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节 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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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晚餐是意大利菜。就在酒店的餐厅吃的。
意大利菜系非常丰富，菜品成千上万，有悠久的历史，所以对欧美国家的餐饮产生了深厚影响，包括法餐、美国餐在内的很多派系都是由意大利菜系发展出来的。所以意大利菜也有“西餐之母”之美称。被誉为“欧洲大陆烹饪之始祖”。
意大利的菜肴源自古罗马帝国宫廷，有着浓郁的文艺复兴时代佛罗伦萨的情韵。菜多以海鲜作主料，制法常用煎、红烩或红焖。意大利菜比较重视牙齿的感受，以略硬而有弹性为特点，菜品大多味道醇浓、香鲜。
比较著名的意大利菜有佛罗伦萨牛排、罗马魔鬼鸡、那不勒斯烤龙虾等等。
与大菜相比，意大利的面条名声更响。它分为线状、颗粒状、中空状和空心花式状四个大类，用面粉加鸡蛋、番茄、菠菜或其它辅料经机器加工制成。其中最著名的是通心，这些粉大都煮熟后有咬劲，且煮不烂，嚼着很有口感。
但对习惯了阳春面的中国人而言，意大利面有点太硬了，吃起来有点半生不熟的口感，于是国内很多餐厅在煮面时会加入一勺盐，多让面的外表依旧紧致，内里松软。
意大利菜系中鲜少有汤品，无论吃面吃饼吃披萨都是配以葡萄酒，还有严格分类，吃什么菜系配什么样的酒。例如吃红肉就配红葡萄酒，吃鱼或白肉就配白葡萄酒，吃甜品就陪起泡性葡萄酒等等。
自己还爱着路遥的这个事情，昭昭怎么想都觉得应该告诉莫启南。虽然他们俩之间从未说过爱与喜欢，但她知道他不提是因为怕自己就此离开，而她不提则是一直在逃避。
晚饭桌上，莫启南没有问昭昭她为什么会和路遥在一起。甚至他都没有问，她为什么还留在北京。
昭昭不安，眼神总是从菜单后飘出来去偷瞄莫启南。
莫启南注意到她的心神不宁，点完单后便问她：“怎么了？”
“啊？没怎么啊。”说完，昭昭想了一下又笑了，“莫启南，好像你最常和我说的一句话就是‘怎么了’，我是不是经常给你惹麻烦啊？”
“还好吧。除了你人笨点傻点还多事之外，没什么太大毛病。”
昭昭见他还会开玩笑，应该是心情不错，于是打算一鼓作气，“莫启南，我有话和你说。”
可他却直接拒绝：“我不想听。”
“可是……”昭昭说完后又停住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该说什么。
意面终究不适合中国人的口感，昭昭只吃了几口之后就放下了刀叉。
莫启南忽然叫她：“薛昭昭。”
“嗯？”
“你吃完了？”
昭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面前满满的盘子，不安地点了点头：“嗯。”
“那我们开始说正事吧。”莫启南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用工作的口吻问了她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忽然直面的攻击让昭昭猝不及防，她躲不开，于是只能愣愣地摇摇头。
“开始在意到是你确实是因为你是路遥的女友，而我受路总所托照顾路遥并且想让他回家。我有段时间是利用了你，但相处后发现你是个单纯开朗的人，我也不知为何会被你吸引，注意到你时，眼中只能看到你的笑。但因为那个误会，路遥成功吃醋，他还来找我打了一架。算平手吧。我和他君子协议，他会回家看路翎，而我不能再接近你。现在想来在那是我做过最后悔的决定。”
莫启南用平静地口吻说着，仿佛只是在复述别人的故事。
“他爱了你两次，两次都拥有你了。而我也爱了你两次，两次却都失去了你。这太不公平了。”
昭昭不敢去细想他话中的两次，想躲开，但他却解释了。
“三年前，我就爱过你一次，不过放弃了。”莫启南想到什么笑了，“你那时眼里心里全是路遥，看不到别人。而我因为那个约定无法靠近你。后来你和路遥分手，我以为我有机会了，可是三年里，你虽看着我，却从不肯多走一步出来了解我。”
昭昭低下头，沉默着。
“昭昭，可能你自己都没有发现，你和路遥分手后，你从未为谁停留过。哪怕是我生病，哪怕是公司有大变动，还有你父母，你都未曾停下脚步。你一直在路上寻找，按着他曾走过的路线，去寻他的影子。你以为谁都不会知道，但你专题里每个字每句话都在倾诉着对他的思念。”
“……我没有。”昭昭轻声辩解。
“我是审核你专题的人，你的每篇文章我都看了。”莫启南的话里话是这不会错的。
他顿了会，见昭昭没继续说话，便又说：“而这回之所以所有的聚会典礼都办在北京，这本来是我的一次尝试。我想，若你也不会再为他留下，那我就可以拥有你了。所以你要离开时我很开心，我想我终于有机会了，你终于放下他了。但你走了，却又回来了。你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回到他身边去了，你最后还是选择了他。”
“对不起……”除了道歉，昭昭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这几年里，她真的完全没注意到莫启南的感情吗？怕是自欺欺人，心上不愿接受新的开始，便干脆蒙上一层灰，装疯卖傻。
“没什么对不起的。感情这种东西，如果能控制的话，我就不会喜欢上你了。”
莫启南知道，他如果想和昭昭在一起，是永远也无法躲开路遥的，但他也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于是给了她时间让她去忘记，让她去流浪，但如今看来，时间并没有冲淡一切，他也依然无法真的出手和路遥去抢她。他以前阻挠过他们一次，产生了误会，有了错事，于是这回他便更小心谨慎起来。
他怕她不舒服，所以从未表达过自己的爱，临告别前，最终是觉得可笑，所以说出了一切。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对他而赢是一场必输的局。他关心路遥，也同样关心昭昭，路遥于他而言是弟弟，而昭昭是他弟弟的爱人。他无法出手，他知道自己的懦弱。这几年刻意不与路遥联系也是，不和路氏酒店合作也是，他想减轻这一切，想排空心里的罪恶感，他一个人在暗中做了很多努力，但终没有赢得她的心。
他知道，他会祝福他们。
“薛昭昭。”莫启南说完，重新拿起刀叉继续吃面，“这是我和你吃的最后一顿饭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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