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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番外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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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只有秦深和裴语两个人住。

保洁阿姨和做饭阿姨都是定时定期上门,  入住进去后,整个房子里增添了许多东西,充满生活气息。

许多地方都按照裴语的心意来,  卧室按照老宅那边,  侧门和衣帽间相连。

除此之外,健身房、书房、家庭影院等功能房间一应俱全。

裴语很喜欢书房,  原木的装修,  风格温馨干净。

通顶书柜上陈列着各种类型的图书,书柜带着黑胡桃木的梯子,取书方便,顶端改造成凳面,  可以坐。

裴语很喜欢爬上爬下取书,  有时候上完课回来在书房看书,  取书后他会坐在顶端,望向侧面窗户外。

云层镶嵌着金边,  浓郁的橘色夕阳将燕大校园染上一层碎金滤镜,景色尽收眼底。

欣赏了几分钟风景,  秦深瞧见,总会起身走过来,  站到他身边。

裴语不解:“为什么我每次拿书你都要站过来。”

一袭正装的秦深总会仰起脸,  唇角浮现笑意:“不是喜欢坐在上面?摔着怎么办。”

裴语:“不会啦,  这个很稳。”

秦深笑而不语,  干脆随手抽出一本书翻看起来,  直到裴语在上面待够了下来。

……

深秋,落叶打着旋落下。

燕城一连几天都下着淅淅沥沥的大雨。

在秦深二十九岁生日零点的前一晚,  早早应该睡下的裴语坚持不肯直接睡去。

少年上下眼皮打架,  撑都撑不住,  待在秦深的怀里扭来扭去,手伸进男人宽松的睡衣里,触碰着那片玫瑰纹身。

“困了就睡吧,离零点还有大半个小时呢。”秦深低垂着眼睫轻声说。

卧室里很安静,隐约听得见窗外瓢泼的雨声。

“我想零点给你说生日快乐。”裴语困倦地眨眼睛。

秦深思忖片刻,握住少年细白的手腕,哑声道:“那到时间我提前喊你醒过来。”

昏黄的灯光照在裴语周身,靠得很近,脸蛋上的绒毛细软。

唇红齿白,皮肤近乎能透过光。

秦深抬起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他的肩膀,嘴里念着法语浪漫诗集。

低沉性感的嗓音入耳,撩得裴语心口一片滚烫。

裴语尽管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可望向秦深,总能和男人那双蕴满缱绻深情的黑眸对上。

用心脏仔细聆听,便能知晓那份炽热的情意。

渐渐地,伴随着雨声和秦深的低沉声线,裴语阖上眼皮懒懒地睡过去。

再次被叫醒的时候,裴语拿出手机一看,还真准时。

就差半分钟到零点。

裴语搂住男人的脖子,睡在一起有点热,白皙的脸蛋泛起浅红。

“醒了,时间刚好。”秦深勾起唇。

时间跳转到零点,手机日历提醒也弹出祝贺。

裴语扬起大大的笑脸,亲着男人的薄唇:“二十九岁生日快乐。”

“谢谢宝宝。”秦深勾起他的下巴。

缠绵缱绻的热吻持续了很久,卧室里细碎的接吻声断断续续,要是被外人听到,定会羞耻得面红耳赤。

裴语的脸颊因接吻泛起绯红,眼眸也逐渐水润,他小声地说:“礼物,明天早上再给你。”

明天上午只有两节课,下了课恰好可以去领证。

他们已经提前预约好,明天带上户口本、身份证去民政局就好。

之前裴语的户口和江鹤在一起,只不过种种事情发生,借着自己名下有房子,裴语便将户口独立出来。

“好,下课后我来接你。”秦深喉结轻滚着。

心底却希望着,一眨眼便能迎接翌日清晨的朝阳。

倦意袭来的少年在男人怀中蹭蹭,软声道:“好困,老公晚安。”

……

隔天早上,秦深收到许多祝他生日快乐的消息。

秦爷爷提出中午去燕城某私房菜吃饭,私房菜掌勺人的老祖宗是御厨,手艺名气响当当。

秦烁在江城那边混得开,初来乍到,也是花了点力气才提前临时插入空位。

他没想到秦深竟说没时间去。

秦深身着烟灰色西服,领带系得一丝不苟,遮住性感微凸的喉结。

他一边和秦烁说话,一边看着全身镜,细窄精悍的腰下全是腿,西装裤包裹着显得格外禁欲。

修长的手指时而整理头发,时而晃动领结,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镜中的自己。

秦烁:“……”

阿深什么时候这么看重外表了?

难道是因为今天生日,才对着镜子照了长达十多分钟。

怪哉。

“那家私房菜不好约,好不同意才临时插队进去,中午有什么事情么?”

秦深转身,线条凌厉的薄唇小幅度地上扬,冷峻的脸棱角分明,眼睫微垂着,气质斯文且矜贵。

“自然。”

秦烁瘪撇了撇唇角,有点不满意地说:“什么事情那么重要,一顿午饭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亮秦深的侧脸,秦深神情骄傲自豪,隐隐带着点炫耀:“要和裴语去民政局领证,时间上可能来不及。”

“他下午还有课,看看能不能把预订改到晚上吧。”

秦烁先是一愣,紧随其后,彻底反应过来。面部肌肉线条往上走,眼眶一瞬间湿润,唇角细微地抽着,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感叹地笑了笑:“这件事确实重要。”

他返回自己的卧室,几分钟后,他拿出一个首饰盒,郑重地交到秦深的手中。

“这里面是你奶奶留下的东西……”

秦烁顿了顿:“以前本来在时芳手里,你交给裴语吧。”

秦深眼神微怔,他见过这件东西,抬手接过:“我,我会交给裴语,让他好好收起来。”

……

燕大校门外,三三两两的学生走动着。

下课铃声一打响,裴语拜托室友帮他把书拿回宿舍,加快脚步走到校门口,锁定秦深的车后,唇角露出一抹笑。

“这个给你。”秦深把首饰盒递过去。

裴语眨眨眼,打开一看,是一只种水很漂亮的紫罗兰手镯。

“今天是你过生日呀,怎么还送给我礼物了,再说……”裴语扬了扬手腕,“我有爷爷给我的玉石手链呀。”

两者相比,手链似乎比手镯更加适合男性oga佩戴。

“爷爷让我给你的,是奶奶留下来的手镯,也不用戴,好好保存就好。”

“奶奶……?”裴语小心翼翼地将手镯放回去。

“嗯。”秦深简单地解释一番。

比起裴语手腕上的粉色玉石手链,手镯的价格并不算特别贵。

这是奶奶娘家人留给她的,早些年奶奶嫁给爷爷后,秦烁被秦家人赶出去自立门户。

那个时候秦烁也没什么钱,这只手镯被掉换钱,等秦烁事业发展起来后,这才把手镯重新买回来。

这只手镯本应该在秦时芳的手上,种种原因,秦烁将手镯收了回来。

感受到手镯承载的那份重量,裴语略显惶恐:“那怎么给我啊,不然还是还给爷爷吧。”

“爷爷特意让我拿给你的,收着吧。”秦深笑笑。

裴语抿了抿唇:“好吧,那我一定保存好。”

回到家,裴语把手镯放好后。换了身适合拍证件照的衣服,简单地打理发型,跟着秦深出门。

排队等叫号,上午工作时间结束前,恰好轮到他们。

签字时,裴语和秦深对视,微微一笑,书写下自己的姓名。

他们顺利地拿到两个红色本子。

大红色的背景里,两人对着镜头微笑,眼里满是笑意,肩膀不约而同地向对方倾斜。

“从今天开始我们也算是合法的伴侣了。”裴语双手翻看着结婚证,越看越觉得秦深很帅。

冷峻的眉眼间露出柔情,黑眸满是灼灼的情意。

“宝宝,你单手拿着结婚证看。”秦深忽地沉声道。

裴语唇齿间发出一声不解,“为什么?”

他虽然不懂还是照做,左手捏着结婚证,空闲的右手自然地垂放在腿边。

手指被牵住,痒痒的,秦深牢牢地握住少年的手,十指紧扣。

“因为这样就可以牵着你走了。”秦深轻轻地晃动手腕。

一支箭蹭地命中裴语的小心脏,裴语在心底尖叫,紧攥住秦深的手。

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

秦毅阳和秦爷爷经常说,秦深能遇见他是有多么幸运。

他何尝不是。

在最难、最伤心的时候遇到了秦深。

沿着长长的台阶走下去,裴语说:“那你可牵好了,一辈子都不许放手。”

秦深眸光微动,蜷了下手指,无名指上的戒指绽放耀眼光芒。

“不会放,不管是这辈子,下辈子,还是下下辈子。”

裴语重重地点头:“那就这么说好了呀!”

秦深“嗯”了声:“说好了。”

寒空气袭来,燕城的气温骤降,裴语也结束了为期两天的期末考试。

医学专业很特殊,在大学假期里同样有许多作业。

和苏衍、秦毅阳相比,裴语的作业量还不小。

小小地忧虑了几分钟,裴语收拾好心情,反正在学校里也做习惯了作业,做就做吧,谁让他当初选择学医。

领结婚证后,秦烁在家里翻看老黄历,势必要找到最适合举办婚礼的良辰吉日。

秦烁预想的时间定在年后,三月二十二日,宜婚嫁。

他兴致冲冲地说:“这个日子还不错,你们觉得怎么样?”

“你俩都没问题的话,我可要提前开始写请帖了。”秦烁乐呵呵地说,“好久没动笔了,终于可以尽情地写个畅快。”

“明年三月二十二日?”秦深迟疑道,“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裴语并没有好好地思考过这个问题。

在他的心里,已经领取好结婚证,就代表着随便什么时间都可以。

“哪里快了?都扯结婚证了,肯定要尽快办婚礼啊。”秦烁挑眉,“难道你想做个渣a,不办婚礼?”

听闻,裴语看着秦深,好笑地起哄:“就是,你个渣a!!!”

秦深:“……”

他还想着等裴语毕业后再正式举办婚礼,忽地被冠上“渣a”的称呼,还能忍?

他捏了捏少年的脸颊,慢条斯理道:“谁说不办婚礼了。办,马上就办。”

“可以的话,尽快举行婚礼,更得我意。”秦深说。

话音一落,秦烁又嘟嘟囔囔起来:“你还说你不渣,我都说了三月二十二这个日子最好。”

裴语揉了下被捏红的脸颊,再次跟着附和:“就是!”

秦深:“……”

“还有,秦毅阳应该要当伴郎吧,让他也提前准备。”秦烁说,“那臭小子,一连好几天都没回来住了。”

裴语轻眨眼睫:“好几天都没回来了吗?”

他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段时间没看见秦毅阳。

秦烁:“可不是,正忙着谈恋爱呢,哪有时间回来陪我,还想要追加零花钱!看他回来我不说他几句。”

裴语捂着嘴巴偷笑:“我让苏衍给他说说。”

秦烁哼了声:“行,免得天天也不知道在干嘛。”

“那接下来我可就开始操办婚礼了?”秦烁说。

秦深颔首:“好,麻烦爷爷了,一起吧,我想亲手来。”

今年一家人都留在燕城过年。

地处北方,气温极寒,燕城下起纷纷扬扬的大雪。

裴语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和秦毅阳、苏衍他们在楼下堆雪人,可可爱爱的雪人堆好后,拍照留念打卡,发朋友圈。

“那嫂子,我和苏衍出去玩了,你回去的时候帮我和爷爷说一下,今晚可能迟点回来。”秦毅阳套着纯黑的羊毛大衣,和苏衍身上的是一个款。

苏衍有点冷,纤细的脖子上系着一条软乎乎的围巾,小半张脸塞在里面保暖,一双眼睛干净又明亮。

隔着半米远,裴语都能看见围巾上凌乱的针脚。

知道这是秦毅阳自己织出来的围巾时,裴语惊讶了好久,毕竟这种手工活和秦毅阳的外形并不搭,简直是猛a甜o心。

不过见苏衍经常戴这条围巾,裴语就知道秦毅阳的心意被人好好地珍惜了。

“好,那我回去时给爷爷说下。”

裴语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你们要去约会呀?”

秦毅阳笑了两声,扬眉道:“是啊。”

“那你确定今晚是要……迟点回来吧?”裴语轻声问。

“当然啊,迟点回来,最迟十二点吧。”秦毅阳压根没听出来什么意思。

倒是站在秦毅阳身边的苏衍耳朵微微红了点。

裴语长长地“哦~”了声:“那你们去吧,拜拜。”

两人离开后,裴语乘坐电梯上楼,手机震了震,苏衍给他发了条消息。

【苏衍:你刚才乱说什么呀[小猫生闷气]jpg】

裴语唇角止不住扬起:【没乱说什么啊,就是简单地问问】

【苏衍:……】

裴语正要收起手机,苏衍又发过来:【我信你个鬼!】

裴语忍不住大笑。

给爷爷说了秦毅阳要晚归的消息后,裴语回到对门家里。

推开书房门,果不其然,秦深还在工作,对于他这种公司管理高层来说,可没什么完完全全的假期。

屋子里开了暖气,热烘烘一片。

秦深正襟危坐着,没穿外套,一件简单的黑色衬衣勾勒出他极为出挑的身形轮廓。

裴语走过去:“我玩雪回来啦!”他翻出手机,给秦深看雪人的照片:“你看,厉害吧,我堆的雪人可圆了。”

“嗯,宝宝厉害。”秦深低垂着眼眸,忽地一怔,他将裴语拉到自己腿上。

裴语都还没反应过来,眼神露出一丝迷茫。

紧跟着他的手被牵起,秦深宽阔干燥的双手捂着少年玩雪被冻得泛红的掌心。

“不冷啊,怎么不戴手套。”秦深仰脸亲吻少年的唇角。

薄唇微启吹着风,温热吹拂着指尖,裴语心间一软,害羞地说:“戴手套影响我发挥。”

“不戴手套小心感冒,一双手冰凉。”秦深沉声道。

裴语正要说他什么事都没有,话到嘴边一拐:“那你给我暖暖好了。”

“不正暖着?”秦深轻挑起挺括的眉骨。

裴语舔了下唇,跪坐在秦深的腿上,稍稍起身说:“老公,用腹肌给我暖暖好不好。”

秦深:“……”

“什么时候变成小流氓了。”秦深说,“是发热期要来了?”

“不是呀。”

裴语知道他不会拒绝,微凉的双手钻进,摸着男人锻炼得极好的腹肌。

“我就是想单纯地摸摸你。”

裴语趴在秦深的身上,清秀精致的眉眼间透着灵动的笑。

凉意从指尖传递,秦深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滚。

感受着沟壑纵横明显的腹肌线条,裴语笑了两声,唇贴在男人耳边:“想要让更热的东西暖暖手。”

顷刻间,秦深眼睫一颤,呼吸都乱起来。

没过多久,裴语那双堆雪人被冻得很凉的手热起来,他抽出手:“好啦,暖好了,我就不打扰老公工作了。”

秦深:“……”

他起身拽住少年的手腕,轻松地将他托在桌面上,垂眸看着干了坏事还想跑的裴语。

俯首,吻住少年的唇。

低哑的声音撩过少年的耳尖:“宝宝不应该对我负责?”

清冽的雪松薄荷信息素强势地萦绕,裴语面色一红:“负什么责,是你自己定力不够,我就只是想逗逗你。”

“这是随便能逗的?”秦深喉间漾开哑哑的笑,抬手挥开满桌的文件。

裴语躺在沉木色的桌面上,细腻肌肤白得晃眼。

书房里,偶尔响起文件掉落的声音。

新年,裴语从长辈和秦深那里拿到不少红包。

同时作为秦毅阳的长辈,他又要给秦毅阳发红包。

在老宅工作很久时间的周姨放了年假,说是等过完年再到燕城这边来照顾老爷子起居。

初三那天,燕城下了许久的大雪短暂地停歇。

晚上,秦深说要带裴语去郊外山上看烟花。

坐进车里后,裴语格外诧异,他看着驾驶位上的秦深:“你自己开车吗?”

“嗯,司机放假,这两天不好找新的司机。”秦深打开一瓶热可可,递给裴语让他暖暖胃。

裴语小口地抿着热可可,粘稠的巧克力甜浆粘在唇角,裴语伸出舌尖一舔。

心里还是狐疑,就算是过年找不到固定的司机,也能约临时代驾啊。

想不通这件事,裴语也就没深入地想,只要秦深自己开车心里没有阴影就好。

……

不久后,车辆停在山腰一处空地,周围一片寂静,隔着很远的路灯晕开橘黄色的光。

车里开着暖气,听着歌聊了一会儿天,无比惬意。

秦深看了眼腕表,快到烟花大会的时间。

燕城市中心不许放烟火,这边宣传有一场小型烟花大会,无意间听到这个消息,秦深想着带裴语过来随便看看。

浓稠的黑夜里,一束束绚丽的烟花升至高空,轰地绽开,热热闹闹。

七彩缤纷的花火和遥远璀璨的万家烟火交相辉映。

直至烟花大会结束,裴语都还有点意犹未尽。

他拉开副驾驶车门,想着重新回到车上,却听见秦深让他坐后排。

裴语:“……?”

他听话地拉开后排车门坐进去,这才发现,座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完全放下。

此情此景,裴语略感不妙,想要下车,秦深却从另一边上来将他抱回去。

男人扣住他的双手,将他压到身下。

体型差使得裴语没办法挣脱秦深的禁锢。

“跑什么跑。”

秦深分开膝盖跪坐着,修长的指节松了松领结,黑眸翻涌起晦涩不明的情绪。

“你、你这么突然是干什么呢?”裴语说话都在抖。

秦深笑了:“你说呢?”

裴语心领神会,瞬间反应过来,大声喊着:“我就知道你自己开车没安什么好心!”

他想要爬起来,却动弹不得,纤细的颈间被俯身而下的秦深重重地咬住。

秦深抬眸,勾了下唇角:“上次在书房不是逗我逗得很开心吗?”

裴语一愣,骂骂咧咧:“所以你是在……报复回来?”

柔软嫣红的嘴被秦深堵住,秦深哑声道:“老公报复你干什么。”

他揉了揉少年的细腰,低沉的声线里裹着格外明显的调笑:“随便找个理由欺负你罢了。”

alpha信息素很快带动起裴语的情绪,裴语面颊烫红,脑中晕乎乎,雪白的颈间漫开血色。

湿软含着水的浅棕色眼眸定定地瞪着秦深,不满极了。

秦深捏了捏他的脸颊:“还生气呢,不是很早就说过不介意在车上来?”

听闻,裴语面色一红,眼睫乱颤着装傻:“那你提前和我说一声呀。”

“嗯……”

秦深听他话,提前说:“那宝宝同意吗?”

车里空气突然安静。

很久,裴语才热着脸说:“……我就是太惯着你了。”

秦深心间一片软,哑声道:“嗯,谢谢老婆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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