜提桶跑路了！”
现在只要一路喇叭过去，什么时候丧尸变多了，就说明丧尸集中到某处了。
宁川更加好奇，这些丧尸连夜消失，是受到了什么召集，还是说尸姐觉醒了能力，能够号令更多的无脑丧尸，从而选择离开？
那超市的战斗痕迹又是怎么回事？
以丧尸的战斗力，是万万不可能砸出这么恐怖的凹陷。
就宁川遇到的丧尸，要是以这种力道砸在墙上，不说拳头直接崩碎，连带着半条胳膊都得粉碎性骨折。
亦或者是其他变异丧尸？
或者是除尸队的前身原型？
宁川此刻脑子乱极了。
各种猜测迸发出来，但现在手头证据太少，那一条都觉得不对，都有漏洞。
很快，车子来到十字路口。
路口的红绿灯因为失去调度，不停停留在黄灯闪烁。
以这条路口为分割，之前街道密布店面的情况没有了，西边是灵州市的火车站，南北街道两旁则是广场和公园，都没有店铺身影。
一边是火车站，一边是南边街道下个路口处，有一个商业中心体。
宁川考虑片刻，轻踩油门，选择去火车站一探究竟。
只是当宁川绕过转盘，鸣笛从火车站前的道路经过的时候，远远地肉眼看见火车站门口有丧尸，人头攒动，乌压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