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来到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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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宝殿，面阔七间，进深十椽，气势恢宏。
左门柱刻着，“饥时念佛”右门柱刻着，“饱日帮人”
这像是楹联，但规格不符合，而且逻辑都不通。。
难道饱时不念佛？饿时就不帮人了吗？
看来这寺都是小学毕业。
跟着戒性踏进门槛，第一眼看到的是两人，一人身穿白袍，黑色的头发整齐地后梳，似乎还用了发胶，看起来文质彬彬，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他坐在一把凳子上，玩手机……
另一位是骨瘦如柴的老人，岁月像刀子一般在他脸上刻上斑驳的痕迹，头上凹凸不平还有不少黑斑，他身穿一件黄色的僧袍，外挂一件纯黑的袈裟。
他对门站立，紧闭双眼，拨动念珠，口中念念有词。
王子明扫了一眼殿内，却没有再发现其他人。
这可真奇怪，难道这寺里其他人都放假了吗？
还有，在宝殿的中心，有一个高出地面一米左右的台子，上面并没有供奉王子明以前看到的巨大佛像，而是各种各样的等身金像，他们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摆着千奇百怪的表情，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这就是“千佛”。
看得王子明胆战心惊，脑袋里，已经出现了老和尚们把自己一棍子打倒，然后刷上金漆，摆进这些人之间。
“老得是慧明，，方丈，那个玩手机的是无归护法”一边走，戒性介绍道。
走到近处，慧明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睁开了黝黑的眸子。
那眼睛没有一丝一毫浑浊，就像峡谷里的深潭，似乎有着能洞穿人心的能力。
“贵客来了”他的声音中气十足，沉稳洪亮。
王子明下意识想把钱包交上去，说：就这点，不算贵。
来到二人面前，慧明露出慈祥的微笑，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子明，笑容却渐渐僵住。
“你是，什么？”他突然脱口道。
“哈？”王子明一下被问懵了。
“是人呗，还能是什么东西？慧明，你老糊涂了”无归一边紧盯手机，一边说。
不知怎的，王子明听这话感觉身体毛毛的。
“这位是王子明施主”戒性说。
慧明咳了一声，“子明施主，来此所谓何事？”
“我是来拜佛的”王子明双掌合十，微微欠身。
“请”慧明让开一条路，摆动手臂。
我tm第一次来，不跟我说说程序吗？
他看了看周围，戒性已经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无归还在玩手机，慧明低着头。
他抿了抿嘴唇，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跪在蒲团上，朝那些“佛”们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希望我能平安，他在心里默念。
拜完后，他站起身来。
结束了吗？就这样了吗？该走了吗？
他回过头看老和尚，发现老和尚仍旧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
不管了，溜了溜了。
他迈着大步走向殿外，经过老和尚的时候，突然老和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他回过头，“怎么？”
“哪一个更加沉重？王子明，是是那不堪回首的过去，还是那无法想象的未来？”
“大师何意？”
“跟我来”他放开王子明手腕，迈着矫健的步伐，眨眼之间便已超过王子明，王子明顿了顿，跟了上去。
二人走后，无归缓缓抬起了头。
“这又是什么丧心病狂的实验吗？”
他们走下台阶，王子明又一次地看到了那女人。
那女人躺在摇椅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突然动了恻隐之心，想要帮助这个女人。
这个想法只停留须臾，他就放弃了。
一来，她既这么大大方方的坐在这里，他不信没人怀疑，说明寺里已经有立于不败之地的法宝，而自己只有个猜想，一点证据没有；二来，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有空去管别人，三来，他现在一点儿不想和警察打交道。
他们来到了广场的西边，那是一排低矮的木制房屋，慧明领着王子明来到了较大的一间。
房间虽大，陈设却相当简单，只有一张木床，两只方桌，四把椅子。
在两只方桌上，还各放了一只陶瓷白色茶杯。
“随便坐”慧明说。
王子明挑了个干净的椅子坐下，“大师，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的房间”
鬼才信，八成是那女的地方。
“大师房间可真够简单的呀”
“睡觉的地方而已，施主，你在这等一会，我去取个东西”说完他便匆匆走了。
等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慧明回来了，左手拎着一只手掌大小铜壶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置于王子明身前的桌子边上，倾斜铜壶，黑色的液体带着蒸腾的白汽进入杯中，直至八分满，他将铜壶放在桌子上，自己则坐到了座子另一边的椅子上。
“喝”
那如同墨汁的黑色液体散发着浓浓的草药味，让王子明头皮瞬间发麻。
他想起来小时候熬药的经历了，捏着鼻子，边喝边吐，费了老鼻子劲才喝下去一些。
还有，这也相当可疑，不禁让他想起来电视剧里为了弄晕对方，就给别人水里下药的情节。
不过，要真是下药，这未免也太直接了些……
“这是什么？”
“茶”
“什么茶？”
“喝的茶”
“……，为什么让我喝”
“我看施主心里很乱，这茶可以静心”
这倒不错，王子明做了几个深呼吸，“这茶很苦吗？”
“苦，也很甜，喝一口吧，你会喜欢的”
王子明咽了口涂抹，拿起杯子，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小心地抿了一小口。
呵，真苦，与他之前喝得中药差不多，要不是面前站着人，他绝对要骂人了。
“没有甜”他苦着脸说。
“等一下就好了”
果然，在几分钟后，王子明就品味到了甜，准确来说，那并不是甜，而是另一种滋味，另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滋味，王子明只能说，美味。
他端起杯子，一口饮完。
苦味再次袭来，眼泪夺眶而出，身体想吐出这团液体，但大脑不同意，他咬紧牙关，不让走一丝豪液体。
等到苦味渐渐消散，他提起铜壶，往杯中加水，再灌入口中，如此重复，直到壶中空空。
“还有没有了？”
“这东西多喝可不好”慧明道。
“大师您说能让心安静，但我现在似乎越来越亢奋了。”
慧明的眼睛停留在他身上许久，最后缓缓地道：“是我错了，也行施主你需要另外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