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阳桥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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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环正等着方平,突然一女人走了过来,她个头适中,一双桃花眼微微衍生煞气,不免让人多看。
“我蓝英,有事跟你说,跟着!”
女人强势中略显霸道,不给大环反驳机会,直接迈头向前走。
大环惊愕,迟疑后,还是跟上。
一盏茶后,大环神色复杂,任由传讯符震动快速向城外奔去,深怕多留一会便暴露。
……
一个多时辰后,秦弘到了丹水,期间他也有疑惑,凶鱼泛滥成灾没人抓,不知为何,他自由脑补猜想是凶鱼潮难的一见,凶险十倍,无人敢。
路过祈央阁,一排黑色网状物依旧围裹着,上面镂空,布满了锋利黑刺,水面以下,已经染成了猩红色,显然很多凶物都死在了上面。
“赤铁网抓鱼行,可惜打造代价太大了。”
秦弘暗叹,效率很高,可他现在没有实力,更没有水域去施展。
路过施工人群,上了木桥,微黑桥面依旧闪动点点光芒,苍寂古老,堑落大地,湍急的水流无一丝撼动。
秦弘走到桥中央,把三道绳索栓在圆形笼上,另一头绳索系在桥栏杆上,笼盖打开,有凶鱼冲入,巨大摆动立刻会让笼门坠落下关上。
笼里绑了些许小鱼,扔下。
水花四溅!
腰间掏出金铁匠购买的一把普通柴刀,慢慢等候。
“不要让我失望!”
他盯着水面,喃喃细语。
可有点惊心,水底复杂,凶物众多,一旦抓住妖蛇类凶鱼,不死也伤残。
桥上人流穿梭,大都注意秦弘,此人怪异,不知作何,也懒得观看,生计艰难,还需抓紧时间。
……
耐心差点被磨尽。
三道绳索终于抖动起来,砰然,剧烈。
咔嚓,笼盖砸下锁死!
……
有三人经过,父子。
老者苍老白发稀散,他眼眸浑浊,但这一刻震恐,破口大骂好奇前去观望的两兄弟。
“滚回来,快跑!”
低吼!
冲去拽起两兄弟疯跑,他神情恐慌,连带两人也受到惊吓。
轰!
造成人群过激反应,四下之人无一不惊惧迅速远离,一时蔚为壮观。
“什么情况?”
秦弘疑惑,不就一条凶鱼吗,有必要如此激烈?
“起!”
秦弘抓住时机,柴刀一扔,双腿沉重发力。
坠力超乎寻常。
绳索急速颤响,可经过卖方特殊处理,还是三道并不好断。
“起!”
他奋力,吃奶力尽出,只要笼子离开水面,摆脱力就小很多。
双方僵持!
凶鱼力道之大超乎想象,短短距离,硬是耗费一炷香时间,铁笼冲出水,一条手臂大小凶鱼沉溺其中,此鱼尖嘴獠牙,鱼鳞闪闪,寒光森冷,一看就知不好对付。
桥上无人,秦弘大胆起来,不怕伤及无辜。
心颤动了!!
发达了,巨大希望,激动大过了恐惧,他把笼子掉在空中,蓄力,要最后一击把它拖上来。
凶鱼狂甩,大尾震拍四周,铁笼铿铿颤响,震耳欲聋,四周不少地方凸变起来。
轰!
猛然发力,铁笼子瞬间跃撞桥面,凶鱼彻底疯狂,笼子上下弹跳,每一下桥身都似在颤动。
“不好!”
秦弘大惊,凶鱼缺水还顽强依旧,它开始啃咬铁笼子。
这还了得,一旦它脱困,全身坚硬,速度奇快,巨牙锋利,秦弘只有逃跑的份。
岂能甘心!!
他本意让凶鱼渴死计划落空,只能痛击而上。
“死!”
他抓起柴刀,趁凶鱼妖啃咬铁笼就砍下去。
砰然大力,不断爆发出闪亮火花,鱼头发出金属之音,柴刀重重缺口。
凶鱼吃痛不断缩回,过时在蓄力啃咬,直到最后耗尽力气虚弱,但看其眼睛炯炯神色,恐怕死而不僵。
秦弘趁机解开桥上绳索,拽着笼子向岸上奔跑,陆地上凶鱼必死无疑。
……
咔咔!
凶鱼突然狂暴,顽强冲撞笼子,金属断裂声让人头皮发麻。
路上人群惊叫,疯狂跑开,这人想死,没看到笼子烂了一个洞,并且不知道擅自抓捕凶鱼的后果吗?
脱离岸边数十丈远,一处小山洼中。
秦弘回头,惊吓连连,凶鱼以把笼子咬的处处破痕,大尾撞击之下,咔嚓颤响。
“要破了!”
秦弘寒气直冒,连躲数十丈远,庆幸脱离了桥面,否则凶鱼可能逃生了。
两息时间,凶鱼突然发力,一跃之下,嘭!火花飞溅,铁笼断裂炸飞,铁屑彪飞。
这一击似乎也耗尽了它的力气,它死死躺在地上。
……
到嘴肥肉,不能大意,一直等了一个时辰左右,秦弘才慢慢握着柴刀上前。
刀身坑坑洼洼,显然失去作用。
痛心不已,花费巨大啊!
轰!
蓦然,凶鱼临死一击,大尾一甩,借力冲向秦弘,狰狞牙齿爆出刺耳尖啸,要咬碎他脑袋。
避无可避。
“好胆!”
“狡诈!”
秦弘硬着头皮,手中柴刀狠狠劈下,直冲头颅。
嘭!刀火飞溅,秦弘手臂巨痛,身体被甩退数丈远。
柴刀碎成数片散落。
“难缠啊!”
秦弘惊嘘,凶鱼进气不多了,五花大绑,天色不早了带回去,明天在处理。
合计一下花费得失!
“不知值不值。”
秦弘有点忐忑,全部身家了,鱼坊中声称高价,但此鱼外边破损不少,他也本以为,笼子可以坚持数次,不曾想一次报废。
……
数盏茶时间,远方一辆神行车急速而来,夕阳余光洒在车顶端山水徽章上,金鳞闪闪,山水宛若活现,雄伟浩瀚,灵压天地。
每当车辆经过,路上的行人震怖,齐齐肃穆等候。
“出大事了!”
阳桥吏出动了!
一些行人忧心,阳桥吏出现说明阳桥形势突变,稳中向坏,恐对他们讨生计照成影响。
桥中央,神行车停了下来,两位身穿青色山水服男子下车。
两人细细查看桥杆上绳索痕迹,又在地上摸索片刻,捡起一块精铁碎片。
其中一人淡笑道。
“看来,我们来晚了!”
另一人道,“王兄,又在取笑?”
“你可不是刚进来,我阳桥吏虽远远不能和阳桥卫相比,但手段亦是不少!”
“张兄,小弟还不是抛砖引玉,引出您高超技艺吗?”
张兄欣喜道,“你呀……”
“观气息,这条凶鱼不小,等找到,用其下酒一定非常美妙。”
“好!”
王兄大喜,此等美味亦是不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