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略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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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秦然的威压弱了一些。
由于双目失明，他的感知要比普通人强很多，虽然这股威压只是减弱一丝丝，但方默仍然察觉到了。
不，不是他变弱了，而是我变强了。
梦里的那个老头，的确没有骗他！
容不得方默多想，丹药再次被强行灌进喉咙。
痛，还是那么的痛。
不过，方默却没有再晕过去，他的身体紧紧绷着，倒在地上竭力的挣扎。
看到方默如此反应，秦然大喜过望。
“哈哈哈，这次没有晕过去？看来这药效差不多了啊。”
顿了顿，秦然又冷冷的看了眼鲜血淋漓的方默，道：“来人，把他拖下去，请三少爷过来。”
方默被强行拖出了丹房，被狠狠的甩进了居住的柴房，他挣扎着关上了房门。
静静的躺着，他准备睡觉，可身体里传来的疼痛，却始终令他无法入睡。
与前几次不同啊，这一次他并没有昏迷过去。
折磨，真的是一种折磨。
如此，痛苦的折磨了整整一宿，直到天明时分，方默才再次进入了梦乡。
梦境世界再次出现，不由分说，方默决然的跨步向前，这是一柄重剑，其剑体呈墨黑色，普普通通的，剑锋不利，但却带着一股霸道的气势。
方默深吸一口气，再次抓住了剑柄，运足劲力往上提。
剑身缓缓离开地面，巨大的剑握在一个小小的身体中是那么可笑。
但方默却不觉得可笑，放下巨剑，方默毫不留恋的走向下一柄剑。
那是一柄通体紫色的长剑，长剑上散发着惊人的剑意，一丝丝的紫色雷电闪烁不定。
方默看着眼前的紫剑，仅是轻轻一笑，笑中充满自信。
一转眼，就过去半个月。
秦然对方默非常满意，半月前送给秦浩南丹药后，他可是得到了一大笔奖励。
对于秦然来说，奖励倒是无所谓，但能够得到秦家的重视，那才是意义重大。
只要替秦浩然完成了金丹的愿望，那他将来的好处绝对少不了，在秦家的地位也会提高。
他的炼丹技术的确是秦家这些炼丹师里最厉害的，但还是有几个跟他差不多的家伙存在。
那些人的炼丹技术仅差他一丝而已，万一被他们抢先练出丹药，那可不妙。
“呵呵，小瞎子，你若能承受这颗丹药，我便吩咐下人给你改善下伙食。”秦然笑了笑，将手中丹药强塞进方默的嘴里。
痛还是存在，可方默心中却很开心，因为他这一次清晰的感受到他是真正的变强了。
至少，丹药带给他的痛苦，不再像之前那样生不如死！
希望！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忍着剧痛，方默咧开满是鲜血的嘴巴，摇头一笑，“没必要，馒头与水，足够了，你放心，我不会死的。”
秦然双目一寒，冷声道：“不愿意就算了，来人，拖下去，就只给他馒头跟水。”
夜里，浑身是血的方默嚼着生硬的馒头，喝着凉开水，他觉得身体很痛，很难受。
“还是不够强！”
低喃一句，忍住疼痛，方默闭上双眼，进入梦中空间，又开始为变强而努力拔剑。
……
五年，已经过去了五年！
方默默默的站在木屋前，此时，在他的面前只有一把剑，也是最后的一把剑——极情。
五年的时间，方默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双手拔了多少剑，只知道他的足迹遍及了整座剑山，回首眺望，尽是满目琳琅的剑。
方默深吸气，然后凝神静心。
手上用力，可极情剑丝毫不动，犹如他第一次尝试。
方默有种感觉，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将极情剑拔出。
“唉！”方默叹了声，直接坐到了地上。
白发男子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声音冷淡。
“不用灰心，因为你的人生里只有痛苦和怨恨，这是不完整的，当你拥有完整的人生后，你才能够将其拔出。”
方默抬起头，喃喃说道：“也罢，是时候离开了。”
“是啊，我也该离开了。”白发男子忽然一笑。
“你要走？”方默看向白发男子，心里有些复杂，他从没有一个朋友，白发男子算是第一个吧？
白发男子答道：“剑的种子已经种下，我自然要离开。”
“还能再见到你吗？
男子微笑，又点头，“能，当你有实力拔出极情剑的时候，就可以见到我了。”
方默还要说话，突然间，男子的身影逐渐模糊，整个世界开始坍塌。
雷电穿梭，烈火漫天，狂风怒啸，仿佛末日灾难，在那种大自然的力量下，方默只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数个呼吸后，空间破灭，一切都不复存在，当梦境消失的刹那，方默猛然惊醒。
眼前，仍然是一片虚无。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方默自语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岁月总在不经意间过去，秦浩楠这个天才少年，在五年之后，终于成功的突破至金丹境。
对于秦家来说，今天可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不单单是因为秦家再次多出一名金丹修士，而是因为寻到冲击金丹期的药方。
有了药方，今后秦家将会有越来越多金丹高手，秦家的兴盛指日可待！
秦然今天很高兴，非常高兴，因为他数年来没日没夜的炼丹，终于有了回报。
他可以感受到秦家家主看他的目光都有些不同，更是给了他一大笔的赏赐。
有些醉意熏熏的秦然有些飘飘然，他仿佛看到了荣华富贵在朝他招手，无数人投来仰慕的目光。
可突然间，他觉得一阵剧痛袭来。
秦然一惊，立时酒醒，回头一看，站在身前的正是方默。
方默穿着的仍然是破旧不堪的衣服，但却很干净，似乎是刻意洗过一般。
“原来是你啊，呵呵，今天大爷我高兴，待会让人赏你一只烧鸡如何？”
方默没有理会秦然的话，只是自言自语道：“我真的很恨你，恨你只把我当成一个畜牲来养，强行逼迫我吃药，那种痛苦，我永远都忘不掉。”
“我是人，不是动物，你知道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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