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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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的理由是怀疑妻子出轨自己兄弟，结果妻子只是和对方商量要给他个生日惊喜。
这就是昨天案件的起因。
我：感谢下属们帮我踩雷，东京有多邪门我感受到了。
这种理由黑手党看了都要直呼离谱。
这种家伙……不知道死去的麻生小姐为什么会看上他。
佐藤警官说那天之后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小男孩向她打听了我的情况，问我会不会在意她说出去。
真是温柔啊。
是觉得我会在意别人知道我孤儿的身份吗。
“不，完全不介意。”
“是吗……那就好。不过，如果你愿意，将我看做家人也是可以的。”
那还是算了。
想到她这句话可能是想要收养我，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这可不兴同意啊。
同意了以后我得管她当妈。
森先生x佐藤警官究竟是什么阴间cp……
“我可以叫你美和子姐吗。”
“当，当然！啊对了，明天早点起床，我送你去帝丹国中。”
她很快挂断了电话。
我能感觉到她在高兴。
我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点开通讯录，在森先生的页面停了下来。
……自从在欧洲和魏尔伦战斗全身被压烂之后，我似乎出了点问题。
情绪的感知同以前相同，但道德感与底线好像低了不少。
以前的我，在欺骗他人情感的时候应该会感到愧疚的吧。
像是第一次卧底任务时背着中也在“羊”内部挑拨离间那样。
现在虽然会在心底说“对不起”，但是有什么东西堵住胸口的感觉消失了。
是否要告知森先生呢？
和他申请将太宰调过来试验异能力什么的。
……
我最终还是没能按下拨号键。
这是桩好事啊。
抛却软弱的情感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最优解不能被感情所牵绊。
即使我的最优解是为了保全这些牵绊我的人，过程中的歉疚也还是抛弃为好。
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路。
是石川先生。
我按下接通键，将手机凑到耳边。
“大和大人吗？其实我刚……”
……
敷衍地自我介绍之后，我坐到后排靠窗的位置，盯着楼下葱郁的树发呆。
“波本”，“波本”，“波本”……
我恨呐。
虽然那天他拒绝了我，但我其实还可以等待下个月视察时再向那位“琴酒”自荐。
但“波本”似乎看出了我的意思，在我走后打了电话与对方交接任务，将石川先生制药厂完全划到了他的管辖范围内。
要不是石川先生是我这边的人，我至少要傻傻地等一个月才知道这个消息。
来东京前我想过很多任务途中会遇到的意外情况，以便真的发生意外时能够完美处理。
像是被发现异能力者身份被送去实验室啊，被怀疑是卧底直接枪决啊，被调离实验室完全没有机会接触资料啊……
因为年龄太小直接被拒绝加入什么的。
不对劲吧？
这位“酒厂”高层是不是太遵纪守法了一些？怎么想都不对劲吧？
真的不是警方卧底吗？
但是从肤色来看，说不定是fbi，cia什么的？“酒厂”好歹也是个跨国组织，不被各国官方注意到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过我既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也完全找不到举报他的途径。
况且“担心因雇佣童工而引起警方注意”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拒绝理由。
“波本”是否为卧底也不能百分百肯定，万一他只是像中也和织田先生一样的好人的话……
我也不能直接威胁他，要威胁他必然会让我暴露异能力，森先生将我送走的目的之一便是掩人耳目，展现出过强的力量会引起注意……
我越想越烦躁，干脆将手中的橡皮切成人形，在想象中为它贴上波本的脸，用尺子抵上它的喉咙——
“那个，大和同学，你好。我是……”
——咔哒。
橡皮人身首异处。
我转头看向说话的少女。
“咦，那个，那个……”
她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
“打，打扰了！”
女孩匆忙转身离开了。
我对她有些印象，因为她的姓氏与佐藤警官相同，似乎还是位班干部。（注一）
但名字我没去记，毕竟现在已经到了国三下学期的夏天，很快就要分别了。
佐藤同学是个以貌取人的人。
我在上午的体育课上听到过她和一群女生嘲笑刚田猛男同学。
刚田同学是个身材壮硕到不可思议的人，我很欣赏他。
这样的身体素质，即使没有异能力也能在港口黑手党占据一席之地吧。
但是他是个难得的好人，比起黑手党应该更适合去做警察。
或者消防员什么的……
贸然将他牵扯进来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能否为我所用也不好说。
不知道能否利用他钓到“酒厂”的人啊。
毕竟他外表看起来就很适合暴力组织。
或许在“波本”那里走不通的路可以在这边打开。
不过这个可能性小得可怜。
……不行，我开始病急乱投医了。
我究竟该怎么办啊可恶。
为什么森先生不将坂口安吾派来做这个任务……我真的不适合做卧底啊。
我就这样纠结着在学校里混过了几天。
chuuya：横滨乱起来了。
chuuya：一个有钱的异能力者死了，留下了五千亿黑钱。
混战要开始了吗。
……完蛋，自己的卧底任务连开头都没有。
请给我放假：注意安全。
请给我放假：森先生大概会让你和太宰一起行动。
chuuya：……你这么一说，可能性蛮大的。
chuuya：啧。
chuuya：你呢？什么时候能回来？
请给我放假：港口黑手党统御横滨地下世界或者拿到异能开业许可证，我就能回去了。
请给我放假：之前那个拒绝我的家伙把我卡在加入组织这一关了。你们快点结束的话，说不定我还没潜入进去就会被森先生召回。
chuuya：哈？那家伙怎么阴魂不散的。
chuuya：说起来，你让我观察的那个远藤有纪，最近被首领调到了红叶姐手下。
红叶姐手下？
红叶姐不是管暗杀和刑讯吗？
请给我放假：……他不是文职人员吗？
chuuya：我找下属打听过，葬礼之后他就开始不停地在组织内部调动。不过他做得蛮不错的，看起来也没有很不适应。
原来如此。
请给我放假：谢谢，不用再注意他了。
大概是森先生在为我培养下属。
这样等我回去了不至于无人可用。
……所以这是我一回去就要开始加班的前兆。
我怒而决定给自己批假期。
自从我加入港口黑手党，每天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准备工作，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时间还被太宰治坑到再也不敢喝酒……
反正我暂时找不到途经开启卧底任务，倒不如放松转换下思路。
抱着这样的心思，我在佐藤警官的推荐下来到了波洛咖啡厅。
“放松的地方？啊，毛利先生楼下的咖啡厅就不错，我去过一两次。这里的甜点很美味哦，晴君可以去试一试。”
听起来很靠谱。
但是……
“为什么是咖啡厅？”
“那还用说嘛。”
佐藤警官笑道：
“当然是让你去那里学习了！”
她语调一转，用威胁般的口吻又道：
“你小子的成绩单我看到了，数学进步很快我就不说了，国文下次还不及格的话我可是要被老师叫去的。”
“……”
作为社畜的同时还要上课和考试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于是我抱着国文作业来到了咖啡厅。
店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正端着餐盘的服务生听到铃铛声下意识开始打招呼。
“欢迎光……”
声音好熟悉，是在哪儿听……
当我看清他的脸后，我们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
“酒厂”薪酬待遇是不是很糟糕。
要不然为什么“波本”会在咖啡厅当服务生？
“安室先生，安室先生！”
女性店员催促着他。
“波本”回过神，转头将咖啡和三明治摆上餐桌，对那桌的客人露出歉意的微笑。
我则提着包，找了个偏僻的空位直接就座。
刚巧，就让我和他好好谈一谈。
没一会儿“波本”便朝我走来。
他似乎仍将我当做小孩子。
“看这身校服，你是帝丹国中的学生吧？我真的不能让你加入，还是趁早放弃为好。”
“是的，前几天转来了帝丹。说起来……”
我露出友善的微笑，以免旁人注意到我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
“‘波本’先生明明在不法组织工作，这方面却像是警察一样呢。”
“据我所知，组织并没有不招收未成年的规定，甚至于有时会专门挑好掌控的未成年人加入。您又何苦为难我。”
看他在这里工作时熟练的动作。
“你会在意这家咖啡厅的工作人员吗？”
威胁应当会生效。
对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我一直很清楚。‘波本’先生，你的答复是？”
我知道这个方法会惹人生厌。
不管他是不是卧底，都会对我威胁他的手段感到愤怒。
我需要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一点。
我可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想要加入里世界见见世面的失足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