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交易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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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卢明德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东西。
一小块玻璃，虽然手艺不怎么样。
一枚黢黑的焦炭，勉强能看出，是竹子形状。
一张纸，歪歪扭扭的，还印了一些字。
“郑叔请看，这三种，就是样品，如果觉得合适，咱们就签订契约，随后，我会告诉你，第四种秘传的秘密。”卢明德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唔……”郑长海接过几样物品，仔细查看。
因为这几样东西，从表面看不出什么，所以郑长海没有太激动。
不过毕竟经商多年，从灰尘中拾取宝贝，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这玻璃，看起来和琉璃差不多，只是更加澄澈透明，如果加入一些颜料……”郑长海首先端详起，卢明德所做的蹩脚玻璃，喃喃自语。
“颜料，必须选择天然矿物颜料，植物制取的，或者组合的颜料，不可以加入其中，不然会褪色。”卢明德打断郑长海的话。
“喔～这样啊，多谢贤侄。”
随后郑长海又拿起那焦炭。
“这不是跟黑石差不多吗？有什么区别？”郑长海询问卢明德。
“郑叔，这个是竹炭，可以用来炼钢、烧瓷、熔炼玻璃，是使用一种特殊方法提炼过的材料，能提供更高的温度，也可以用于室内取暖，黑石也可以提炼，不过那个不能用于室内，有毒性。”卢明德耐心解释到。
郑长海意味深长的看了卢明德一眼，似乎在审视他说的真假。
“嗯，既然贤侄说很有用，那郑叔我就信你一回，这功能写进契约即可。”郑长海似是无意的一句话，而且故意不去问，卢明德两次说出的炼钢和烧瓷。
郑长海放下焦炭，又拿起那张白纸，这下终于赞叹。
“真是细腻平滑，又有韧性，写字一定很流畅，这上面的一些字体，也像是印刷体，笔迹一模一样。”
“只不过，贤侄信中所说，有两种造纸术，这只有一种啊？”郑长海忍不住问道。
“哦，那另一种，需要半个月时间准备，小侄实在没有那个耐心，不过，这也可以写入契约，一定是不弱于这种纸的。”卢明德轻声劝慰郑长海。
“那就好，那就好。来人呐，拿契约来，还有银票和准备好的经文和手札。”郑长海大声呼喝。
卢明德听他这么说，突然想起，还没谈价呢？不过他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握着二十七万六千多两银子，用不着一惊一乍的。
契约和一大摞银票还有经文和手札，很快被管家拿来，郑长海见卢明德稳坐钓鱼台，忍不住会心一笑，不吝啬夸奖。
“贤侄竟然也是个坐的住的，有大家之风啊，以后定然是一方豪强，一飞冲天。”
“郑叔太抬举我了，我只是相信郑叔你，是个合格的商人，也不会故意出个低价，来戏弄小侄。”卢明德也是礼多人不怪，直接把他抬得高高的。
“哈哈哈哈，贤侄说的对，我当然是个合格的商人，这方圆千里，谁不知道我郑长海最是童叟无欺了？该给你的银两，一分都不会少，你这四则家族秘传，我出三十万两，比崔家还高两成。而且辅助进阶后天的经文我也有，进阶先天的心得也可以提供一份。”郑长海拿着契约，拍着银票，得意洋洋的对着卢明德说。
卢明德低头思索片刻，觉得这些银两已经够他用了，毕竟有些珍宝，即使银两再多也买不到，还是得进山探险，于是就开口答应下来。
“好，那咱们就合作愉快。”
“好，合作愉快。”郑长海也是喜出望外，学着卢明德的口吻附和着。
很快两人签完契约，各执一份，交割完银票和经文手札之后，卢明德也开始口述配方，毕竟这四样比较简单。
无非是上面放煤或者炭，底下烧，顶部开一个小孔，就能悶炭了。
烧玻璃就是沙子洗净，过筛，高温烧蚀凝结。
造纸，就是木浆和竹浆，竹浆只是比木浆多一道工序，需要挖坑闷半个月，比现在的草纸好了无数倍，比宣纸成本低好多。
活字印刷更简单了，把标准大小的木块底部刻字，然后用木框排版即可，比雕版印刷，成本低了不知道多少。
这些秘传介绍完，郑长海和来听秘传的家奴工匠们都要听傻了，就这么一段话，就花了三十万两。
不过郑长海终究是个大商人，大风大浪过来了，一把破木梳卖给和尚起的家，被尼姑卖二手头绳骗的倾家荡产，什么没经历过。
当然知道经商就是如此，财货两讫，断然没有后悔的说法。
而且，只要是江湖上混的人都知道，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
别人的点拨也不是白给的，更不是白来的，谁知道别人费了几代人的辛苦，才摸索出来呢？
而且这范城卢家多倒霉，研究出这么多秘传，刚要发迹，就被人给灭了。
经历过内心的挣扎，郑长海终于释然。
“贤侄，交易完成，合作愉快。如果没有急事，小住几日再走？”
郑长海还有心情客气。
“不必了，小侄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多打扰了，也别耽误了郑叔的发财大计。”卢明德恨不得马上开始修行，终于有钱买药了。
“好，既然贤侄还有要事，那我也不多留你了。”
说罢，就亲自送卢明德出了府。
回府自然是开始验证秘传真实性了。
却说卢明德离开郑府之后，怀揣大把银票走在街上，整个人飘飘然，连那快要遗忘的，刚刚入门的蹩脚家传轻功，都不知不觉用了出来，就像嚼了炫迈一样停不下来。
他甚至想大声唱首歌，但是怕来往的人觉得他是神经病，只好先回客栈去规划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快步走回客栈，一路上笑意不减，看什么都觉得可爱。
一路顺利的到达房间，终于不用控制表情了，放肆的咧开嘴，笑的像个弥勒佛，空挥几下拳头，但没有叫出声。
一番发泄后，调息一番，坐在牙床上思考。
“下一步首先是找个稳定安全的落脚地方，在客栈可不方便。”卢明德自言自语道。
“不能太偏僻，不然生活不方便，又不能雇人，怕秘密泄露，还不能人流太密集，怕被打扰。那应该是庄园最好了，城内偏僻地方最好，城外，虽然不太安全，但也勉强了，待会去牙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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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里有时终须有
命里无时莫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