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心之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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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集团危在旦夕之际，程睿哪里还能不明白，萧彻已经发现了前段时间他动过的手脚。一时之间，思绪纷纷杂杂，也想不出一个解决方法，只能叫手底下的项目经理去尽量收回之前其他项目合作方拖下的尾款。现今，程氏集团的现金流已经吃紧，如果还没有新的一笔资金入账，恐怕，等到贷了款的银行上门催债的话，程睿也只好选择宣布破产了。

但是毕竟是不甘心走到这个地步...程氏集团能走到现今这个阶段，从一个岌岌可危的空壳子经营到依稀可见往日荣光，程睿付出了多少的心血，不可能说放就放，只能咬咬牙，继续去想着办法去借贷，去更换供应商。

熬了一天下来，都已经是晚上的九点整了。程睿放下手头的文件，揉了揉熬得通红的眼睛。他已经持续这样早出晚归了两三天了，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办法能解决目前公司的困境。

不由得苦苦一笑，摘下上班才戴上的平光眼镜，整个人瘫在皮质的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稍微让自己放松了些。

脑袋里想的东西太多了，程睿闭上了双眼，眼前全部是一片漆黑，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闪过了两个身影。

是程诺然和陈橙橙。程诺然在回忆里依旧是一个小女孩的样子，在记忆力，她还停留在那一次最让程睿心动的画面中，穿着单薄的校服，衣衫有些微微湿了，眼睛也湿漉漉地盯着他看。程诺然微微张嘴，温温柔柔乖乖巧巧地喊他一声："哥哥。"

还有陈橙橙。正值青春年华的样子，看着程睿的时候，眼里的光芒从来就没有灭过，程睿一点也不陌生，这种情绪，就叫憧憬，还有崇拜。

陈橙橙一直都是一个十分好懂的姑娘，哪怕程睿仅仅只是在利用这个姑娘，并没有用多少心思在上面，也从来都能简单轻松地读懂橙橙的情绪。开心了、难过了、生气了、委屈了，通通都写在脸上。

想到这里，程睿的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

这是一个轻易就能叫人放松的姑娘。唯一有一次没有看懂陈橙橙的时候，是她在送别他，当时在机场，一向情绪大起大落的橙橙，竟然出其意料的平静。垂眸敛眉，一派冷静地和他告别。当时她的眼神里似乎一下子翻涌了许多情绪，又似乎对程睿的离开无动于衷...

程睿不由得深思，这个小姑娘，当时在想什么呢？明明知道此去一别，别后难见，难道她想说的话真的只有一句"再见"吗？

不知道为什么，程睿平时素来不会想起橙橙，但是今天在这么失意落魄的时候，却突然想去见见她。

也许，她会像上次那样，毫不客气地给他泼一杯水，也许，橙橙会无视他，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程睿了解她，她就是这么孩子气而又幼稚的一个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想到了这里，程睿突然之间有点不开心，原来感情的事情是可以这样的吗？不喜欢了，可以断得那么干脆利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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