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圣域？黄金圣龙（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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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人来了。”里奥说道。
作为十二宫战士中的狮子，它保留了自然界中狮子的特性，能通过嗅觉探索出两公里内的生物，而从他们一行人踏足领域的那一刻便已知晓。在龙王领域内，能力大大提升，在脑海中迅速勾画出一行人的身影。
它和托鲁斯拥有强化和改变自身的灵纹效果，则站在其他龙之侍从前面，而艾瑞斯它们的灵纹负责给自己打辅助，极大地限制了人类前去阻止龙王的复苏。不过在领域内，面对被强化的它们，人类又有几分胜算能去阻止龙王呢？
一行人出现在龙之侍从面前，双方开始对峙。
戈登让人群迅速寻找掩体，架好武器准备进攻，自己则在站最末端。他抽出那把柯尔特巨蟒左轮手枪，以韦佛式举枪在墙体后瞄准前方，这把枪子早已在1999年停产，但对于学院来说，制造一把枪难度不大。它弹少但威力大，近战输出的伤害往往最高的，况且内部的子弹还是特制的，对龙之侍从有着较为出色的伤害。
他的近战能力比枪战还要出色，但面对龙之侍从，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的话，使用灵纹近战还不如相信手枪中那六枚子弹。他只需要负责保护人群，等待卡尔小组的支援。
楚瑞小组已摆好阵型，蓄势待发，等待着进攻。
“不会以为几杆枪就可以杀死我们吧？”斯克皮欧轻声说。
“也许他们就是这么愚蠢，不清楚自己面对着的是什么。”凯瑟说道。
“够了，玩笑话就说到这里。”艾瑞斯说道，“记住，别打死了，新鲜的灵纹才是献给王最好的礼物。”
里奥身体向前微倾，右脚向后埋一步，这是狩猎者对猎物准备发起进攻的先兆。它可不会像那些保持人形态的龙之侍从那样，有心思的闲聊，怪物就还有怪物的样。
紧张又恐怖的气氛，随着里奥的呼吸声逐渐形成怪物的压迫感，从它那里袭来，不由分说地给楚瑞和卫堇然带来压力。
“楚瑞，你打那头狮子，我打那头牛。”卫堇然说道。
战场上瞬息万变，他可没有更多的时间再去商量如何对付这种野兽，更何况对方还是龙之侍从，普通人类也许会使用枪械对野兽进行打击，但现在他更愿意相信冷兵器，那时能把灵纹发挥得更好的东西，所以只需要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交流就可传达意思。
楚瑞没有回复，意会即可，右手紧握长戟，眼神凝视前方。
突然，里奥动了，以极快的速度发起进攻，打破了双方对峙的平衡。它高高跃起，以扑击的姿势袭向两人，但里奥的速度完全超乎两人的想象，那风驰般的身影似乎突破了空间限制，仅凭两次呼吸间就来到了两人面前。
楚瑞还是迅速察觉到了，向前一步，用长戟横放在前用于格挡，里奥的利爪在与其碰撞瞬间产生微小的火花，死死地咬住长戟。在它的强攻之下，楚瑞不得不双手抵住，但力量还是逊色于里奥，脚慢慢地向后滑，在地面留出两道痕迹。
里奥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程度仅次于利爪的牙齿，它长啸一声，带着死亡的恐怖气息直冲楚瑞面庞，随后力量加大，让他更加吃力。
里奥将长戟向上提，伸出右脚狠狠地踹向楚瑞的腹部，强大的冲击力使其后退，楚瑞不得不将长戟插入地下来缓解冲击。
“没事吧？”卫堇然回头看向楚瑞。
“没事。”楚瑞回答，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击威力有多大，若不是有长戟缓冲，也许早已撞在墙上了。
“啊，小心。”楚瑞喊道。
卫堇然感受到周围的压力逐渐递增，反而让自己心头一震，这股杀意来自托鲁斯。他转身看去，只见前往正是一头愤怒的蛮牛，四肢着地快奔，头顶的尖角直对自己胸膛，从前方大道上飞驰而来。
托鲁斯四肢并用，霎时间那大道上的烟尘风起云涌，强大而又熟悉的杀意直冲面门。卫堇然立刻做出反应，踏地跃起，一个跟头翻越躲避蛮牛的冲击，惊险地避开这对双角，灵纹的力量迅速汇集在手上，由红润的手变成赤焰般的拳。“嘭嘭”两拳击打在托鲁斯后背，伤害并不明显，而只是那赤焰击打在岩块般的皮肤上发出的声音。
卫堇然落地一个翻滚站稳脚跟，不愧是“五梦”中战斗经验最丰富的，仅凭一个照面就大概摸清对方的灵纹。
“看来这人类还挺强的。”艾瑞斯夸赞。
“噢，托鲁斯还是太莽撞了。”维纳斯啧啧地说。
还没等卫堇然再多加思考，嗖！巨钳压迫着空气呼啸而来，他完全没预料到后方的哪位龙之侍从出手。
凯瑟的手从身后猛地抽出，似剑客御敌时将武器快速脱鞘而出，在外形上成一把巨钳。那巨钳压迫着空气，又是一股杀意袭来，带着那夺目的红光，重重地砸向他。
如若不是战斗经验丰富，卫堇然也许在第一次的时候就只能硬抗托鲁斯的冲击，而面对凯瑟的偷袭，他怎么不会防备？
不管是什么战斗，改变局势总在一念之间。无论你的做法是偷袭或耍阴招那种下三滥的手段，还是隐藏着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狠招，只要放出来改变战场的趋势，那都是毫无保留的。
空气中的钳声乍起，似野兽的低语。
卫堇然侧身下躯，再次惊险地躲避攻击，随后伸出右腿踹向对方面门。他清楚偷袭绝对是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在那一下上面，身体的其他部位正好是在那时处于一个未曾防守的局面，本该闪身躲避的卫堇然再次尝试交手。
好在实力逐渐弥补了他和强化后的龙之侍从之间的差距，但这还完全不够，那一脚被凯瑟反应到了，只踢到胸口的盔甲上。随后卫堇然再次躲开，站着一旁。
短短两次交手，卫堇然已了解到了龙之侍从灵纹的能力，单凭情报上所说的，并不能准确的了解到对方，但只需要简单交手就知道了。
“同时具备攻防一体的条件？”卫堇然小声地说，他瞥了一眼楚瑞和里奥，回过头来看着凯瑟和托鲁斯，“看来巨蟹的钳子威力在于中心而不是外壳，刚才的伤害只不过是重击罢了；而金牛这头野兽，哼，有了。”
“真是少见的对手。”艾瑞斯接着夸赞。
“看来是场恶战了。”卫堇然开始调整呼吸，让自己回到最佳状态。他拉开红色外套的拉链，露出里面那件深灰衬衣，衬衣把那六块腹肌勾勒出来，灵纹的能力在全身开始蔓延，充斥着血管，眼神坚毅。
“托鲁斯，准备。”凯瑟重新做好战斗姿势，它感受到面前这位红发少年正要准备反击了。
对于人类来说，他们的力量不过是蜉蝣撼树罢了，但在刚才的两次交手下，凯瑟和托鲁斯即使在领域强化下都未能得手，就知道这小子绝对是这群人类中最强的。况且托鲁斯的灵纹逊色于里奥一点，在兽化的情况下，理智减少许多，凯瑟可不希望维纳斯口中的事件再次重现。
凯瑟气势汹汹，巨钳在它手中跃跃欲试，周围的空气无不充斥着杀气。那双巨钳，无论任何物体在手中都能将其捏碎，加上这身铠甲，就更好的能在战斗上出手。
卫堇然感受到灵纹的力量在四肢中不断徘徊，它们也在跃跃欲试。
但托鲁斯还是太急了，再次先手发起进攻，那气息又来了。
他大概知道这蛮牛什么脾性，在所熟知的世界里，西班牙斗牛总是对红色物体产生强烈的攻击欲望，所以斗牛士才会带上一块红布让蛮牛冲向自己，进而增加观众的看头。但事实并非如此，蛮牛之所以进攻，大概率是取决于观众激动的呼喊，促使它产生这种心理。
不过回想到这里，自己身上的灵纹效果不正好可以让眼前这头蛮牛产生攻击倾向吗？但是呢，动物毕竟还是动物，没有理智的野怪也随时会变成待宰的羔羊。
“烛火流星。”卫堇然低声的说。
托鲁斯直冲卫堇然，凯瑟随后跟上，两个龙之侍从一前一后地发起攻击。
卫堇然并没有准备像刚才那样踏起，因为凯瑟在后方，在空中没有着力点，所以他选择借力打力。
在托鲁斯冲过来瞬间，用右手抓住牛角，身体上跳来到它的背上。就算是龙之侍从再狠毒，也不会对自己的队友出手吧，况且它们的医疗兵尚且未加入这场战斗。
左手握拳，带着灵纹的赤焰，猛地重拳砸在它的后背，这次伤害很客观，在上面留下裂开的痕迹。随后立刻跳下，准备迎接凯瑟的进攻。
凯瑟从空中随后而至，它大吼着，用着那双巨钳猛砸下去，赤焰包裹的拳头直面迎接比它强壮的巨钳，两者相撞，向四周发出炸裂的气势。
但卫堇然并未像楚瑞那样和对手较劲，龙之侍从的身体素质想必都是在人类之上。所以他用力撑开，趁着对方身体在开始后仰的瞬间起跳，在空中转身朝凯瑟胸口踹出。正好以这一下为着力点，再次跃起精准地落在托鲁斯身上，而后又是几拳狠狠地砸到上面去。
而后又是经过几轮战斗，但卫堇然依旧游刃有余。
他清楚对方的攻击特性，这头蛮牛最喜欢以冲击为开场，但只要躲开便是，因为它在直冲的过程中拐弯将大大减少那对牛角的威力，不过以惯性来说，它可不会轻易拐弯；而且托鲁斯的力量高，但攻击招式太过单一，就像一个小毛孩子在大人面前用拳头乱打一套，永远无法打中。
而凯瑟总会高高跃起，用巨钳砸向对手为开场，它的那身铠甲无需担心对手的灵纹强度能一击击穿，而后它会选择用钳去夹住对手，只要在那之前结束战斗即可。
“可恶啊。”凯瑟咬牙切齿。
“看来还在可控范围之内。”卫堇然略显疲惫，但并不影响，灵纹会慢慢修复的。
另一边的里奥也并不落后于它的同伴，每次攻击都能迫使着对方来防御，所以楚瑞的攻击机会并不多。
楚瑞不禁看向卫堇然，场面依旧是在他可控的范围内。
“可别分心啊。”里奥带着它的利爪再次袭来。
楚瑞再次用长戟抵挡，但这次他选择主动出击。撑开里奥的利爪，连续对它使用戳、提、横扫和重击，招数来回切换，形成一种动作不太连贯的组合技。
枪尖和利爪之间的碰撞，每次总能发出滋滋发光的火花。
对于里奥来说，这太笨拙了。也许这种蛮力的攻击对于托鲁斯开水器正正好，起码两者都是靠力量取胜。
但对于它而言，这样的东西无异于是自然界猎物在死前的拼死反抗，就好比南非的狮子捕猎水牛，只需要将牙齿嵌入水牛的颈部或者腿部，都可以大大限制对方的行动，对于捕猎者它有的是耐心，而猎物呢？只会在这种情况下无规律的攻击，白白浪费体能。如果水牛有人类那般的理智，也许当狮子的牙齿咬住自己的时候，就要用强有力的牛蹄猛踢对方的腹部或者头部，尽可能利用自身优势摆脱束缚。
而楚瑞正慢慢陷入里奥的陷阱，一场龙之侍从和人类的战斗中，被它活生生地演绎出自然界的生存法则。
卫堇然看到楚瑞这般，迅速在战斗中脱离出来，站在一个远处的位置。
“楚瑞，小心点。”卫堇然大喊。
楚瑞最终以横扫结束了这场“自然界的捕猎”，他和里奥分开了距离。
“这都能看出来？”里奥眼睛微眯，它不得不警惕这个红发少年。
凯瑟这边也停下战斗，在不断地交手过程中，自己的战术总能被卫堇然化解，心中不免产生强烈的愤怒。忽然，它看见托鲁斯背后的裂痕，震惊于那小子竟然能在这岩石般的皮肤上生生打出裂痕。
“维纳斯，快过来给这头蛮牛疗伤。”凯瑟大喊。
当维纳斯过去的时候，楚瑞对身后的蓝发少年说道:“小空，快去帮老师。”
“好的。”少年从墙后越出。
韩空流，战意“战意箭雨”的拥有者，他发型普通，却将那蓝色般的短发修剪得干净利落，几缕刘海在额前飘动。他的灵纹是依靠弹弓来输出，但其发射的动能往往不如意，所以装备部将弹弓和手枪结合，制造一把武器，大大提升弹丸的输出。
那把枪名为寒战，枪把向下多延伸出半截，枪身上装配一个红点瞄准镜，预瞄时会自动调整。这是参考了《弹珠传说》中多杰克使用的玄天飞龙号，外观满满的逼格。
韩空流用右手从腰间掏出这把枪，再次藏在卫堇然身后不远处。
三打二的战斗开启。
卫堇然立刻上前近身输出，不打算给维纳斯治疗的时间，这是他好不容易打出的缺口，不能就这么白费了。
忽然身体下潜，躲开它们的攻击，用拳头和腿击打两边的脚腕。瞬间就让其失去平衡，但毕竟刚才只算是小打小闹，龙之侍从的优势正开始逐渐体现出来，凯瑟的反应能力还是比刚才还要出色的，立刻在失去平衡的瞬间用巨钳朝卫堇然的身位扫去。但卫堇然知道那威力如何，所以决不能被伤到，他极限闪动身子，但依旧被巨钳击中，留下伤口。随即“烛火流星”发动，带着赤焰的一拳狠狠地打在铠甲上，但热量又通过铠甲传递到凯瑟的腹部。
那是螃蟹最软弱的地方，它的胃。一口液体从凯瑟口中吐出，那已分不清是不是血液了。
随即卫堇然用手撑地，身体跃起，来到托鲁斯身后，旋转和横踢，精准地瞄准刚才的裂痕。“嘭”一声，裂痕增大，防御崩塌。
落地后，卫堇然朝后面说道:“韩空流，快打。”
然后三枚闪着灿烂蓝光的弹珠从寒战枪口喷出，在空中留下较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打中托鲁斯身后的缺口。即使再强的防御，铠甲之下也是脆弱的皮肉，疼痛感不得不让这头蛮牛大吼一声。
完美的配合，不愧是“五梦”和学生会的战术，从出击到结束，没有多余的动作。
卫堇然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等待着灵纹慢慢修补自身的伤口。烛火流星的进阶，在使用者收到伤害时，会将攻击到目标身上的力量一部分转化为治疗，修复伤口。
维纳斯见状立刻抬手，微小的光辉在它手心出现，像是握住星空中的辰星。治疗效果正开始修复托鲁斯身后的缺口，残缺的痕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回复。
“战意箭雨，射。”
韩空流瞄准了维纳斯，随即就是三枚弹丸射出。这是寒战独有的机制，枪械中只能存在三颗弹珠，虽说数量少还要多换弹，但灵纹的效果就是朝着正使用灵纹的目标打出，并造成更高的效果。要是全中，那伤害不亚于身体硬抗霰弹枪的弹幕。
“嘭嘭”两声，弹珠被凯瑟阻拦，在巨钳上应声爆炸，散开蔚蓝色的粉末。而最后一颗却与维纳斯的脸颊擦过，留下较小的伤口。
“可恶。”维纳斯恶狠狠的说。
“耶。”韩空流低声庆祝。
见到此情景，莱博拉看了一眼隐藏在旁边的萨尔利斯，说道:“看来不能再拖了，萨尔利斯，快射击支援。”
萨尔利斯点头，举起枪口冷漠地射击。
“开火。”戈登见状说道。
最终枪战还是发生了。
斯克皮欧掏出它的制毒液体，朝人群扔去，在与子弹的交错中炸裂，散开微小的墨绿色气体。但也有不少的打在墙体上，强烈的腐蚀效果在上面发出“滋滋”的声响，迫使一些人要不断换位。
与此同时，楚瑞和里奥的对决还在继续。
“小子，要是我的对手是他的话会很有兴趣，但对于你，更适合跟托鲁斯那种货色对战。”里奥嘲笑。
“那是我并没有发出全力。”楚瑞回道。
“噢。”里奥兴致来了。
狮身瞬发，带着冰冷的利爪再次袭来。
楚瑞不再隐藏，他知道卫堇然已不保存实力，而自己也不必那样。调整状态，右手紧握长戟，起跳，直穿，大喊……
灵纹，森罗之力发动。
两者武器交叉碰撞，以他们为核心，强大的震波从那开始扩散，带着漫天的烟尘。
在烟尘中，里奥的利爪也不少刺中楚瑞，虽说作为狩猎者，它能感觉到那实打实的攻击感，但却没有让楚瑞面容上显露出痛苦的表情。
等到烟尘散去，里奥才看清情况。
只见楚瑞站直在那，身边围绕着两个盾牌。盾牌形状似古代欧洲骑士使用的，但最下端又额外增加两把刀锋，金边修饰内部的黑金，而盾牌呈绿色，上面也不少对称的纹路和图案，还有那上面的三颗菱角。
如若将其复刻出来，也许会被艺术家放在展览上展示，他会说出自己大胆地采用了古代欧洲骑士盾牌和现代装饰纹路结合，最后形成这奇异感十足的艺术品。那将会是收到众多游戏模仿，也会更为那人一生独特的创作来源。
“原来这就是你的灵纹，难怪我会伤不到你。”里奥说道。
“我之前只是试探你的爪子和实力。”楚瑞回复道。
“那看来我得认真了。”里奥收回刚才的傲慢，摆出认真猎手的形态。
“伤害生命，不可饶恕。”楚瑞中二地喊了一句。
“哼。”里奥冷哼。
这一次它认真了，两者再次交手，楚瑞在灵纹的作用下完美地接下里奥的进攻。
帕希斯优雅地坐在高处，俯视着下方的战场，轻声说道:“真想加入他们，如果你也愿意的话。”它看了一眼旁边的阿卡利斯。
“说实话，我也有点按耐不住了。不过在这里体力消耗可比我们大多了，在领域内，我们可不会输在体力上。”阿卡利斯说道，“我感觉很快就会迎来我们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