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濑羽家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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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很大。
虽然对比某国的地盘，东京的地域面积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但对于栾泽这个远道而来的穿越者而言，东京，大的足矣让他迷路……
如果他没有一直坐在车上对着地图记下路标的话。
“那个，雪莉大主任，咱还没到吗？”
栾泽看着又过去十几幢的高楼，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辆车上有其他人，应宫野志保的要求，栾泽在外面只能叫她的代号。
宫野志保和栾泽坐在车后座。
闻言，她睁开双眼，淡淡的一瞥，随即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伏特加，还没到吗？”
“还，还没呢，雪莉姐。”
驾驶座上，是一个带着礼帽和墨镜，穿着西装的壮汉。
被点名的伏特加扶了扶墨镜，语气间，似乎有些惧怕宫野志保，“现在是下班高峰，可能还要再十来分钟左右，才能到鸟矢町。”
“哦。”宫野志保点了点头，“还要十分钟。”
栾泽无语，“雪莉大姐，我听见了……”
宫野志保冷冷的说：“那不是你问我吗？”
栾泽：“……”行吧行吧，好男不跟女斗。
随后，宫野志保继续闭上眼睛假寐起来。
而栾泽也继续拿着地图写写画画，时不时看一眼窗外，记下一些标志性的建筑。
——里魂世界没有地图可以依靠，要探索位置的区域，只能凭借栾泽自己的记忆。
要是不小心在那个世界里迷路，导致逗留时间超时……
那可能造成的不利后果，可不是栾泽愿意见到的。
至于一直龟缩在一个地方……
以栾泽作死的性格，那是不可能发生的。
“哎，要是里魂世界也可以坐车就好了……”
栾泽在心中哀叹。
只是想一想那些仓鼠球、还有满是触手或者畸形怪物的‘交通工具’，栾泽就觉得，走路其实也挺好的。
真不明白，现实里好好的车，怎么到了里魂世界，就变成了那么多奇葩的模样……
……啊什么？你问为什么栾泽他们有伏特加当司机？
这个就说来话长，长话短说。
简言之，就是本来应该跟着栾泽他们当保镖的卡提萨克清理叛徒去了，琴酒在公司走不开，其他人也都各有职责抽不开身……但又放不下宫野志保这个大研究员一个人带着实验体出去，所以……
琴酒就派了自己的小弟跟着他们，顺便充当司机。
嗯。
真的只是顺便。
一路上，栾泽还都在观察这个原着里的头号反派的小弟，想跟原着对比看看有什么区别。
对比出来的结果则——没有什么区别。
依旧是看着很凶狠，对自己人很好说话，就是不知到对敌人是什么反应。
虽然看着跟原着没什么区别，但。
“肯定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栾泽盯着伏特加的帽沿，实则在看系统里的【个体图鉴】：
【名称：鱼冢三郎（伏特加）】
【个体信息：『黑鸦』所属，核心代号成员，琴酒的下属。
*但他有一些自己的小秘密。*】
加了星号的提示，一向是值得留意的。
恰好，栾泽有那么一丢丢发掘秘密的兴趣。
如果不知道有秘密则已，知道了还假装不知道……这不妥当。
‘我到要看看，你个伏特加还有什么小秘密！’
栾泽舔了舔下嘴唇，眼神充满了侵略性——像极了拿他做实验时的宫野志保。
专心开车的伏特加一阵恶寒：
怪事……他怎么感觉自己被当成猎物盯上了呢？
……
一行人匆匆在晚上七点的宴会前敢到了濑羽家。
身为家主的濑羽尊德对于三人的到来分外热情，并未计较他们略有些迟到的行为。
在简要做了一些开场白，跟来赴宴的宾客笑谈了一段时间，待精美的甜品和小菜上桌后，濑羽尊德便请一众客人饮酒自便，随后坐在轮椅上，让管家推着自己，邀请栾泽三人进入了会议室中。
——濑羽尊德是个快六十的人了，他的一只脚貌似是受了伤，现在还缠着绷带，不方便行走。
而栾泽出门时，特地把衣服幻化成了黑色，十分符合黑衣组织的特征。
倒是宫野志保与众不同，只穿了一条暗红色的长袖中长连衣裙。
但濑羽尊德显然是认得宫野志保的，还把栾泽跟伏特加都当成了组织里的大人物，对他们十分客气。
栾泽进入小书房后，心虚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
也多亏了宫野志保没在他脖子上栓个狗链子，不然他尊严保的保不住还两说……
“濑羽先生，看上去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呢。”
作为这次来访的主人公，宫野志保的谱子摆的不小，拿起备好的茶水嗅了嗅，而后才抿了一小口。
正在吹捧组织的濑羽尊德话语一卡，尬笑了几声，瞄了一眼自己的管家，“田三啊，你先去替我招待其他客人。”
“是，老爷。”
管家将点心摆在桌上，随后谦卑地躬身退下。
待管家关上门，脚步声渐远后，濑羽尊德才叹了口气，“其实，发生了一些……”
“不急。”
宫野志保打断了对方的话，语气淡淡，“我做事，喜欢分轻重缓急。”
“一个月前，我答应过濑羽先生为你展示组织的‘诚意’，这是最重要的事。”
咔哒~
宫野志保从手包里甩出一个小金属盒。
濑羽尊德的视线一下被吸引，呼吸也有些急促，“这，这是……”
“没错，这就是你愿意与组织合作、提供了大量资金而想要获得的药。”宫野志保示意他打开盒子，“不过，这还只是半成品，只有不到一半的药效，甚至还有严重的副作用……
嘛，不过不用担心，我给你的是剔除一部分药效，同时没有副作用的成药，当然效果没有有副作用的那一批明显，不过胜在安全。”
“这，这，这这……”
濑羽尊德显然没有听到宫野志保后面的话。
他捧着那个金属盒子，打开后，看见其中的一粒红白药丸，激动的不能自己，“老朽，老朽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哈哈哈哈——”
“咳咳咳！咳咳，咳……”
由于太过激动，濑羽尊德甚至呛咳了好几十下。
栾泽在旁边听得看的一脸懵逼，趁着老人家咳嗽那会，悄摸摸探过身，瞧了一眼——好嘛，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aptx-4869，能活死人肉白骨，连死神都能变回童年时期的神药？
……那这老爷子激动个什么劲儿呢？
“……听他们的意思，好像这药，是有别的作用？”
栾泽在脑海中思索着。
他并没有马上肯定这就是原着里把柯南变小的那种药。
毕竟，原碟里，这种药都是被用来暗杀的，总来没流露给外人——“不对，这个不是aptx。”
栾泽马上反应过来，“就算是，那也是‘半成品’，而且对普通人有益，或许是能治疗疾病之类的药物。”
可能，宫野志保口中另一批‘有副作用’的药物，才是更接近aptx-4869的那类药。
……
激动过后，濑羽尊德渐渐冷静下来，希冀的目光对准了宫野志保，“雪莉大师，这个药，我是否可以……”
栾泽：“……？”
好家伙，感情还真是大师啊。
莫不是经常忽悠人的那种？
“既然是诚意，那你自然可以拿去，随你处置。”宫野志保露出了好看的微笑，“当然，你要是想喂给阿猫阿狗，自然也是没问题的。不过……在合同中的成品制作好之前，‘诚意’只有这么一次。”
“这……”
濑羽尊德犹豫了一瞬，随即坚定的点点头，“我明白了，多谢雪莉大师……哦哦，还有，多谢二位大人！”
濑羽尊德谢过宫野志保后，恍然想起什么，又对着栾泽和伏特加一阵点头哈腰。
——或许他的认知里，宫野志保最大，而黑衣人则是她的保镖。
……这个认知，某种意义上也没错就是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二件事。”
宫野志保把点心推给栾泽和伏特加，示意他们吃一口，而后散漫道，“濑羽先生，现在是有什么苦恼之事么？”
“不愧是雪莉大师！实际上，我最近确实在为一件事困扰不已……”
“哦？说说看，作为我们的合作伙伴，我们或许，能为濑羽先生排忧解难。”
“是，事情是这样的……”
栾泽不客气的拿起一块蛋糕，递给伏特加一块，津津有味看着两人交涉，自己则在旁边默默聆听。
根据濑羽尊德的陈述，栾泽也在慢慢理清思路：
这个叫做濑羽尊德的家伙，通过自己家族的经营，拿出一大笔资产，资助组织进行药物研究……
而因为这笔资产没有办法转化为生产力，相当于平白无故多了一笔亏空，所以导致濑羽家的资金一直处于赤字状态。
濑羽家的资金更多的，来自于银行贷款。
与濑羽家长期合作的八菱银行在发现借贷的资金长期没能还上，于是便断绝了与濑羽家的借贷往来。
没有贷款，濑羽尊德便不敢再将家族产业里的资金调度出来资助组织……
他也因此生怕失去组织这个‘助力’，失去得到‘药’的资格。
“我希望得到贵组织的帮助……”
濑羽尊德低下头，言辞诚恳，“我今天请来了八菱银行的经理，山崎南，他跟我有一定的交情，但是，他也是负责濑羽家跟银行借贷的主负责人！
只要他死了的话，我就可以找人清理掉之前留下的不良记录，而也不会有人发现。”
“原来如此。”宫野志保听完之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不过。
栾泽站在宫野志保的身后侧方，注意到她嘴角蕴含的嘲讽。
栾泽也觉得嘲讽。
他觉得，这个濑羽尊德，是不是被组织骗得失心疯了？
柯南都一千多集了，aptx的成药都还没发明出来，这货怎么敢信的？
还有……
‘濑羽尊德？奇怪，为什么觉得有点耳熟……’
栾泽知道了这个老爷子的需求后，突然陷入沉思。
难不成是原着里的案子？
可是现在工藤新一还没变成柯南，可供参考的案子屈指可数啊。
……等等。
他记得第一集，的开头，是……
栾泽略微低下头，看了眼濑羽尊德好像打了石膏缠了绑带的右腿，露出了迷之微笑。
他知道这起案子了。
不过找这个情况看。
自己貌似跟凶手站一边？
“濑羽先生，你的付出，会有回报的。”
宫野志保放下被子，从手包里缓缓拿出了一把手枪，在濑羽尊德略有些惊惧的目光下，将枪放在桌子上，推过去。
“不过，组织只能帮你到这里。”她笑着，眯起眼，掩去了眼神中的冷意，“毕竟，你和山崎经理是私仇，我们组织不会去参与到你们的个人争斗中。”
“濑羽先生既然今天请来了山崎经理，想必，是已经有所打算了吧？”
“那么我先在这里，预祝你成功。”
说罢，宫野志保干脆的起身，用眼神招呼栾泽和伏特加跟她出去，随后头也不回地开门走出小书房。
而濑羽尊德竟也没表现出什么意见，反而大喜过望，用手帕将手枪裹起塞进衣服内，转动轮椅来到门口，谄笑着恭送他们，“三位！慢走……”
但。
没人回头鸟他。
见到这一幕，濑羽尊德也没有生气。
只是等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范围内后，濑羽尊德脸上的笑容一下消失，转而变得阴沉无比。
“不过是一个制药师，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恨恨地吐槽完，他又跟捧着宝贝一样摸了摸手里的金属盒子，“不过，有了这个东西，也不亏……哼，山崎那个混蛋居然敢阻拦我，今天就让他彻底消失！”
原本慈祥的面容，陡然狰狞。
…………
别墅外。
眼见宫野志保已经打开车门，伏特加也发动了车，栾泽却按捺不住自己想作死的心：
“宫……雪莉大主任，我能不能申请在这多呆俩小时……哦不，一小时，或者半小时也行？”
宫野志保瞟他一眼：“怎么？想等这个老东西杀人？”
栾泽一瞪眼：“噫！你怎么知道？”
“你果然能吸收死者的灵魂。”宫野志保难得露出了半月眼，一脸‘我看透你的表情’。
伏特加则有亿点懵：什么鬼？什么灵魂？末法时代结束了吗？
“……你说是就是吧。”栾泽也不否认了，只是眼巴巴的望着，“行不行？”
“可以。”
宫野志保耸了耸肩，“伏特加，计时，两个小时，我们会在后面那条路上等你。”
“如果，你到时候没有出现。”
宫野志保的表情出现了崩坏，看上去十分邪恶，指着栾泽的脖子，“你会真正品尝到死亡的滋味。”
栾泽：“……”
弱小可怜，又无助。
气抖冷……他们魂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