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教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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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过了大半,马车便是驶进了茫山脚下的一个大镇——南河镇。
赶了近一日的路没有歇息,终于停稳的一刻严晨竟然没有觉得不适。反而只是有些枯燥。
看来吃了那命丹果真有奇效,如此颠簸飞奔的马车都影响不到他。
伸了个懒腰,此时下午阳光正好。在这冬日里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他干脆拖了张椅子坐在旅馆的天井里晒太阳犯懒。
这种感觉简直爽飞了,看着别人忙得焦头烂额,而自己却只要坐着喝茶晒太阳虚度时光就好,真是罪过啊罪过。
严晨自认算是个勤奋的小伙,曾经读书的时候头悬梁锥刺股都干过好几回,如今修炼一事虽然不可照搬读书那一套,但是自从喝了凉的血吃了命丹之后,凉告诉他连打坐都免了,把命丹吸收完全就足以抵上一年修炼。
“原来裙带关系这么爽。”呷口香茶,严晨心中满是激动惬意。闭目养神之间听着别的教门弟子匆匆跑出旅馆,口中念叨着抽签一事。
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缩成球晒太阳的凉,严晨很是无语。但还是提醒道:“凉,他们说明日仙门比试要抽签。你不去吗?”
“让惊鸿哥去就好。”凉扯了下斗篷,缩得更紧了一些。语气之间满是倦意。
严晨觉得钟惊鸿真是可怜,有这么一个嗜睡弟弟毫不负责真是让人不省心。
刚站起想去和钟惊鸿说一声,只见钟惊鸿已然换了身衣服正准备出门。
此时他穿着一件织锦缎夹袍,腰间一根白锦纹带挂着一块美玉。上面雕刻着渡业两字,苍劲有力,一看便是大师手笔。
钟惊鸿见了严晨,展开笑容说:“严晨师弟又是精进不少,行车之间已是凝气四层修为了。真是天赋卓绝。”
“过奖,过奖了。”严晨见了钟惊鸿心情大好,如今他这一身穿着打扮甚有仙门之气,一股贵人之相呼之欲出。然而开口却依然温润如水,着实让严晨觉得难得。
“凉说抽签之事拜托惊鸿兄了,他十分倦怠需要多休息。”
钟惊鸿听了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关切地问道:“凉弟身子虚,这几日行车顾不上熬药。还请严晨师弟多照顾。我这就前往抽签议事。”
说完钟惊鸿带着钟卓便走了。步履之间甚有领袖风色。
严晨坐回椅上,暗暗咂舌。看着眼前这个只知道睡觉自残的凉,和谈吐得体教门之事甚是关心的钟惊鸿,两人谁更适合做少掌门高下立判。
感慨间忽然想起煎药一事,然而四下都找不到七宝。
“七宝跑哪里去了?你哥嘱咐我提醒你喝药,快醒醒。”严晨伸出手指戳了戳凉的脸,滑滑嫩嫩却有些冰凉。
这会不仅七宝找不到,钟夜冥也找不到。莫非都跑去看抽签的热闹去了?
“唔?喝药?”凉满是不耐烦地睁开眼,推开了严晨的手,揉了揉眼睛满不在意地说:“晚些喝也没事,我让七宝买糕点去了。”
“喝药这种事也能拖延?你真的有病。”严晨很是生气,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故作老成道:“好好养身子,才能长大,知道吗?”
不得不说,凉这皮肤真是好极了。长得那么俊俏,摸上去又滑又软,没有生成女子真是可惜了。
“别碰我。”不耐烦地打掉吃他豆腐的手,凉伸手指了指旅馆门口道:“喏,七宝。”
严晨转头一看,那小家伙果真冲他们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满脸雀跃地挥舞手臂说:“少掌门~严晨哥~今天有花灯节!”
“去吧。”打了个哈欠,凉摆摆手示意严晨可以去,扯过斗篷前对拎着糕点盒过来的钟夜冥说:“夜冥你也去,帮我看着点严晨。”
“看着点什么意思?我保证这次不惹是生非。”严晨有些生气,更多的是害怕。这钟夜冥现在可是恨不得吃了自己,凉还要他跟着一起,岂不是谋杀?
挑挑眉,凉狡黠一笑道:“你在琉城可是引了一队的公子小姐追你啊,我可不希望这次再有别人占你便宜。”
提到琉城的事严晨心里急了,正想向凉解释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还未开口,钟夜冥就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到一旁说话。
“钟师兄有何贵干?”被硬扯走的严晨满脸冷汗,眼角看了一眼不远处又所缩团睡觉的凉心中满是惊慌。
这钟夜冥那么喜欢凉,凉却对他那么冷落对自己那么上心。不会现在就要威胁他离凉远一点吧?
看着严晨瑟瑟发抖强装镇定的样子,钟夜冥直觉得好笑。转念一想,又有些同情。语调放慢道:“严公子大可放心,我对你谢还来不及,不会对你不利的。”
“啊?可你不是喜欢凉?放心吧我没有断袖之癖,绝对不会和你竞争的!”
“严公子误会了。”钟夜冥忽然垂下眼,妩媚退去之后竟然有着一丝哀怜,很是认真地说:“我想请你带凉出去逛逛灯节,他从小在教内修炼闭门不出,虽然他不说,但我也看得出来他对外界很是向往。”
“那你去邀请他不就好了吗?”严晨很是不理解,自己不过与他相识不久,怎么到了这些弟子口中却仿佛相知相惜多年的老友似的。
“我……恐怕是不行。”钟夜冥扭头对着凉的方向,勾起嘴角淡淡地微笑起来。细长的媚眸中竟然盈满了宠溺,许久他才叹气道:“严公子有所不知,凉与常人不同。越是心中对他有三分惦记,越是要远离他七分。”
这是什么意思?严晨完全不理解。
看着钟夜冥绝美的脸上竟然露出这般表情,听着他强装镇定的声音,严晨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中似乎有一股酸涩缓缓发芽。
严晨低头仔细地回想了他的话,爱三分远七分?那不就是越是心中有他,越要远离他的意思吗?但是这人,包括钟无艳传达给他的感情,无一不是对凉百般关忧。
“钟夜冥,你们教门之事,真是晦涩难懂。”
勾起自己最自信的笑容,严晨拍了拍钟夜冥的肩膀,自信地说:“不就是陪十六岁的小弟弟玩吗?包在我身上。”
钟夜冥听闻一颤,脸上洋溢出幸福的感激神色道:“多谢严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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