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两种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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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流安很快就来到了永乐街边，自己选择酒店的时候就是有意靠近这里，酒店和永乐街的往返不到十分钟的距离，看着一家家装修华丽的门店，慕流安没有选择进入。
慕流安清楚，这里的东西都是给普通人用的，要是晋级体系的人想要买货，必须要有人推荐，不过自己明显不需要，一个龙佑的人来到永乐街，自然会有不少人好奇他的来意。
果然，不一会，一个鬼鬼祟祟，脸上长满黑斑的中年人，站在慕流安身边，“大人，我家的先生想要见见您，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那还劳烦带路了。”慕流安礼貌地回应道。
慕流安跟着中年人走进了一间华丽的店面，慕流安抬头，牌匾上写着道天阁，盗天还是道天，也是自己远道而来，作为长安城最负盛名的东道主，怎么能不见见自己。
道天阁一共三楼，一楼摆放着古玩字画一类的东西，二楼则是花草鸟兽，慕流安没有太多在意，阴蚀草对于普通人而言是有害的，想必他们也不可能放在二楼害人。
跟着中年人来到了三楼，转角便是一块巨大的玉璧，上面画着各种不同的鬼怪，而每个鬼怪都残缺了一角。
“这块玉？”慕流安从上面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
“这块玉可算是有来头了，据说这是偷天的祖师爷留下的，也有说法，只要你能够把玉璧上面的鬼怪残缺的一角补齐，你就能得到曾经偷天的秘藏。”
“哦，那你们偷天不去找找？”慕流安用调侃的语气问道。
“嘿嘿，让你见笑了，上面的很多鬼怪现在都没有啥踪影，大部分都在战场上待着，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宝藏，可不像是偷天这样生意人的作风，不过你如果能得到，那么我们偷天自然能给得起应有的报酬。”
中年人把手按在墙壁上，玉璧缓缓移开，一个暗室出现在眼前，中年人立刻选择退下，慕流安一人向着密室的深处走去。
“龙佑竟然会招只有二阶，还不是屠龙者体系的新人，你的身份我很好奇。”
从背后传来的，慕流安转过头去，一个白发的老者站在慕流安前面，老者的右眼眼白完全是血色，左眼与常人无异，同时右手整只都是绿色，慕流安一时间有点头皮发麻。
“嘿嘿，别紧张，小家伙，我只是友善的提醒你一句。”
“提醒？”
老者不再言语，而是凭空变出了一张桌子，一盏茶壶，和两个茶杯。“你似乎是灵探协会的晋级体系？那你知道灵探协会那条晋级体系的来历吗？”
“什么来历？”
“这就得先简单纠正一下你以前学的历史观念。”
“是那场和功法类晋级体系的战争？”慕流安开口问道。
老者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诧异，不过旋即恢复如常，他倒了一杯茶，“不能这样说，这是一种错误的说法，其实两边都有不同的晋级体系。”
慕流安接过老者的茶，老者接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茶之后缓缓说道：“我不知道你怎么理解晋级体系这个东西，你认为力量是来自自身，又或者来自世界。”
“来自世界的秩序。”慕流安有些谨慎，不过他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老者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一个世界的秩序被夺走，这个世界会怎么样？”
“会开始混乱？”
“如果世界疯了，那它本身的秩序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
“嘿嘿，其实世界本身不会怎么样，被剥夺的秩序已经不属于世界了，邪神的降临并不是两者内战的关键，也不是你想象的反抗，其实修真者一直都在努力解决邪神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原因？”
老者抬了抬右手，上面的青色让慕流安感觉有些反胃，似乎就像发霉一般。
“怪谈的天赋千奇百怪，世界的特性也包容万千，他们无敌的征战路上遇到了一个威胁，我们把它成为侵蚀，那个世界的旧神很危险，或者说那个世界很危险，它会侵蚀你掌握的秩序，然后侵蚀你。”
“侵蚀之后会怎么样？”
“会变强，同样会疯掉。当时那个世界是功法类的负责，所以大部分进去的都是功法类的，同样疯掉的也是他们。”
“越强，你血脉的联系就会越深，一旦血脉的源头被污染了，之后的后辈都无法幸免，于是发生了最大的混乱，两边的战争，无数的十阶前仆后继前往侵蚀世界，防止他们回到现世。”
“这时候，一个有野心的人乘机崛起，一举杀掉大部分留在现世的十阶，并且堵住了其他人回来的门，但是自己也在乱战之中陨落，你可以称这个帝国的叫法是秦，不过作为走墓人，我更喜欢称它为离王朝。”
慕流安虽然极力压制自己的震惊，但是还是被老者捕捉到了。
“果然，从你说出功法类晋级体系的时候，我就猜想应该是那些人告诉你的真相。”
“这和我的晋级体系有什么关系？”
“你这条体系是曾经为了对抗侵蚀世界所想象出来的，曾经到达了8阶的路，记得有个天赋叫世界亲和吗？有时间系的大能推演过，九阶之后，就不会受到侵蚀世界的影响。”
“但是被那个人毁了，他把这条路五阶之后的路线全部毁掉。”
“他被侵蚀了？”
“大家的想法和你一样，于是一个组织出手了，怪谈研究协会，也就是灵探协会的前身，他们以强势的实力，把当时的离王朝全部付之一炬，然后其中的高位全部破界进入了侵蚀世界。”
“为什么要进去？”
“哈哈，这是我告诉你历史之后，希望你能回答我的问题。”
慕流安喝了口茶，“你为什么相信我有这个潜力？”
“你知道偷天的第十阶偷的是什么吗？”老者神秘一笑，然后给慕流安续了一杯茶水，“是命数。”
“你是十阶？”
“不全是，我知道你需要阴蚀草，我这里也有冥府书页，不过我需要你身上的一个东西给我的老朋友。”
终于暴露出目的了吗？慕流安开口问道：“什么东西？”
“不老泉，我白家那位老朋友可是等很久了？”
“他也是十阶？那为什么她的孙女才十多岁？”慕流安皱起了眉头，相比白颇给慕流安留下的印象更好。
“这个可就是人家的八卦了，不过作为补偿，我这边会给你六阶戏命师的线索。”
“成交！”
慕流安带着阴蚀草和冥府书页从道天阁中走出，林兰和这个老者的说法完全不一致，不过老者说的更加详细，似乎老者对于林兰他们这一派也没有敌意。
两边肯定有人说谎了，如果能够知道西方的历史，估计就能解开这个疑惑，慕流安摇了摇脑袋，现在不适合多想，赶紧回酒店睡觉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