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第188章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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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在祖先殿里祭拜祖先，楚寻跪在最前面，身侧是楚原，身后是楚悠悠和楚娴，再后面是紫胡。门边跪着以黄芪为首的下人，门口站着元木。
跪拜完毕，楚寻站了起来，他走到桌案前动手把东倒西歪的祖先牌位重新摆正了，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本王几日不在家，家里又有人潜入了。还把祖先殿里翻的乱七八糟。黄芪啊，你说，咱们府中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就真的没有一个人察觉到一丝异样的动静？”
“小人无能，小人该死！”黄芪跪趴在地上。
“罢了！这也不能全怪你。只能说歹人太猖狂了，你们都被他吓得睁不开眼了，甚至敢不对本王说实话了。”见殿内被人翻的乱糟糟的，楚寻心里非常不痛快。
“小人有罪！”黄芪认为自己最大的罪过是没有提前发现祖先殿里被人翻乱了。否则，提前安排好了，让王爷看不出异样和外人闯入的痕迹，王爷也就不会生气了。
“哼！翻乱了就乱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些个牌位又能说什么？它们不过都是一些木牌牌而已，祖先们的魂魄真的能寄生在上面？”楚娴站起来了，她不愿意再继续跪下去。
“放肆！不得对祖先不敬。”楚寻黑下了脸。
楚原的身子动了动，他可不敢擅自站起来，一双小眼睛对楚娴的行为发出羡慕之色。他心想自己哪天要是也有反抗父亲大人威严的胆量就好了。
“父亲大人，这跪也跪了，拜也拜了，今天的祭拜活动应该到此结束了吧？”王爷的怒斥已经吓不到楚娴了。她轻蔑地看了其他人一眼，准备离开这里。
“慢着！过两天为父要去天都，到时候你也跟着去。若是进蕊珠宫做了侍女还是这副脾气……到时候，为父也护不了你的周全。”
“谁说我要去天都了？不去！”楚娴根本不怕惹恼了她爹。
“你，你……”楚寻气的手发抖。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死也不去！让我去蕊珠宫当侍女？不可能！若是去做一名天女，或者官位高一点的女官，我或许会考虑考虑。”楚娴昂着头，走了。
“反了，反了！”楚寻气的用手捂着胸口。
“娴儿现在任性又不知进退，全是您给娇惯出来的。”楚原小声地嘀咕着。
“楚原，你说什么？”楚寻问。
“我说娴儿现在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以前答应过的事现在又反悔了。爹，她不愿意去天都，我陪着您去，可好？”楚原不敢大声喘气，他还是没有那个胆量。因为他知道他爹的手掌打楚娴的时候会犹豫，但是落在他楚原的身上会毫不犹豫。
“带你去？你个蠢货去了只能添乱。你在家能给为父安分地待着，就对得起祖先了。滚！”楚寻懒得拿正眼看自己的儿子。
“诺！我滚，这就滚！”楚原忙不迭地爬起来，退出去了。
这时候楚悠悠也站了起来，跪的太久了，膝盖有点疼。紫胡还跪着，她在等王爷发话。
“悦儿，你没改变主意吧？”楚寻问。
“爹，您带我去天都，想让我做些什么？”楚悠悠很想知道她爹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有不合理的安排，她也好早做打算。别到时候被卖了——比如被安排进蕊珠宫去当侍女，却毫无反抗能力。
“带你去开开眼界。”楚寻的回答很简单，也许太复杂太深层的用意他也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详细说。
楚悠悠想了想，说道:“嗯，那到时候我就陪着爹您一起去。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能带着残狼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
“那我现在可以离开这儿了吗？”
“去吧！”
于是，楚悠悠也走了。她自然是松了口气，因为她没想到与王爷爹的对话这么快就结束了。
楚寻这会儿才注意到仍然跪在地上的紫胡，他亲自上前搀扶起了她，责备道:“方才本王站起来的时候，你就可以站起来了，不必一直傻傻地跪着。娴儿的话虽然是大不敬，但也不是全无道理。怀念祖先，长记在心里即可，不必对着一堆木牌牌长跪。”
“嗯！我知道了。”紫胡早就看明白了，她知道楚寻不是一个敬鬼的人。但关乎面子上面的事情，还是要做一做的，比如这次例行的祭拜祖先仪式。
“去天都，一来一回，加上逗留的时间，一定短不了。这期间，王府里的事啊就要你多操心一下了。黄芪！”楚寻朝黄芪招手，示意他上前来。
黄芪往前跪爬，他没敢站起来。他十分清楚自己一直跪的不是那些牌位，他跪的是楚王爷。
“起来吧！”楚寻面色和蔼了起来。
“诺！”黄芪爬起来，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站姿标准——微微弯着腰，低着头。
“黄芪，本王和悦儿不在家的时候，由紫胡夫人主事。你要事事向她请示和回禀，同时，不要让楚原出去闯祸，也不要让娴儿一个人出门。”楚寻这算是在安排后面的事。
“小人明白！王爷您就放心地带着悦公主去吧。天下诸位首领要齐聚天都，想必各方势力也会收敛一些，加上有元木将军和守城营的士兵在，以及咱们王府中的诸多侍卫，咱们苍黄城里是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有两条，黄芪不一定做的到，一是不让楚原出去闯祸，二是不让娴公主一个人出门。
针对这两条，黄芪也没什么法子，他只有祈祷那两位接下来安分一点了。
“王爷让我主事？”紫胡反应的慢了些，她心想“如果那样的话，王爷不在家，我就不会感觉空落落的了。
“是啊！你若是不想管，等我和悦儿回来，府内的琐事还交给悦儿去管。”楚寻还是心疼自己的女人的。
“悦儿终究是要嫁人的，应该在未嫁之前好好的修身养性，多练练女红和学学乐器书画。总让她操持琐事……只怕她将来嫁人了，夫家要嫌弃她了。就如我，王爷您前两天还嫌弃我不通音律，手指粗糙，拿不了笔，做不了画。”说着，紫胡的身体有些软了，好在边上有人接着。
“哈哈！”楚寻搂着紫胡，立刻心驰荡漾了。
下人们不敢抬头，更不敢死盯看不该看的画面看。黄芪左手搓右手，他知道自己今后都要往闲云宫跑了。
“元木！”楚寻突然喊道。
“在！”元木从外面低着头进来了。他单膝跪地，微微抬起头。
“想必你已经听到了本王方才说的那些话了。本王不在的时候，王府和城里的安宁全靠你了。若有四方庶民前来求取公道，你和黄芪还要替他们主持公道。且不可轻视和欺辱百姓。”
元木回答道：“明白！”
“还有，玉霄境内的那些人，你要再安排几个得力的人前去训练他们，争取早日把他们收编入营。”
“诺！王爷，关于死侍们的安排，我有一个想法。”元木不是太确定自己的想法能不能够得到王爷的认可。
“什么想法？”楚寻被怀着的人儿弄的心痒痒。
做人妇这么久了，对于媚术，紫胡无师自通了。趴在他怀里，她的双手并不安分——一只手抱着他，一只拨弄他的胡须。
“干脆就把玉霄境设成是兵营，可以和城中的士兵轮流调防，让他们自己从山下背吃的用的东西上山。最好，再去掉死侍这个名字。那样，可能会有更多的人来投。”
“嗯，山上可以住很多人。只要有足够的钱财，本王可以养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不过，眼下没有这个必要，规模不必太大。元木，你的提议不错。楚原那个蠢货用‘死侍’二字吓退了多少想到军中混口饭吃的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王是多么凶残的人呢。元木，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以后玉霄境就做为咱们守城营的训练营了。可以利用广阔的天地来训练士兵们的身手，身手不凡的人可以选做咱们王府的侍卫。”
“诺！”元木深感肩上的责任很重。
“黄芪啊，元将军身兼多职，分身乏术。你要多替他操心着府里的侍卫。”楚寻似乎忘了黄芪也是身兼多职的人。
“小人明白！小人一天也不敢懈怠。”黄芪的心里终于又舒服了一些，因为失去的部分权力又回来一点了。
“你们都下去吧！”楚寻摆了摆手，他被怀中的女人弄得……
元木、黄芪，以及其他的下人全部退出去了。
“吱呀——”
关门声惊动了紫胡，紫胡抱紧了楚寻，怯怯地说道:“他们出去了，关门做什么？光线暗了，这儿怪阴森的。”
楚寻笑了:“现在知道害怕了？方才不是挺大胆的吗？当着下人的面就敢勾引本王，胡儿你越来越大胆了。”
“哪有？”紫胡不想承认。
“黄芪是个八面玲珑的家伙，他办事很少出差错，也能揣摩到本王的心思。你看看，他出去了把门带上了……本王是不是要遵从一下本心，在这儿把你……”
两个人拥吻了起来，是女人主动踮起脚尖的。
祖先殿里光线昏暗，条件简陋了些，地面上的青砖又凉又硬。两个人倒在地上之后，楚寻恢复了一些理智。
“这地方不合适！今儿不去闲云宫，带你去本王的寝宫。”楚寻起身了，又把紫胡拉了起来，并亲自动手替她拉好衣衫。
“王爷的寝宫？”紫胡至今还没有去过。
接下来，祖先殿的门开了。楚王爷和紫胡夫人手拉着手，并排走了出来。
现在的时辰是上午，天上无云，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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