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住你家隔壁我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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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头,只见一男一女站在我身后,男的一身玄色短袍,宽袖立领,墨发披肩,面如冠玉,眉似飞剑,一双碧绿色的眸子细长,魅惑无比,他一旁的女子一身黑色衣裙,黑发黑瞳,美则美矣,偏生了副受气的模样,柳叶眉,一双乌黑的杏眼配上一副巴掌小脸,身材娇小,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兔子可怜兮兮的躲到二人身后。
我不禁悲从心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贵山新人换旧人啊。
我这老前辈总不好在晚辈面前失了气势:“唉,我说你们两个有眼不识泰山的家伙,当年老身在这浮祁山的时候,你俩还不知道在哪呢。”
“少废话,管你是谁,不是本山的快些滚蛋!”玄衣少年说着,抽出剑来指着我,态度无比嚣张,隐见狐大爷当年的风采。
我拍了拍手:“我的天我的天,不得了不得了,老子不在家,小妖精称霸王了!”
“你个小兔崽子,看老子不阉了你!”
我话音刚落,少年却是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可是阿九么?”
“呦,你认识我啊?”
少年神色激动无比,下一秒,我就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一旁的黑衣少女脸上浮现出一丝落寞。
“阿九,你可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少年用力的拥着我,我被他抱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我试探着开口道。
“蛇哥?”
“恩?”
“我快喘不过气来了,咳咳。”
蛇哥有些尴尬的松了手,有些激动的埋怨道:“怎么这么多年才记得回来,我还以为,以为你忘了浮祁山了。”
我亦是很激动:“怎么可能,蛇哥你,化形后还挺帅的。”
“那是,话说你在青丘那仙地这么久,怎么还张口闭口阉了的。”
“怎么了?那阉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蛇哥在我耳边嘀咕了几句,我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咋呼出声。
“切,切**?!!”
反应过来我嚎了句什么,我的老脸刷的红了,蛇哥有些好笑的看着我:“你这次下来,可还回去么?”
“我……我是下来寻周郎转世的,到时候还是要回去的。”
蛇哥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急忙解释道:“等我暂时完成周郎这世的心愿,回去后,修成九尾渡完他就回来。”
蛇哥看着我良久,叹了口气道:“罢了,反正你心里只有你那周郎。”
我干笑两声:“我今日回来,怎么以前的阿猫阿狗们都不见了,你身后这位是?”
黑衣女子上前道:“狐大爷,当初那些妖精都已幻化人形,各自奔着仙门去了,现在就我和蛇爷在,我是当年的一只叫墨羽的黑乌鸦精,狐大爷可能不记得我了。”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对墨羽多少有些印象,一只性格内向的乌鸦,平日里一直默默修炼,不爱说话,没想到留到最后的却是她。
我和蛇哥叙了会儿旧,我问他:“蛇哥,你既不想入仙门,何不四处游玩一番,万年守在这浮祁,不无聊么?”
他沉默了,良久,寒风吹过,他一头墨发微微扬起,细长的绿眸看着我,仿佛有股吸力,我几乎陷了进去,他说:“阿九,我在等你回来啊。”
你就是个傻子!
……
我离开浮祁后,给自己取了个凡人的名字,王阿九!
咳咳,至于为什么姓王,这个姓霸气,凡人取名总要有个寓意在,我这名字的意思是,霸王阿九!嘿嘿。
我在九江镇租了间小院儿住下了,这才得知人间由于人口上涨,房价非常贵,我付了租金以后,悲哀的发现老子没钱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老子以后没枣子糕吃了啊!
我突然想起上元夜那个女贼,要不,老子去偷点儿?
不行不行!这哪是正经狐狸该干的事儿啊!
我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直到门口传来了卖蒸糕的香味儿。
“卖点心嘞,新出锅的枣子糕豆沙糕水晶糕嘞~”
“妈的,填饱肚子要紧!”
于是乎,在月黑风高的夜晚,我蒙上面,猥琐的爬上了邻居家的墙。
骑在墙头上的我无比肉痛,真没想到我狐大爷也有这一天,失去了修为的我与凡人无异,常言道,人为鸟死,还是鸟为人亡来着,反正就那么个意思。
周郎呀周郎,我这可是为了留条命寻你,你快些出现罢。
自我安慰了一番,我手脚并用的爬进人家院子里,这家院子种着竹子,院子里垫着青石砖,打理的干干净净的,看得出户主是个骚包,屋内燃着油灯,窗户透出朦胧的灯光来。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
我弯着腰,鬼鬼祟祟的溜到窗口,依稀听见里面传出读书声,我心道是个读书人,偷文人的钱不太厚道,要不老子换家吧。
我刚良心未泯的准备开溜,就听屋内传出女子娇滴滴的声音:“江哥哥歇息会儿吧,莫要伤了眼睛。”
啧啧,金屋藏娇,这还真是个骚包,我又溜到窗口下,趴在窗户跟儿上听二人讲私房话。
只听男子叹了口气道:“江小姐,天这么晚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咦?这声音好生耳熟!
“不嘛,人家就要陪着你了啦。”
女子撒娇,我狐躯一颤,拿手指在窗户上戳了个洞往里一看,妈的,还真是江执那个龟孙子!
就见江执一袭素白里衣,外披一件青灰色长袍,单肘靠在桌前,长发未束,垂落至腰间,昏黄的光在他面上渡上一层柔光,好一副灯下美男图!
我此刻连偷钱的心思都没了,等那女子走了的,老子非好好收拾一顿江执不可。
我愤愤的趴在窗子上,注视着屋内的情况,只见江执一旁的女子身穿淡粉色长裙,体态丰满过头,胸部大到下垂,一张饼脸油光满面,面带娇憨。
咿!江执这孙子品味好生独特。
那女子见江执不理她,拿着手帕悬然若泣:“江哥哥可是厌恶翠花了?”
江执叹了口气:“姑娘先回府罢,今日天色已晚,传出去对你女儿家的名节不好。”
翠花闻言,这才恋恋不舍的出来了,我快速躲到墙角处,看着江执送走了翠花,如释重负般的叹了口气回房了。
我撸起袖子准备上阵,可是想想我如今一个弱女子,打不过他怎么办?
我在院子里搜索一阵儿,拾了根烧火用的柴火,心想一会儿二话不说照着脑袋削,让他知道戏耍狐大爷的下场。
我上前推门冲了进去,然后整个人懵住了,只见江执已经褪尽了衣衫,半条腿踏进了内室的浴盆,我手里的柴掉到了地上。
我们对视了几秒,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现在应该大叫才对,我做作的捂住脸“啊啊啊啊!”
江执不禁蹙着眉头披上衣服,上前大力掰开我的手,一把扯下我脸上的黑布,待他看清我的真面目时,眉头紧紧蹙起。
“怎么是你?!”
我见他穿上衣服了,有些心虚,但本着我不要脸的精神道:“这不是听说你搬家了前来探望探望你,这地方可比狗尾巷好多了哈,至少你不用住在茅房与屎同存了!”
江执冷笑道:“姑娘去找过我不说,还巴巴的追了过来,这个时间来探望小生,是准备劫财还是劫色?”
他一步步逼近,我步步后退,被他逼至墙角,我干笑道。
“就是来看看你啊,这个时间怎么了?刚才你不刚送走一位么?别说,你口味还挺独特的,还是说公子天生博爱,来者不拒?”
丢了武器的我只能打口水仗了,但是我们目前这个姿势,我气势莫名的弱了几分。
“看样子姑娘早就来了啊,既然说江某人来者不拒,那你这送上门来的。”
他说着头靠了过来,温热的呼吸落在我耳边:“不要白不要。”
我脸一红,一把推开他道:“臭流氓!”
江执冷哼一声:“深夜上门非奸即盗,不过你我怎么说也算相识一场,这次放你一马。”
“你……”
“再不走我报官了!”
我气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但也怕他报官,老子没有收买县官的银子啊。
狐狸报仇十年不晚,好狐不吃眼前亏!
“走就走!”
江执风骚的一甩袖“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我感到脸上无光:“我呸,你让我走门我就走门?老子怎么来的怎么走!”
我说罢,奔着他家墙猥琐的爬了上去,我骑在墙上对着江执道:“江执你给老子等着,我就住你家隔壁我姓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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