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关于婚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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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往往是最可怕的。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尽管我轻易地拥有了在所有人眼里幸福无比的婚姻,然而那种对梦幻诗意生活的**却一步一步地把我逼到了婚姻的边缘。
婚姻是一双鞋,只有穿鞋的人才知道,鞋子是否合脚。我一直如此理解婚姻,包括爱情。虽然我的第一次不是爱情的爱以失败而终结,可我却把陈平视为生命一般地珍藏着,我常常在和李力zuo爱的同时幻想陈平的所有zuo爱细节,包括被他抚爱的细微体验,这样的幻想很可怕,特别对于一个热衷于玩弄文字游戏的女人而言,她的所有ing爱的欢愉,比一般的女人来得更具体,更细致,更具有对爱参悟的敏感。
我就是在这种敏感之中开始了对婚姻的怀疑。
我的老公李力,可以说是一个最最值得我去珍惜,热爱的男人。如果不是那场艾滋病的侵击,我恐怕真的一辈子也领会不到李力的真实魅力所在,领悟李力这样的男人对婚姻的坚守,对爱人的挚着。
李力是一个世俗中的男人。李力最爱的运动就是zuo爱。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只要他闲着,他就会纠缠我。
这样的婚姻,是在做,为做而做,为爱找一个可笑的理由加以动作化。与我所有的诗意梦幻没有任何瓜葛,甚至没有一丝的相连。
我居然在这样的zuo爱生涯中生活了八年。我居然让自己在这个一程不变的方程式中求解得了八年。
我反复地告诉自己,我要的是婚姻不是爱情,我所坚守的是贞洁不是**的放纵,我在这样的理由中让自己心安理得地生活了八年。这样的苦衷同鞋子如何精致,如何优雅却不能够满足合脚的舒适感一样,那是一道无以诉说的内心秘密,尽管被岁月的重复打磨得溜光溜光,但是骨子里的那股病态般的理念,却象杂草园里的杂草一般疯长。
李力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夫妻之间如果连zuo爱都不想了,还能想什么呢?
想想李力的话也对,谁让我们是夫妻呢,夫妻之间连zuo爱都不想,还有什么可以想的呢?
从女孩变成女人后,我开始理解村子里的女人们,可理解归理解,理解救不了我。那副被我描述的图画已经溶解到了我的血液里,我甚至害怕和李力在一起,害怕幻想陈平的影子,那是一种抓不着,摸不到的空幻,而那种空幻象魔鬼一样驱逐不去。
每次被李力抱着的时候,我的眼睛就会不由自主地闭上,我不想看李力,不想看到一张不是我幻想中的那个男人的脸,那种感觉真实得没有语言,可怕得没有道理。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李力,关于我的感觉。他每次会反复地问我,你快乐吗?你幸福吗?
每次李力如此问我的时候,那个的男人的影子就会一闪而过,我总想如果躺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如果被那个男人任意地丢在一张被激情演绎的床上时,又会是怎样的一种**结局呢?
这样的追问对李力来说很残酷。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生活得非常虚伪,其实我压根就不喜欢和李力在一起,每次他都是这样淋漓尽致自娱自乐,好象身子底下躺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而是一只动物,或者是只狗,是只猫。
我总是无比悲哀地闭上了眼睛,我不想反抗,我没有理由反抗,夫妻之间是自然而又合理的事。
我没有理由怪李力。那个被勾勒的图画,在我,作为女人的生活中被丰富得如同一张鼓满风力的帆。
我就在这样的时候,那么清晰地看到了一个放纵追遂远方梦境的女人背影,那个人象女魔一般引诱着我偏离生活的轨迹。
躺在李力的身子底下,我竟然是那样的陌生。我总觉得似乎有一把看不见的匕首往心口上捅着,血,不是一点一滴地流着,而是一下子漫过了我的整个身子,包括我的整个思想。
我好象听到了某种东西倒塌的声音,那种声音不亚于晴天霹雳,把我整个人傻傻地安定在那张无数次演驿过激情的床上,那个时候对那个男人的所有怀念,布满了我的每一个带有**挑战的细胞。
陈平是我第一个想真实地占有的男人。那个时候我才十七岁。那个时候,我的世界里没有婚姻两个字。除了爱情,婚姻于我无关,当然也与陈平无关。
陈平是我的爱情,陈平却不是我的婚姻。
我在不应该懂ing爱的时候把对陈平的一切幻想纳入了我的幻想的行列,我喜欢躺在家乡那片沙滩上幻想陈平,对陈平的本能**勾勒,来得那么直接,那么具体。
我经常幻想陈平要我的时候,就在沙滩之上,月亮是最好的礼物,在月光下,天蓝地广,女人想要的一片温存被月光的教索挑逗得满地都是,那样的暧昧,那样的情调,那样的小资,甚至那样的男人,才是最佳的**欢愉选本。
我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关于沙滩,关于陈平,关于那个爱幻想的我。甚至在和李力结婚以后,我也没有从李力哪儿得到任何我所想要的zuo爱快感,那个从小熟悉无比的沙滩,那条给我童年快乐的小河,在我结婚以后,再也没有去过,可是那种缘于最初的对性的**却永远刻骨铭心。
陈平从来没有去过那片沙滩,我也不会对陈平描述我想和他在沙滩上zuo爱的种种,那个时候,zuo爱两个字不允许从我的嘴里吐出来,然而我关于zuo爱的动作却把陈平推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
当我成为一个艾滋病者的时候,我回到了沙滩上,我经常躺在沙滩上想象从前的日子,陈平,李力,还有那些在我的ing爱生活中停留过的男人们,已经变得不再重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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