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030章叫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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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云霞渐渐散去,暮色深沉,鄢景宣也休息好了,吩咐道,“传膳吧。”
大丫鬟降真领着小丫鬟们,把饭菜送进了屋。
鄢景宣看着他眼前的那碗米饭,突然蹙眉,“怎么又有黑碎米呀?”
鄢景宣一脸嫌弃,他瞄了一眼程澄的,然后,十分顺手地拿起程澄的那一碗,跟自己的换了。
程澄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双修长大手伸过来,端走了她的那一碗米饭,又给她端回来一碗有一颗黑碎米的,当场就傻眼了。
还能有这种事?他怎么这么狗啊?有一颗坏了的碎米,就给她?
再说,就一颗小小的碎米而已,挑出来不就好了?他会不会太矫情了一点?
降真赶紧请罪,“夫人,奴婢去给您换一碗吧。”
程澄摆摆手,挑出碎米放一边,“不用了,我可不像某些人,我不嫌弃。”
鄢景宣斜了她一眼,“你不嫌弃,那你倒是把它吃了呀。”
程澄得意洋洋地冲他做了个鬼脸,“我又不傻。”
降真被他们夫妻二人如老夫老妻一般的拌嘴给逗笑了。
她在国公爷的身边伺候也多年了,深知他的性子,他从来不是愿意对女人温柔一分或是多说一句废话的人。在她看来,国公爷在夫人面前,才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晚膳过后,正屋关起门来,程澄直犯难。
程澄脑子有多不灵光,那她对危险的感知力就有多敏锐。
她对大夫人戚氏了解甚少,可她就是觉得,突然要让戚氏把大权交出来,戚氏肯定在憋着大招对付她呢。
她什么都明白,其他几房推她出来管家,就是觉得她比戚氏更好拿捏,她当然不能让这群人看扁了。
鄢景宣躺在床边看书。
他占了程澄的位置,程澄就只能坐在榻上,一手撑着下巴,眼巴巴地望着她诉苦,“国公爷,我还要读书呢,我害怕应付府里的这些琐事,会耽误了学业。”
鄢景宣没接话,反倒提起了另一茬儿,“以后,你就叫我名字。”
“景……宣……”程澄还不习惯这样唤他。
“嗯。”鄢景宣应了一声。
“景宣景宣!”程澄有些新奇,又叫了两遍。
“哎。”鄢景宣仍旧耐心地应声。
程澄满脸愁容,“也不知道大嫂会不会乖乖把大权交还回来,我怕到了月底,她并不会这么听你的话。而且,即便大嫂肯交账了,我也担心她给我留了什么绊子。”
鄢景宣目光还落在书上,“所以,你要学会用人呀。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当然操心不完所有事。一个人擅长的事,也是有限的,不可能全靠自己避开所有的坑。如果学不会合理安排人手,即便事情并不多,一样能累个半死。”
鄢景宣的意思是,她应该找一个擅长做账查账的人,跟她一起去交接。可是,她找谁合适呢?眼下,她的手上,还真缺一个好账房。
她想事情想得出神,坐在榻边呆了好一会儿。
丫鬟们把热水打来,送进了水房。
“别想了,过来给我宽衣。”鄢景宣把书放一旁,叫了她一声。
“哦。”程澄才醒过神来。
她站起身来,却见鄢景宣和衣躺在床上。“您先起来呀。”
鄢景宣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你跟我之间,已是夫妻了,不要再用‘您’来称呼我。”
程澄听了这话,也不再客气,“你先起来。”
鄢景宣突然一笑,“那天我躺着,你不是也脱下来了吗?”
这……这个男人,嘴巴越发没把门了。
程澄脸又开始烫了,她低声嘟囔道,“可是,很累呀,你不知你自己有多沉。”
话里还隐隐诉说着那天被他嫌晦气的委屈。
而且,她当时只顾着使劲,没有注意,第二天一早醒来,两只手臂都酸痛了。
鄢景宣很有兴致地看着她,“那你就再累一次,我就想看看你是怎么脱的。”
程澄人都傻了。
鄢景宣催促道,“快点脱呀,那时咱俩还没有任何关系,你都敢那么大胆地扒光我,现在我已是你夫君了,你不是更得心应手了吗?”
他十分坦然地躺着,目光如炬,满脸都写着“随卿处置”。
程澄暗自心想,鄢景宣肯定不知道,她也不总是畏手畏脚,是要挑时候的。只要诱惑足够多,她可以干出很多其他女人不敢的事。
比如床上的这事儿,她来主动也不是不行的。
反正他们是正经的夫妻了,这一回可是他主动要求的,可不能再说她不知分寸!
程澄红着脸,缓缓上手解开他的革带,再解开外袍的衣带,撩开了衣襟。
她上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人抬起来一点,以便能拽下衣裳。此时,两人只隔了两拳的距离,彼此的气息都清晰可闻。
鄢景宣温热的呼吸,有规律地扑在她的脖子上,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拱火。
鄢景宣的目光中,程澄的脸近在咫尺,睫毛时不时扑闪一下,很是俏皮。嫣红的嘴唇,像一颗娇嫩的小樱桃,他今早刚刚尝过了,清甜可口,现在又想了。
因为他一直躺着不动,光是帮他脱下一件外袍,就已经让程澄气喘吁吁。
说实话,她那天真的是靠着毅力,才给他换完了衣裳。再来一次,她真的有点扛不住。
她觉得这样不行,握着他的手晃了晃,“景宣,你起来嘛,好不好?”
鄢景宣又笑了,不过,他这回终于坐起来了,没再让她费力地抱他起来脱衣裳。
他这些年虽然不在军营了,可也并没间断过锻炼,浑身上下都是结实的肌肉,看着不胖,可其实一点也不轻,不比那军营里的铁血汉子们差。
他对自己的体重还是有数的,她这小胳膊小腿扛不住,所以,他倒是有点佩服程澄,那天给他里里外外地换了一整套衣裳。
程澄再上手给他脱中衣,鄢景宣的手突然扶在了她的细腰上,她吓了一跳,惊恐地抬头。她在他的褐色瞳孔中,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自己。
她的腰肢特别敏感,一碰就浑身紧绷,可鄢景宣手掌还在细细摩挲着,仿佛在把玩着一件玉器古董。
他捏起了她的下巴,低头吮吸着小樱桃,含在嘴里细细品味。
二十六年来,并非没有别的女人闯进他的生活,可其他的女人一旦进入了他周围,他就会立刻本能一般警戒起来,并且驱赶。
让他起了主动靠近心思的,也只有她而已。
他愈渐靠近,撬开贝齿,探寻到了比小樱桃更柔软甜美的东西,他愈渐贪婪地深入汲取。她手足无措,被迫高昂着头。
即便如此,他犹嫌不够,愈加带着压制性地迫近,她的腰肢也随着他侵略性的攫取而后仰。
“嗯……”几乎失去平衡的瞬间,她惊恐地拽住了他的衣袖,随之不能自控地发出了一声轻哼。
这一声妩媚的轻哼,在夜深人静的氛围中,如此清晰。
他用大手捧住她的小脸,摩挲着安慰,“怎么了?弄疼你了吗?”
她趁着这个空隙,赶紧喘了口气,摇摇头,“没……”
她心里直腹诽,就算她的腰肢再软,也是有限度的呀。他的吻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总能让她瞬间失去立场,缴械投降。
瞧她惊魂未定又眼神迷离的样子,他才开始反思自己,刚才是不是吻得太急了些?她是不是不舒服了?
“真的没有弄疼你?”
鄢景宣不放心,又问了一遍。她向来不是会撒娇的性子,今早把她的手腕捏红了,她也没说什么,还憨憨地冲他笑。
程澄摇摇头,“没有啦,我刚才只是没坐稳,你一直挤着人家。”
鄢景宣搂住她的腰,“那是因为你一直躲。”
他才不得不更加努力地靠近。
而程澄却不这么认为,天地良心,他都快把她生吞了,还嫌她在躲,她能往哪儿躲?
她没有躲呀,她喜欢他的吻。
他柔声问,“累着了吗?”
他低沉温柔的嗓音就在头顶,仿佛能一直穿透她的头骨,她整个人都酥了。
“嗯……”
他轻声笑,“可是,还有比帮我脱衣裳更累的呢,你还行吗?”
比脱衣裳更累的是什么,不言而喻,程澄一想到那些可能的旖旎场面,嗓子都发干了。
她艰难地咽了口水,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把她逗得面红耳赤不知所措,他才算是满意了。
他轻轻放开她,“好了,先放过你,我要去洗漱了。”
等他去了水房,浑身紧绷的程澄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四月呢,她怎么全身燥热?
她刚才是真的没出息啊,被鄢景宣轻轻松松勾引得丢了魂。
明明她是经过事的,鄢景宣刚才还没把她怎么着呢,不就是说了一句还有更累的吗,她怎么就溃败得不像样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鄢景宣沐浴好了,又回了卧房,他从取了个木箱子,唤她,“程澄,你过来。”
程澄忐忑地看着他,叫她过去做什么?今晚要圆房了吗?
鄢景宣打开了箱子,取出一叠银票交给她,“这儿有五千两银子,是送给你的私产,买一套城内的三进院绰绰有余。你自己去挑吧,随你们自己做主。”
程澄想起了他先前答应过的事,跟他成亲的条件,他果然很守信用。
而且,五千两银子真的不是小数目,害怕她不好意思,还主动说清楚是给她的私产,他对自己是真的好。
程澄回道,“我爹的钱都拿回来了,买一个小一点的宅子,还是够的。”
鄢景宣提醒她,“你爹的钱是拿命换的,其中有你母亲、你哥哥的一份,你不能自己做主,这钱究竟该怎么花,你得跟他们商量好。”
程澄心里想着,其实,这宅子买到手之后,就是母亲沈青梅和哥哥程深住的,他们不会不同意的。以后,母亲会跟着哥哥生活,哥哥也必须负担起供养母亲的主要责任。
程澄把鄢景宣给的钱叠整齐,“这么多钱,都是你辛苦赚来的,我还真有点担心被骗了。”
“谁敢骗我的女人,那就是不想好过了。”
那倒也是!程澄反应过来,自己的担心就是多余的。
“什么时候,你能用自己赚的钱置办产业了,才是真的出息了。早点歇息吧,明天该是回门的日子了,咱们一起去看看你娘。”
“好。”
鄢景宣爬上床,掀了被子就睡下了。
所以,不是要今晚圆房吗?明明她才是那个更有经验的人,可她怎么比他更沉不住气呢?
程澄也赶紧梳洗了,熄了灯,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身旁的鄢景宣睡相很好,他睡着了之后,也不怎么动。倒是她,不太老实。昨晚算是新婚之夜吧,自己就把他挠伤了,她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
鄢景宣今天又要撩拨她,又没有再继续下去,他到底是太有君子风度,想给双方多一点时间准备,还是不想呀?
程澄暗自揣测,他应该还是想的,否则,他也没必要专门提这一茬。
等等……
是不是因为他刚才问了“你还行吗”,而她傻愣愣地忘了明确回答他,他才没有继续呀?
她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呀?
程澄微微扭头,借着微弱的光影,看着身边的男人,她心里的**一瞬间达到顶点,她想立刻把他叫醒,然后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行!随时都行!怎么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