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极北之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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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尽最大努力把我救了回来，手术很成功，但我只能在这个小房间生活着，因为我需要一种特质的气体才能存活，加上身体机能大大减少，就连走出森林都是一种奢望。”林林奇接着说，“这便是让你戴上氧气罩的原因，这种气体对你们来说伤害很高。所以我才发明了宝石鸟，代替我在学院里授课以及出面。”说完便戴上玻璃头盔。
“你刚才说到的俄罗斯分部，难道你是当初的林队长？”乐飞吃惊。
“是的，我是俄罗斯分部那次任务仅存下来的一个半人中的那半个，剩下的则是你的学生。”
“我的学生？”
“嗯，你的学生安格斯?李?布鲁克，他就是那次人存活下来的那个人。”林林奇语气平淡，“那次任务对他打击很大，让他失去了所有，这便是安格斯留级的原因。由于这件事情在当年造成了不少的影响，所以关于这个任务的所有资料都被封存起来，没有院长或者他特许的命令，没人会知道背后的真相，就连奇奇也不行。”
“那没有奇奇的记录，岂不是就成悬案了吗？”
“这个不需要AI的系统和硬盘来记录，一切的一切都就在这。”林林奇指着自己的脑袋，“我在这里只能搞搞研究，晚上就在大脑中回忆一次，甚至不需要用笔记录下来。接下来我将给你讲解当年资料中关于俄罗斯分部被封存起来的内容，希望你耐心听我讲完。”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在装备部测试着新装备，随后院长秘密叫我前往院长室商议一件事情。到达后，院长给我看了一张照片，从上面来看是一大颗冰块里面镶嵌着一颗珠子，虽然看不清那颗珠子，但院长跟我说这颗珠子和学院绝密文档很像，那是一个叫作‘钥匙’的东西。”
“所谓的钥匙就是能打开关押在极北之地下的深渊怪物，它拥有着足以诛杀一切龙王的力量，那些初代种龙王当初为了抵抗它合力将其封印，却导致自己也被封印起来。但是从照片上看它并没有和绝密文档相似，推测只是钥匙的其中一部分。但院长不敢掉以轻心，他明白任何势力只要拥有了那个深渊怪物，就等同于拥有主宰世界的权利。那时候的我只是猫在装备部搞发明的人，对于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蛮有期待的，所以装备部生产出的武器才如此变态。院长看出我的内心，于是便让我前往俄罗斯分部。”
“当时的我喜出望外，于是便准备好切割冰块的机器，再叫上布鲁克以及一些优秀的学员一同前往。等到我们到达之后，对冰块进行切割，原本想着快点拿到钥匙，但诡异的事情出现了，随着切割慢慢前进，越是靠近珠子越是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
“能量波动很奇怪，所以起初我自认为那是珠子的力量在流逝，便加快进度。但直到深夜我重新观察了这股能量，这东西很像一个能改变周边环境的东西。所以我不得不准备去联系院长，在等待的过程中，机器突然失去运作，我以为珠子流逝出来的能量影响到了机器，以至于它无法正常工作，正当我准备前去修复它的时候，俄罗斯分部的警报声响起，龙王入侵的消息很快传到我的耳朵里，于是便带领布鲁克他们前往拦截。”
“由于是龙王的出现，我就断定这东西就是院长所说的钥匙，此时不得不冒险将它从龙王手里夺回来。在发现前院长和我说，如果无法夺回就将它永远埋在北极的海里，但我太想把它带回学院，那股能量如果放入装备部的武器中，对于与初代种龙王作战的胜算会越来越大……”
“所以你选择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哪怕是死亡都要夺回来？”乐飞问。
“是的，我当时已经被冲昏头脑。那晚龙王下潜逃跑时，我就让全队人马跟随着亚历山大部长一同前去夺回珠子。龙王由于遭受到虎啸天冰的伤害，而导致不能下潜，于是我们驾驶着船只朝着龙王的方向前进，起初一切都很顺利，我们对龙王前行攻击，甚至有几枚导弹打在它身上，能从海面上看出点点血迹。但直到时间越来越久，龙王好像没有停歇，我逐渐明白它这是在引诱我们前它的陷阱。”
“此时已经退无可退，如果它只是在我眼皮子底下落在北极海面下一个安全的位置，也许我会放心，当如果是在一头龙王身上那也相当于是放虎归山。所以我让船员将所有导弹发射出去重创了龙王，随后命令布鲁克施展灵纹，他在海面上凭空捏造出一大块冰面，这足以让我们所有人有足够的地方使用武器和灵纹。于是我们站在冰面上，用着武器和灵纹和龙王搏斗，当时的局面十分混乱，好在优势在我方，根本没有想到一个身负重伤的龙王能做出什么花样。”
“但终究还是我错了，人类和龙王之间本身有着不可逾越的沟壑，唯一的办法就是提升自己的血统，到达次代种的水平。龙王利用我们武器的火力打碎了冰块，珠子掉了出来，随后便吞下，布鲁克能隐约地感觉到它的力量正在增长，伤势慢慢恢复。它趁着我们不注意，凿开冰面再次潜入海中。”
“就在那一刻，我简直是疯了，我居然立刻换上潜水服，完全不理会他们的劝阻，让他们回退，我便跳入海中并试图利用自身优势夺回珠子。我一口气下潜几十米，可见那时的身体素质该有多硬朗，加上装备部的东西，眼看就要靠近龙王。突然，周围的温度开始猛地下降，我能感受到海水的冰冷，龙王展开了它的领域。”
“类似于冰块的东西正不断地向我冲过来，我连忙闪避，潜水服帮助我挡住所有伤害，但人类的科技终究还是有限的，少数的冰块对我造成伤害。就当我快要接近水面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后面就是紧随其后的龙王，我们之间离得很近，但我无法回头。”
“等我爬上冰面，还没来得及说完让他们快跑的话，但龙王就站在了冰面上，随后它对准学员们使用了它的灵纹，可能是在重伤的情况下开启领域，加上珠子还没完全恢复它的伤势。灵纹就变成了气体，给了我保护他们的我时机，我便抗下了所有，那瞬间我感觉就像冰封在冰块里的猛犸象一般，寒气从呼吸道进入身体里面，在里面乱窜。”
“后面我意识开始慢慢模糊，只见到他们在和龙王作战，龙王以一己之力击杀大部分的人。幸亏它并没有来得及补刀，便匆忙离开，而后就是俄罗斯分部的弗莱雅和舒拉来救援我们。”林林奇说道，“故事讲完了，我敢保证这里的每个细节都说出来了，我不敢忘记，即使是痛苦我也要记下来。乐飞，我希望你不将我们今天交谈的事情说出去，对你的妹妹也是一样的。”
“我至今仍对当年的任务抱有不甘，所以我这么多年来尝试去分析那股能量，得到了一个结论。”林林奇接着说道。
“什么结论？”乐飞问。
“那颗珠子所散发出来的能量，可以改变周边的环境，你可以理解成孵化场，孵化场会慢慢变成生态圈。它能让灵纹得到强化，而且还能成为龙王的栖息地，帮助它进化成初代种。所以我才这么想摧毁它，这个生态圈能让次代种龙王获得质的飞跃，学院花费了这么多年，几代人的心血才终结了圣域?黄金圣龙的生命，获得它的圣遗物，我不想以后的战争再多一个棘手的龙王。”林林奇解释，眼神充满坚毅。
“嗯，我明白了。”乐飞点头。
“谢谢你的理解。”林林奇回应，“我知道你的担心，如果和楚瑞他们说，只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院长和我说过，陈泽明的血统不会低于学院任何人的，放心。”
乐飞点头后摘下氧气罩，便离开了。
北极圈，威廉王岛附近。
“祝你们好运。”助手在通讯器里说道，随后按动按钮，潜水艇缓缓没入水中。
破冰船上的灯在极夜的环境下，穿透水面的亮度不足五米，很快，潜水艇的灯光就开始运作，灯光能穿透十几米厚的海水。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顺利来到了指定的地方点。
水下的场景十分绚烂，书本上能查阅到的北极动物这里都能看到。体长30厘米的鳕鱼群正不断地从身边游过，这里丰富的生态圈产生了很多小型的浮游动植物，这边是它们的狩猎对象；就连极其稀少的白鲸在不远处缓缓地挪动着身体，这种动物已经被归为濒危物种。
整个生态圈改变了北极海域原有的特色，原本资源稀少的地方却一下子多了这么多有机物，而这些有机物养活了鱼群，而鱼群又成为了鲸类的食物，鲸类会遇到凶猛的龙王，它们死后的烂肉又成为小型动物的饕餮盛宴。这样一来，生存在北极的海洋动物都会来到这里，变成鱼类的嘉年华。
“这也太不科学了。”楚瑞震惊。
“是的，北极圈内的海域只要远离陆地就很少有丰富的生态圈，而此时此刻，我们竟然能看到这么多海洋生物，生态环境果然不正常。”玛丽娜说道。
“不是说检测的海水样本中发现微生物吗？我感觉北极这样恶劣的环境，微生物应该很难存活吧。”陈泽明在后面探出个脑袋来，用手扒拉着一旁保持支撑，伸长脖子想要看到眼前的景象。
“每个地方都会有微生物，每个物种的生态习性都不一样。”玛丽娜纠正。
“快看，声呐装置检测到那个声音了。”楚瑞指向声呐显示屏。
“很好，我们开过去。”
“那我准备下炸药。”
潜水艇安静地前进着，周边的小型海洋动物被吓的赶紧让开，而大家伙们几乎没有理会它，正不断地捕食这。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在破冰船的不远处出现，在探照灯扫过的一瞬间立刻下潜，少有厚度的冰面在它面前脆如薄纸。它扭动着身子前行，向着海域深处游去。
“到达炸弹安放点。”玛丽娜说道。
“嗯，该干活了。”楚瑞准备起身。
“等等。”玛丽娜拉住楚瑞，“我们是从装置前十几海里开始下潜的，根据装置检测的大致位置，那个声源应该离我们不远，所以它本该在很显眼的位置，可现在什么都看不到。所以安放炸弹的位置可能要跟原先在船上商议的偏移一点，这样伤害才高。”
“偏移？它会不会被什么生物遮挡住了啊？”陈泽明问。
“不会的，那种程度的声音，普通海洋生物应该不太喜欢。”玛丽娜解释。
楚瑞起身，陈泽明陈泽明趁机坐下，不然两人的身板在小小的潜水艇当中，就会塞得水泄不通。
楚瑞穿戴好特质的潜水服，拿起炸弹进入加压舱。
外面是超高的压力环境，加上冰冷的温度，这种环境下特质的潜水服会略微笨重，这是因为它全身都装有防压力的装置，虽说装备部的产品总能带来很好的体验，但楚瑞的身板加上潜水服，整个身体正好卡住了加压舱的舱门，所以他不得不侧身出去，而且时间不能使用太久。
“楚会长，我这里能听见吗？”玛丽娜调整着麦克风。
而一旁的陈泽明时不时地看一眼加压舱内楚瑞的背影，他对于操作台上的按钮一窍不通，所以楚瑞一旦有什么突发状况，他就得起身去手动回收。
加压喷嘴把楚瑞喷射出去，陈泽明透过加压舱的窗口看着他，楚瑞朝窗口的位置竖起一个拇指，表示它很安全。
借着潜水艇的灯光，楚瑞在海里缓缓下降，几条好奇的鳕鱼与他擦肩而过。潜水艇悬在他的腰间之上，之间连着一根绳子，这是他唯一的出路，如果不行，那就只能指望体内的灵纹了。
这片海域没有落脚点，只能保持着被悬挂的尴尬姿势，绳子已经到达最远距离。楚瑞转身拿出炸弹，面对着前方深不见底的黑暗，他大致地观察了方向。但此时潜水服的使用时间已经过半，它的承受范围正在靠近临界点，楚瑞能感到一丝的压力，呼吸略微困难，但现在他还在计算着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