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丫头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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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彻和荀晔刚进地牢,就闻到一股刺鼻又难闻的味道。
侍卫们都站在门口,看着地牢中央的行刑池,像是在害怕什么,不敢靠近。
行刑池本是盛放毒水,严刑逼供的。
平常空置着,没怎么用。
这会儿凭空多出了一池子水,而那刺鼻的味道,正是从池水中发出来的。
更为诡异的是,池水上方吊着两个人。
一个是王府侍卫,另一个是宁汉爵。
王府侍卫的双手浸泡在行刑池里,手臂周遭蒸腾着水汽,远远看去,那泡在池水里的双手已经发黑了,连同骨头卷曲缩成了焦黑的一团。
王府侍卫嘶声喊叫,百般求饶,可惜他被金针封了穴道,根本动弹不得。
楚云汐就站在行刑池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吊在面前的宁汉爵,“爵爷为官多年……应该知道不少辛秘吧?”
宁汉爵的冷汗每滴入行刑池,都会发出“刺啦”一声刺耳的响声。
他吓得三魂没了七魄,眼珠子都快惊掉了。
“我说,包括皇上的,所有的!统统告诉你们!”
离九不敢置信,宁汉爵可是皇帝的死忠粉,被姑娘这么一吓唬,就顺从了?
荀晔感兴趣的是那池水,“此毒水里兑了什么?竟有这般奇效?”
……强酸!楚云汐从穿越药箱里翻出来的宝贝。
楚云汐又象征性丢了一只死老鼠进去,肉眼可见的,老鼠被腐蚀的不成样子,最后缩成了一团黑球。
门口侍卫们满腹委屈,这就是他们不敢靠近的原因。
……太可怕了,这丫头太可怕了!
她笑而不语,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潇洒回眸,邪魅一笑。
“摄政王殿下好心为我提供住处,我得投桃报李啊,你这手下手脚不老实,以为我是好相与的,竟对我图谋不轨。王府留着这样的败类也没什么用,适当教训一下,好让他长长记性。”
“至于旁边的那位嘛,杀鸡儆猴,顺手的事儿。”
“适、适当教训一下?”离九的嘴角抽了抽。
被楚云汐这么一搞,那兄弟已是个废人了。
他平日里的确有点好色,这次也是有眼无珠。
“不是让你们严加看管吗?怎么搞成这样?”离九小声嘟囔。
其余侍卫满脸无奈,“关起来了呀,可她给逃出来了!”
楚云汐看向楼彻,“我日后还想跟王爷好好相处呢,总得有所表示,这算是给王爷赔礼了,害你肿脸,终究是我的不是。”
楼彻冷眸流转,目光扫过关押楚云汐的牢间栏杆,原本笔直的弧度,已经弯曲的不成样子,别说是楚云汐了,就连荀晔都能出入自由。
……她是怎么做到的?
楼彻意识到,这个小女子的处事风格,越来越对他的胃口了。
她太好玩了!
“那就说说吧,你想怎么跟本王好好相处?”
“放我一条生路。”
“本王不做赔本的买卖。”
“巧了,我也不喜欢赔本儿,所以我可以用‘却月阵’跟你交换。”
“却月阵?”离九一时激动。那可是王爷找了许多年的阵法。
“轩辕宇密室里关于你的文卷,都在我的手里。包括那个‘却月阵’,我粗略看了几眼,绝佳的阵法,得其者可得天下!想必轩辕宇偶然中求得,知道摄政王也在找,就故意藏起来,想关键时候卖你个人情。”
不曾想,被楚云汐给截胡了。
“可以!”楼彻爽快的答应了,“但却月阵,只能换你今晚不死。”
噗……
楚云汐翻了个白眼。
奸商!
“要想永久保命,你得答应为摄政王治病。”荀晔开口。
楚云汐笑出了声,“原来看中我的医术了?王爷就不怕,肿脸事故再次上演吗?”
“你当我是吃白饭的?”荀晔上前一步,“如果你想好好跟摄政王殿下相处,只有这一个法子。”
“成交!”楚云汐别无他法。
楼彻阔步到了楚云汐跟前,“楚姑娘为了互利共赢送本王如此多的大礼,本王应当回礼才是~”
不知道为什么,楚云汐听着他低沉的音调,突然有点儿瘆得慌。
感觉这家伙没憋什么好屁呢!
……
晨光熹微,楚云汐还睡着,忽然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把楚云汐给我叫起来!都是她惹的好事儿!她倒睡得踏实了!”
肖氏扯着嗓门大喊,全无仪态。
如果是往日,绿萝一个人根本周旋不来。
如今有了红缨,她倔强的站在房门口,长剑出鞘,目光冷冷一扫,就震慑地肖氏不敢上前。
刘妈妈掐着腰冲在前面。
“二小姐不知道给母亲问安,整日里缩在院子里算什么规矩?这就是国公府对她的教导吗?”
红缨嗤笑一声。
“这里是晴轩阁,就得按晴轩阁的规矩来。”
绿萝一脸的狐假虎威,她被欺负了多年,如今总算能在这些人面前挺胸抬头了。
“让她们进来。”楚云汐的声音传来。
肖氏昂首挺胸,如同倔强的老母鸡,从红缨身旁穿过。
“你故意设计陷害我,让我以为证据就在三皇子府,这才派石头过去翻找,不曾想扯上了什么‘梅花大盗’。这般陷害侯府,对你有什么好处?”
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的楚云汐,睁着惺忪睡眼,轻轻一笑。
笑容比那晨间的阳光还要灿烂,晃得肖氏眼前一亮,更咽不下这口气了。
“你倒是说话呀!”
“原以为夫人一早来见我,有什么要紧事儿。就这么点鸡毛蒜皮,也值得你亲自跑一趟?”
肖氏肺子差点气炸了。
……什么叫过来见她?还鸡毛蒜皮的小事?
要知道,她昨天晚上在皇子府低三下四,可是将半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
那毕竟是未来的女婿,她这个岳母的架子还没端起来呢,就提前被人家踩在脚下了!
肖氏越想越气,差点半夜就发作,只等到英宁侯去上朝,这才带着一肚子火来讨说法。
“不过是我跟丫头随便的议论,说掌握着你杀人的证据,还将证据以礼物的方式混迹在送给三皇子的礼物中……多么可笑的说法啊,夫人也信?真的就派自己亲信跑到三皇子府去搜,这能怪谁?”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肖氏怒不可遏,额头上的纱布都震掉了,露出底下溃烂成片的伤口。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埋在你院子里的两副尸骨,的确是你杀的,那可是贵妾良民,她们的家人如果知道女儿不是失踪,而是被害死的,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不好了,夫人!”小丫头脸色惨白,匆匆忙忙来报信。
“院子那边……出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