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一朝柳一朝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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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她安排了这一切,这到头来还不是让她陷入这是非之地。"
静谧地山丛之间,隐隐而传来窃窃私谈之语。
二人的身影,亦是倒影在湖泊之中。
而此周围,安静地毫无任何一人经过此处。这一切,看似鬼魅、诡异,倒也不足令人有丝毫的恐慌之地。
"以她的性子,谁若欺负了她,又怎会忍气吞声。"
是非之地?
此话,对于梓桐而言根本便是无稽之谈。
从赫连浦让她入宫的那一刻起,还不是将她的命牢牢地栓入在这皇宫之中。
而这皇宫,本身便是一个牢笼、亦是足以是一个是非之地。不止她一人,就连昨日入宫的所有女子,皆是如此。
她,没有任何的例外罢了。
无奈地摇头一笑,可这嘴角中扬起的那一抹弧度,脑海中的一点一滴都浮现着与她第一次相遇之时。
永远都记得,她那双眸是如此是冷漠,手中的剑若是一出,怕是身上某一处都有她的刀伤。
可她功夫,也只是花拳绣腿罢了。
"我特意告诫她,无非让她少出些岔子。又特此安排,只想看看她会如何处置罢了。"
"你假借淮王的命令,足以让她心中有些不满。"
何尝是不知,此事他故意为之,不光是让她让那些人红急了眼,亦是假借赫连浦的身份来加以恨意,此等阴谋却是实在令人难以琢磨。
"自始至终,她早该对赫连浦有所不满。只是如今,她还未曾看清罢了。"
他所安排的一切,皆只是为了私心罢了。
孤傲的身影,挪移上前望着眼前的这片湖。湖中隐隐而现的那一轮皎月,看似雪如百,实则闪烁明黄的光晕。
人,亦有两面,又何况是人心。
一旦做出了决定,便无任何回旋的余地。那一刻,他恍然不知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对于她,只有利用之心,不能有着丝毫情愫。不光对于她,亦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而她,终究还是有着不可割舍的一份...
缓缓地闭上双眸,刻意在脑海中抚去她的模样,怅然长叹地一气叮嘱道:"这几日,你不必在与我会面,以免被人察觉。"
察觉?
与其听之,倒似听得他这番话倒是在刻意回避,亦是刻意打发着自己走罢了。
临走之际的一转身,脚下的步伐缓然地停下,则是一番告诫:"走之前,我还想奉劝你一句。"
极为不耐地冷然一道:"说。"
"七年前的事,不可强行让她想起。"
七年前的事,没有人能轻易的忘却。
而残落的宇文府,还依旧烧残的模样,那一幕幕倒是一直让所有人铭记于心。
梓桐听闻此事后,恼怒地走向他的身前,一把便是抓着他身前的衣领:"你知晓此事,为何不与我一道?"
此时的他如此过激,见此,则是一把将他的手放开,郑重之言地则是相告道:"阁主莫要动了心,亦莫要忘了大计。"
对于他而言,念奴不过只是他利用的一个筹码。哪怕心中不甘此事,可不管如何,多年的心愿,亦不该在此处毁于一旦。
多年来的心愿,本不该为一个女子就此破戒。
双手负立而后,拳头早已暗自紧握,直立傲然都站在原地,自嘲自讽地一笑之:"何时,本阁主对她动过心。"
"或许阁主没有,她却有。阁主若真是利用,可别再伤害她。"
伤害?
他所做的所有一切,只是让她陷入了这肮脏、险恶的后宫之中。
而若谈及伤害,怕是她在听到那日之言时,那颗心便早已伤透。只不过,他看得清楚,她付出了太多的真心,却往往为其所害。
若说伤害,亦只是她自己未曾将人心看清,若真是看清了,又怎会令自己的心如此伤害。
与其而言,这等伤害,亦只是她自己所造成的罢了。
散落而来的桃花,徐徐滑落于湖面之中。
这番盛世,倒是从未有过...
回眸望着远处飘向而来的桃花,心中甚是一番别样的心境。
那一晚,在桃树下所见的她,亦是回到了往昔。可惜,那时的她早已不记得。
七年前的事,确实是不该想起,亦不该刻印在脑海中。
该忘的,就该彻彻底底地忘却,而不是一直残留余脑海之中。
"小姐,此处出去可有碍?"
絮儿特意稍许地打开着窗户探头望之,心中则是不免有些不安之处。
从此处出去,自然是可避免任何人视线。而她过于担忧的便是入宫仅仅第二日,便要私自出去,若今晚一旦被发现,则是...
"若是无武功之人,自然有碍。"
对于这点高度,自然是不在话下。
念奴看着床褥上摆放的那些衣裳,便是随处拿了一件更换于身,若是穿着今早褪去的衣裳,一眼便可认得这是刚入宫的秀婢罢了。
可偏偏,在此处穿得一身黑亦是招惹眼,出得这此地半步,便可被人轻而易举地虏获当做是奸细。
可不管如何,自己如今的身份早已是成了双面之人。这一步步走来,倒是从未想过,如今的自己,竟然是成了他们二人手中的一把利刃。
想来,亦是极为可笑之意。
垂眸望了望自身的衣裳,正要踏出一步之时,却是见絮儿前来一番阻拦。
"小姐,絮儿只是担心,这入宫第二日便被发现有人偷摸着出去,怕是..."
"原以为,在墨芸阁阁主身边的人这胆子比寻常人更为大胆、无畏些。如今的你,倒不似第一次所见那般。"
原以为,他将絮儿留在自己的身边,先前倒是有想过是为了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为之禀告一二罢了。可后来细细想之,并非是如此。倒是多了一个帮手,为其分担罢了,
如今看来,便是一个累赘,何事都要与之阻拦。
若照她如此胆小、懦弱的性子,根本便不足以待在自己的身边。
依照梓桐那般性子,所教出的人并非是如絮儿这般才是。如今在此处担忧此事,日后诸多事,岂不是更为多番担忧。
当初第一眼所见她之时,而非是今时今日这般性子。
"七年来,阁主并未让絮儿习得武功。可絮儿此时担忧,亦只是为了小姐着想,毕竟才入宫第二日,反而适得其反了些。"
她并非胆小、亦非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她所做的一切,不会阻拦小姐的计划。可对于她而言,这入宫就是不得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旦有了把柄,何尝不是一把双刃剑架在脖颈之处。与其如此,才会这番阻拦一二。
入宫第二日?
此事,何尝不是有过这番担忧,可入了这宫中便是丝毫无任何的回头之路,而她说得的这番话,自然是无可避免之事,亦非是过多的责备于她。
可毕竟,她不得忘了自己的使命,不得忘了七年前的仇恨。
不管如何,自己明地里是王爷的人,暗地则是墨芸阁阁主的人,这两者舍其一亦只能是舍梓桐罢了。
王爷从来的野心都是昭然若知,若非是如此,太后、皇上又怎会是如此忌惮。
倘若不是太后独揽权势,王爷定然不会如此操之过急。在王爷的心中,****的皇位本身并非是天子之选。
当初王爷无心之言,则是记在心中多年...
嘴角上渐然而然地扬起的那一抹笑意,其中却隐含着一把利刃,徐徐地道之:"我入宫只是为了替王爷做事,这一点若是一旦废弃,那你们的阁主亦无得到所有的情报。"
"小姐,你是误会..."
"今晚,你安安分分地在此处待着便是,其余之事,便无需再过多操心。"
话音刚落时,絮儿还未道出话,便是见小姐纵身一跃。
见况,心中便是极为放心不下,走向窗外探头看向着周围,见周围并无任何可疑之处,才敢看向小姐的身影。
渐然而然地看向着那一抹身影离去,而自己却只能在此处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之中。
对于入宫前,阁主则是特意叮嘱,无论小姐做出任何决定切不可随意阻拦,但凡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将以禀告。
可就算是如此,此时此刻小姐倒是太过于心急了些。若非是如此,定然不会多言一句,自当任由着小姐妄为着罢了。
如今,在此处便是根基未稳,而那些官宦女子岂可是等闲之辈之人,若非是赵思柔从中不满、挑事,那些人自当是安安分分处事,而不是私下喃喃自语。
但愿此时前去,一切安然。
回眸望着那床褥中凌乱的衣裳,则是无奈地摇头一笑着。
双手将其关上窗户那一刻起,脑海中则是浮现出一人曾叮嘱的一番话'七年前的事,对她不得泄露半个字。';
一跃而入的念奴,在双膝落地的那一刻起,身子则是紧紧贴着墙面,生怕被人所一眼看到。
着偌大的皇宫之中,唯有记得那日入宫的路,反而倒是其余之路便是...
而此处,看似与花雨台看似相连,实则根本便毫无任何相连之处,多的倒是一番如从迷雾般的困锁罢了。
这座皇宫,倒是一连扣着一环,根本似迷宫一般,足以是一生都可留在此处,一生都无法将其逃离罢了。
脚下的步伐则是越发地走得极快了些,却是见远处乘坐轿辇前来的一行人,学模棱可地往后退之,亦是毕恭毕敬地站在低头不得一看。
眼眸的余光之中,不得不偷偷地所看之轿辇中的人。
余光中所看见之在眼眸中的人,唯有仅仅那侧脸。可偏偏,那张侧脸中足以是将他身上的那一股气焰所足以是可压迫众人。
偷偷地抬眸看着轿辇一一地离去,见此,一眼便可看清这是皇上该有的权利。
身子则是渐然而然地直起着身子,刚转身迈出一步之时,却是听得前面的两位宫女丝毫不避讳地将之议论着。
"看来薛昭仪还真是得以盛宠。"
在这后宫之中,又有谁人不知,此处可是前往薛昭仪的寝殿。这般地位,倒是与当年宠幸皇后极为相似,却只还是一个区区的昭仪罢了。
毕竟,没有皇上的指令,自然是不得有任何人敢窥探皇后之位。
身子渐然而然地将之直起,无奈地则是叹息一道着:"这后宫之中,贵妃独揽后宫大权,却是无得到皇上的圣心。"
"你说,想当初皇后可是宠冠后宫,可不知为何一夕之间便是疯了,便是再无任何的踪迹。"
"这皇后二字早已是禁忌,皇上下旨不得任何人一道,你可要小心些。想当初,先皇后消失后的不久,皇上日日笙歌宠幸一女子,那女子有一日竟然道得皇后的流言蜚语之后,便是被其所斩杀。这等事,难道你是忘了不成。"一人听到皇后二字,便是用胳膊轻微地触碰着她的身子,则是一番告诫。看了一眼各自手中的篮子,亦只好苦中作乐地浅然一笑着。"快些走吧,若是耽搁时辰,还不知该如何责骂。那个女人,我可是惹不得。"
皇后?
她们二人口中的皇后,究竟是谁?又为何成了宫中不得提及之?而如今她们口中所言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这一切,反而都成了一个谜。
这一路,念奴一直便跟在她们二人的身后,幸得这一路她们二人未曾发现。
只因好奇,如此之晚她们手中提着篮子究竟是去何处罢了。
见她们二人来到如此破烂不堪之处,此地倒是过于偏远、又似荒芜地寸草之地。
则是见将手中的篮子方才后,便是一走了之,亦未曾见她们二人亲自将之送入。可见,此处的人,定然是她们方才所言的那个女人。
这宫中如此多的秘密,竟然却是不得将之探得丝毫的消息。
站在一处的她,无奈地亦只能将之离开。
在她离开的那一瞬间,便是渐然而然地传来铁链的声音,一双布满脏污地手,极快地将放于门外的篮子取走。
之后,伴随着那铁链的声音,消失的却是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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