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各怀心思(下)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重生医妃:妖孽王爷不服来战!
“主子,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才刚醒,身体还虚弱的很。”红绡脸上有很明显的不满,她是医者,非常不待见病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自己一直很感激的主子。
“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去?”明敛痛恨自己这样的身体,上一次的误会已经让那小女人对他多有不满了。女孩子都是很在意大婚的吧,如今都要到丑时了,她肯定是一个人呆着的。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弱女子,还没有丈夫保护,明敛这样一想,只觉得分外不忍。还有宫里那讨厌的母女俩,肯定会明里暗里欺负她的。
红绡素手搭上明敛的手腕,拧眉仔细查看,“最早也要明日午时之后,给主子服下两幅药,我看过药效之后,才能定夺。”
明敛无奈的叹气,想要下床都觉得四肢酸软没有力气,只能听着红绡的话。小心的运转内力来调整,尽量好的快一些。
忽然下起了雨,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远山黛隐身姿影绰。
雨露拂吹着挺秀细长的凤尾竹,汇聚成珠,顺着幽雅别致的叶尾滑落而下,水晶断线一般,敲打在油纸伞上,时断时续,清越如仕女轻击编钟。
“娘娘,您怎么醒了?”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琉璃殿里显得神秘而安静。
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琉璃殿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这是庆成帝最宠爱的妃子,冉妃的住所。
“打雷了,外面下雨了么?”只听得一把如雨后清茶般清越的嗓音,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粉黄色的帐幔,晚上微凉。
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
“是的娘娘,您是渴了吗?奴婢要不要给您准备些茶水来?"夜色里,冉妃的面容看不真切。“不必了,给本宫点灯,取琴来。”
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宫女大为意外,这都什么时辰了,娘娘怎么要在这时候弹琴?不过也不敢违逆自家娘娘的意思。
宫里谁不知道娘娘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因为深受皇上宠爱,做什么都是随心所欲由着性子来的。“好的娘娘,请问,是将琴放置在何处。”
连续几盏灯笼亮起,精致典雅的仙鹤造型的高脚灯具上面摆放着十来盏蜡烛,灯火通明。冉妃明如玉的一张脸也在帘帐之后显露出来。
她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明如玉倚靠在金丝软枕上,火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
“就放这儿,给本宫准备一杯玫瑰甜酒。”身穿鹅黄短袄的宫女是明如玉的贴身宫女,也是她还在家中时就一直贴身伺候的人。
名字叫雪原,她面庞略作圆形,眼睛睁得大大地,虽不若明如玉那般精致到无可挑剔,但神色间多了一份温柔,却也讨喜乖巧。
“是,娘娘稍等,奴婢这就去办。”明如玉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昨日已过,等到今日天亮的时候、阿敛那个新娇娘就要进宫问安了吧。
也不知道文昌国那个公主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能嫁给阿敛,那个她这这辈子最爱,却爱而不能的人,只能在这冰冷的宫中,度过寂寥的一生。
雪原取来
明如玉最心爱的古琴,放置在岸几上。明如玉就这么盘坐在地上,一头如瀑青丝,散发着*昧而又迷人的气息。
黑色的冰眸闪着妖异的光芒。她伸出手,纤细十指在那琴弦上来回拨动,美妙的声音瞬间倾泻而出,是那么的柔婉动人,好像一汪清泉潺潺流淌,又好像林间鸟儿的呢喃,一折连着三叹。
突然曲风一转,琴声变得铿锵刚毅起来,宛若浪花击石,江河入海,震动着在座所有人的心弦。不知过了多久,琴声缓缓停止,但那乐声好像仍旧飘扬在四周,久久不散,昆山玉碎,香兰泣露也不过如此了。
“本宫今日弹奏的曲子如何?”十指离开琴弦,明如玉向雪原伸出手,雪原立刻恭敬的登上刚才明如玉点名要的玫瑰甜酒。
洁白的手指映衬着暗红色的酒杯,在灯光下,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雪原哪敢说谎,“娘娘无论是琴艺还是心态,都乃翘楚,宫中无人能出您左右。”
“是么,本宫的琴,当真有这么好么?”径自取过酒杯,又是一杯玫瑰甜酒喝进去,“可是本宫今日心情不好啊,雪原你说,要怎么办呢。”
雪原虽说是一直跟着明如玉的老人了,现在却是越来越看不透自己家主子的心思。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娘娘,要奴婢去请皇上来看看吗?”
明如玉一声嗤笑,她现在哪里还需要用这等低劣的手段去争宠?就算她不叫,庆成帝也会巴巴的跑到她这里来的。
只是她真正想见的,又怎么会是庆成帝呢。明如玉的酒量一般,连续喝了好几杯玫瑰甜酒,这会儿已经是有些醉了。迷人的坨红弥漫上精致的容颜,眼前的东西都开始模糊。
恍惚之间,又看到了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她真的很想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