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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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朝夕如约而至，中午的时候准备和齐钟吃饭。
地方是齐钟的秘书定的，一家米其林三星法式餐厅，在外滩那。朝夕来了，就被服务员领着去了包厢，她刻意早到了一刻钟，推门进去后却见齐钟比她还早。
这真的很意外，朝夕本以为以齐钟这种大忙人的身份，邀约不迟到，能踩着点来就很好了，却见他早到，实在是新奇。
“啊，齐总，你这么早啊？还是我迟到了？”
“没有，还没到约定时间，是我早到了。我早上正好在这附近有点事情，结束了就直接过来了，也才刚到。”齐钟刚正在看一份文件，见朝夕来了，就把文件放下，认真和朝夕说话，“不过看来，林小姐也是守时的人啊。”
朝夕心想，齐钟没叫自己的名字，也没叫自己小林，而是特地用了林小姐，这样客气的称呼。仿佛自己不是他的合作伙伴，而是他约的一个客户。
朝夕虽对称呼在意，但并无表露，接过齐钟的话说：“多谢齐总夸奖了。这还好我早到了一些，不然让齐总等这么久，还真是会过意不去。”
“嗯。”
齐钟也不附和朝夕的客套话，关于公关里一来一往的答话套路，齐钟自是不在意。他看着比较有自己的规矩，做什么事，说什么话，见什么人，都很有计划。
齐钟从沙发上站起来，示意何以方为朝夕拉开椅子，“既然林小姐也来了，那我们就早点开始吧。”
“好的。”
朝夕坐下，对何以方说了声谢谢，在转头看齐钟，他沉着脸在看朝夕，一双鹰一般的眼睛就如发现猎物一样，偶尔视线从朝夕身上扫过，都带着寒意，还有赤裸裸的打量。
这种眼神让朝夕感觉很不舒服，她下意识撇过脸去想躲闪，但刚撇过头，又觉得这样自己的处境岂不是更不妙，还输入一筹，便假装自己只是偏头咳嗽，然后回过头正视齐钟的眼神。
齐钟眼里闪过笑意，很浅的一点，他吩咐服务员打开一瓶酒，先给朝夕倒上：“林小姐，今年多大？”
“嗯……”朝夕本下意识想答，但很快反应过来，不该说，于是她便含糊地说：“哈好，不小了。”
“是吗？”齐钟端起红酒，晃了晃，继续问朝夕：“那林小姐可否结婚了？”
朝夕心想：这和工作有什么关系吗？齐钟到底是想干什么？为什么一直在问我个人情况？
“还没有。”朝夕说完，又担心齐钟等会又给她介绍男朋友什么的，于是便补充了一句，“但目前我有一个稳定交往的男朋友。”
“哦，我好像听说过。是不是林小姐在RQ竞标会上说的那个？是叫顾寻吧，以前RQ的运营总监。”
朝夕心里虽然烦死了，但面上还是不好意思地笑笑，客气地说：“没想到，我这样的小闹剧绯闻，齐总你都知道，真是不好意思。”
“不碍事。我见过顾寻几次，是个有能力的小伙子。之前也是因为误会，他才离开RQ，现在我想让他回来，他却拒绝了。”
朝夕不明白齐钟和她说这个含义是什么，只好打哈哈地说：“呵呵，齐总，抱歉呢，我男朋友确实人比较任性。”
齐钟轻声哼了一声，然后举着酒杯和朝夕说：“林小姐，喝酒。”
朝夕端着杯子，举高回应了一下，“好。”
开始正式上菜了，头盘是冷菜沙拉，之后是法式洋葱汤，副菜是鱼排配上与鱼子酱，主菜是羊腿肉配烤火腿，还有一小碟土豆泥，之后是甜点是裹了金箔的冰淇淋。
很标准的一顿法餐，两人也吃得很缓慢。整个过程里，齐钟没再和朝夕说过一句话，而朝夕也不主动开口先说，安安静静地自顾自吃着。
等到甜品也撤下桌后，齐钟拿过餐巾抹抹嘴，就和朝夕告别了。
“林小姐，今天很高兴和你一起吃饭，我等会还有事，便不久留了。”
朝夕一愣，但见齐钟已经站起穿外套，一急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慌乱，也不该留住他。
于是朝夕顿了顿，带着不在意的口气，缓缓说：“既然这样，那还请齐总慢走。”
齐钟淡淡看了朝夕一眼，没说话，便出去了。还是何以方留下来客气地和朝夕说：“林总监，没能送你回去真是抱歉，那我们下次见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朝夕笑着点点头，等何以方也出去后，她才松下一口气，摸摸根本没吃饱的肚子，叹气说：“哎呦，刚才吃饭一直绷着，也不知道会不会不消化。”
陈甜甜知道朝夕去和齐钟吃饭了，回公司就来找朝夕，问情况：“怎么样啊？这个金运公司的董事长是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如狼似虎。”朝夕只想到这个词，“反正这个人挺危险的。如果说沈风是个眯眯眼，笑面虎，把坏主意都装心里的，那齐钟就是直接把野心写在了脸上，看着就很危险。”
陈甜甜尴尬地咳嗽一下，“咳咳，说什么呢，沈总人这么好，什么笑面虎啊。哈哈哈哈哈……”
因为陈甜甜的反应太不正常了，朝夕便指指自己身后，用口型和陈甜甜说：“来了啊？”
陈甜甜尴尬地点点头。
朝夕便瞬间改口，说：“不过虽然我们沈总，心里有些坏主意，但这也都是为了公司啊。沈总真的是我们的榜样，值得我们学习，人又……”
“好了，别拍马屁了。”
沈风走到朝夕面前，朝夕立刻恢复笑容，“沈总，我这哪是拍你马屁呢，我说的这明明都是实话。”
沈风摆手，“够了。说说齐钟吧，你今天见他，他问你什么了吗？”
“嗯，倒没问什么，就是问我多大了，结婚没。他对我的感觉，就像是对一个小辈一样，又带着对客户的客气，反正不是拿出对合作伙伴的态度。”
“问你结婚了没？”陈甜甜想想，“难道齐钟还要给你介绍对象不成？我听说他有个儿子，也在金运工作。”
“没。我和齐钟说了，我有个稳定交往的男朋友了。不过我也想不通，为什么齐钟对我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这事越来越玄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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