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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为太子诊治之回忆(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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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沈姐姐的外祖母便一病不起,日日瘫坐在床榻上。事事都由沈姐姐的姨母做主,件件事情都必须经过她的同意才能进行下一步,如果有出现不同意的声音,就会被施以家法处罚。”

“这是把自己当作当家人了么?”

“可不是嘛!不过这位沈家姨母想做什么,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是她虽与沈姐姐的母亲同父同母,与沈姐姐的母亲却是大相径庭。若是说沈姐姐的母亲能文能武,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入得了兵营,做得了女红的话;那么沈姐姐这位姨母完全是与其相反,同样都是从小被一样的学究教导。但是背文章,做功课比不上自己的姐姐,就连习武时有兵营里的教头指导的时候,到最后却连一个扛旗的小兵都打不过······”

“一般女子会一点点诗词就可以了,再说了少有女子会习武也是很常见的,那沈姑娘姨母女红一定还不错吧!”

“就她?!女红?!还是算了吧~~~~~你说哪家女子女红能绣成她那样的!你说绣竹子吧,明明很是挺拔的,漂亮、宁曲不弯,绣得歪七扭八的,让那些喜爱竹子的文人墨客纷纷都弃笔离去;绣花鸟鱼虫的话,要么鸟的身上多点什么东西或者鱼和虫子身上多点东西;活脱脱的绣成了比四不象还要难看的绣品。”

“咳咳咳·······”叶凌轩正端起一杯茶水喝着,听到夏梓曦这么说,如此介绍那位沈姑娘的姨母,不经意地猛地被呛了一下。“差成这样?不会连绣几个字惨不忍睹吧?”

“额·····绣字的话,一个一个,慢慢绣,不能催,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倘若是今日定下绣什么文章或是诗词之类的,而且还是几日之后就要绣好,还要拿到手,那估计不成。”

“·······”叶凌轩叹息一声,吹了吹手中茶杯内漂浮在茶水上的茶叶。“所以如果她要绣个什么祝寿的比如;一个很大的‘寿’字或是很大的寿桃,那不得提前大半年预定么?这要是不知道的人,不熟知那位沈姑娘姨母的话,还以为沈姑娘的这位姨母绣工该有多么了得,多么的巧夺天工啊!可是尽管这样,沈姑娘的外祖母可是从未制止过呀?”

“沈姐姐的外祖母从未制止,那是因为沈姐姐这位姨母在很小的时候,因为仆人的一个粗心大意,让她不小心落入水井中,呛了好些水,差点没有救回来;所以从以后沈姐姐的外祖母对沈姐姐姨母格外关心,格外疼惜,生怕她再次碰着或是磕着,对她也格外的宠溺,不管她要什么,沈姐姐的外祖母都会无条件的满足的她。以至于后来将她纵容的无法无天,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说什么。”

“唉·····一次失误差点丢命,就换来一辈子无条件的宠溺。而且这个宠的有点过了,宠的有些肆无忌惮,目中无人,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般样子。”

“其实这也不是沈姐姐那外祖母的错,她的外祖母对她和她的母亲都挺好的,只是那一次真的把她外祖母吓得不轻,她姨母被捞上来后,怎么唤都唤不醒,喉部呛了好些水,沈姐姐母亲后来跟她提过;‘若是大夫再晚来一步,扎针时再偏差点位置,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可是就算这样,那也不是后来将她姨母宠的如今这般样子的理由啊!”

“是啊!可能怎么办呢?因为出那事以后,沈姐姐的外祖母就不让沈姐姐姨母靠近水井边,池塘边以及很浅很浅的小溪边。沈姐姐姨母有一次不听沈姐姐外祖母的话,跑到了小溪边,一个人蹲在溪边玩水;事后被外祖母发现了,狠狠责骂一番,却又抱着她瘦小的双肩哭诉为何不让她去井边和池塘以及溪边这些地方的原因。”

“哦~~~~~我想我猜出来了,应该是这位沈姑娘姨母后来再想做什么事或是想要什么东西时,沈姑娘外祖母未答应,她便拿这个来威胁是么?”

“以自己的性命作为筹码来要挟,来达到某些目的。的确她的外祖母就算是想管,想教育好她,也是无济于事。后来呢?”

“后来······后来沈姐姐和她母亲处理好店铺的事情后,便快马加鞭的往回赶。”

“应该没能赶上吧!”

“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赶上了,还能有后面那些事么?后面呢?”

“沈姐姐和她的母亲紧赶慢赶,但还是晚了一步,沈姐姐的外祖母最终还是没能等到她们回来就逝世了。可这还不算最糟糕的,真正糟糕的还在后面呢!”

“难道说······”

“想必你应该也猜到了,沈姐姐外祖母逝世后,对众人宣称外祖母在逝世前将当家掌管的权利交到了她的手上,以后所有的事情都要经过她的批准才可以实施,否则一律停手。”

“应该会有不少人反对吧!”

“当然啦,沈家的当家人你以为随随便便说当就能当的。其中就包含了沈家那些老一辈的人,虽然都姓沈,但是沈与沈之间,也是有区别的。那些沈氏长老一直不服气被沈姐姐外祖母压制着,明面上虽是都听从沈姐姐外祖母的命令,暗地里却在沈姐姐外祖母身边不断地安插人手,打听沈姐姐外祖母每日的动向,每一个命令的指向。”

“所以每个人都在争这个当家人的权利对么?那么沈姑娘的母亲和她的姨母都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就在沈姐姐外祖母病重,神志不清的时候,伪造了遗书,用印泥在沈姐姐外祖母手指上摁下,再在纸上留下指印。”

“单凭一枚指印,也并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证明一切啊!”

“沈姐姐外祖母拇指手指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疤,所有沈氏家族中的人都清楚这一点,这一点短时间内是无法模仿。”

“可是那封遗书上是否有沈姑娘外祖母的笔迹?”

“不曾有。”

“未曾有这些,那,那些家中长辈都没有提出质疑么?”

“怎么会没有质疑呢!死无对证,再加上她手中持有当家人才会有的印章,再有质疑有什么用呢?”

“可是······”

“不过就算是沈姐姐姨母做了当家人,那么多年,一直都是沈姐姐和沈姐姐的母亲,她们两人操持着整个沈氏大家里里外外一切;所以她的姨母做了当家人,那些人都听从沈姐姐母亲命令做事。对于沈姐姐姨母的各种无礼且可笑的要求,甚至说是命令,都视若无睹。不过这一现象让沈姐姐姨母脸上很是无光,若是聚在一起商讨什么大事的话,虽然她这位姨母坐在正位上,沈姐姐的母亲则坐在旁边,每每下属或是长辈们提出什么问题或是某地店铺或是良田出了什么问题,沈姐姐姨母说出自己的决策后,众人都会看向沈姐姐的母亲,这会让沈姐姐姨母很是没有面子。”

“这任谁做了家主,却没有一点点的实权和话语权,也会觉得脸上无光。那她的姨母也不可能一直这样被压制着,沈姑娘的母亲虽然也对那封遗书有质疑,但已经现实就在那里了,她应该慢慢隐退自己才是。”

“沈姐姐母亲的确是打算慢慢放手,准备在沈姐姐姨母身后默默辅佐她。可是谁也没料到的是沈姐姐那位姨母竟已经等不及了,就准备开始动手了。”

“这么耐不住性子了!这是要准备对那位沈姑娘母亲动手了么?应该没能得趁吧!她母亲在江湖上混迹多年,生意场上也算是阅人无数,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着道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更何况一个人被人掌握了软肋或是把柄落人手中。”

“软肋?!把柄!沈姑娘?!”

“倘若说沈姑娘姨母掌权持家或是生意上所有事一窍不通,但若是坑人,设局,陷害之类的想法,她可谓是张口就来,若是她面前有笔墨纸砚,估计她拿起笔就能写满一整张纸。不过你也说了,沈姐姐母亲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小陷害就能把她击垮的,倘若是一环扣一环的······”

“倘若是一环扣一环,环环之中都有沈姑娘深陷其中,那后果·····不难想象······”

“熟读兵书的就是不一样,一点就中,正中要害。有一次沈姐姐独自一人外出,去江南,查收账本。查收账本的时候,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没有问题,查收账本后都需要查收的负责人签字确认,确认查收的账本都没有问题。可偏偏······”

“前面都没问题,到了快签字的时候出事了?”

“就在沈姐姐要签字的时候,有人打了岔,将要签的账本偷偷换成了有问题的假账本,沈姐姐也没有再次确认检查一边是不是之前那个账本,就提笔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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