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想当个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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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晨从屋内出来，天空竟然稀落地飘起了雪花。在这清芸山上仿若人间仙境。
“没有刁难你吧？”一直靠在树边的人儿拖着步子向严晨走去，严晨赶紧上前搀扶道：“你没事了？怎么在这等我？”
“我来看我夫人啊~”凉调笑地说着，伸手到严晨的脸上捏了捏才放到道：“看来掌门没有欺负你。”
忽然严晨抓住了他冰凉的手，瞧着他浅藏笑意的眸子认真道：“我不想当你夫人。”
“那你想当什么？夫君？”
“不，我想当你弟子。”
严晨说的很认真，语气表情都表明着他坚定的决心。凉歪了歪脑袋，眼底的笑容渐渐褪去，阴冷道：“你认真的？”
“我认真的。”
话音刚落，凉手指一动，严晨胸口被便是塌山巨石的滚落般的掌风拍打出几米远！
“你，再说一遍？”凉将他压在身下，右手扣住他的喉咙满是阴狠。
“我……我说……我是认真的！”几乎断气的严晨紧紧抓着凉的手腕，然而这受了伤的人竟然纹丝不动，任凭他如何抓挠皆不奏效。
“闭嘴！”凉大喊一声，严晨只觉得心智都被震颤，回过神来时已哑然失声。
“你若不想活，我现在就杀了你。”凉的眼神透出绝望，手中的力气更重了一分。
严晨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真是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发什么火？他不过是想得到力量，不想依附他人而活有什么错？
“住手。”
掌门苍老的声音传来，一道微白的灵气闪过，凉就摇摇晃晃地晕了过去。整个人摔倒在了严晨的怀里。
“让严晨小友受惊了，还请莫怪。”老者欠身赔礼，手下之人皆惊慌不知所措，待老者提醒才取过衣物送走了二人。
“掌门，您为何对那严晨如此上心？”
“你猜不出来吗？她能带回来如此善待的人，必定大有来头。”
听到这里一旁的长老大惊失色，结结巴巴道：“难道……难道他也是天选之人？”
“不好说。”掌门捋了捋胡须沉吟道：“暂时先观望，若真如吾等所料，他也必须终生为我渡业教所用。切莫让别的仙门抢走了去。”
回了房，七宝正在里面哭哭啼啼的。严晨赶紧将凉放到床榻上命道：“七宝，去拿身干净暖和的衣服给凉换上。”
“严公子，让我来吧。”钟无艳忧心忡忡的进到屋内，对七宝和严晨二人说：“严公子也去换身衣服吧，七宝去把我为少掌门炖的汤端来。好好看看好了没有。”
“啊，是！”七宝赶紧点头就冲厨房跑去了，严晨看了看自己身上沾了血水的衣服，也不推脱便往自己的侧院去了。
钟无艳微微叹气，对严晨颇有微词。正欲骂出口，看到凉的面容又咽了回去转为一声叹息。
“你这丫头，难道让他代替你不好吗？”钟无艳将衣服褪下，竟然全身都是细密的鞭伤，乍看之下竟有百鞭之多。
心疼地拿过疗伤药涂上，凉闷哼一声，钟无艳更为心疼问道：“为何你不愿他代替你？好歹你也不用再受这些苦楚。可以做个普通的女孩儿。”
“我说了，他和我不一样。”凉悠悠地睁开眼，全然不像是之前在池边那个小丫头的样子。霸道的模样正似那展现在严晨眼前的少掌门。
钟无艳见状不再多嘴，手脚利索地为其敷药换衣，将长发扎起道：“少掌门可还满意？”
“嗯。去吧。”凉低应一声，靠着床沿又闭起眼睛睡着了去。
严晨舒服的泡在了浴桶中，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竟然有些生疼。
“凉是发什么疯，溺水的人还那么大力气。莫不成他是水鬼？”满心不悦，严晨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无奈灰心。
比他小了五岁的小子竟然一只手就能把他打成那样，这的确是有够令人伤心的。
活动了下筋骨果然比之前更为结实了。自从喝了凉的血之后身体就跟脱胎换骨一样，再也不是之前文文弱弱的书生了。
“果然还是自己太弱了啊……”微眯着眼，严晨回想自己这几日连反抗都不行的模样，丢人二字都不足以形容。
想到这里严晨赶紧起身换上了教门中的黑锦长衣，往凉的房间走去。
他想要变强，既然凉不帮他去救妹妹，那他就自己去！
严晨进门的时候屋内只有凉一个人。皱眉问道：“钟夫人走了吗？”
“嗯，我让她走了。”凉缓缓睁开眼问道：“你真想修行？这可不是读书弄墨，其中辛酸远比挑灯夜读更甚百倍。”
“我想。”严晨咬了咬牙认真道：“我想救我妹妹，仅凭读书我根本没法救人。我也要想像你一般，提剑天涯荡尽不平。”
“我不是那样的人。”凉叹了口气垂下了头，脸上的神色满是悲伤。严晨从未想过他也会有这样的表情。
“我只是杀妖除魔罢了，根本不想你想的那么正义。”
“但你是。那夜城外你救下我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夜山上你救下我时你就是我的目标。”
恰逢窗外初雪，满腔热血的心跳声在这清冷的屋内格外刺耳。
凉沉默良久，看着严晨坚定的表情，微微笑到：“那你可不要后悔。”
“我不后悔。”
很多年后，严晨回想起这日的情景，还会偷笑自己。
“那就去拜师吧，你想要谁来教你？”凉恢复了往日平静的神色，从床上站起。一身素净的白色长袍仿若真是仙人一般可望不可及。
严晨睁大了眼睛奇怪的说：“当然是拜你为师。”
“呵，胆子真大。”凉伸出收拾摸了摸严晨的脸，仰着头调侃到：“我可是很严厉的，你自讨苦吃？”
“为夫当然相信娘子不会谋杀亲夫。”严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的确是邪魅丛生，与他那温润的书生样结合在一起甚是勾人。
面对这明目张胆的调戏，凉却是微笑起来问：“你在琉城就是这样诱哄姑娘跟你风花雪月的？”
严晨心中一惊，没想到凉竟然查了他的过去！正想要解释还没开口就被凉拍倒在地。凉坐在他身上很是得意地说：“真可惜对我不管用呢。”
“啧，你分明用的比我还好！”
凉的笑容好看极了，如果说严晨只是邪魅勾人，凉笑起来却是夺魂摄魄。
严晨挑挑眉说：“快从我身上起来，我对男人没兴趣。你这顽劣的性子真是阴晴不定！”
“彼此彼此。”分明被骂了却也没有生气，凉很爽快的站起，拿了件裘皮丢给严晨道：“你我之间拜师就免了，随我来，我这便教你第一课。”
“哎？那么快？”严晨皱着眉头，眼前这小子分明身上还有伤，而且连外衣都不穿一件，就着一件单薄袍子说要出去教业？
他不止是性子古怪，脑子也有点古怪。
“既然当了我的徒弟，我就告诉你一点事情吧。”凉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到：“我是不会死的噢。等你像我一样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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