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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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好好打扮, 但年龄长相的稚嫩局限了发挥。
最后也只是简单的上了底妆，涂了口红。
再编两个低马尾，挽起别于耳后，搭配上灰咖色大衣和线绒裤子。
眼看差不多到约定时间了, 森乔月便下楼, 在客厅等切原赤也过来。
切原赤也今天可以说和她很有默契, 穿了和她同色系的大衣。
“哇！乔月, 你今天好漂亮！”
切原赤也进门后，还在玄关，都没见着人, 就先给森乔月说生日快乐。
待转身那一瞬间, 看到站在自己面前，平日温和又有点透着清冷的脸上，盛着比午后阳光还要灿眼的笑容，眼中满是柔情的少女。那一瞬间, 他眼中满是欢喜和惊艳, 夸赞的话也脱口而出。
“谢谢夸赞，我很开心, 还有就是，赤也今天也超级帅的~”
森乔月笑容更加明艳了, 给他竖起大拇指，笑赞道。
切原赤也蹭了两下鼻子, 侧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避开森乔月的目光，“那个，我们现在出发？”
他额前两端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摆动，吸引了森乔月的目光。
“等一下。”
森乔月退了两步, 上下打量了许久，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切原赤也虽然打理过，但仍显凌乱的头发上。
一个学期没去理发店，那头本来十分杂乱的天然卷变长了，细软的发质让头发软软的贴着脑袋，很好的中和了少年变得棱角分明的脸以及那透出嚣张的气焰。
但森乔月觉得，切原赤也长开的脸和那嚣张的气焰才是真的帅死了。
尤其是今天这身略显成熟的打扮，更是让切原赤也那一身张扬的少年气增添了点不一样的味道，所以……
果然，她有点想让切原赤也换个发型了。
森乔月上前把人拉到沙发上坐下。
双手搭上切原赤也的肩膀，目光和他持平，尽量让自己显得很真诚。
声音放柔了，调整到自认为最甜美的状态，她蠢蠢欲动的抬手抚上切原赤也的脑袋，“赤也呀，我给你扎个小揪揪好不好嘛。”
切原赤也很不自在的打了个寒颤，往后挪了挪，抵在沙发背上，头向后仰，想要离森乔月远一点，“……乔月，你……你怎么这么说话，听起来好诡异啊，像幽灵似的。”
森乔月：“……”
忍住，不能生气，一场约会的开头很重要，不能因为这点小事破坏了约会的美好开头。
她调整回自己正常的声调，单手往前一撑，给切原赤也来了个沙发式“壁咚”，将切原赤也的脸板回，再次重复自己的问题，“赤也，我给你扎个小揪揪怎么样？”
“为什么啊？”切原赤也抬手护着自己的头发，眼中带着一些委屈和一些不满，“乔月，你不喜欢我这个发型嘛？”
“没有，只是想看看不一样的赤也。”
森乔月抓着切原赤也的手，用力拽着压在沙发上，试图阻止切原赤也保护头发的动作，笑眯眯的说道，“赤也今天打扮得本来就帅，扎了小揪揪后，帅气的程度肯定更上一个层次。我想看赤也扎一次头发，赤也愿意让我看看嘛。”
看着近在咫尺，笑意盈盈的脸，那双眸中倒映出自己清晰的样貌……
切原赤也宛若一尊石像，傻住了。
等回神后，切原赤也下意识的放缓了呼吸，目光开始游离，耳根一抹红瞬间扩散到全脸，最后连脖子都红了，没被压着的那只手抬起，临贴上森乔月腰际，又慌得手指蜷缩，放下拽得沙发的布艺都皱了。
“……你脸和脖子怎么红成这样。”
看着切原赤也这个样子，就跟恶魔化了一样，森乔月默了默，开始思考自己刚才有没有哪一句话说得不妥当，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动作有多暧昧。
不打网球的情况下，她还只在小时候，两人被切原秋奈“欺负”时见过。
而且一般都得是被“欺负”得狠了，才会出现这个样子。
“让你换个发型，情绪这么激动嘛？”
森乔月松开了切原赤也的手，改为双手捧起他的脸，看向他的眼睛，“眼睛有红嘛……啊，有一点点充血了……”
“不……不是……没……”
切原赤也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森乔月叹了口气，放下手，稍退了两步，撇了撇嘴，有些遗憾地看着切原赤也的脑袋，“好啦，我不打你头发主意了，我们出门吧。”
手腕和脸颊上的触感似乎还有残留，余温让方才被触碰到的皮肤似乎都变得敏感了，切原赤也轻声应了，却没立刻起身。
森乔月走到门口，发现切原赤也还坐在那，不解的问，“怎么了？”
切原赤也的眼睛颜色已经恢复成平时的模样，只脸和脖子还是通红一片，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抬起头看向森乔月，双目湿漉漉的，脸上满是羞赧和憋屈，“……站不起来。”
森乔月瞳孔地震：“……”
赤也，你怎么了啊赤也！
怎么一副被调戏过，让人看了很想欺负的样子！
她只是眨个眼的功夫，怎么好像错过了一个世纪似的，刚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切原赤也露出这幅表情。
沙发后的落地窗反射进一抹阳光，很眷顾着落在切原赤也的半边脸颊，同时让靠近的森乔月不自然的被刺得眯起了眼睛。
森乔月站到切原赤也面前，看着他的脸，心里有一种荒唐的想法：这样的切原赤也好像海边引诱水手的海妖，看着漂亮又脆弱。
要是这会欺负他，会哭出来嘛。
哭出来，会不会特别的……
“咦，你们还没有出门嘛……乔月，你们在干嘛。”
楼梯处，传来了森乔星的声音。
被唤回现实的森乔月低头，沉默的看着自己掐住切原赤也下巴的手，又缓缓将目光移到切原赤也脸上，看着他呆滞了的神情。
森乔月抿了抿唇，缓缓退后，抬手往自己脸上一甩。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让切原赤也神魂归位，连忙按住森乔月的另一只手，生怕她来个反手二连击，“乔月你干嘛打自己啊，疼不疼？”
森乔月：“……”
挺疼的。
但她果然还是疼一下，找回理智比较好。
刚才她都在想些什么打满马赛克的事情，太罪恶了。
视线和切原赤也对上，看着他目光集中在自己刚打了一巴掌的脸上，眼中是对她是否会疼的担忧以及被她这自扇巴掌的举动所带来的迷茫。
森乔月默了默：“……”
她开始思考，要不还是再给自己一巴掌吧，怎么能脑子里充满废料的。
切原赤也还只是个孩子啊，再说一次，真的太罪恶了！
森乔月捂脸叹息了一声，有气无力的拉住切原赤也往外走，边走还边小声嘟囔，“……早知道，就过两年再告白好了。”
一旁的切原赤也听得很清楚，直接傻住了，紧张的问道，“乔月，你要反悔嘛，你讨厌我？”
“……没有，赤也，不要思考了，你不会想到这句话背后含义的。”
森乔月语气中带上了一些沉重，那是被后知后觉的年龄问题给打压到了。
“乔月，我感觉你这句话好像是在看不起我。”
“所以说，你不要去思考了啦。”
“为什么啊，你告诉我什么意思嘛，我一定……”
声音被关上的大门掩盖，还站在楼梯口的森乔星透过窗户，目送着妹妹和隔壁家的弟弟手拉手的走出屋外的巷子拐角，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擦着头发，慢吞吞的走到沙发上坐下，自言自语道，“切原家那小子脸红成这样，这两家伙，刚才是吵架了？”
半响后，她“唰”地起身，咬牙切齿的道，“可恶，我说哪里不对劲，这两混蛋刚才又没理我，真是太没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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