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二）章逃离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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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雄也受了伤，只是，心里有疑问，哪里来的乞丐，如此武功，说：“阁下是谁？素不相识为何要与林某性命相搏。”

张奋不说话，想着计划落空，心有不甘，向朱轩玉打出一颗暗器，接着往围墙上去。林雄不得张奋回答，追上来。张奋出了朱府，往南去。林雄紧追不舍。张奋又打出几颗暗器，趁着林姑娘躲避，躲在屋檐下。待林雄过去。回头往北方向去了。来到黑漆漆的江边，弄一条小舟过对岸。去路边找到马儿。再不敢逗留，放开马缰，往北方向，撒蹄飞奔，一路赶天亮，半路上买几个包子吃了，继续赶路。到中午，马没力气了，才在客栈住下，吩咐小二喂好草料。开房睡一觉，到申牌时分醒来，又继续赶路。到第二天一早上，人困马乏了，面前一条三叉路，一条往北，一条往西。

张奋下马，把缰绳松松的绑住马脖子上，让马往西，把剑在马屁股上用力拍一下，马吃痛，“胡咧咧”跃起前蹄，飞也似的驰骋而去。

看着马儿消失在路尽头，张奋却往北走。

一路上，张奋不敢耽搁，走到申牌时候，见到一个小村子，路边有一个小酒馆。卖些日用和酒食。张奋买了两个米饼，就喝一壶水送下，就继续赶路，想着前面不远处，应该还会有村镇。谁知道，走到天黑也不见村庄。张奋只好继续前行。不敢停留，走了大半夜，见到一个城镇。

黑夜里也看不见，张奋进了城走在街上，静静的街上，偶尔传来狗吠和更夫打更的声音。

张奋身无分文，随身只有一柄剑，

听打更，已经是五更天，这时候肚子咕咕叫，经过一天一夜赶路，确实累了，张奋摸摸身上，没有一个铜板，现在，吃饭是最重要的问题。

张奋挑一条小巷走进去，借着星光，隐约看见一户高贵门第。

看样子，找几锭银子应该没问题。

张奋捡块小石扔进去探路，听到“嗒”一声。等了一会，里面没声音，狗叫声都没有，这应该是睡着了。

等了一会，张奋跃上围墙，一个鸽子翻身，无声无息的落下院子里。

院子还算大，月光下看，还是比较漂亮的，花圃整齐。张奋又听一下，才无声无息地摸过去大厅，轻轻的打开窗门，翻身进去。

借着窗外月色，张奋看到了大厅的情况，张奋摸到厢房，正要撬门栓。

突然，厢房门无声自开，接着一柄剑递来，速度迅疾，一下就到张奋的胸前，剑尖直指膻中穴。

张奋虽然机警，却是来剑太快，匆忙之中，只能身子后仰，使出铁板桥身法，来剑贴着衣服过来。张奋手中剑起手格挡，“当”一声响。对方的剑一縮一伸，却奔着足三里穴位而来，认穴，刺穴之准，张奋自认平生仅见。张奋自信自己剑术不错，却是佩服这没见过之人的剑。

咳，怎的这么不走运，我本来只是想拿些银子度过难关，并没想杀人越货，怎么就碰上这么硬的点子？

张奋没时间唏嘘，这感慨也是脑海里一闪而过的事。

当时只好脚用力蹬一下，身子后翻，一个跟头跃起，来剑却紧紧跟着，张奋只能凭着听风辨器之术，回剑还手，双剑“当当当”几声碰撞声后，两人都退后几步。

此时，张奋但觉浑身无力，他是身体刚刚痊愈，又受新伤，加上赶路赶的急，还肚子饿着。刚才，又是这么紧张的打斗，张奋只觉得，心有点虚，喘着气，拼命让自己冷静，

注意着对方的攻击。却是奇怪，他听到对方也气喘吁吁，一下就听出来了，很显然，对方也受过伤。

张奋抱拳作揖，正要说话，对方却先说：“朋友深夜来访，意欲何为？”

张奋说：“在下白鲸帮张奋，只今遇困，来找点用度救急，别无他意，还请多多原谅。”

“可是白鲸帮二当家的张奋兄。”

张奋听到这话，吃惊不小。说：“正是在下，敢问阁下是谁，怎的知道在下名号。”

“小可莫羽非。”

没错，黑暗之中说话的就是莫羽非。

莫羽非得到不舍的小还丹，内伤刚刚好转。

刚才张奋投石问路，他早已听到，只因身体刚好，又不知投石问路者是何来路，故悄悄的起床，拿剑守着。初始以为是仇人找上门来，当时也不作声，待到张奋摸到厢房门外，确定是一个人，才突然发难。

倘若不是身体原因，他断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待听到张奋喘气，自己也有些气紧，才停止攻击。

张奋抱拳说：“原来是莫兄，多有得罪。”

莫羽非说：“张兄想必遇上困难，做这大善事。不必自责，我对张兄倾慕已久，何不促膝而谈，把酒言欢？”

听莫羽非说自己做这大善事，张奋羞红了脸，幸亏黑夜看不见。张奋：“得罪了。”

“呃，张兄说哪里话，人在江湖，谁没个山高水低的时候呀，”莫羽非说着，扬声叫，“杜鹃，杜鹃起来，有客人到。”

杜鹃答应着，急匆匆起来，打着火摺点燃蜡烛出来大厅。

彼此看见真人。莫羽非吓一跳。说：“张兄怎么这般打扮？”

“一言难尽。”

两人又重新相见，坐下叙话。

张奋说：“多谢莫兄不弃，看莫兄脸色，莫非，受伤了？”

莫羽非说：“正是，看张兄亦好像受过伤。”

张奋给莫羽非一提起，叹了口气。

莫羽非急问其故，张奋把白鲸帮遭遇不测说起，自己怎样碰巧躲过一劫，回家后又怎样遭到追杀，以及自己之后怎样来到此地的事情详细经过一一说了。

莫羽非安慰他说：“想不到张兄际遇如此多艰。”劝慰一番。

莫羽非说：“哎，说起来，小弟也差点没命，遇上一个高手，莫某武功不济，给人一掌击中胸口，几天时间，严重到差点丟了性命。幸亏得到一高人，卖一颗小还丹，这不，刚刚恢复。”

两人互相劝勉着，唏嘘不已。正谈话间，杜鹃煮了两碗鸡蛋面端出来，莫羽非让张奋吃了，张奋亦不客气，一口气吃完了。

莫羽非叫杜鹃烧了一桶热水，找出一套衣服给张奋。

张奋洗个澡，换上新衣服。

莫羽非让杜鹃安排张奋客房睡了。

早上，莫羽非早早起来，坐客厅喝茶。杜鹃张罗早饭，突然外面飞进来一只鸽子，扑呲呲停在窗台上。

杜鹃早听见，过去在鸽子脚上取下一张小条子，交给莫羽非。

莫羽非打开看看，嘴角微微勾起，露出笑容。

杜鹃已拿出纸笔，放在桌上。

莫羽非在一张小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交给杜鹃。

杜鹃把纸条折好，绑在鸽子脚上。

鸽子扑呲呲震动翅膀，飞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