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节 还不算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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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杨家里，好不容易安慰完小杨，昭昭出门后看见路遥在巷子口抽烟。刚围观的人群已经散去了，就路遥一人站在巷口，逆着光只能看到他人的模样剪影，还有袅袅飘起的轻烟。
昭昭看光影下那烟在空中转弯画圈徐徐升高又缓缓消失，她忽然觉得：我爱的这个人正是一缕烟。明明清晰可见，可却飘渺到永远也抓不住。
昭昭走近，拿走他嘴里的烟：“不是说要戒吗？我说了好多次了吧，抽烟对身体不好，非常不好，我也不喜欢你抽烟。”
“最后一支？”路遥凑近昭昭，“我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支。”然后趁她不备，抢回香烟。
“欸……”昭昭想想今天的事情，觉得路遥肯定也不好受，便妥协了，“好吧。但真的是最后一支哦。”
“嗯。小杨怎么样了？”
“他说会自己想通的然后就把我赶出来了。”
“一个男孩子怎么哭成那样，啧，下回得说他一下。”
“毕竟还是孩子呀。而且小杨对小店感情很深，他家里人长期不在家，平常时光都是在小店里消磨掉的，所以小店早就是他的第二个家了吧。”
昭昭说完忽想到路遥的情况，他小时候也是独自一人在家，所以他才会对小杨的情况特别关心，对小杨特别照顾吗？
说到小杨父母，路遥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他父母回来不回来都没差，一回来就吵架，还不如不回来呢。”
“你对小杨这么好，是不是因为……”
路遥知道昭昭想说什么，“别瞎想，一码归一码。”
回去的路上昭昭找机会又提起摩托车的事：“你把那辆摩托车卖了？”
路遥不答。
昭昭看他一眼，小心地问：“我们缺钱了吗？”
路遥笑了，但还是没说话，也没去看她。
昭昭以为他是默认了，于是转回来自顾自地开始盘算：“如果我们现在很缺钱的话，就先换个公寓住吧，换个小一点的也温馨一点，一百……不，八十平米的就够了，地段也不用这么好，非得在市中心什么的，只要交通便利，靠近地铁站就行。嗯，我想想啊，对对对，还有得先去把你那停车场给退了，你退了没？”
路遥这回看了她，但还是没答。
“跟你说话呢。”昭昭微恼。
“早退了。”路遥叹一口气，“本来觉得这是件很丢脸的事，不想说，但听你刚那么一算，忽然有点温馨。”
莫名又被调戏了一下。昭昭脸有点红，“谁跟你温馨，我这是会过日子。”
“嗯嗯，我看出来，娶了你，不亏。”
回到家后，路遥接到顾泽电话。
顾泽：“你最近忙吗？”
路遥想起自己被路翎封杀这事还没告诉顾泽，又想到顾泽家父母和路翎有点生意的往来，觉得还是不要影响他了，“还好。有些事，但不是什么大事。”
“那我晚上请你吃饭吧。”
“呦，你哪根筋不对啊，要请我吃饭？”
“我有女朋友了，吃了你这么多狗粮，总得还回去些。”顾泽说得平淡，但路遥一下就精神了，问：“追到手了？”
“嗯。可费我了一些功夫。”
“行啊！有你的啊，厉害厉害。”
“所以你来吃饭吗？对，记得和昭昭也说一句。”
“当然得去啊！”路遥一时高兴，“总算有件好事了。”
顾泽敏感地听出不对，“总算？你最近有什么麻烦吗？”
“没有。”路遥说完，顿了会，“不过我这么说，你也不信。是有点事，不过你就别管了，插手进来你也会很麻烦。”
“你是在跟我客气？”顾泽问，“之前半夜敲我家门，不打招呼就闯入我工作的地方，还总麻烦我去车管所给你交罚款提车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客气？”
路遥：“…………你丫记这么清楚呢！”
“我只是在说多一件事不算多。需要聊聊吗？”
“不用，我还应付得过来。等我真的不行了再找你。”
顾泽知道路遥的骄傲，“好。随时等你的电话。”
昭昭上完洗手间出来，发现路遥的心情好了不少，“有什么好事吗？”
“有啊。顾泽交女朋友了，晚上请我们俩吃饭。”
“哇！”昭昭的八卦之心燃烧起来，“之前吃饺子那会，聊的是不是也是这姑娘？还有温泉那次，都是她对吧？”
“可能吧。人我也没见过，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顾泽这样一个自律到变态的人忽然栽了，我就很高兴。之前我喜欢上你很纠结的时候，这丫还笑我小肚鸡肠，现在倒好，没过几个月自己也沦陷了。”
昭昭听着觉得不对劲，“等会，什么叫沦陷？什么叫栽了？说得好像我们是个劫难一样？女朋友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你怎么能听出这意思呢。”路遥深知生气的女人不好惹，于是趁昭昭没生气前，忙误导她：“我的意思是……算了，不拿我举例了，说顾泽，顾泽他这人一向严谨自律，什么人生计划上规定着这两年要专心打拼事业的，不谈恋爱的，结果还是谈了，就是说爱情这事吧，无法控制，所以当它来的时候，大家都有些慌乱，没有准备，才会说栽了啊，一不小心就沦陷了啊。”
“扯，继续扯。”昭昭不上当，双手叉腰看着路遥，“您老谈的恋爱可不是一两次啊，还能没准备？”
路遥：……怎么又提起以前的事了呢？不行，这样下去，可就没完没了了。
于是他直接把昭昭拉到自己怀里来，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吻了下去。
“唔……”昭昭挣扎着想起来，但没敌得过他，一会后不知不觉投入进去，开始配合起他的吻来。
察觉到怀里的人逐渐安静下来后，路遥慢慢放开她，昭昭脸红红的，在心理暗骂自己不争气，顺便也瞪了路遥一眼，“你上辈子是个流氓吧！”
但此刻她眼眸似水，这哪里是骂他，分明是在**。
路遥：“不用上辈子，我这辈子就是个流氓。不过只对你一人。”说完继续低头吻她。
两人在沙发上厮磨了会，都有点气息混乱。不知不觉中，昭昭被推倒在沙发上，眸中带水，双颊绯红，路遥眼神有点迷离，温热的呼吸落在昭昭颈间，没有立即起身。
好一会后，路遥起身去卫生间，昭昭忙爬起来，觉得自己没危险了，便又开始肆无忌惮，“你这是去哪啊？”
“明知故问。”路遥声音有点懒洋洋的。
昭昭偷笑，听到卫生间关门声后，更是嚣张，还走到门口去奚落路遥：“唉，真惨。”
门一下又被打开，路遥站在门后半玩笑半认真地说：“看来你是有准备了是吧？”
“没有！”昭昭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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