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8章 道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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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凉亭中只剩下了应空老祖，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安离，应空老祖的眼中只剩下了心疼的神色。
开启元神空间一般只需要一人加持就够了，由于安离非常特殊，所以老祖们选择了七人共同加持，刚开始的时候还比较轻松，可是到了后来七人都有些撑不住了，七位老祖都没有想到，加持完美元神空间居然消耗如此巨大！安离就像一个无底洞，疯狂的抽取着他们的元神之力，到最后差一点就把他们七人搞到神魂溃散了，还好，他们最终还是撑过来了。
七位老祖都有些后怕，还好他们从一开始就做了最正确的选择，七人都上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等到安离的元神空间彻底稳固之后，七位老祖才算彻底放下了心来。
但是，让人有些担心的是，元神空间彻底稳固之后，安离并没有像其他修士那般慢慢的醒转过来，而是仿佛陷入了某种梦魇之中，脸上的表情也变化得非常厉害，时而害怕，时而恐惧，时而紧张，时而悲伤，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整张脸也显得分外扭曲而狰狞。
应空老祖想将安离唤醒，可是却被凛宗老祖拦住了。安离现在的情况谁也没见到过，也根本无从预测一旦将他唤醒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最稳妥的选择还是等他自己醒来，可是这一等却整整等了三天，安离仍然没有任何行转的迹象。
老祖们消耗过大，也不能一直在这里等待，于是便先行散去休息去了，唯独应空老祖还是放心不下，仍然坐在凉亭中等待着安离醒来。看着安离眼泪流淌的痕迹，年轻而又扭曲的脸，应空老祖越发心疼，安离现在的样子让他想起了无数年前自己还是个生灵修士时，那个躺在自己怀中因噩梦而哭泣的孙儿。
“他还是个孩子啊！”，应空老祖不由得叹道。绝大多数人看到的安离都是一界之主，唯独此刻，应空老祖看到了安离最真实，也是最脆弱的一面。
“啊~”，安离发出了一声轻呼，终于从噩梦中醒来，这是安离做的最长的也是最恐怖的一个梦了，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驾驶着飞船穿越了无尽的宇宙，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安离试了无数次要从梦中醒来，可是却一直无法做到。
“应空老祖…”，安离抹了抹模糊的双眼，这才看清了眼前的应空老祖。安离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这种事情在银河系中就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这一次只不过是特别的漫长而已，他也从来没有当着别人的面醒过来的经验。
太丢人了！安离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开始整理自己。
“醒来了，感觉如何？”，应空老祖微笑着问道，声音出奇柔和。
“哦，还好，习惯了…老祖，你怎么…”，安离猛然发现，应空老祖的身体显得虚幻了许多，气息也非常虚弱。
“没什么的，只是消耗有些大罢了，休息一下就会好的，你不必在意，呵呵！”，应空老祖摆了摆手：“怎么样？现在能够进入元神空间了吗？”
元神空间！
安离感应了一下，那元神空间好像就在自己的神魂之中，感觉就好像自己的神魂也拥有了识海。
这种感觉非常奇特！
“嗯，能感觉到，它好像就存在于我的神魂之中，很有意思！”
“呵呵，那就好！”，应空老祖大感欣慰。安离果然是无比特别，一般的修士刚刚开辟了元神空间，醒过来后要再次感应到并没有那么容易，而安离显然是瞬间就感觉到了。
“那你现在能不能感觉一下？你的元神空间一共有多少层？”，应空老祖眼神明亮。
“多少层？”，安离默默的感受着。此刻，元神空间之中一片漆黑，但是仍然能够感受到一层一层的透明薄膜，安离努力的尝试着，但是延伸了数十层之后就再也无法感应了，只是隐隐感觉后面还有很大的空间，安离连忙将自己的感受告知了应空老祖。
“好，好！”，应空老祖的笑容更加浓郁了，一般人在这个阶段，能够感受到三五层就已经算是天资极高的了，安离居然一下子能够感觉到数十层，这足以说明他的特殊：“好了，现在，你的元神空间已经开启了，我就将无明红尘念法传授给你吧。”
“老祖，不用这么急吧，你不如先休息一下？”，安离能够感受到应空老祖现在的虚弱，不免有些担心。
“呵呵，无妨的，传授念法并没有多少消耗，老头子我还是顶得住。你的元神空间开辟得很好，应该已经到了元神空间的极限，等你将每一层空间都掌控之后，很可能就能为我们找到未来的道路，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你小子可不能偷懒了，一定要努力修炼才是！呵呵！”，应空老祖虽然虚弱，但是精神却非常愉悦。
“呃，那好吧，我一定加倍努力！”
“那就好！你坐下，放松心神，我这就将念法传授与你。”
安离依言盘坐在地，放松了心神。应空老祖同样平复了气息，伸出手指缓缓按在了安离的眉心处。
金色的光芒亮起，一股温暖的波动直接冲进了安离的识海，将安离整个神魂都包裹在内。安离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温暖，整个神魂舒适无比。紧接着，一声声陌生的音节在脑海中唱响，模糊无比而又充满了神奇的韵律。
安离完全无法分辨这些音节具体的样子，但是却又能明确的感受到音节之中包含着无尽奥秘，十分奇妙！
一段音节不断唱响，安离很快就随着这些音节吟唱了起来，唱了十几次之后，这段音节就仿佛是被篆刻在了自己的神魂之中。紧接着，第二段截然不同的音节再次响唱，安离又跟着吟唱了起来。
就这样，安离将一段一段的音节都记了下来，当安离记下了第五百七十三段音节之后，应空老祖终于停止了传送，安离也终于睁开双目醒转了过来。
“老祖！”，安离轻声惊呼。此时，应空老祖的身影已经接近于完全透明，看上去随时都有溃散的危险。
应空老祖轻轻摆手示意安离不用担心，调息了好一阵子后，应空老祖的身影终于稳定了下来，安离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中有些埋怨，应空老祖真是有些太逞强了，万一把自己搞溃散了，这让自己如何解释？
“呵呵，我有点高估自己了！”，应空老祖呵呵笑道。
安离连忙上前扶着应空老祖坐了下来，虽然不知道坐着对灵体是否有帮助，但是好歹能让自己心安一些。
“刚才我传授给你的就是无明红尘念法其中的五百七十三念，这五百七十三念是无数冥界修士经过漫长的探索和汇总才汇聚在一起的，每一念都包含着无尽奥秘。”
“老祖，这些念法都是怎么来的？”
“感应、尝试、整理”，应空老祖想了想说道：“最初，某一个觉醒的神魂无意中发现了元神空间，他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于是越来越多的觉醒神魂也发现了元神空间。
后来，有人在元神空间之中听到了这些声音，他们跟着这些声音吟唱，慢慢的就发现了元神空间的奥秘以及这些声音背后代表的意义。慢慢的，这个体系就越来越完善了，直到最后大家将这套体系总结归纳在了一起，就形成了无明红尘念法……”
应空老祖接着又将元神空间以及无明红尘念法的各种规则详细的给安离介绍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老祖，元神空间一共有多少层啊？”
“准确的说，我们也不知道，哎~”，应空老祖叹了一口气：“现在已知的层数就只有五百七十三层，但是你似乎让我们看到了元神空间的极限！”
“我么？那我的元神空层有多少层？”
“很多层！但是，这最好由你自己去探索，不刻由我们来告诉你。”，应空老祖微笑着说道：“只要你努力修炼无明红尘念法，总会知道自己的元神空间的层数的。”
“哈哈，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安离明白应空老祖的苦心，开心的道。
“我们一直认为，元神空间就是天道给我们留下的一线生机！生灵有识海，我们冥界修士就有元神空间，有了元神空间之后，我们和生灵修士的区别就更加小了，同时我们也觉得，如果能将元神空间修炼到圆满，说不定就能找到前路，可是你现在也看到了，我们都失败了，所以你一定要加油！我们这些老人家可都指望着你了。”
“老祖，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方便不方便问。”
“你是想问我的元神空间有多少层是吧？哈哈！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能说出去，尤其是不能告诉另外几个老家伙。”
“那是当然，打死我也不会说！”
“我的元神空间有一百七十层。”
“那不是可以使用一百七十种念法？太强大了！”
“不是这么说的”，净空老祖笑呵呵的摇着头道：“无名红尘念法不是每一道念法都像分神神光剑那么强大的，其中许多只是能起一些辅助作用，你修炼过后就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那老祖，你难道不能继续开启你的元神空间吗？尝试过没有？”
“当然试过，但是毫无意外的都失败了。”
“为什么会失败呢？”
“我们也不知道，实际上我们是能够感应到我们的元神空间并没有到达极限，甚至能够通过元神空间的障壁看到外面仍然存在的元神空间，但是我们也找不到任何方法打破障碍，掌控更多的元神空间。
只有你不一样，我们在帮你开启元神空间的时候，已经看到你的元神空间障壁之后是一片混沌，我们都认为那就是元神空间的极限。”
“明白了，老祖的意思是说，每一个人的元神空间都是与生俱来的，但是是否能开启，能开启多少层却受到了一些条件的限制，修炼无明红尘念法的过程，就是一个开发和掌控自己元神空间的过程。”
“是的，可以这么理解。”
“从来没有人打破过极限吗？”
“很遗憾，无数年来没有这样的例子，但是，也有一个例外。”
“什么例外？”
“哈哈！”，看着安离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的样子，应空老祖忍不住笑了起来，到底是个孩子！
“那是上古时期的事了，冥界修士中出了一个惊才绝艳的天才，他的元神空间极限是三百层，也是已知的最多的层数了，但是后来，他强行将极限打破了。”
“啊！怎么打破的？”
“不知道！因为他打破极限后就陨落了。当时，他的情形本来就十分危险，正在被仇家围攻，命悬一线。也就是在那种强大的压力下，他终于冲开了元神空间的极限，突破到了三百层之上，当时，所有围攻他的修士都感应到了，于是大家就都停了手，必竟任何仇恨在这个面前都算不得什么。
不过，很可惜，那时他早已油尽灯枯，神魂也离散到了极限，再加上突破极限后元神空间给神魂的压力同样大增，他的神魂一下子承受不住就猛然溃散掉了，救都没来得及救，打破元神空间极限的方式当然也没能流传下来。哎，可惜了。”
“是挺可惜的，可是老祖，不对呀，你传授给我的无明红尘念法不是有五百七十三念吗？你又说那个天才的极限是三百层，而且是已知的最多层数。”
“这不奇怪，你自己想想。”
“哦，我明白了！”，安离暗骂自己愚蠢。已知最高的层数是三百层，但是念法是可以超过这个数目的，毕竟大家的元神空间排列都不一样，这很正常。
“可是老祖，既然打破极限如此的困难，为什么你们都觉得只要找到了极限的元神空间，就可以解决大家的前路问题呢。”
“这个很简单，这与修炼其实是一个道理”，应空老祖想了想说道：“你可以这么去想，元神一道就很像是修炼一道刚刚发展起来时的样子，大家的极限都很低，差一点的修炼到了神光三段，最强的也只是修炼到了神光八段，这个时候，大家是看不到前方的路的，因为都没有到达极限，但是一旦有人突破了极限，就能够解决所有人的问题。
比如说，你第一个突破了神光九段圆满达到了合神境界，这不仅仅是实力的提升，而是一个大境界的提升，这个时候你再回头看神光九段的修炼过程就会看得十分透彻了，再加上实力上也有本质提升，许多问题也就都不是问题了。你想想，以你现在的实力，让你帮助一个资质极差的神光一段的修士强行提升到合神修为，你觉得困难吗？
原理就是这样的，元神一道，第一步就是找到元神空间的极限，然后完全掌控整个元神空间，说不定后面的路就自然显现出来了，而在这之前，每一个元神修士都仿佛置身于漫漫黑夜之中。
我这么说，你可能明白？”
“明白了！”，安离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老祖，无明红尘念法具体要如何修炼呢？”
“这个非常简单，你先进入你的元神空间，然后尝试各种不同的念法，找到与这一层元神空间最契合的一个念法，然后就用这个念法来掌控这一层元神间空即可，你一旦进入了念法修炼的状态，自然就能够感应到了。
当然，这只是无明红尘念法的一种修炼方法，你要是不在意时间又不嫌麻烦的话，可以自己去感应每一层元神空间的念法，效果也是一样的，无非就是多花些时间，多花些精力而已。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一般来说自己去摸索一层元神空间念法时间可是有点长的，据我所知，从无到有，尝试、整理出来一层空间念法，最短的时间也在百年以上，呵呵。”
“算了！我还是先试着来吧。”
“呵呵，你小子！”，应空老祖笑着想了想后，又接着道：“其实，对于元神大道前路断绝还有另外一种说法，但是这个说法过于缥缈……我还是给你说一说吧，只是现阶段你无需执着于此。”
“好的，老祖请说，我从来不会去纠结想不通的问题，老祖请放心。”
“那就好！我们大家都认为，元神空间是大道的一种，而且是一种初生大道！在上古时代，大家对大道的理解可以分为两种流派。
一种流派认为大道原本就存在，只不过它隐藏在迷雾之中，需要我们不停的去开拓；开拓一条大道的人越多，这条大道的全貌就越明显；直到整条大道都被开拓出来，就说明这条大道就圆满了。也只有如此，修炼这条大道的修士才能到达大道尽头的可能。
另一种流派认为大道本不存在，第一个感应到一条大道的人，就是这条大道的开创者，而这个开创都就称为道祖；道祖以及所有修炼这条大道的修士会共同去开拓这条大道，经历无数弯路以及艰难险阻之后，大家最终也能到达这条大道的尽头。
但是，无论是哪种流派都有一个一致的看法，那就是只有当一条大道能够看到尽头的时候，这条大道才能被称其为是一条圆满的大道，也只有走在圆满的大道之上，才能够达到尽头。认为大道本存的修士，同样认为有些大道天生就是断裂的，这样的大道，没有出路；认为大道须拓的修士，同样也认为有些大道在开拓的过程中会遇到过不了的障碍，这样的大道，也没有出路。
无数年来，元神空间这条大道为人所知的部分太少，或者说被开辟出来的长度非常有限，我们不知道前方还有多远，未来还会遇到什么障碍，正确的方向究竟是在哪里，所以也根本谈不上圆满一说。这也就意味着，元神空间这条大道的前路现在断掉了，或者说被阻拦住了。”
“老祖，路和道究竟有什么区别？”安离实在是没忍住，插了一嘴。
“路是表像，是过程，是程度，道则是本源。所谓大道之路，就是掌控大道的过程与程度。
我认为，元神一道所谓的前路断绝，并不是元神大道断绝，修炼无名红尘念法实际上就是在元神大道之上开路的过程，这个你一定要分清楚。
这条路，我们已经开了无数年了，现在，这条路我们已经无力开拓下去了，接下来就只能靠你了。
安离，无论如何也请你要将这条路开拓下去。
对于生灵修士来说，如果修炼一条大道行不通的话，换一条大道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对于我们来说，对于所有冥界修士或者神魂修士来说，元神空间这条大道是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
上古的天岚界已经破碎了，冥界现在也已经不存在了，冥界修士也只剩下了我们七人，但是，其他的界域呢？是不是也有冥界存在？是不是也有像我们一样的冥界修士，更何况生灵也是可以修炼无明红尘念法的。
所以安离，你如果能将这条大道继续开辟下去，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呼~”，安离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在应空老祖的话里，安离也听出了一种提醒，别的界域也可能存在冥界，这也就是说，安离进攻别的界域时，很有可能会对上一大堆会使用元神攻击的修士！
安离猛然间有了一种自己又掉进了一个大坑的感觉：“好的，我一定会尽力！”
“还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了，谢谢老祖，老祖你赶紧去休息吧！”
“呵呵，这就好，我确实是需要休息了。好了，你在这里也已经一个月了，你的那些朋友们都快急疯了，你再不出去的话我估计他们都要杀进来了，你赶紧出去安抚一下吧。
还有，首领会议也已经开完了，大家也都散了，从此以后首领会议也不会再开了，我们已经跟他们都说了，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就去华夏界找你解决，你解决不了的，也可以来太虚界找我们帮忙。
还有啊，各大氏族的年轻人早就在这里呆腻了，我们也跟他们说过了，如果他们愿意的话都可以跟你离开，从此就追随你了，你可要善待他们，不可以厚此薄彼！
好了，我倦了，先回去休息了，你自便吧，不用客气，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应空老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离去，临走之前给了安离最后一个微笑。
“老祖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你去吧”，应空老祖没有回头，只是冲着身后摆了摆手，那佝偻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平凡的老人。
安离目送应空老祖离去，恭恭敬敬的向着各位老祖居住的茅草屋鞠了一个躬后转身离开。
安离心中唏嘘无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太虚界之旅居然会发生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同时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太虚界、七位老祖、各大氏族、三大界、三圣道、上古时代、无间道盟、九黎宗国、太古神宗……
一个一个的念头飞快的划过安离的脑海，一时间竟然让安离有些恍惚。
谁是真正的正义，谁又是绝对的邪恶？
没有标准，也没有界限！很多时候仅仅是看你站在哪个角度去看问题而已，就连那个一直被安离视为头号大敌的天皇界，他们又有什么错？他们无非就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行事而已，安离视他们为敌，无非也就是他们的所作所为不符合安离的价值观。
不过安离这种迷茫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被安离驱逐出了脑海。
多想无益，问心无愧即可！类似这样的问题，安离在银河系的时候就已经想过无数次了，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很多矛盾，无法调和。
当安离出现在竹林外时，大秦王、艾钰等人呼啦一声就围了上来。安离连忙安抚，将自己的经历简单的说了一遍，大家这才放下心来。轩辕梅显得非常平静，经过刚才简单的交流安离才知道，如果不是轩辕梅一再保证，大家早就闹起来了。至于几位老祖找轩辕梅究竟是什么目的，安离没有问，那是人家的**。
就在这时，四面八方出现了无数强大气息，并且开始向着安离等人所在处飞快的汇聚，众人都吓了一大跳，气氛立即变得紧张起来，安离军团也在钟离媚一声令下迅速进入了戒备的状态。
安离隐约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没有阻止大家戒备，毕竟小心一点绝对不是什么坏事。
很快，四周的白色云雾翻滚了起来，并且开始向四方退却，一艘艘战舰冲破云层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与天音战舰的硬朗和狰狞不同，这些战舰看上去多了许多飘逸空灵之感。
战舰停在了远处，战舰群中两道人影冲天而起，很快便来到了安离面前，是应氏的老三和老九。
“安离界主，我等得老祖许可，帅部前来追随界主大人，请界主接纳！”，老三和老九一边行着修士礼一边说道。
“哈！欢迎欢迎！不说什么追不追随的，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我们一起去征战星辰大海！”，安离上前亲切的拍了拍老三的肩膀。说到底，老三老九他们也全都是战争遗孤，跟自己的身份很像，自然特别亲切，安离也很知道要如何跟他们打交道。
“嘿嘿，好的界主大人，我们也早就迫不及待了！”，为人比较活跳老九笑着说道，老三也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安离这种亲切的方式让他稍微有些不适应，但是，感觉还不错！
“行了，你们也不要界主界主的叫我了，直接叫名字就行，我们大家都这样，以后你们慢慢就习惯了，我叫你们也叫名字，就这样！”
“好的…安离！”，老三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得到老祖的许可后，几乎所有氏族都有兄弟过来，后面就是六十个氏族的兄弟们，每一家都有！
只是我们太虚界人丁并不兴旺，这里的氏族都是上古一战的遗孤，这么多年来我们也没有刻意在外界招揽资质不错的修士进入太虚，再加上还需要有足够的强者留守，所以，这一次来的人总共也不过十万人而已，但是这十万人都是好手，修为基本上都在合神圆满以上，神灵境的有将近六百人，除此之外还有两百余艘太虚战舰，据我所知我们的战舰应该不比天音战舰差。”
“好，太好了！”，安离大喜过望，心中将自己一方的力量飞快的盘算了一遍。现在，自己一方神灵境的顶级强者已经超过三千人了，如果算上臣服的龙族，那绝对要超过四千之数，这个数量已经与天岚界联合军团拥有的神灵境强者数量相当了，安离这边在质量上甚至还要更高一些；至于合神以上的力量，算上龙族已经接近七百万，同样质量也不差；再加上六百多艘天鹰战舰，两百多艘太虚战舰，安离已经有信心可以独立打一场界域战争了。
“怎么样老大，要不要我带大家来跟您认识一下？”，老九显得异常兴奋。
安离不由得看向了老九，心中有些忐忑，从这家伙对自己的称呼上来看，安离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感觉，就像鸣泽善叫自己大当家一样！
“小九，不得无礼！”，老三连忙道歉：“安离界…安离，这是我们氏族的传统，氏族子弟的领袖就被称作老大，所以他这么叫你在氏族内部是没有问题的。”
“是的老大，三哥说的没错！我们应氏的老大已经战死很多年了，老祖也一直没有再册封，现在好了，我们又有老大了，哈哈！”
安离的脸色有点黑，这家伙，一开口就不是什么好话！
“现在是行军状态，我就先不急着跟大家认识了，反正回去以后有的是机会。三哥，太虚界的人就先由你来节制吧，你带着大家先跟在我们后面就行。”
“好的老大，你说了算！我们现在就出发吗？”，老三还没来得及回话，老九就帮他回了，同时还在左顾右盼，看着黑甲军团的龙族坐骑垂延三丈。
“不，我还有一点事情”，安离转向了老三：“三哥，老祖说我可以和古风一起去探望一下他的父亲，也就是东岚洲太古神宗的原宗主古谨，说是可以找你们带我们过去，老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这件事？”
“有的”，老三点了点头：“老祖一个月前就特意交代过了，这样吧，我先把后面的氏族子弟们安排好，然后就和小九一起带你们过去，只不过那个地方聚集了很多我天岚界的影身，算是防卫最严的一处禁地，所以去的人不能太多，这个还请谅解。”
“没问题，就我和古风两个人一起过去就可以了，你先去安排氏族子弟们吧，古风现在还不知道这回事，我也要先跟他商量一下。”
“好！”，老三答应之后就拉着老九一起去安排氏族子弟了。
安离先是皱着眉头思考了一番，然扣向一艘天音战舰飞了过去，钟离媚已经传音告诉安离，古风就在那一艘天音战舰上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