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做些吃的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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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馆房内,钟夜冥早就守在门前等凉了。
“外面冻坏了吧?凉,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受了风寒?”钟夜冥忧心忡忡地给凉倒茶,伸手朝他额头探去。
啪的一声,凉神色冰冷地把他的手打开了去。
“别碰我。”语气之间满是嫌弃,好不霸道。
严晨皱眉,这明显是关心他,有必要那么冷漠吗?刚想替钟夜冥说些什么,没想到苦主却道歉说:“是我不好。你快喝些热茶暖身子。”
这都什么事啊?严晨瞪着眼,看着他俩一站一坐,这传说中的夜王爷对凉真是恭敬到了极点。不由得心想这妖娆胜花的男子对他那皇帝弟弟有没有那么鞍前马后事事尽心。
“严晨,你先和七宝去用晚膳。我和夜冥有事商量。”说着凉把荷包交到自己手里,严晨也不多话,笑嘻嘻地就退出门去。
打开荷包,果然满是黄金白银。严晨忍不住吹了个口哨,不知道今夜街上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恨不得全淘回来才罢休。
七宝今日神色有些憔悴,摇摇头就拒绝了严晨带他出门的提议。
“怎么了?出去玩还不好?整日呆在旅馆里你不闷?”
奇怪地捏了捏他的小脸。这体温也不像发烧啊,虽然面色难看但绝不是患病。怎么连出去玩都不去了呢?
“严晨哥,你不多陪陪少掌门吗?七宝听说昨日他累得厉害。”
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严晨心中竟然升起一丝负罪感。
想来也是,自从昨日钟惊鸿他俩比试落败后,众人虽然缄默不语但一个个都忧心忡忡忙忙碌碌的。
这种情况下还有闲心出去玩,的确是太不合时宜了。
“那我们去买些调补养胃的灵草,给凉做些药膳怎么样?你家少掌门平时好咸口甜口?”脑中一转,严晨安慰道:“凉就是身体虚,补补就好了。”
听闻少掌门没有事,七宝悬着整日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圆润的小脸蛋上恢复些许神采,但却皱着眉嗫喏到:“七宝还真不知道少掌门喜甜喜咸。”
“嗯?那就出门买了灵草再说。到时候他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七宝震惊地张着嘴,看着严晨带着自信的坏笑很是不解。
在他的记忆中少掌门别说是甜咸喜好了,似乎吃的东西永远只有白粥。曾经也劝过几次菜,最后全被无艳姐狠狠地驳回。
如今严晨竟然能说这不得不吃的话,七宝想到待会少掌门对着满桌菜色一筷不动的场景,心中竟然觉得有些可惜又好笑。
严晨抓着七宝满街乱转,普通的药材他还大抵认得。但这可是仙道聚集的茫山,山上的灵草千奇百怪。被摊主忽悠的七晕八素,最后才买了一纸包长得像鸡爪似的干枯黄草便把钱用完了。无奈只好回旅馆,借了厨房瞎鼓捣。
“心诚所致,金石为开。”抹抹头上的热汗,严晨对着那汤锅里咕嘟着的暗黄色‘药膳’如此念叨。
这汤颜色很是让人想歪,那灵草入锅之后就变得极细,念及凉乃修炼之人身强体健,于是手一抖没收住全部倒进了锅里。
七宝站在旁边目睹了全程,忍不住捂住了嘴,偷偷别过脑袋看往别处。生怕吃的小笼包全数吐了。
……
待严晨走后,钟夜冥才在凉眼神示意下拉过凳子好不羡慕道:“你对他真好。我都吃醋了。”
凉一瞪眼,语气冰冷,“油嘴滑舌。调查的如何了?”
钟夜冥见凉没有和他谈天的心情,赶紧收了轻佻认真道:“是我无能,一点踪迹也没查着。只是钟少爷昨夜似乎寻得一位知音,很是爱慕。但他说那人只是普通女子。”
“嗯。”点点头,凉对这结果并不惊讶,“我也没有感到一丝怪异妖气。难不成仙门搞鬼?”
“我也不好说……”回想了下前几日的种种迹象,他们此行已经极尽低调。那丹明教等仙门大教入住的皆是最奢华的旅馆,他们却是选择了稍僻静的普通店家。身份也未张扬,与人皆是能避则避。不应该有可趁之机才对。
摇摇头,凉忽然站起,冰冷的眼神直看着钟夜冥道:“那药祝平的女儿,是天选之人?”
“何出此言?”大吃一惊的钟夜冥吓得面色惨白,眉头深皱沉思道:“不过她修炼天赋异常优越。我本以为只是药祝平用尽皇宫珍宝而成,今日你一说我倒有些怀疑。”
“你去看看。”凉说着伸手一翻,微光闪过,古朴的雕花木盒骤然出现在她掌心中。
钟夜冥瞳孔微缩,害怕道:“灵质空间?你已经入十一重了?”
“嗯。入了二月有余。这颗命丹虽然只有我三年阳寿,养得还差些时日,但也够你自保。”
双手微颤地接过那命丹,钟夜冥满是悲伤地看着凉,犹豫许久才小声问道:“凉,你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当然记得。”凉点头缓缓道:“来日你觅得良人春风得意时,我当身着锦裙,不掩真容,为你祝福献祈。”
“你既然记得,为何还炼这些命丹?你就如此盼着早日西去吗?”钟夜冥的声音带着哽咽,妖娆的脸在灯下悲痛道:“我若没记错,你到达十三重时便是天命尽头,那时你就会驾鹤西去归于天神吧?”
“嗯。”凉轻轻地应着,看着那摇曳的灯芯火烛垂下眼,“我时日无多,天命于我终究是太过沉重。夜冥,我好累。”
忽然,本自怜自艾的凉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扭过头宽慰道:“但是你放心吧,我忽然又不想死了。”
“因为严晨。”
并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说着。钟夜冥自嘲笑叹:“我是该谢他还是恨他?他与你相识不过一月,竟然让你如此上心。”
凉沉默不语,勾起浅淡的笑意看了钟夜冥许久才小声说:“是福是祸,天命难料。”
“凉,你若不想笑便不笑,不必安慰我。”看着他那苍凉的笑意,钟夜冥幽幽递过手帕,“你若想哭,此时只有你我二人。”
“呵,若真如此便好了。”摇头拒绝了钟夜冥的好意。凉自顾自喝了盏热茶,露出恶心难耐的表情,“掌门可有来指示?昨日丹明教长老说要除妖抚灵。”
“是的,黄昏时刚来信鸽。”钟夜冥站起,无奈道:“你好生休养,茫山不比教门,灵脉虚弱得很,恐会元气大伤。”
“放心,不过小小茫山。”凉的表情变为自信轻狂,伸出双手在火光下印的微红道:“正好也给那些教门开开眼,让他们知道我们凭何稳坐仙门首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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