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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回 喧嚣之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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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庄家吆喝一声,揭开了骰盅,三粒骰子分别是两个两点,一个四点,加在一起一共八点,是个双数。

每一场赌局都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骰盅揭开之后,输赢立判,输家纷纷吹嘘摇头,赢家全都笑了出来。

那流莺押的单,可开出来的是双数,这一局又输钱了。

“哎呀,总是输钱,奴家不玩了,不玩了。”流莺扭了扭蛇一样纤细的身子,在杜迁的怀里撒起了娇。她长得颇有姿色,身材又很惹火,旁边的几个富商时而偷偷用目光瞟着她,饱着眼福。

“输钱怕什么,赚钱不就是用来花的么。感觉怎么开心,就应该怎么花。”杜迁大方一笑,抬手划了一下流莺那光洁的下巴,然后抽出了两张银票,又压在了单上面。

“这位大爷说的对极了,钱就是个王八蛋,没了还能赚,不用吝啬。再说了,前几局输钱没关系,等你看准了哪一局,狠狠押上一下子,不就全都赚回来了么。”庄家冲着杜迁嘿嘿一笑。

“我看这局的希望就挺大,你快点摇骰子吧。”杜迁催促道。

“好嘞,既然这位爷着急了,那我就快点开。”庄家依言而行,双手捧起骰盅,叮叮当当地摇晃了十几下,然后一把扣在了桌子面上。

各位赌徒先后下注,很快赌桌上就摆了满满的钱。

庄家见大部分人都下注了,询问了几句,问还有没有人要下注,他见没人答应,往手上吹了口气,按在了骰盅上面,准备揭开。

杜迁不在乎输点钱,但却非常喜欢赢,所以一见骰盅即将揭开,目光立即变得火热,矮小瘦弱的身子向前微微探去。

“揭开喽!”庄家双手抓起骰盅的盖子,这次三粒骰子分别摇出了三点、五点跟六点,加在一起又是个双数。

“又输了,看来我今天的手气不怎么样。”杜迁苦笑一下,缩回身子,靠在了椅子背上,抬手在流莺的腰间摸了两把,以此来缓解赌输的失落感。

“公子,我发现了一件事情,也许能帮你赢钱。”流莺娇滴滴道。

“什么事情?”

“好像已经连续六局开的都是双数了,我估摸着,下局应该就开单数了吧。”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确实开了很多局双数了。”杜迁摸了摸蓄着短胡须的下巴,这赌骰子赌的就是个机会,如果连续出了多把双数,那接下来出现单数的可能性就大多了。他目光一凛,决定拼上一把,将前面输掉的钱都捞回来。他索性押了把大的,将一张五百两银票拍在了单数上面。这个手笔,就算旁边那几位富商都没有。

庄家一见这么大面值的银票,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笑得更加灿烂,又摇起了骰盅。

有几位富商在旁听到了流莺说的话,也觉得这是个机会,跟风押了一些钱到单数上面。

赌注押完,庄家把手按在了骰盅上面,十几道火热的目光盯了过去,就好像那骰盅是什么妙龄美女似的。

杜迁的心跳难以自已地快了起来,甚至比偷东西的时候还要激动,这就是他喜欢赌博的原因,赌博实在是太刺激了。

“开!”庄家瞬间揭开骰盅,骰子分别是一、一、四,加在一起共六点,又是双数!

杜迁又一次输了钱,气得拍了一下桌子,他已经连续输了多把,纵然他不把钱当回事,也有些郁闷了。那流莺见他生气了,在旁温言软语地劝了几句,想把他带回青楼找找乐子。可杜迁今晚还没玩够,手仍然痒痒,哪肯就这样离开。他感觉这局不出单数,那下局一定应该是单数了,一咬牙,押了个更大的赌注上去,直接就是一千两!

高达一千两的赌注,纵然在这赌坊里也是不多见的,庄家见到这笔钱,呼吸都变得急促了。旁边的赌徒们也跟着开始起哄,屋里的气氛一下子高涨起来,惹得其他的赌徒也纷纷下了较高的赌金。

按理讲,既然连着出了这么多次的双数,应该出一次单数了,可赌博偏偏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你认为该出单数了,它却偏偏不出。

庄家紧张地揭开骰盅,这一次竟然又是双数!这一次赌徒下注的赌金极多,庄家赢了个盆满钵满,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他妈的,真是见鬼了。”杜迁骂了一句,连掀桌子的心都有了,今天的骰子跟中了邪似的,竟然连着出双数,一个单数也不出。

“公子,我看今天这骰子中了邪,要不下局你跟着压双数试试,没准就赢了呢。”流莺建议道。

“不行,今天我非得把这单数等出来不可。”杜迁并不气馁,又取钱押了一次单数。

这一次,财神爷又让杜迁失望了,果然跟流莺所猜测的那样,这局又开出了双数!由于连着开出的双数太多,赌徒们忍不住议论纷纷,有人说骰子中邪了,也有人怀疑庄家使诈。庄家一脸无辜,表示自己经营赌坊多年,一直童叟无欺,许多老熟人也在旁帮腔,替庄家证明了这点。

“少罗嗦了,快点摇骰子,我不信它下局还能开双!”杜迁赌得红了眼,将身上所有的银票一次性押了上去,加在一起足有两千两之多,若是把这笔钱再输了,他身上就没有钱了。

庄家连续开了这么多次的双数,也有点没底气了,紧张得满头大汗,叫人拿来了毛巾,把手上的汗水都擦掉了,这才将骰盅重新握在了手里,摇了起来。骰子撞击着骰盅,发出清脆的声响,勾着众多赌徒的心弦。

“啪!”

骰盅落在桌上,在万众瞩目中,被庄家揭开了盖子。当众人看清了三粒骰子上的点数之后,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个二,一个四,一个六。

这一次,竟然又是双数!

“他妈的,真是晦气,老子不玩了。”杜迁怒然起身,把怀里的流莺吓了一跳。

“公子,认赌服输,这些钱我可就拿走了。”庄家松了口气,笑着将杜迁的钱揽到了自己的池子里。他身后的那些打手们见到老板赢钱了,也都显得很高兴。这些打手清一色的都是武人,虽然没有高手,但加在一起也是不容小觑的武力。

杜迁眨眼间输了这么多钱,感觉很是不爽,哼了一声,揽着流莺的细腰大步走向了门口。他出屋到了走廊,将赌徒们的吆喝声甩在了后面,走在半路上的时候,他隐约听到有人喊了句“终于出单数了”,看来在他走之后的下一局就出了单数。这让他更加不爽了,气得加快了步伐。

回到青楼,杜迁将流莺推在了床上,狠狠发泄了一把,心情这才稍稍有所好转。事后他搂着流莺光溜溜的肩膀头,看似很随意地问道:“美人,我刚来此地,对这里不熟,你知不知道这七宝县里最有钱的人是谁?”

“我感觉最有钱的人应该是县令大人,他家的宅院是本地最大的,谁也比不了。”流莺刚才经过一番**,此时颇为疲惫,半睡半醒地答道。

“他的宅院在哪个方向?”

“在北边,不对,是在南边。”

“到底是哪边?”

“是在南边了,再走几条街就能到。”

“你确定?”

“你把人家累成这样,所以刚才走了嘴,现在我记起来了,就是在南边,保准儿错不了。”流莺媚笑着保证道。

“既然你累了,就休息吧。我去解个手,透透气,很快就回来。”杜迁拍了拍流莺的脸蛋,离开了这迷人的温柔乡,穿上衣服出了屋。他刚才说的话是骗流莺的,出屋之后,他并没有去茅房解手,而是离开了青楼,赶赴了自己住的客栈。

杜迁回客栈换上了一套漆黑如墨的夜行衣,没入了夜色之中,依照流莺刚才的指示,施展高超的轻功跳向了南边。

他并不知道县令府的具体位置,可这难不倒他,他只需寻找最大的宅院就可以了,哪怕大宅院内不是县令府,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大宅院里肯定有很多钱。虽然刚才那家赌坊里的钱肯定也不少,可那里人太多,又有很多练家子看场子,不容易下手,还不如夜探豪宅来得轻巧。

他沿着街道跳跃前进,一步跳出就飞得老远,当他落在地上之后,脚下所发出的声音,全都被脚上那双特殊的靴子吸了进去,变得静悄悄的。这双靴子可是他的宝贝,他行走江湖这些年之所以没失过手,有很大的功劳要归功于这双靴子。

他在夜色中一蹦一跳,快速前进,轻功十分高超了得。他所修炼的这门武功叫做“跳蚤功”,这种武功包含了修炼心法、武功招式以及轻功步法三项内容,十分全面。这门跳蚤功施展开来之后,一招一式都得高高跳起,躲避敌人的时候需要跳起,展开进攻的时候也同样需要跳起。跟其他的轻功比较起来,跳蚤功要比寻常的轻功跳得高许多,极为适合纵越前进。

可以说,跳跃就是跳蚤功的基本特点。

杜迁就这么跳着找到了县令苗厉的府邸,在这府邸门框的牌匾上写着清清楚楚的苗字,无论是门面还是院墙,都是附近最气派的,一看就是家财万贯的人家。他心头暗喜,仿佛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向自己飘了过来。他轻轻跃上了墙头,低头向院内观看,只见院内灯光火把攒动,有几名护院正在巡逻。

他已达三重天修为,根本不把几名护院放在眼里,悄然跳进了院子里,躲躲藏藏地摸向了一名落单的护院,从背后将其制住,用手扣住了对方的嘴巴跟喉咙。

那护院手一松,火把落在了地上。他挣扎一下,见喉咙传来一阵刺痛,便不敢再乱动了。

杜迁一甩脚,用劲风将落地的火把给踢灭了,然后将护院拖到了一片漆黑的墙角下。他把护院推在了墙上,凑到了护院的耳边,低声威胁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若是敢跟我耍花样,我就弄死你。”

护院目露惊慌之色,微微点了点头。

杜迁将捂着护院嘴巴的手拿开了,但是仍扣着护院的喉咙,低声问道:“这里是不是县令府?”

“正是。”护院答道。

“这位县令很有钱?”

“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这年头哪有没钱的县令。”

“这位县令的钱都放在哪里?”

“他经常把一些箱子运到睡觉的正房里,钱应该都在那里,但具体放在了哪儿,我们这些下人哪能知道。”

“这正房是在院子正中么?”

“没错。”

“那县令手上有没有功夫?”

“有,苗县令本事极大,是四重天武人,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

“他武功这么高?”杜迁稍稍吃惊,如果是四重天武人的话,就万万不能与之交手了。好在他轻功很好,又有踏云靴相助,就算不敌,也有十足把握安然脱身。

“我所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再找别人打听。”护院忙道。

“这是自然,待会儿我还会找别人问话的,如果你敢撒谎骗我,我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杜迁冷哼一声,又问道,“那正房里除了县令之外,还有其他武人把守么?”

“那屋子门口有两个武人门卫把守,但实力比苗县令本人差得多。至于屋子里面是什么情况,我可就不知道了。那里是这府邸的禁地,平日里根本不允许我这样的下人进入。”

“那苗县令现在身在何处?”

“应该正在那间屋里睡觉。”

杜迁沉吟少许,看来这次盗窃的难度颇大,不过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若是怕这怕那,也不用当飞贼了。他目光一凛,手上加重了力道,捏碎了护院的喉咙,将护院干脆杀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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