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妖道?诸君,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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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全场一片哗然,他们原本以为程夏多少会和点稀泥,不把话说太死,给自己留条生路。却不想他竟然如此高调!
他们中无数人都已经听闻了无数年沈沐风沈公子的美名,如今忽然一个说书先生来跟他们说“喂,他沈沐风啥也不是!”,这教台下的百十位听客如何接受得了?
“程先生,我劝您还是收回刚才那番话吧。您若说这沈公子略逊于齐愿,我还权当您是不愿自砸招牌,大家都理解。可你如今捧一踩一,硬要昧着良心说沈公子与你一个话本人物有着云泥之别,远不如他,我们大家伙儿可是决计看不下去的!”
“就是啊,他齐愿一个话本人物,怎么好跟我们当世第一天骄相比?”
“只怕这个姓程的,连沈少爷的一面都未曾见过呢!”
“哼,他有什么资格?”
“沈公子可是扬州沈氏的继承人,修真界当之无愧的第一天骄,年仅二十四岁修为就已经突破了天灵境,前途无限光明,又岂是他姓程的一介说书人可以随意评价的!”
面对无数质疑声与嘲讽声音,程夏却仍旧是不急不忙,稳如泰山地坐在高台上,慢悠悠地饮下一口茶,随即哈哈笑道:“诸君,你们又没有见过沈沐风本人,单是听他散布出去的谣言,就心中认定了他是我修真界第一天骄?未免耳根子忒软了罢!”
“沈沐风……呵呵,莫说我当世真正的天骄,就连我这个说书人,他都打不过!”
……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可这片刻安静过后的无尽嘲讽才是最令人窒息的。
不论原本持什么看法的人,听到程夏这般说话,俱是觉得他不自量力。
程夏何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说书人!
沈沐风何人?年仅二十四岁就突破到了天灵境第一层的当世第一天骄!
这两个人……压根就没有可比性的好吧!
沈沐风本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大声骂道:“姓程的,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街上随便一个汉子拎来就能把你揍得满地找牙,大家称呼你一声程先生,你还真就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疯子!”
“屁也不是!”
不明所以的吃瓜群众们也跟着叫骂起来。在他们看来,程夏如此狂妄之言,纯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疯子!
没有丝毫自知之明!
“真能吹!”
“我呸!”
“还说书?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的茶馆给砸得个稀巴烂!”
沈沐风更是面露杀心——区区一个小小说书人,不来跪舔他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贬低他?活得不耐烦了吧!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沈沐风藏于背后的手掌不断蓄力,就为了一击取下这不知好歹的说书人的狗命!
游阑眯起眼睛,盯着楼下的白衣人。就他?敢伤她的小程夏?怕不是活腻味儿了吧!
游阑已经想好,若是沈沐风此刻胆敢动手,自己不介意送他归西!
指节扣在木栏杆上,发出“笃,笃,笃”的响声,为沈沐风的葬礼伴奏。
然而程夏并不知道游阑的打算。
程夏猛然展开手中的折扇。老听客们都知道,程先生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把玩他那把折扇。这确实是好扇子,绘着的兰草图案栩栩如生,一个顶天立地的“風”字写尽天下风骨,定非凡品。
可自程先生在临安茶馆说书至今,从未有人见到这柄折扇爆发出如此强的能量!
只听见“哗—”的一声脆响,程夏手中折扇便裹挟着巨大的风能,向沈沐风击去!
这一扇,整个茶馆的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力量!
扇风所过,没有人还能够站在圆度去!
就连二楼的游阑,都不禁晃了身形!
她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程夏身上明明就没有任何法力波动,他应当是个彻头彻尾的凡人啊!他究竟为何能击出这威力强悍至极的一道扇风!
台上,程夏“我自岿然不动”,他仍旧稳坐高台,嘴角噙着浅浅笑意,只不过自沈沐风出现以来,这笑意便带了几分冷冽。
敢来他的地盘闹事,只怕是嫌命长!
这时候台下众人也都摸摸索索地爬了起来,面上无一不是惊讶至极,还带有无尽的恐惧——这真的是一个说书人该有的力量?
他们方才都嘲讽过程夏,不会被报复吧?
一时间,所有人都慌了。
除了二楼的几位贵客。
他们俯瞰一切。
沈沐风皱着眉头爬了起来,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当即指着程夏鼻子骂道:“妖道,你究竟使了什么妖法,竟敢对本公子出手!”
“还不快快跪下求饶!”
这时候沈沐风的狗腿子们也纷纷反应了过来,有了主子带头乱吠,他们也都放起了屁:
“一道扇风就能够伤我们这么多人?妖道无疑!”
“我说他这么敢质疑沈公子?原来是个妖道啊!这就不奇怪了!”
“这种妖道,就该活活烧死!”
茶馆内大多数还都是真正的普通人,他们被这么一带节奏,也都犹豫不决起来——难道他们听了一月评书,到头来,说书的程先生竟真是个妖道?
他们心中的信仰正在逐渐崩塌。
对此,程夏只是面无表情地又将手中折扇扇了扇,天气热,多扇扇凉快些。
至于沈沐风?喽啰而已,他还不放在心上。
……
……
与此同时,玉山。
一个五岁模样的小女孩捧着颗流光溢彩的水晶球四处晃荡,抓住老师傅的衣袍一角,奶声奶气地说:
“师父,这个黑色衣服的小哥哥长得真好看,我要他做我的夫君好不好?”女孩咿咿呀呀道,头上两只粉嫩嫩的兔耳朵一晃一晃的,可爱极了。
老师傅看着身边奶娃一张小嘴“语不惊人死不休”,无奈扶额道:“玉兔,此乃未来可称天帝之人,不是我们能够高攀得起的。”
他面色凝重地看着水晶球里的影像,右手抚上山羊须:“而且程夏此人,一生坎坷。虽天命独绝,横推一世,但最后却落了个被镇压在高山之下的下场,实在是令人唏嘘。”
这是他对程夏的判词。
“所以玉兔啊,你要离他远一点,知道吗?”
“嗯……?”女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可心中执念的种子已经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